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海天慧一口拒絕,接著有大義凜然地質問︰「連你們紫蓮侍者都來了,難道你們真的忘了天嶺協議了嗎?」
「天嶺協議?一紙空文有什麼用,告訴你吧,實力才是一切,勝利者是永遠不受譴責的。」
「發海天檄火令!」海天慧知道這次自己是難逃一死,自己死了不要緊,但必須把事情向師門說清楚,免得九幽殿被鬼目族人打個措手不及。
「嘖嘖,到現在才發海天檄火令,你不覺得太晚了嗎?」那人手一揮,一道紫光射向天際。呼,那紫光裹著一只海日鳥回來了。不管海日鳥如何掙扎,那紫光毫無影響,靜靜地停在那個人的手心上。
「哎呀!你們九幽殿實在太守舊了,幾萬年來,總是用海日鳥傳遞信息,這樣多不安全。今天,我就給你們一個教訓,讓你們九幽殿以後改一改這個陋習。」說完那人手一用力。踫一聲清脆的聲響,漫天血霧噴涌而出,海日鳥的頭竟被那個人活生生捏爆了。
九幽殿弟子一片默然,但牙齒咬的格格響。
「帶走海風柔!」那個人轉過身,對那一群紫蓮侍者說。
「是!班領。」一個紫蓮侍者站了出來。嗖,他就消失了,然後他手上多了個人。林楠仔細一看,竟是海風柔。
「真是一群廢物,也不知道你們神龍武士和鬼面騎士平時都干了些啥,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還驚動了天尊。」那個人絮絮叨叨地說個不停。那群神龍武士和鬼面騎士們個個一言不發,但神情越發恭敬。
「我們先走了,其他的事就交給你們了。反正已經違反天嶺協議了,那就不用留情面,全做掉。這件事你們應該不會讓我失望吧。」那個人做了一個「喀嚓」的手勢。
「班領盡管放心,絕對沒問題。」
「咳咳,我都快退休了,還讓我親自出馬,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說完他搖了搖頭,領著一群紫蓮侍者走了。
「呵!紫蓮侍者終于走了。」鬼手長老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長老,他們打的好激烈啊,我們也出去吧。」
「不用急,死不了,先讓九幽殿弟子吃吃苦頭。」
見時候差不多了,鬼手長老和林楠沖了出去。「住手!」鬼手長老大喝一聲,音波滾滾,有如天雷擊野。打斗頓時停止了,一個紅袍怪人,即牙狼鬼師站了出來,對鬼手長老拱了拱手,說道︰「朋友請了,海外三山和落霞門井水不犯河水,何必為了這件事傷了和氣。」
「我們已經被開除落霞門,早已不是落霞門弟子了。」
「是嗎?那最好了。大家上,不用有任何顧及。殺!」牙狼鬼師立即沖向鬼手長老。
「才兩個人也敢管閑事,超度了你們。」鬼眼沖天獰笑道。
「哼!誰勝誰負尚還言之過早,你覺得自己太狂妄了點。銅符咒,咄!」鬼手長老十指燦燦如蓮花,結了個天符印。光芒一閃,他身邊頓時多了三十個鐵衣銅人。
「鐵衣銅人?」牙狼鬼師的眼楮眯成一條縫,精光內斂。
鐵衣銅人乃景天緬鐵和冶山寒鐵加上落霞門的秘傳法術銅符咒所築成,刀槍不傷,水火難侵,是一種極厲害的武器。
「保護好九幽殿弟子。」鬼手長老對那三十個鐵衣銅人下了指令,然後和牙狼鬼師斗在一起。
見三十個鐵衣銅人圍住九幽殿弟子站成一圈,鬼目族人紛紛沖了過來,想把那些已經受傷的九幽殿弟子全殺光。得了指令的鐵衣銅人自然是全力阻擋,砰砰的打斗聲響成一片。三十個鐵衣銅人居然守的滴水不漏,那些鬼目族人只能在外面晃悠,卻一個也闖不進來。
「你們怎麼樣?」林楠見局勢穩定,這才有機會打量眾九幽殿弟子。不看不打緊,一看吃一驚。三十余九幽殿弟子,個個臉色蒼白,肩上、腿上血肉縱橫,有一些人甚至昏過去了,若他和鬼手長老在晚出來片刻,只怕這些九幽殿弟子全死光了。
「公主又被鬼目族人鋝走了,我們實在是辜負了殿主對我們的囑托啊。」海天慧不斷地拉扯自己的頭發,神情十分悲切。
「天慧隊長,你不要難過,你已經盡力了。結果並不重要,只要我們努力過,拼搏過,我們就會無悔。天慧隊長,你說是不是?‘林楠不會安慰人,匆匆忙忙背了幾句郭子風老是掛在嘴邊的話。
見那些神龍武士和鬼面騎士攻了半天還沒突破鐵衣銅人的封鎖線,牙狼鬼師不耐煩了,氣急敗壞地罵道︰「該死的神龍武士,平時不是吹自己很厲害,怎麼連鐵衣銅人都對付不了,真是死不要臉。看我的九天玄火陣。」隆隆的雷聲不斷,天地突然開了個大裂縫,一團一團的雷火紛紛從裂縫中涌了出來,擊向鐵衣銅人。
「哼!九天玄火陣算什麼,地明幽水法!」鬼手長老雙手合成一個圓形。圓圈的中心光芒縱橫,無數藍色的水滴從四面八方聚了過來,匯在那圓心處,形成一股藍色的水流。「去!」鬼手長老雙手用力往外一推,那股藍色的水流迎向半空中的雷火。撲哧,陣陣白霧升騰,那一大團一大團的雷火頓時被澆滅了。
「你們牙狼鬼師平時不是自詡自己的陣法天下無雙,怎麼?沒輒了?沒輒了就閃到一邊去,看看我們召喚師是如何破敵的。」見牙狼鬼師的陣法被破了,鬼眼沖天樂開了懷,畢竟他曾吃過牙狼鬼師陣法的大虧。
「哼!」牙狼鬼師重重哼了一聲,「閃到一邊去!我的孽魂死靈陣可是不分敵我的,若你被死靈啃的一點不剩,可別怨我沒提醒你。」說完牙狼鬼師從懷里掏出九枚血紅的令旗。
這令旗很詭異,妖艷的紅光時時在潺潺流動,仿佛活物一般,更令人恐怖的是那血紅色的令旗時或不時地發出一陣陣的嘆息。
「血魂陰旗!」鬼眼天月的瞳孔急劇縮小,喉結不時地上下抖動。
「哼!有血魂陰旗這樣的法寶怎麼不早拿出來,非要罵你幾句才拿出來,牙狼鬼師還真是賤,比狗屎還賤。」鬼眼沖天似乎並不把血魂陰旗放在心上。
「鬼眼沖天你算個屁!你知不知道你很可憐,憑著一根噬魂法杖就耀武揚威,真是拿著雞毛當令箭。噬魂法杖再厲害,比得過血魂陰旗嗎?」
「比不比得過,試了才知道。」鬼眼沖天雖然有點害怕,但在眾人面前他塌不起這個台。
「還要試?哼!怎麼好了傷疤忘了疼,上次又是誰跪在地上求我放了他?」
「誰求你了!那只是我一時腳軟罷了。」
「一時腳軟?好偉大的借口,想不到堂堂的召喚師鬼眼沖天居然腳軟,哈哈!」牙狼鬼師放聲長笑。
鬼眼沖天滿臉紅,「笑你個頭!我今天非要和你比個高低,有本事就不要用陣法,咱們憑修為比個高低。」
「比就比,難道我還怕你不成?」
「沖天,別沖動。鬼師,你心胸寬大,自然不會和他一般見識,大局為重,我們還是先對付敵人要緊。其他的事以後再說。」鬼眼天月見氣氛越來越僵,連忙出來打圓場。
「哼!既然天月這麼說,我一定給你面子。」牙狼鬼師狠狠甩了一下衣袖,然後祭起血魂陰旗。血魂陰旗一出,天地間立時布滿了讓人壓抑的戾氣,一股無邊的恐懼不住地在眾人心中蔓延。于是打斗一下子停止下來,熱鬧的場面頓時變的冷冷清清的。
金角和巧巧個個驚慌不安,甚至連在明霞佩中養傷的金翅也受到了驚動。的確,血魂陰旗為鬼界至聖的法寶,具有改天換地的威力,誰又能擺月兌它的影響?
「快,必須趁他未布成孽魂死靈陣時破了它。」鬼手長老著急地大喊,「林楠,給我掩護。」
「長老請放心。」
嗖,鬼手長老消失了,接著他突然出現在牙狼鬼師面前。右手一探,緊緊抓住了牙狼鬼師手中的酒枚血魂陰旗。血魂陰旗乃至陰至妖的極品法器,牙狼鬼師怎麼舍得,頓下也是死死攥住不放。滋滋聲不斷,兩人就以血魂陰旗為媒介拼斗起真元來。
鬼眼沖天雖然器量狹窄,可對大局面還是比較顧及的,見牙狼鬼師受窘,右手一揚,噬魂法杖發出一道金光,射向鬼手長老。「你敢!」林楠大喝一聲,風系法術半月斬季了出來。砰兩團真元踫在一起,然後消失。
「你們都是死人啊,還不快上。」鬼眼沖天對其他的鬼目族人大聲吆喝。其他的鬼目族人見鬼眼沖天怒氣沖沖,趕緊沖了上去。兩百人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尤其這些人個個都是鬼面騎士或高于鬼面騎士的高手,林楠心中暗暗叫苦。「金角,巧巧,你們去幫助鐵衣銅人保護九幽殿弟子。」畢竟這關系到自己的前程,林楠不能不關心。沒有了他們,林楠怎麼去北海?踫踫踫響成一片,盡管巧巧實力強橫,但由于修煉法術的時間太短,空有雄厚的真元卻發不出來,若不是有三十個鐵衣銅人的幫助,他早撐不住了。
鬼眼三耳朵吃過金角的虧,故對其是看在眼里恨在心里,大喝一聲,掄起噬血斧劈了過去。七十三路幻影風斧講究的就是力量和速度,何況高壓電而是是盛怒而發,當然厲害無比。「乖乖!」金角急忙一縮脖子,板斧從金角的頭皮上擦過。「幸好我躲的快。」金角心中暗喜。呼,仿佛風吹過的聲音,金角頭上的小紅帽被劈成了兩半,無力地躺在地上,是那麼的憔悴,
嗖,金角的眼楮急速充血,四肢更是不斷地抽搐,頭上的那支金角滋滋做響,電光縱橫。「賠我的小紅帽!」金角閃電般沖向鬼眼三耳朵,頭頂,牙咬,腳踢,勢如瘋虎。
「媽呀!它瘋了。」見勢頭不妙,鬼眼三耳朵拖著板斧轉身就跑。「哪里跑!」金角死死追住不放,一路上有許多鬼目族人紛紛來替鬼眼三耳朵解圍,結果個個被金角一尾巴抽倒在地上,疼的哇哇大叫。
「飯桶,統統都是飯桶!」鬼眼天月見眾多的鬼目族人居然被一條四腳蛇沖的七零八落,實在是忍無可忍,「連一只四腳蛇都敵不過,海外三山的臉全給你們丟光了。你們統統給我退下,看看我是如何教訓這只四腳蛇的。」
「真空障蔽!」鬼眼天月手一揚,一道青色的障蔽橫在了金角面前。「哼!我就不信風系的頂尖束縛術困不住一條四腳蛇。」
狂怒中的金角哪管什麼真空障蔽,頭一低,把那角尖對準,加速沖了過去。裂,仿佛布匹撕裂的聲音,鬼眼天月的真空障蔽畢竟不能和金翅蜈蚣的相比,居然被金角破了。砰,沖勢未竭的金角又狠狠地撞上了鬼眼天月。未曾提防的鬼眼天月跌了個四腳朝天,肚子上鮮血淋灕,那是被金角頂的。受傷是小事,最讓鬼眼天月難以容忍的是自己居然敗在了一只四腳蛇的手里。極度要面子的鬼眼天月哪能忍受如此恥辱,「我非扒了你的皮!」怒火交集的鬼眼天月爬了起來,臉都綠了。從未見鬼眼天月發火的人嚇壞了,頓時收住了笑聲。「終極召喚術!」鬼眼天月高舉雙手做一火炬狀,龐大的精神力通過他的雙手綿綿不斷地傳向其他空間。很快他發出的召喚信息就有了回應,無邊的能量瘋狂地涌動,周圍的空間似受到了什麼沖撞,搖動在止。打斗中的眾人,除了鬼手長老和牙狼鬼師,紛紛停了手。
鬼眼沖天一看,臉一下子綠了,「天啦,是終極召喚術!夜魔,快用天步七煞粉毒昏天月,不要讓他完成終極召喚術,否則現場的每一人都死無葬身之地。」
天步七煞粉,海外三山的終極迷藥,產量極少,一般是用來給貴重人物做止痛藥。這次經班領的允許,鬼眼夜魔攜了一點點過來,已備在萬不不得已的情況下動用。想不到這海外三山的第一迷藥不是用到別人身上,而是用在自己人身上。
「好!」鬼眼夜魔不在遲疑,雖然不知道終極召喚術召喚是什麼怪獸,可從那空間的動蕩程度來看,這絕對是一個令人恐懼的怪物。一陣青色的粉末灑出,鬼眼天月軟綿綿地倒下了。隆隆,空間動蕩的更加厲害,一股尖銳的聲音穿透耳膜直抵達靈魂的審處,讓靈魂顫栗不已。但就一會兒,那尖銳的聲音就消失了,而空間的動蕩也停止了。
「好險啊!」鬼眼沖天擦了擦額角的汗水,一個鬼目族人小心翼翼地問︰「沖天大師,終極召喚術召喚的是什麼怪獸,怎麼剛才我的靈魂都震動了。」
「終極召喚術召喚的是魔神!」鬼眼沖天一字一頓的說。
魔神!居然是與仙人對立的魔神?眾人心頭一陣發涼,若鬼眼天月召喚成功,後果不堪設想,「幸虧我帶了天步七煞粉。」鬼眼夜魔心中暗自得意。
「你們這些神龍武士是干飯的,這麼多的人居然攔不住一只四腳蛇。真是氣死我也!」鬼眼沖天見親兄弟昏倒在地,一肚子邪火沒地方發泄,只好拿神龍武士開涮。
那十幾個神龍武士雙手捏的格格響,大有沖上來和鬼眼沖天拼命的架勢,鬼眼八郎搖了搖手,說︰「你們召喚師這麼厲害,怎麼卻被一只四腳蛇掀倒在?哼!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有沒有臉。」
「你」鬼眼沖天氣的七竅生煙,三尸神暴跳,「好,好,你們來對付這個黑小子,我去搞定那只四腳蛇。」說完鬼眼沖天光芒一閃,就橫到了金角面前。「嘿嘿,死四腳蛇,居然打傷我兄弟,我非扭斷你的脖子。」
經過這麼一陣子發泄,金角有清醒了,而那噬魂法杖放出的沉沉壓力更是讓金角極度難受。
「真正的英雄是不借助外物的,拿著雞毛當令箭的人始終上不了台面。有本事就放下那根棍子好好打一場。」
「四腳蛇也能說話,真的是公雞都會下蛋了。」金角會說話的確讓鬼眼沖天楞住了,但也就一下,他又恢復了常態。「嘿嘿!你不用激我了。噬魂法杖是我的第二生命,放著如此神物不用,豈不是太浪費了?七步噬魂,放!」
呼,噬魂法杖放出耀眼的紅光,嗖,紅光一分為七,化做一巨大的手抓,那手抓緊緊地抓住金角。金角全身紫雷涌動,拼命掙扎。
「嘿嘿,不用掙扎了,你的掙扎都是徒勞的。」
林楠見金角受困,急了,拼命沖撞,奈何神龍武士實力強悍,人數又多,一時間林楠居然沖不出來。這時鬼手長老和牙狼鬼師的真元沖撞已達到了一個臨界點。砰,兩人都炸飛了。掀起的氣浪達七丈高。騰騰騰,鬼手長老連退十步,手中緊緊握住一桿血魂陰旗。「哈哈,沒有了九枚血魂陰旗,我看你怎麼布孽魂死靈陣。哈哈。」鬼手長老心中十分舒暢,滿是說不出的歡喜。
順便掃視了一下全場的形勢。九幽殿弟子尚好,林楠和巧巧可不是那麼樂觀了。金角的形勢最為惡劣,那噬魂法杖不只為何物,凶悍無比,只七團紅光就把金角吃的死死的。金角拼命掙扎,地面都刨出了好幾個大坑,但無濟于事,仍是一步一步地移向噬魂法杖。見到金角的狼狽樣,鬼眼沖天哈哈大笑。
「傀儡衛符,現!」鬼手長老掏出七張木符,念了聲咒語。唰,一陣白光冒起,七個金甲神人出現在他面前。
「主人有何吩咐。」
「三個去幫林楠,三個去幫巧巧,一個去幫金角。」鬼手長老指著林楠他們對那七個傀儡衛說道。
「是!」光芒再度一閃,那七個傀儡衛分成三組,分別救援三人。見一個金甲神人飛了過來,鬼眼沖天絲毫不敢大意,暗中運氣凝聚魔力,準備給那金甲神人重重的一擊。那飛來的金甲神人真人大小,全身金光閃閃,額角上有一個小小的「一」字,估計是他的代號。這字符如此微小,不仔細看,決然看不出來。見了鬼眼沖天,那金甲神人手中金光一閃,海碗大的拳頭急速沖向鬼眼沖天。拳未至,破空而來的聲音只震的鬼眼沖天的耳朵發麻。鬼眼沖天手一放,施展了個風系法術「空靈盾」。很快一面空靈盾形成了,橫在了金甲神人的面前。砰一聲大響,那空靈盾被擊的粉碎,拳頭如入無人之境。鬼眼沖天只看到一個拳頭越來越大,還未等他有什麼動作,那拳頭已狠狠地擊中他的面龐。嘩,只听見頭腦中翁翁一片聲,接著眼前金光閃爍,鼻子更是一熱,用手一擦,全是血,還帶著溫熱的血。
「可惡!」一向不知受傷為何物的鬼眼沖天徹底憤怒了。手一抬,用噬魂法杖對準那個金甲神人。得了解放的金角趕緊爬了起來,看也不看一眼,飛快地跑向遠處,在它心中自然是離那根棍子越遠越好。
「你除了有根噬魂法杖外什麼都不是。」鬼眼木四風早就受夠了鬼眼沖天的氣,見有機會諷刺他,自然不會放過。
「你住口!」鬼眼沖天大喝一聲,「你看好,看我是如何教訓他的。天地一擊!」鬼眼沖天雙手合掌,無比的魔力迅速在噬魂法杖上凝結,凝結再凝結。喳,那杖頂的紅魔石膨脹了十倍一股超強的能量射了出來,沖向對面的金甲神人。傀儡衛手中光芒一閃,頓時多了柄金劍。「喝!」那傀儡衛雙手控劍,劈頭就是一劍。劍上的光芒不斷內斂,以至那金劍看起來黑如烏雲。累,那金劍瞬間穿越了空間,狠狠地擊中了那杖頂的紅魔石。滋滋,鬼眼沖天全身激靈一顫,一股強大的壓力通過噬魂法杖壓向他的全身。格格,那全身的骨頭幾乎壓縮了一半。「撲’一口鮮血從他的胸腔里壓了出來,幻化作漫天的血霧。
與此同時,那股超強的能量也擊中了傀儡衛。金光紅光閃成一片,砰砰,傀儡衛身上不斷達到地發生爆炸,那柄金劍更是不斷地扭曲。終于在那柄金劍抵達鬼眼沖天的心口時,那傀儡衛化做一枚木符掉在了地上,而那金劍似極不情願地鳴叫了一聲,也消失了。
「好險啊,就差一點沒命了。」回想起剛才的經歷,鬼眼沖天不禁冷汗涔涔,心中恐懼不已。
「我的傀儡衛!」見傀儡衛被擊回原形,鬼手長老心如刀絞,抖抖索索地拾起那枚木符,一看,心口處多了個孔,已然毫無用處了。啊?鬼手長老心中一陣強烈的收縮,三百年心血,三百年心血啊。為了這七個傀儡衛,他踏遍七海八荒,才尋得了七枚陰山寒符,又化了數十年光陰才做好了七道符咒,最後的聚靈更是化去了兩百年的光陰。「還我的木符!」鬼手長老雙目圓睜,須發皆張。
鬼眼沖天嚇的倒拖著噬魂法杖連連後退。畢竟他剛受了傷,噬魂法杖有受了重重的一擊,有沒有損傷須待日後的檢查,此刻的他實力大減,又怎敢和鬼手長老對決?「哪里逃!」鬼手長老緊追不放。
見鬼眼沖天狼狽不堪,牙狼鬼師一下子來到了鬼手長老面前,「還我的血魂陰旗!」見了牙狼鬼師,鬼眼沖天大喜,實在比見了自己的老爹還歡喜。
「有本事自己來拿!」
「哼!三星追月。」唰唰唰,三柄血魂陰旗化做三團流光飛向鬼手長老。咦?鬼手長老的瞳孔急劇縮小,因為他的真元居然鎖不住那三把血魂陰旗的飛行軌跡。嗖,一枚血魂陰旗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
「時空疊影術!」隨著鬼手長老的一聲大喝,他的雙手帶起了漫天的黑影,不,應該說是無數的空間。比起江無心的時空疊影術,鬼手長老的時空疊影術才是真正的時空疊影術,無數層的空間層層疊疊疊放在他的周圍。嗖,那枚血魂陰旗擊中了鬼手長老。但見那直直的血魂陰旗仿佛者短了,然後的一陣水波樣晃動,那枚血魂陰旗就消失了,而牙狼鬼師卻分明感覺到了那柄血魂陰旗到了另一個空間。
「時空照應術(時空照應術和時空疊影術是同一種功法不同的稱呼而已)!」
「哼!光憑時空照應術就想破我的三星追月,實在是太天真了。」牙狼鬼師惡狠狠地說,「固!」那消失了的血魂陰旗突然出現在鬼手長老的背後,而另兩柄血魂陰旗一上一下共同夾擊鬼手長老。鬼手長老不慌不忙,雙手一合,一股佛光從他頭頂升起,「明王永生術,開!」佛光分為兩半,迎向那兩枚血魂陰旗。至于剩下的一枚,鬼手長老手一開一合,瞬間就夾住了。
「你居然會佛宗的法術?好!我就看你怎麼接我的血魂陰旗,去!」牙狼鬼師手一揚,又是三面旗幟飛了過來。鬼手長老雙眼一開,兩只眼楮疊在一起,化做一只巨大紫色的箭矢,「獨目箭!」
呼呼,那紫色的箭射了出來。砰,紫色的箭踫上了那三只血魂陰旗。隆隆,一圈圈紫色的光暈不斷擴展。嘩啦,周圍的人無不被那沖擊波震的眼耳昏花。而兩個當事人,鬼手長老是身子晃了晃,那紫色的箭矢又飛了回來,重新變成了兩只眼楮。至于牙狼鬼師,則是被炸飛四丈,胸前一片狼藉。見事不可違,牙狼鬼師打了聲招呼就飛走了,他一走,海外三山的人頓時散了斗志,個個爭先恐後地逃了。一場大戰就這樣結束了。休息夠了後,眾人就討論如何去海外三山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