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慧星墜地,劃出一條漂亮的軌跡,那只力量型喪尸在半空之中發出恐懼至極的吼叫聲,
流星趕月般飛撲鄭爽身上而去!
鄭爽一個刀花掠過,兩名喪尸嘶啞地慘叫著,堵著飆血的半邊腦袋心不甘情不願地倒地而死。
卻心中一陣抽*動,仿佛危險就在臨近!
抬頭望去,那張著雙臂狂吼亂叫的倒霉喪尸正如同天外飛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面而來,只是下意識地扭動了一體,那只倒霉喪尸以頭著地,結結實實地摔在地上,那股瘋狂投擲之力便將那喪尸瞬間摔死!
那喪尸的頭部如同熟透了的西瓜般爆裂開來,將這血腥無比的戰場又蒙上一層讓人做嘔的氣息!
鄭爽不禁啞然失笑,如些打法倒也真是只有這沒頭腦,悍不畏死的喪尸才使的出來,不過以後人類基地高牆電網的防守,也有可能在這沒頭沒腦般的投擲下,給輕易地破解掉啊!
那始作俑者,看著自己的新招有成功的可能,不禁昂頭狂吼,而那邊上塊頭稍小些,但同樣是六級的石怪喪尸看了,也有樣學樣地抓過一只喪尸,手中猛然發力一把將那喪尸撕成兩半,血淋淋地一手一只,猛然擲來!
那慘遭分尸的喪尸一時死不了,在空中灑下黑血無數,摔倒在地面上,倒沒形成什麼威脅,只是把鄭爽三人惡心了個半死。
那塊頭大些的石怪喪尸竟然拍了拍小些的石怪喪尸,搖頭示意不對,然後飛撲出去,抓起一只咆哮如雷的敏捷型喪尸,抓起那喪尸的兩只腳,全力旋轉起來。炮彈一般擲出,扔鏈球般甩了過來!
恍然大悟,那塊頭小些的石怪喪尸高興的哇哇大叫,也飛撲過去,抓著一只力量型喪尸。旋風般轉了起來,有樣學樣,飛擲而來!
鄭爽遠遠看著。心中一凜。這六級喪尸明顯開始有了智慧。真不知道這些本體進化地喪尸升到八級十級地時候。會不會真地擁有真正地智慧!
那先被擲來地敏捷型喪尸應該是不怕這疾飛地高速。全身縮成一團。尖銳無比地指甲帶起破空地「嗚嗚」之聲。在接近鄭爽三人地時候猛然展開四肢。口中狂呼大吼。背後便是烈日之光向著曾磊扎去!
曾磊剛想回身挑飛那只喪尸。卻被天空光芒萬丈地太陽晃了眼楮。一片斑斑駁駁地黑暗之中。一個喪尸地奪命鋼爪已到面前!
鄭爽騰身而起!一記精準無比地曲膝直頂。結結實實地頂在那喪尸地腰間。一聲清晰無比地骨頭短裂之聲響徹四野。那飛天而至地敏捷型喪尸竟然躲不開鄭爽簡單至極地一記膝頂。被直接頂斷了脊椎。爛泥一般被撞出十幾米遠。癱在地上掙扎不已。卻怎麼也爬不起來。
逃過一劫地曾磊感激地看了一眼鄭爽。長槍再度彪起冰冷地鋒芒。將圍上來地喪尸挑死無數!
那輛布加迪威龍就靜靜地停在那兒。車窗上印著周邊青青地草地。那是生命地色彩。三人先是向東突圍。破去七級尸王精心布置地包圍圈。然後猛然調頭向北沖去。想再次登上汽車。跑個無影無蹤!
那躲在遠處的七級大肚尸王,看到三人左沖右突,無數被槍挑刀劈而死的四級喪尸橫七豎八地躺了一地,不禁氣的錘胸頓足,張大大嘴發出無聲的嘶吼之聲。
群尸猛然一震,仿佛是受到了什麼鼓舞一般,口中「吼吼」之聲不休,瘋狂追擊不停,水泥地面都被踩的裂縫四起,無數碎石跳躍!
地面轟隆隆如同十幾台打樁機轟擊地面,多達上百的喪尸如呼嘯地尸海,揮舞著如林地鐵臂,緊追三人不放!
再快些,再快些!眼前便是停在草地之上的布加迪威龍,世界最快地跑車,只要登上它,要躲開氣勢洶涌的尸群便不再困難!
可就在三人快要到達那布加迪威龍之際,那青青草地卻突然炸開,破出幾只破洞,四只藏身于此,只等三人上鉤地五級雲煙級喪尸露出血肉模糊的身體,手掌異化成彎刀狀,猛然欺近三人之中,將鄭爽三人分割,刀光眩舞!
形勢危險至極!
四只高達五級的敏捷型喪尸將三人分割包圍,而後面不到千米的距離,就有上百喪尸狂吼著瘋狂撲來,如果不能快速將這幾只喪尸殺死,必然陷入喪尸之海被活活咬死!
而鄭爽及曾磊被二只五級雲煙級喪尸糾纏,陷入防御境地,而剩下二只喪尸嚎叫著直撲張月而去,看來是想個個擊破!
深吸一氣,張月手中鬼寐般出現兩把黝黑的電磁手槍,那一直沒舍得用的上百發子彈終于派上用場。
深吸一氣,張月氣勢驚人,那許久沒用的宋詞槍法再次出現!
一闕宋代辛棄疾的絕妙豪放詞突然出現在美洲大陸,卻引得無數喪尸竟折腰,紛紛倒地而死!
「醉里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那張月腳下如同喝醉酒一般,歪倒傾斜,卻每次都險險躲過那雲煙級喪尸鋒利如刀的手掌,高達四十發的子彈只听四聲槍響,瞬間如十里連營的出兵號角撲天蓋地而去,最新科技的破甲彈緊接著穿甲彈之後,漫天飛花轟然暴響!
巨大的電磁動能使特制的穿甲彈突破喪尸的防備,輕易地扎進肌肉里,彈出的小小凸起的刀片卻造成碩大的慣穿性傷口,而緊接著的破甲彈不偏不斜,再次鑽進那穿出的血洞之中,轟然炸響,將那本來就恐怖至極的巨大傷口破到無法支撐身體!
那兩只飛撲而來的五級雲煙喪尸,雖然盡全力躲閃和磕飛子彈,但仍然被十幾發子彈擊中,被子彈慣穿,破損的像西瓜樣炸開的頭顱暫且不提,連腰身都被兩發子彈直接將血肉打的稀爛,再也支撐不了上身的重量,像倒塌的雙子塔般掉落一地!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異常瀟灑地凌空卸去打空的彈夾,又上的滿膛,張月口中大吼,槍聲又如同驚雷降世,爆響而起!
子彈如同沙場秋點兵,一排排整齊劃一,直撲鄭爽身後的雲煙喪尸而去,不管鄭爽怎麼跳躍閃躲,那飛射的子彈就是劃過鄭爽的身體,一顆顆全部在那雲煙喪尸的身上炸開!
幾縷發絲緩緩落下,鄭爽震驚無比,這幾發子彈就是擦著自己的頭發過去的,只要歪上少許,被爆頭而死的就是自己而不是倒地在上,連抽搐都沒有一下,便吐出最後一口氣的喪尸了。
「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沒有理會鄭爽眼中那不知道是興奮還是高興的光芒,張月槍響如虹!
「轟轟轟轟轟!」連續五槍沒有斷音一下,仿佛那五顆子彈是依次而去,一顆咬著一顆的,毫無間隙地飛撲被曾磊逼的手忙腳亂的雲煙喪尸而去。
就好像古代小說中的連珠箭,那張月已經把槍玩到了極限,他能一槍打出七發子彈,也能讓手槍變成火神炮連續發射,並且子彈線路完全一至,打到牆上,只能找到一個槍洞!
那成為目標的喪尸一刀將曾磊逼開,以刀身擋住頭部,只听「當!當!當!當!」連綿不絕的四聲脆響,那堅韌無比的手刀再也無法抵抗最後一發穿甲彈,頭部右眼飆出一道血箭,重重地倒下,激起塵埃無數。
「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發生!」張月口中不停,幾槍干掉四只五級雲煙喪尸,絲毫沒有什麼得意之情,槍口調轉,面對蜂擁而至的上百喪尸開出最後幾槍。
這幾槍如同皇者降臨,不可一世,卻又透著無奈蒼桑之感,真是叫人扼腕興嗟,直讓群尸沖鋒一去不回。
鄭爽總覺得,與張月曾磊,總有一天,要生死相博,這種奇怪的感覺一直應縈繞心頭揮之不去,讓人呼吸也困難起來。
當有一天面對這驚世駭俗的槍法,自己該怎麼面對?
曾磊見突然出現的喪尸被打死,一早鑽進那輛布加迪威龍車里,發動起來便想到鄭爽在這危急之時猶在想著心事,不禁狂吼道︰「鄭哥,快上來,我們走了!」
「好!」鄭爽回過神來,跳進車里,一陣黑煙從碩大的排氣管噴涌而出,布加迪威龍如月兌韁的野馬飛奔而出。
群尸雖然拚盡全力,卻還是沒有阻制三人揚長而去,不禁停下腳步,露出惱羞成怒的表情,咆嘯如雷!
眼見月兌離險境,三人都松了口氣。年青人畢竟忘性快,不一會兒便將那死里逃生之事放在腦後,說起如何報復那七級尸王的事來。
「這尸王太狡猾了,老子真想把它踩在腳下,好好地看看它那張丑陋的臉,瞧瞧它是不是和其它喪尸不同,怎麼這麼陰損毒辣!」曾磊開起車來瘋狂如下山猛虎,讓這輛布加迪威龍發出低沉無比的咆哮聲,在這空無一人的紐約街頭如同飛車黨般,橫沖直撞,速度表已然超過200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