「要不要阻止他們比試?」有幾個長老小聲地問德風長老。
青陽真人衣袖一揮,果斷地說︰「比賽繼續!」
「轟天錘,天啊,真的是上古魔器轟天錘呀!」郭子風真的搖搖入墜。
一錘在手,天下無懼。劉向陽手握轟天錘,整個人顯得高大無比,,裂,一股震天塌地的氣勢頓時向四周放射。隆隆,防御罩又是一陣猛烈的搖晃。
呼呼,受轟天錘的刺激,林楠體內的天地血劫大真力不要命地瘋狂地運轉,林楠大急,天啊,要知道這是在落霞山,上百名長老宛然在場,用天地血劫大真力,開玩笑!那還不如找塊豆腐撞死算了。林楠忙凝神閉氣,遏制天地血劫大真力的運轉。
「林師弟,錘名轟天錘,乃上古魔器,小心了!」突突,林楠的心髒跳個不停,上古魔器,那豈不是赫死人?林楠一咬牙,再一度加強真元,巴掌大的光刃急速膨脹,轉眼間已是面盆大小。吁吁,林楠累得直喘氣。
「風月斬!」沙,青色的光刃化做一團流光飛了過去,速度如此之快,以至空中拖著一條條的黑影,讓人匪夷所思。
「四方守壁!」劉向陽念了聲咒語,轟天錘發出一道紫光,呼呼,紫光迅速變成一紫色的紗帳,罩住了劉向陽。絲絲,那聲勢浩大的風月斬竟然被那紫色的紗帳吸收了,林楠唯有傻了眼。
「林師弟,現在改我進攻了。」說完劉向陽手拿轟天錘狠狠地往地上一砸,「一錘定江山!」
嘩啦,漫天的紫光似瀑布樣沖向林楠。「拼了吧!」林楠雙手一合,「水龍吟,土岩槍,木華盾,紫雷咒,風神刃,火焰波,金炎劍。」七系法術紛紛而出,藍黃綠紫青紅金七色光彩相互糾纏,沖天而起,可惜林楠不會混合法術,否則威力更盛。
**波,連續七下響,紫光勢如破竹,大難臨頭,林楠也不管什麼忌諱了,紫金雙淚珠瘋狂地運轉,一道黑白雙色的真元立即在他胸前凝成一厚厚的盾牌。隆隆,紫光踫上了盾牌,嘩,仿佛山岳倒塌的聲響,聲傳七百里。「不好!」眾長老紛紛向防御罩里面注入真元,但已經來不及了,防御罩還是再一次爆裂了,狂亂的真元像暴風一樣滌蕩整個集禮堂。眾人慌忙撐成真元罩自保,裂,整個集禮堂被全部摧毀了。
「無量壽佛!」青陽真人打了個稽首,「待會兒我親自向掌門請罪。」
爆炸的中心,地面上多了個十多丈寬的大洞,洞的中間,林楠深深地陷入土中,只露出一塊頭皮,而劉向陽由于不能很好地控制轟天錘,也被林楠的真元反噬,雙手鮮血淋灕,比起林楠來說他可是幸運多了。
待眾人把林楠拉上來一看,「呵!還真慘。」但見林楠七竅流血,眼楮鼓突得如死魚一般。
「想不到上古魔器的威力如此之大。」青陽真人嘆了口氣,手中光芒一閃,轟天錘就消失了。「劉向陽,轟天錘乃上古魔器,煞氣驚天,待你破日落霞心法達到第八重時,你再來拿吧。」
「是,長老!」劉向陽恭恭敬敬地說。
「呵呵,這位弟子的資質不錯,竟能硬抗轟天錘,就由我親自帶他去扶傷堂好了。」頓了一頓,青陽真人接著說︰「罹難長老,你就用回元術修復一下集禮堂吧。」
「真人請放心。」罹難長老打了個稽首。
「今天就到此為止,眾弟子都散了吧。」青陽真人說了聲,雙手一劃,憑空多了扇門,然後拉著林楠踏進門里,隨著門的關閉,兩人就消失不見了。
「這是什麼法術?」眾人大吐舌頭。經此一役,眾人不論入室弟子還是外圍弟子都大受刺激,于是落霞山又掀起一輪新的練法**。
第二天,劉向陽被傳到戒律堂問詢轟天錘的得來經過。轟天錘乃劉向陽孩提時無意中揀來了,當時的他天真無知,竟拿它當玩具玩,後來到了落霞山才知道童年的玩具竟是威力無邊的上古魔器。听了劉向陽的說詞,戒律堂堂主白雲真人和眾長老面面相覷,只得宣布劉向陽無罪釋放。
而林楠,此時正躺在扶傷堂的靈玉床上。「他怎麼樣了,有沒有性命危險?」青陽真人焦急地問。
「唉!」風梧子,即檢查林楠的那位頭挽三字髻的長老,嘆了口氣說︰「他的經脈很怪詭,竟比常人多了七條經脈,醫學上可從來未出現此種情況,何況他好象同時修煉了兩門威力極大卻研修截然相反的神功法訣,加上又中了轟天錘重重一擊,現在他體內的真元亂成一團實在是不容樂觀啊。」
「怎麼會呢?你是落霞門第一國手,妙手回春,區區小傷怎能難倒你呢?」青陽真人急了,畢竟此事他也有一定的干系啊。
「若他的經脈與常人一樣,我有辦法治療;若他沒同時修煉兩種相反的功訣,我也有辦法治療;現在兩種情況攪和的一起,唉!藥醫不死病,佛渡有緣人,能有多大的效果,就看他造化了。」風梧子搖了搖頭緩緩地說。
「你的意思是?」
「凶多吉少。」
「啊?」青陽真人一個踉蹌,「風長老,你一定要想辦法救救他,要知道他竟能以一己之力硬抗轟天錘,絕對是一個千年難遇的人材呀。」
「我盡力而為之,出去吧,大家都出去吧,別打擾病人休息。」風梧子把所有的人趕出了門,靜靜沉思了一會兒,自言自語地說︰「唉實在是傷透腦筋,去查一查千金玄方,看有沒有此病例。」說完起身也走了。
林楠雖全身不能動彈,可頭腦清醒無比。滋滋,一股溫潤的氣流緩緩地從紫金雙淚珠流了出來,慢慢侵透經脈、理順真元。沒錯,這股氣流正是紫金雙淚珠所吸收的幻神水,本來紫金雙淚珠就是療傷的極品法寶,奈何林楠中的上古魔器,勁力歹毒陰損,修真界的丹藥基本沒效果,而幻神水取之幻木樹神的本體幻神紅木內,就是在神界和魔界,幻神水也是聲名遠播。
風梧子翻了一陣子醫書,沒什麼收獲,怏怏而回,卻發現林楠氣息勻和,經脈平穩多了,不由得大吃一驚,忙用玲瓏透心**,察看林楠體內的情況。一察之下,竟發現林楠羶中穴有一片紫色的區域,中含一股溫和的生機,任自己百班施法,始終不得門而入。
「奇怪了,人都昏過去了,經脈也空空如也,怎會阻擋真元呢,實在是沒道理啊。」風梧子皺了皺眉頭說,對于醫學上的疑難雜癥,他有強烈的研究興趣,「不管了,先用金龍過脈術試探一下。」
說干就干,風梧子抽出九根細長的金針。「印堂,迎香,羶中。」隨著穴位名的說出,風梧子迅速扎下三根金針。絲絲,三根金針同時顫動起來,「怎麼回事?」風梧子實在搞不懂,畢竟金龍過脈術可使白骨生肉,死人復活,並且無絲毫副作用,故他真的是一籌莫展。砰,插入羶中穴的那根金針被炸得粉碎,而另兩根金針也被彈了出來。壞了,風梧忙伸手一探林楠的鼻子。「天啦,沒氣了。」頓時風梧子全身一陣急速的收縮,如披冰雪,「怎麼辦,怎麼辦?」風梧子急得直搓手,一個勁兒走來走去。「怎麼才扎三針就扎死了呢」風梧子趕緊捂住嘴巴,悄悄地開門向四周看了看︰沒人。「閃吧!」風梧子逃得飛快,連門都忘了關啦。水梨月前來探望林楠,見門是開著的,很是疑惑,「有人嗎?有人嗎?」水梨月喊了兩聲,不見有人回應,「扶傷堂的人怎能這樣對待林楠,連一個服侍的人都沒有,太過分了。」水梨月憤憤不平。「林楠,我來看你了,你」水梨月一看,魂飛魄散,眼前的林楠臉皮慘白,手足冰涼,瞳孔隱隱有放大的趨勢。水梨月戰戰兢兢地伸手一模林楠的鼻子,「天拉,沒氣了!」「來人啦,來人啦!」水梨月焦急地大喊,呼啦拉,一大群人跑了過來,風梧子是最後一個到的。「怎麼了?」許多人紛紛問。「你們看,你們看呀,林,林楠怎麼了?」許多人紛紛把了下林楠的脈,一觸之下,心涼如水,立即放開,風梧子也假意號了號脈,然後翻了翻林楠的眼楮,搖著頭說︰「恕我直言,已回天乏術了。」「不可能,不可能,林楠剛才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死了呢?風長老,你說呀,你說呀。」水梨月拉著風梧子的衣袖搖個不停。風梧子老臉一紅,干咳了兩聲,說︰「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老朽也沒有辦法啊。慚愧,慚愧啊,老朽實在是辜負了落霞山第一國手這個稱號。」說完風梧子竟然擠出了兩滴老淚。眾人于心有戚戚焉,忙安慰道︰「風長老,你也不用自責了,這不是你的錯。」「是呀,我們都有責任。」出了這等事,早有人稟報青陽真人了。「什麼?」青陽真人失手打翻一茶杯,「怎麼會這樣呢?」他喃喃自語,問自己抑或他人,「走,看看去!」說完光芒一閃,就到了扶傷堂。「風長老,怎麼回事?」青陽真人怒氣沖沖,畢竟人命關天,尤其這件事也牽涉到了自己。「唉!」風梧子長嘆一口氣,「都怪老朽,去查什麼典籍,不然就不會發生這等事了。」青陽真人運功一探,皺眉蹙眼,奇怪之極,過了良久,才緩緩地說︰「心跳尚在,只是極為緩慢,而且丹田與眉心生機盎然,他並沒有死。」听說林楠沒有死,水梨月連忙收住了淚,不解地問︰「長老,為什麼林楠沒氣息呢?」大家也是面面相覷,雖說佛道巫魔各有法門可使自己屏息如冬蛇,但前提是自己必須有真元,現在林楠體內亂成一團糟,真元糾在一起,全板結了。「這樣的例子從未有過,老朽實在無能為力了。」風梧子尷尬地說。「風長老,你不行還有誰行呢?」「不,不,不!」風梧子連忙推卻,盡管風梧子非常想研究林楠,可剛才那三針可把他的魂全扎掉了,這一次無論如何也得拒絕,畢竟他還舍不得死,還想多活幾年呢。「風長老,人就交給你了,你就死馬當活馬醫吧。」青陽真人用命令的語氣對風梧子說。「是呀,是呀,你就別推辭了。」眾人也紛紛勸說。「首先聲明,若出了什麼意外,與老朽無關。」風梧子心中不免有些活動,卻又害怕扛負責任,忙如是說。「都說死馬當活馬醫,又怎會怪你呢,你只管放心好了。」青陽真人當場表了態。有青陽真人這句話,風梧子眉花眼笑。「呵呵,病人需要靜養,大家今天就到這里吧,以後再來啊。」風梧子委婉地下逐客令,眾人紛紛告辭,唯有水梨月一動不動。「呵呵,小姑娘,你也走吧。」「風長老,我可不可以留下來?」水梨月用祈求的眼光看著他。「不行!」風梧子心虛得厲害,忙斷然拒絕,「走吧,走吧,下次再來,別打擾病人休息,這樣對病人極為不利。」水梨月依依不舍地走了。見所有的人走了,風梧子興奮得差點連翻三個筋斗,「太好了,實在是太好了。」他喃喃自語,不住地走來走去。「他經脈奇詭,不如試一下奇門走針術,看能不能把他糾纏的真元分開。」說干就干,風梧子抽出十八根金針,「太陽,天靈,」隨著一個個穴位,金針一一扎下。「奇怪了,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風梧子捻了捻胡須,沉思了一小會,「不如加上逆元刺穴法試試。」說完風梧子再度抽出十八根金針,一一扎了下去。「怎麼回事?奇門走針術和逆元刺穴法居然沒一點效果,太不可思議了。」風梧子皺眉苦思,「用真元催動一下,看有什麼效果?」風梧子緩緩注入真元。呼,一股浩瀚無匹真元沖了過來,一下子把風梧子震開了,沙沙,所有的金針都晃動起來。「不好,是血炸一條龍!」風梧子忙撲上去想阻止。隆隆,那三十六根金針全炸得粉碎,林楠血肉橫飛身上頓時多了三十六個血洞。「呵!」風梧子嚇出一聲冷汗,幸虧自己施展了隔離術,沒人听見,不然可就慘了,「春回大地!」風梧子雙手一合,一股柔和的白光籠罩著林楠,滋滋聲急速響起,一會兒工夫,林楠就完好如初了。「唉!外傷雖好了,內傷難治啊。」風梧子搖了搖頭,「咦?那板結的真元居然松動了不少,難道血炸一條龍可以炸開那板結的真元?」「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風梧子再度搖了搖頭。「先開一些活血的藥吧,看有沒有效果?」風梧子沙沙寫下幾張方子,交給侍童熬藥。喝了幾天藥,風梧子再度來看林楠,號了一下脈,風梧子沉默了,半晌,負手在屋里踱來踱去。「怎麼辦?化又化不了,逼又逼不出真他娘的傷腦筋。」風梧子急的焦頭爛額,「不如用透骨蒸髓法,把他體內郁結的真元蒸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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