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一座小城浮在空中。「呵呵,那就是機關堂的所在地機關之城了,普天之下唯有我們的機關之城和浮天閣都是浮在空中的。」巧天長老抓了抓他那披撒的頭發自豪地說。唰,城門自動開了。穿日梭即刻進了城。巧天長老收起它,然後微笑著說︰「機關之城共分四區,即生活區、創造區、居住區和休閑區。今天你先逛一下機關之城,明天我再對你進行檢測。」
說完巧天長老掏出一小塊刻滿符咒的木片,輕輕吹了一口氣,「變!」。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就站在林楠面前,唇紅齒白,亭亭玉立。林楠目瞪口呆,奇跡,簡直是奇跡!
「小雪,這幾天你就負責林楠的起居。」
「是,長老。」小雪躬了一禮,然後微笑著對林楠說︰「林公子,這邊請。」
林公子?林楠嚇了一跳,他還是第一次被人稱為林公子,頓下面紅耳赤,手足無措。
「嘻嘻」那小雪見林楠如此窘迫,居然笑了笑,林楠越發臉紅了。
「好好完吧,明天見。」巧天長老化做一陣清風走了。
「林公子,機關之城共有四區,除了創造區我們不能參觀外,其他三區我們可以任意游覽,請問我們先去哪一區?」
「這,你就決定吧。」林楠畢竟對機關之城一點不熟悉,畢竟他以前根本沒听說過機關之城,這落霞門到底又藏有多少秘密未為人知呢?
「好,那我們就先游覽休閑區。」小雪邊走邊說。小木片居然能變成人,何況這麼善解人意,林楠實在難以置信,這巧天長老還真是個天才。見小雪巧笑倩兮,與真人無二。明知不禮貌,林楠還是忍不住伸過去模了一下她的手。手是溫的,真的,是溫的,而且軟軟的富有彈性。「嘻嘻!」小雪瞟了林楠一眼,林楠唰一下,臉紅欲滴血。「對,對不起。」林楠懦懦地說。
「沒關系拉,我是長老做出的機關女。」
逛完了整個機關之城,林楠大開眼界,想不到修真法術有如此多的用處,真正是嘆為觀止。小雪領林楠進了一座名為別風小院的跨院,「林公子,長老安排你暫時住這里,你在機關之城的一切起居,皆由我打理。」
「不會吧,這麼大的房子就我一個人住?」林楠覺得不可思議,畢竟在翠香下院,三個人住一個房間,突然讓他一個人住一個跨院,他能不驚詫嗎?
「是的,在機關之城,每人都有自己的跨院,院中有一到三名侍女不等,這些服侍的女子皆由機關堂統一配置,當然你也可以自己修煉機關女。一旦修煉成功,那機關女就是你自己的私人物品,機關堂無權過問。」
「呵呵,機關堂還挺復雜的嘛。」林楠笑了笑。
「不復雜,機關堂做出的機關人一般只能做一件事,譬喻廚師,專門掌勺;譬喻舞女,專門跳舞。」
「機關堂還有舞女?」林楠的眼楮睜得大大的。
「不但有舞女,還有夜妓呢。據說夜妓都是用溫玉做成的,滿懷生香,至少會一百零八種床上功夫,夜妓的數量極為稀少,一般人是享受不起的。」
「還有妓女?」林楠的頭頓時大了,這落霞門未免也太夸張了。
「不是妓女,是**女郎。夜妓專門用來享樂的,但一個夜妓絕對只能服侍一個人,不像妓女那樣**啊,所以叫**女郎。」
林楠無以言對,心中可是驚濤駭浪,這落霞門行事也太怪詭了,這樣做和魔宗又有什麼區別呢,怪不得那麼多的門派反對落霞門的雙修**。
「累了吧,林公子,我替你洗澡。」
「不,不,不。」林楠嚇出一身冷汗,連忙拒絕。
「別害羞,在我們機關女的眼中,所有的人都是一樣的。」小雪笑著說。
林楠是打死也不讓小雪幫他洗澡,小雪最後只得說︰「這樣吧,林公子,我替你放水。」
這還差不多,林楠點了點頭。浴室,林楠哼著小曲搓背,「糟了,忘記鎖浴室的門了,小雪應該不會進來吧。」林楠心中大寒,眼楮不時地瞟向房門。
咯吱一聲,門推開了,小雪捧著浴巾走了進來,身上居然片無絲藍縷。
唰,一股熱血直沖林楠的腦門。的確,林楠還是第一次見女性的**。「你,你,你進來干什麼」林楠結結巴巴地說。
「我來替你擦背啊。」小雪溫柔地笑了。
擦背?擦背也不用不穿衣服呀。林楠雖然定力過人,但小雪可是天生尤物,還是保險點好,「不用了,不用了。」林楠連忙拒絕。
「林公子,長老已經把我送給了你,以後你就是我的主人了。」
「不,不,我決不會接受的。」
「可我已經和你訂了血契了。」
血契?林楠腦中轟然做響,「什麼時候,為什麼我不知道?」
「就中午你手受傷了,我替你包扎的時候。」
不會吧,才一滴血就訂血契了?林楠差點昏過去。「不,不,我強烈要求解除血契。」
「血契是沒法改的。」
啊?林楠兩眼發黑,瞬間昏了過去。「主人!」小雪慌忙撲向浴桶。
第二天一大清早,林楠強迫小雪帶他去巧天長老家。「主人,大清早打擾別人是極不禮貌的。」小雪委婉勸阻。
「去就去,你不用多說。」林楠蠻橫地說。
「咚咚咚」,急促的敲門聲響起。「誰呀,有病!這麼早就吵醒我,難道不知道大清早打擾人是極不禮貌的行為嗎?」巧天長老喋喋不休,人卻賴在床上不起來。
「巧天長老,我是林楠,我有急事找你。」
「管你是誰,我什麼人都不見。」巧天長老頂了一句,「真他娘的神經病,好好的打擾我休息,真是豈有此理。」巧天長老喃喃自語,林楠是誰?哼!除非是掌門還差不多。咦?林楠?不是昨天帶來那個臭小子吧?巧天長老頓時睡意全無,穿衣開門,動作快如閃電。
「這麼早找我有什麼事?」巧天長老不高興地說。
「是這樣的,巧天長老,血契可不可以解啊?」
「血契是死契,解不了,你問這個干嘛。不要緊,機關女我有的是,小雪就送給你好了。」
「可,可我一個翠香下院的弟子帶著一個侍女,別人會怎麼想呢?」
「人活著何必在意別人的眼光,再說機關女可化做任一種形態附在你身上,哼!何況機關女不吃不喝,對主人忠心無比,打著燈籠都難找啊。若不是小雪和你簽了契約,我才舍不得送給你呢?」
「長老,你就想想辦法吧,我怎能帶著小雪呢?」林楠哭喪著臉。
「小雪跟定你拉,你就別推辭了,呵呵,我都羨慕你,小雪和你定了血契後居然連躍九級,一舉成為夜妓了,好小子,我都沒有夜妓,你卻有了,不簡單啊。」巧天長老用羨慕的語氣說。
「還夜妓,天啦!」林楠欲哭無淚,「怎麼會這樣?」
「我也不知道,畢竟以前從來沒有這樣的歷史。」巧天長老攤了攤手,表示愛莫能助。
「既然來了,那就進行昨天未完成的測試吧。」
「呵,站好,別動,我先開啟實驗室。」
光芒閃了起來,林楠但見巧天長老的手揮舞個不停,粗粗估計,他起碼換了七七四十九種手法。有這個必要嗎?難道誰還會把他的實驗室偷去不成。
「呵呵,終于成了。」巧天長老伸手擦了擦額角的汗水。
嗖地一聲,兩人化做一團流光投進一個黑 的洞口。待兩人一進去,黑洞瞬間就消失了。
唰,光芒一閃,兩人來到一個美輪美奐的地方,但見石柱高逾十丈,矗立向天,頭頂上是一個寬達七百丈的穹頂,上刻日月星辰。
「這麼大的實驗室?」林楠張目結舌。
「呵呵,不大不大,一點也不大,才不過區區七百畝而已。」巧天長老小著說。
七百畝還不大?林楠快昏倒了。
「這是微芥子空間,是我用天地換元術結合輪回顛倒法陣做成的,放眼天下,像這樣利用微芥子空間的絕對不超過十個。」巧天長老自豪地說。
「微芥子空間,天地換元術,輪回顛倒法陣?」林楠搖了搖頭,畢竟這些名字他都是第一次听說,根本沒一點概念。
「呵呵,別想它,說了這些你也不懂的,來,我們先做測試。」巧天長老一掐法訣,伴隨著耀眼的金光,一個燦燦的光圈出現了,華彩焰焰。
「這是輪回鏡,乃我仿制本門祖師的兩儀光磁鏡做的,不是我自吹,它的功效決不會低于兩儀光磁鏡。」
「輪回鏡真的這麼厲害,為什麼我以前沒听說過?」
巧天長老尷尬地搓了搓手,說道︰「呵呵,剛研制成功,你有幸成為輪回鏡的第一個測試者。來吧,別怕,把手稍微伸進輪回鏡就可以了。」
林楠將信將疑地把手伸了進去,翁翁,光圈流轉不定,極為排除林楠的手。
「怎麼會這樣?」巧天長老托著下巴沉思,「你再試一次。」
林楠依言把手伸了過去,這次反應更激烈,唰,光圈擴大了十倍不止,由以前的半透明狀變成了硬若金剛的金屬了。
「沒道理啊。」巧天長老想不通,「你先退下,我來試試。」
說來也怪,林楠一走,那輪回鏡又恢復了正常。巧天長老試探著把手伸了過去,唰,巧天長老的手毫無障礙地伸了過去。而輪回鏡中光芒閃爍,一會兒一陣輕盈的聲音響起︰「真元︰七百年;破日落霞心法︰第十三重;天地換元術︰第四層;時空疊影術︰第九層;金剛般若訣︰第十七重」
啊?老底一下子全露出來了,巧天長老有點尷尬,心想︰「這輪回鏡的功效未免太好了點吧。」
「你再試試。」巧天長老說。
林楠再一次伸向輪回鏡,呼,輪回鏡化做一個身高七丈的金甲神人,對著林楠劈頭就是一刀。我的媽呀!林楠嚇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壞了,輪回鏡收!」巧天長老慌忙一掐法訣,當刀剛踫到林楠的頭時,瞬間化做一團虛影,消失不見了。
「呵!好險啊。」林楠全身嚇出一身冷汗。
「怎麼會這樣?」巧天長老托著下巴,走來走去。林楠大氣也不敢出,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等候。想了半天,巧天長老還是想不通,他不信邪,又另找了幾個弟子來測試。這輪回鏡的功效還真不是吹的,那幾個弟子的家底讓輪回鏡說的一清二楚,惟獨林楠一上去,輪回鏡不是化做猛獸就是化做毒蛇,對林楠又抓又咬。
「哪里出問題了?」巧天長老的頭都大了,要知道這項發明可費了幾十年心血啊。實在想不通,再聯系到小雪的奇特躍變,巧天長老只能歸結于林楠的體質特殊。
「恩,听說風梧子曾替林楠治過病,我去問一下他。」想到此,巧天長老對林楠說︰「你先在這里待一會兒,我向風梧子打听一下你的情況。」說完巧天長老化做九個虛影消失了。
唰,九個虛影在風長老的煉丹房閃爍,然後九個虛影疊在一起化做一個白發道人。風梧子大驚,仔細一看,原來是巧天長老。「巧天子,你闖我的煉丹房干什麼,休想我再給你玉靈剔心丹!」風梧子聲色俱厲,接著又自言自語︰「我分明布了罹難神陣,難道神陣失效了?」
「誰稀罕你的玉靈剔心丹?」巧天長老很氣憤,想不到風梧子居然如此小看自己,「你那個什麼勞子的罹難神陣再厲害,又怎能抵擋住我的時空疊影術呢?」
「什麼?你練成了時空疊影術?幾時練成的,為什麼我沒听說過?」風梧子格外激動。
「不但是時空疊影術,金剛般若訣我也練成了。」
「金剛般若訣?」風梧子驚叫,「慘了,慘了,這下我和你的差距豈不是又拉大了?」
「拉大了就拉大了,有什麼大不了的,反正你就不如我。」
「我呸!你法術高又怎樣,天璃師妹還不是照樣投進了白雲子的懷抱。」
「你說什麼?」巧天子滿臉通紅,粗著脖子瞪眼。
「我只是就是論事。」
「我的事用不著你管!」
「哼!當年我想追天璃師妹,你竟不準,這下可好,白白便宜了白雲子。」
「我呸!你再說說,信不信我拆了你的骨頭。」
「對我凶干嘛,有本事找白雲子去。」
「好,好,好,我這就去找白雲子,我會證明我比白雲子強的。」唰,巧天長老化做九個虛影又消失了。
「哦?時空疊影術居然達到了第九層,這麼說他和白雲子有一拼了,呵,我也去趕這躺熱鬧。」嗖,風梧子化做一團金光消失了。
白璃真院,白雲真人正在滌塵閣悠閑地喝茶。確實,在落霞門,白雲真人讓眾長老嫉妒得要命,不但娶了貌美如仙的天璃道姑(想當年,追天璃道姑的人可以從落霞山山頂排到山腳了,後來不知怎地竟讓貌不驚人的白雲子奪了魁首,據說當時有許多人想不開,其中以巧天子和風梧子最為激烈),還當上了一手遮天的戒律堂堂主(戒律堂,掌管整個落霞門的刑律,論權力,僅次于掌門),論修為,嘿嘿,除了落霞九子外,落霞山又有誰可和他比,青陽真人或許可能吧,當然供奉院的那些老怪物不算。供奉院是落霞門的一個奇特之處,總共有十人,不但修煉落霞門絕技,還修煉魔宗及巫宗的陰狠法術,但不知為什麼,供奉院的供奉始終不能飛升,一般活一千歲就爆體而亡,難道魔道巫真的不能合修?
唰,白雲真人面前多了一個人,抬頭一看,原來是巧天子。
「呵呵,哪陣風把巧天師弟吹來了,來,來,來,喝茶,喝茶,這是上好的霧靈白玉茶。」
「誰和你喝茶了,我是來找你比武的。」巧天子氣勢洶洶。
「呵呵,想不到你的脾氣一點也沒變,還是和當年一樣。」
「沒空和你廢話,接招吧。」巧天子雙手一合,整個人寶像莊嚴,「梵花焚焚,天憐我心,盤古斧,現!」颼颼,無數金光從巧天子的身上涌出,慢慢化做一金色的斧頭。
「嘿嘿,我的好師兄,這是我費盡三百年精力從化冥鬼山找來的上古魔器盤古斧!」
鐺一聲,白雲真人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摔的粉碎,「巧天子,你瘋了,你竟然去化冥鬼山!」
「我沒瘋。你知道我當年有多痛苦,你娶了天縭師妹,我要和你比武,誰知我連你的一招都接不下來。一招,你知道嗎,我竟連你的一招都接不下來。這四百年來,我苦煉法術,想的就是一洗前恥,可三百年前我偷看了你修煉,我知道在修為上我是永遠追不上你的,于是我只好另求捷徑,天尚憐我,竟讓我進了化冥鬼山,而且找到了傳說中的上古魔器盤古斧,哈哈,白雲子,你準備好了!」巧天子縱聲長笑。
「上古魔器雖然厲害,可你又能發揮它的多大功效,听師兄的話,過去的就過去了,又何必那麼耿耿于懷呢?」
「我呸!你他媽的當然這麼說了,少廢話,接招吧。」
「唉!」白雲真人站了起來,整了整衣裳,「師弟,我們還是去犀風嶺比試吧,我可不想把我的白璃真院給全破壞了。」
「好,就犀風嶺。」
犀風嶺,一道荒涼的嶺,一般是落霞門的長老偷偷比試修為的地方。今天的犀風嶺站了兩個人,一頭披白發,另一個白衣白袍,整個人儒雅不凡。
「白雲子,注意了,我進攻了。」巧天子說完雙手緊握盤古斧,「開天闢地!」無數的金光從盤古斧涌了出來,裂裂,天邊出現無數的黑影。
「空間黑屏!」白雲真人驚叫道,「好,好,好厲害的上古魔器。」唰唰,白雲真人的衣袍全鼓動起來,好象漲滿風的白帆,「大荒成天,海吞萬里!」白雲真人衣袖一抖,滾滾的紫霧從他頭上迅速擴散開來了。嗖,紫霧罩住了盤古斧。紫霧如此濃厚,以致于那層層金光竟全被包住了。
「破!」巧天子大喊一聲,「收!」白雲真人手一翻。隆隆的聲響不絕,金光和紫霧交織在一起,然後炸開了。騰,白雲真人退了一小步,騰騰騰,巧天子連三步,臉上白一陣青一陣。
颼颼,那無數的黑影射向白雲真人,「收!」白雲真人迎風一抖,那袖子瞬間張大了百倍。哧哧,無數的聲響不決,終于,所有的黑影消失了,而白雲真人的衣袖上多了無數細小的洞。
「師弟,就到此為止吧。」
「哼!還沒分出勝負呢?」巧天子重重跺了一腳,心中也是大為驚詫,想不到白雲真人居然能接得住盤古斧發出的空間黑屏,但若就此放棄,他委實不甘心,「長燕翔空,燕翎鉞!」巧天子拿食指往眉心一畫,嗖,一純粹無比的紫光流了出來,化做一紫色的燕子。燕子一形成,一股浩然無比的壓力即刻向外放射。
「啊?」白雲真人的眉頭一皺,「師弟,你什麼時候修煉了巫門的巫器了?」
「那得感謝我的好師兄了,我修為比不過你,只好在法器上下苦功了。」
遠處,風梧子的眼珠子都突出來了,想不到巧天子這些年來竟厲害若斯,不但找到了上古魔器盤古斧,還修煉了巫器燕翎鉞,唉!自己只怕永遠趕不上他們了。風梧子重重地嘆了口氣。
「燕翔長空,斧沉萬山!」巧天子手一合,結了個菩提婆羅印,唰唰,紫燕與盤古斧凌空飛起,裂裂,天黑了一大片,無數的閃電雷鳴附在紫燕與盤古斧上。
白雲真人滿臉肅穆,盤膝而坐,「大荒成天,海吞萬里!大荒吟第十八重神滿青天!」
嗚,遠處偷看的風梧子被那沉沉的壓力壓的臉都紫了,「呼呼,好強的真元,我這個局外人都受不了拉,想不到他們兩人的實力遠超于我啊。」
嘩啦,恍如實質的紫光以白雲真人為中心迅速擴散開來,接下來轟天一響,紫光踫上了紫燕和盤古斧。隆隆隆,無數的爆炸聲不決如耳。「收!」白雲真人的十指燦燦如蓮花,颼颼,那漫漫的紫光迅速裹住了紫燕與盤古斧。「破!」白雲真人大吼一聲,裂裂,三道紅色的閃電劈向紫燕和盤古斧。
哧哧,仿佛氣球漏氣的聲音,那紫燕與盤古斧迅速縮小,慢慢暗淡無光。「哇!」巧天子的胸口好象被大錘重重擂了一錘,整個人砸飛三丈遠,吧嗒一聲掉在地上。「哇!」那口中的鮮血再也忍不住地狂噴出來。
「我,我還是輸了。」巧天子面如金紙。
「給,你的紫燕和盤古斧。」白雲真人遞了過來,但步履蹣跚,看來剛才他也受傷不輕。
「哼!我以後還會再來的。」巧天子抓過紫燕與盤古斧掉頭就跑。
遠處,風梧子嚇的屁滾尿流,「大荒吟,想不到白雲師兄不但修煉了大荒吟,而且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真恐怖!不過巧天子也挺厲害的,可惜盤古斧沒能和他心意相通,要不然他又怎會打不過白雲子?呵呵,走也!」
煉丹房,風梧子先一步比巧天子回來了。見巧天子回來,風梧子強忍著笑問︰「結果怎樣?」
「你不用心中偷偷地笑了,你在遠處當我沒看見嗎?」巧天子氣鼓鼓地說。
風梧子老臉一紅,想不到自己的斂息術還是不行。「呵呵,這次你找我有什麼事呀?」風梧子忙轉移話題,現在的巧天子就像一個火藥庫,還是小心點好。
「哦?給你這一說我倒想起來了。」巧天長老的臉色稍微緩和下來,「林楠你知道嗎?」
林楠?風梧子心中打了個突突,怎麼會不知道,上次自己差點被他嚇得自殺了。
「你問這個干什麼?」風梧子心有余悸,實在不想提這個話題。
「這個人很古怪,听說你給他治過病,所以我過來問問。」
原來是這麼回事,風梧子頓時輕松起來,「這個人確實怪譎,竟比常人多了七條經脈,實在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啊。」
「哦,原來如此,風梧子,我走了。」說完巧天長老的身影一閃,不見了。
「哈哈!」風梧子終于忍不住狂笑起來,滿煉丹房里全是笑聲
唰,光芒一閃,巧天長老又回了實驗室,「呵,林楠,你以後不用參加測試了,走,我們出去吧。」
回到清香小築,林楠郁悶萬分,小雪寸步不離地跟著他,縱使上恭房也跟著,讓林楠大為惱火。雖然巧天長老說可以讓小雪附在身上,可不知怎地,可能是忘了,也可能是他覺得林楠會這門法術,竟沒教林楠附體**,還搞個屁!于是林楠又多了條尾巴。
見林楠又帶了個美女回來,鐘大柱、小泥鰍、李賤人等無不羨慕萬分,狼一樣的目光不停地掃視小雪的胸與臀。
「嘖嘖,想不到皮膚黑的人居然大受歡迎,難道黑色的才是健康的?」喬無鹽的語氣中全是酸意,他長相俊美,奈何泡的全是恐龍,帥哥配丑女,實在是大失面子。
「這問姑娘叫什麼名字呀?」鐘大柱色咪咪地靠了上來問。
「去!問話都不會問。」李賤人忙打斷鐘大柱,伸手做了個貴族禮,輕輕地問︰「請問我是否有這個榮幸知道姑娘的芳名?」
鐘大柱狠狠地瞪了李賤人一眼,口中牙咬得格格響。
「小雪,我是主人的侍女,是不是呀,主人!」小雪撒嬌地搖了搖林楠的衣袖。林楠頭頓時大了三圈,忙不迭地點了點頭。
什麼?鐘大柱的眼珠子全鼓出來了如此漂亮的可人兒竟拿來當侍女,太奢侈了,太浪費了!
「小雪,做侍女有什麼好,不如當我的女朋友吧,我會疼你,愛你,寵你,即使你要天邊的星星,我也會給你摘下來。」想不到小泥鰍個子雖小,膽子倒很大的,如此之話說出來臉紅都不紅一下。
「你」鐘大柱見小泥鰍居然想和他搶小雪,氣急敗壞,一雙眼楮死死地瞪住他,小泥鰍把脖子一扭,假裝沒看見。
「好啊,該死的小泥鰍,居然敢和我搶,不想活了。」鐘大柱的手捏得格格響。
「小雪的一切屬于主人,小雪永遠是主人的。」
嗚,眾人群情激憤,一雙雙眼楮迅速充血,個個似得了紅眼病。
「林楠,你給她灌輸了什麼妖法,恁地無恥!」
「身為落霞山弟子居然欺騙無知少女,打死他!」小泥鰍高聲大喊。
眾人蜂涌而上,見勢頭不妙,林楠拉起小雪飛快地跑。
「跑?跑了和尚跑不了廟,今晚再找你算帳!」
桃杏谷,林楠問小雪︰「小雪,你會法術嗎?」
「什麼是法術?」
林楠絕望地跌倒,小雪趕忙一把扶住,關切地問︰「沒事吧,主人,是不是我說錯話了?」
「沒有,沒有。」林楠可不想大雨傾盆,「小雪,你會干些什麼?」
「可多啦,我會洗衣,做飯,擦背」
「夠了,夠了,你不用說了。」林楠越听越不是滋味,忙揮手打斷了小雪的話。
「小雪,你會飛嗎?」林楠輕輕浮在空中,做了個示範。
小雪搖了搖頭。經過一個上午的交談,林楠終于確定了小雪是一個什麼法術都不懂的機關女,可恨的是訂了血契,只怕這一輩紫跟定了自己。每念之此,林楠悔恨莫及。
「彩練!」林楠發一聲大喊,
「主人,什麼事?」光芒一閃,一個黑衣黑裙的女子出現了。
「姐姐,你也是主人的侍女?」小雪一點也不怕,忙向彩練打招呼。
「是,我叫彩練,你呢?」
「小雪。」
見兩人有完沒了,林楠忙打斷兩人的談話,「彩練,小雪是一個機關女,什麼都不懂,你就教較她吧。」
「機關女?」彩練一陣沉吟,「機關女介于魂與器之間,挺難教的。」
「不管怎樣,你教她法術,你看她什麼都不懂,很容易被別人欺負的。」
「是,主人!」彩練恭恭敬敬地回答。
「好了,你去教小雪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林楠這些天來遭遇不斷,是有必要好好想一想了。
「是,主人!」彩練和小雪躬了一禮。
自自己出了碧柳莊後,路上就發生了許多事情,都隱隱約約地指向自己的身世。自己究竟是什麼人?力神之血和千錯萬劫血又為何物?剪不斷,理更亂,前途一片迷茫,沒有人能給自己指明方向那一天,林楠在桃杏谷做了整整一個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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