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坐進了福盛酒樓的包間里,黃鐵習慣性地坐在了最外側。三位美女聚在了一起,就象三千只鴨子似的,嘰嘰喳喳地說個沒完,這個時候,張曉文反倒被晾在了一邊。
點上一支煙,無意中瞥見包間門口閃過一個熟悉的身影,心中一動,馬上起身打了個招呼,說是上洗手間,就出了門。
走廊內,來來往往的都是客人和服務員,唯獨沒見那條熟悉的身影,張曉文知道她一定是在這層樓內,就笑著問一位女服務員︰「剛才有位穿紫色裙子的女士進了哪個包間?」
「對不起,先生,我沒太注意!」女服務員彬彬有禮地回答說。
張曉文也懶得和她計較,沿著走廊往前走,因為天氣炎熱的關系,各個包間的們都是關著的。
抽了幾支煙,張曉文也無心再等下去,就進了洗手間。重新回到包間,三個女人還在衣服、褲子、鞋子的說個不停,渾然沒有注意到她們的老板已經被冷落多時了。
酒菜很快上齊,張曉文在石盛林家里已經吃過了,就抽著煙,笑呵呵地看著幾個女人吃喝。
劉玉蘭的吃相很優雅,畢竟在王志強的門市上待了兩年,對付眼前的這些海鮮,自然應付自如。
韓紫瓊就差遠了,望著面前的海鮮只犯愁,只能夾一些海參之類的吃。趙琴也沒吃過海鮮,但她很聰明地學著劉玉蘭的樣子,亦步亦趨地,很快就熟練地掌握了要領。品一口五糧液,吃幾口海鮮,倒也自得其樂。
大約過了兩個多小時,一頓飯總算吃完了,張曉文讓黃鐵開車把幾個女孩送回家去,他自己打算沿著街邊走走。幾個小時內吃了兩頓,肚子有些撐。
剛轉過身子,迎面與一個滿身酒氣的女人撞了個滿懷,「對不起!」女人有些口齒不清,緩緩地抬起頭來。
只見烏黑的長發下顯露出那張熟悉的精致臉龐,張曉文禁不住笑了起來,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俏面火紅,小嘴里呼出的都是酒氣。嘴角還有嘔吐過後,殘留下來的酒漬,看得出來冷凝翠有些喝大了,張曉文毫不客氣地攬住她的縴腰,憐惜地問道︰「翠兒,你怎麼在這里?」
「別……別踫我……」酒醉心明,朦朧之中,冷凝翠知道自己在張曉文地懷里。
「呵呵,是你自己撞進懷里來的,可不能怪我哦!」張曉文開著玩笑。順手攔了一輛出租車。
半摟半抱著將冷凝翠弄上後座,張曉文問她︰「住哪?我送你回去!」
「不……不要……我不要你送……」冷凝翠掙扎著想月兌離張曉文的懷抱,可是酒喝多了,身子有些發軟,根本力不從心。酒意上涌,頭暈目眩,竟然昏睡了過去。
張曉文憐惜地看著懷中的女人。心說,她的心里也不知道藏了多少心酸的事情。
左思右想,決定還是先去賓館開間房,把她安頓下來。
在女服務員曖昧的目光中,張曉文把冷凝翠抱進了套間。來賓館的路上,她又吐了好幾次,不僅僅是她的衣物,連他的身上也難以幸免。
趁人之危地事情他還不屑去干,拿起電話,叫來洗浴中心的一位女服務員。當面塞了三百塊的小費,小聲叮囑了幾句。
然後,張曉文又開了間房,把衣服全都月兌個精光,躺進浴缸里,泡了個舒服的熱水澡。
一切收拾妥當,張曉文進了套間,發現小費的威力確實不小,女服務員已經將冷凝翠放到了大床上。
張曉文還沒發問,女服務員臉色一紅。居然小聲說︰「她的衣服都髒死了,我叫洗衣房的人拿去干洗了!」
這麼說來,冷凝翠是光著身子躺在床上了,心中一跳,張曉文克制住心中的欲念。吩咐道︰「你今晚就守在里間。隨時幫我照顧好她,我就睡在外間。有事就叫我!」
打開電視,躺到了沙發上,張曉文卻怎麼也睡不著,腦子里象走馬燈似的,他所認識的幾個女子,一一從眼前飄過……
不知不覺間進入了沉沉地夢鄉,第二天一大早,張曉文從夢中醒來,走進里間一看,佳人已經不見了蹤影,梳妝台上留著一張便箋,上面只有三個娟秀的小字︰謝謝你!
微微一笑,張曉文心里一高興,並沒有責怪那個女服務員,反而又給了她二百塊,打發她高高興興地走了。
吃過早餐,張曉文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韓紫瓊馬上跟進來匯報說︰「有位嘉福貿易公司的薛總來找過您,說是洽談經銷事宜,喏,這是她的名片。」
張曉文接過來一看,這是一張十分精致的名片,由檀香木制作而成,上面散發出一種獨特的香味,沁人心脾。
薛靈冰,名字倒起得不錯,只是這個什麼貿易公司卻是頭一次听說,張曉文抬起頭問道︰「她有留言麼?」
留了,她說半個小時之後再來。因為很陌生,所以我沒敢把您地聯系方式告訴她。」韓紫瓊下聲回答道。
「嗯,等她再來就請她進來吧!」張曉文埋下頭,仔細地閱讀著財務部定時送來的報表。
大約過了一刻鐘,韓紫瓊領著一個時尚美女進了張曉文辦公室,听見敲門聲,他抬頭一看,頓時傻了眼,老天,竟然是她!
那位女士一看見張曉文頓時驚叫道︰「該死的,竟然是你!」
張曉文苦笑一聲,鬧了半天,薛靈冰竟然就是薛美美,這個玩笑開大了。
薛美美斜著眼楮瞅著張曉文,一直就那麼看著,卻不說話,張曉文不知道她要干什麼,就調侃道︰「薛總,請問您有何貴干?」
「有何貴干?」薛美美冷哼一聲,霍地站起身子,潑辣地嚷了起來,「你自己干了什麼壞事還來問我?你有種!」
那天,把她的妙態全都看了個精光,張曉文自然不敢承認,馬上打起了馬虎眼,「姐,我干了什麼?你說出來嘛!」
薛美美一滯,那種話怎麼好說出口呢,杏眼圓睜,氣了個半死,卻說不出話來。
張曉文畢竟心中有鬼,就轉移話題說︰「姐,你那個貿易公司,是干什麼的?」薛美美白了他一眼,心想畢竟是來談正事的,至于那些事情,慢慢地再收拾他。
「那是我哥哥成立的集團公司,主業是做地產,我在里面也只是打打雜。我成立的這家公司純屬玩票的性質,做點食品方面的貿易。因為雪媚在安平,我又懶得動,所以我就要了個派駐安平地差事……」薛美美喝了口水,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講了一遍。
張曉文這才猛然發現,薛家的集團公司規模很大,涉及到各種不同的領域以及行業,其廣度與深度,實在是令人咋舌。
「怎麼想起要來經銷冰爽的?」張曉文見她差不多忘記了那件尷尬的事情,就繼續往下引導。
「唉,我的公司不僅不賺錢,反而每年要虧損幾百萬,老哥有些不樂意了,硬逼著我找活干。這不,你那個廣告確實做得不錯,那幾輛畫了彩繪的冷凍車也算是活廣告了,所以就找上門來了。怎麼著,賞口飯吃吧?」薛美美斜著眼楮瞪了他一眼,眼神里全是危險的信號。
「你想做哪個區域?」張曉文故意裝傻地問道。
「你是明知故問吧?除了安平,我哪也不想做!」薛美美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
張曉文為難地說︰「姐,換個別的地方吧?安平這里我想做成樣板市場呢,你那個公司能行麼?」
「我地公司雖然不大,但實力卻不算小,喏,這是銀行開出的存款證明書。」薛美美將一張單據輕輕地推到了張曉文的面前。
張曉文沒有看那張單據,而是輕聲問道︰「姐,萬一做虧了怎麼辦?我怕對不起你呢!」
薛美美笑了笑說︰「這才是多大個數目?我哥那里有的是錢,隨時都可以調動個千八百萬過來,砸不死你?」
張曉文淺淺一笑,說︰「要不這樣吧,合作的事情,咱們慢慢再聊,中午把高姐叫來,大家邊吃邊聊?」
「她呀,一干起工作,就不要我了!」薛美美有些垂頭喪氣地說,美麗地大眼楮卻盯著桌上地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