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先生,請停一下,我好像沒有看到你身上有食物和水呀,啊啊,別咬我!」奧黛麗驚慌失措。
鄭爽再也忍不住了,怒發沖冠地沖了出去,一拳將正在月兌褲子的公鴨嗓子打飛。
怒火沖天!鄭爽運起全美截拳道冠軍的風範,鐵拳砸在那家伙的小月復之下,痛的那公鴨嗓子像進了油鍋的大蝦米,顫抖著卷起。
重拳如雨點落下,把那家伙打成豬頭,可鄭爽還不解恨,現出喪尸形態猛然撲了上去,那死豬一樣躺在地上哼哼的公鴨嗓子瞬間被咬開喉嚨,血肉翻起模糊一片!
抽搐中,那男人捂著被咬開的碩大血洞,卻捂不住瘋狂奔騰的鮮血。他怎麼也沒想到,這一夜風流要了他的老命,並且,這風流還沒有開始進行,生命便已消失。
那男子失神的眼楮看著緩緩站起,將滿嘴的皮肉吐在地上的鄭爽,那公鴨嗓子頭一歪,這世界上又多了一個被喪尸咬死的人。
奧黛麗已經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了,拚命地捂著胸口,癱坐在地上,看著那死去的男人。仿佛是不敢相信鄭爽會突然出現,脖子處被那公鴨嗓子咬的青紫一片,叫人心疼不已。
鄭爽把那男人的尸體拖進另一間房里,然後怒氣沖沖地看著奧黛麗,臉色鐵青。
「你,你怎麼來了!」奧黛麗終于回過神來,輕輕地問道。
「是的,我怎麼來了,你是不是希望我不要出現,怕我壞了你的好事?」鄭爽余怒未消,那喪尸蠻不講理的怒火又燒向奧黛麗。
「我,我怎麼了!」奧黛麗慢慢地漲紅了臉,手指不停地絞動著自己的衣服,像極了一個考試沒考好的,正在被家長訓斥的女孩。
「你為什麼要去做那種事,為什麼要作賤自己?我給你留的食物,足夠你吃到現在!」鄭爽火冒三丈,一掌拍在桌子上,讓一桌的物件都叮當跳舞。
「是我要去做種事?是我作賤自己?你以為我想嗎?你以為我是人盡可夫的女人嗎?我還不是為了生存,我只是想活下去,在這該死的亂世活下去!」奧黛麗痛苦地哭出聲,將自己卷縮成一團,抱著腿,豆大的眼淚滑過臉頰。
「想活下去沒有錯,你看看,這桌上還有幾包食品和二瓶純淨水,都是我留給你的,你根本暫時沒有餓死的危險,為什麼你還要去做那種事?你怎麼這麼不自愛!」鄭爽看著那幾包未拆封的食物,更是怒火萬丈。
「是,是,我不自愛,我喜歡跟男人上床,我是個不值得任何人關心的女人!你不要管我,你走開,你走開,你快給我滾開!」奧黛麗像是被激怒的貓咪,露出並不尖銳的牙齒,反而伏在床上,更加無助地大哭起來。
「你!你這是為什麼!」被奧黛麗一陣搶白,鄭爽反而平靜了下來,不過還是保持著火爆的聲音,質問奧黛麗。
「為什麼,你說這是為什麼!你一聲不吭地就消失了,仿佛這世界從來沒有出現過你,要不是這桌上的食品,我根本會認為自己只是做了一個夢,你是夢里才來到過我身邊,請我去了最豪華的餐廳吃熱呼呼的牛排,然後一句話也沒有地就把我扔下,讓我在那里眼淚汪汪地洗了大半夜的盤子!」奧黛麗邊哭邊說。
啞然失笑,鄭爽回想起那差點淹沒在如小山般高盆子里的奧黛麗,滿腔的怒火慢慢平息。不由得慢慢說道︰「那你也用不著重操舊業啊,我不是給你留了吃的嘛!」
「吃的吃的,你不知道吃的總有吃光的一天嗎?現在這點食物,最多還能吃三天,我不早早為自己謀劃,難道等著三天後再去找食物,萬一運氣不好,就活活餓死在街上嗎!上回見到你之前,我就餓了兩天,就快活活餓死!饑餓的感覺我再也無法容忍了!難道你認為我真的是那種下賤的女人嗎?不是為了活下去,誰會做這種不要臉的事情。」奧黛麗抬起哭腫的淚眼,恨恨地望著鄭爽。
鄭爽無言以為。
奧黛麗突然沖上來,輪起粉拳對著鄭爽一陣錘打,眼角的淚水紛分四散︰「喪尸,該死的喪尸!你說過要把我變成喪尸的,為什麼還沒有變?我受不了啦,我受不了啦,我不想這樣活下去。為什麼在我想墮落的時候,你要出現在我面前給我希望,給了我一絲希望,卻毫不珍惜地撒手離開,我求求你不要這麼玩我了,你再咬我一口,也許你再咬我一口,我就會變成喪尸了,不再有人類的情感,不再去經受這亂世的折磨!」
粉拳一拳拳地打在鄭爽身上,鄭爽卻沒有躲避,他只是看著眼前這個悲痛不已淚流滿面的脆弱女人,感到良心有虧。
「這……好吧算我不對,我沒說不管你!」鄭爽無奈之極。
「你說過我成為喪尸才管我的,可現在呢?我還沒有成為喪尸,我真想和你一樣,成為一個不愁吃不愁穿的喪尸,就算是個普通的喪尸也好!那樣我就不用餓肚子了,你沒有試過饑餓的味道吧!」奧黛麗打累了,情緒也發泄夠了,坐倒在床上慢慢止住哭泣,幽怨的眼神望著眼前這個東方男子。
「其實,就算是做一個喪尸也會有餓肚子的時候。我試過,成為喪尸的頭幾天我一點吃的也沒有找到,那種烈火燒身的感覺,我明白是非常痛苦的。」鄭爽低著頭,回想起一年前,自己成為喪尸的頭幾天。
兩人默默相對,一時間沒了言語,過了良久,鄭爽才出聲劃破沉靜︰「奧黛麗,剛才是我不對,不好意思我誤會你了。」
「沒什麼,我只不過是一個你生命中的過客罷了,你管不管我,理不理我,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奧黛麗語氣平淡的就像是在談論著一個不相干的人,但鄭爽听的出來,她還在生氣,生氣自己不辭而別,沒有留下一句話便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