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窗前,望著樓下魯全上車離開的背影,尤勇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小文啊,真有你的,居然想出了偽造錄音帶的方法,老魯活該喝了你的洗腳水!」
張曉文微微一笑,類似這種生死攸關的大事,無毒不丈夫才是本質性的精髓,切不可有婦人之仁。我看*書^齋
石盛林能否坐穩位置,甚至更上一層樓,關系到張曉文自己的起身利益,一切敢于挑戰的行為,都將遭到他的嚴厲打擊。
于公,只有石盛林才有動力進行一些有利于國計民生的大改革。于私,如果沒有石盛林的支持,張曉文的生產研發大本營,就成了空中的樓閣。
官無商不富,商無官不安,離開了堅強的權力庇護,張曉文只能是灰溜溜地離開,被迫將自己的事業搬離安平。
不僅僅是所謂的面子問題,張曉文很明白,在官員們走馬燈似的輪換的局勢下,朝令夕改的情況,必將是一種常態的格局。
離開了自己的大本營,無論去那里扎根,都將隨時面對著來自于不肖官員的盤剝。在他的記憶里,有些不良的官員把資金或是產業引進來的目的,居然是養肥了再殺。
這簡直是太可怕了!
張曉文絕對不能允許,隨便一個小吏就可以欺負他的局面在眼皮底下出現,當衙內的感覺很好,他已經喜歡上了這種自由自在的生活!
「文弟,魯全已經被掌握住了,下一步該怎麼做?」
「唉,其實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我主要是想讓魯全多做點好事,少做那些禍國殃民的事情!」現行體制不改變,一把手的手里的權力只要不受節制,換上上台來干。其結果也大致相同。
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縣長如果了,頂多是撈點錢而已。而書記則不同,賣官對于吏治的傷害,無論怎麼強調都是不過分的。
「呵呵。文弟,有魯全這顆暗子存在。事情就好辦多了。你打算怎麼對付王清鋒?他可是有名地不貪財哦!」尤勇笑著說。
「對于王清鋒,我還真有些猶豫。這當官的誰不想一言九鼎?他暗中搞鬼其實也符合官場的潛規則,畢竟我干爹的威望已經超過了他!只是,心胸未免就顯得十分狹隘了,不是好現象!」
張曉文確實說的是心里話。對于王清鋒他地感覺相當的復雜。老王和李衛國,以及萬憲章都不同。
在歷史上,他畢竟是個干實事地領導,而且為人還算清廉。從來不伸手。這種無形的道德,讓張曉文一直對他保留著基本的敬意。
在貪欲橫流的社會里面,清官的數量極少,法治不健全地情況下,清官還是具有一定的提倡意義。
就歷史上的清官而言,很多都是酷吏,不貪錢但是貪圖名望的偽清官比比皆是。
通過魯全這件事情。張曉文獲得了一個很大地警訊。有些東西絕對不能僅僅看表面。功高確實容易鎮主,這年頭。想干點實際事其實比登天還難。
同僚們不怕你昏庸無能,卻擔心你太過能干,木秀于林風必摧之!畢竟,官位只有那麼多,同級別地干部們又實在是太多了,大家都望著那個位置。
你佔了上去,相應地就擋住了人家的官運。當官,不當官;官大,還是官小。其實都和目前的官本位的體制息息相關。
萬般皆下品唯有當官高!喊了這麼多年的政企分開,其實很多的國有企業的領導,依然享受著本應該撤消地行政級別和待遇。
一是因為面子,二是因為利益!真要是干到了副省級,那麼只要不是貪污落了馬,國家就要養上一輩子了,其實後顧根本無憂。
當官還有許多地暗福利,公車、秘書、司機,住洋樓,全額報銷的醫療費用,住著高干病房,包括請保姆等等,都是國家在掏錢。
因為利益地差異性,所以大家也都是削尖了腦袋往上面爬。張曉文清晰地記得,在後世,有些在官方沒有後台的私營企業老板,隨便一個實權部門的小公務員都可以整得他家破人亡。
官的權力太大了,幾乎不受任何限制,在華夏國,商人要想干出一番大事業,離開了zf的有力支持,是不可以想象的問題。
夜已深,但尤勇卻沒有絲毫的睡意,反而顯得很興奮,今天他和張曉文聯手擺平了一個實權的一把手,今後再去鳳江縣,那就等于是踏上了自己的地盤了。
「咱們去慶賀一下?」尤勇笑眯眯地說。
張曉文知道他的意思,就笑著說︰「你有把握支開鹿影?」尤勇掐滅了煙頭,笑道︰「你那個美人兒怎麼辦?」
「呵呵,有凝翠跟在我的身邊,我對別的女人沒有什麼感覺了!」張曉文攤了攤手,說出了自己的感覺。
「也是,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啊!」尤勇感慨道。
張曉文一口喝盡杯中的洋酒,抬腿欲走,「還是各自抱著紅顏睡覺好了!」
尤勇一把拉住了他的手,埋怨道︰「我可是陪了你大半夜了,不會這麼不講義氣吧?」
「哦,你有什麼好節目?」張曉文其實很想現在就抱著冷凝翠上床,那種滋味比出去找的女人強一萬倍,但尤勇事先把話堵在了前頭,也只好耐著性子問他。
「娛樂城里新來了個妞,長得那叫一個標致,可是,我始終沒法下口,你去幫我鑒定一下?」
「你這不是耽誤我寶貴的一千金嘛?」張曉文無奈地望著尤勇。
尤勇嘿嘿一笑,說︰「你的女人跑不掉的,隨時可以享用啊,就當是幫我個小忙吧?」
「鹿影也得安排一下吧?」張曉文不好當面拒絕,就把鹿影拖出來當擋箭牌。
「她那里你不用擔心,我自有辦法!」
張曉文看得出來,尤勇是鐵了心想換匹好馬來騎,嘆了口氣問道︰「你真的打定了主意?鹿影跟著你的時間可是不短了哦!」
「哼,她還是太貪了,這幾年也拿了我不少的錢!」尤勇沒好氣地訴起了苦。
也是,這種金錢和美色掛上了鉤的交易,確實很難長久,想起了冷凝翠的一片痴情,張曉文反而堅定了自己的決心。
他的女人已經夠多的了,冷凝翠因為偷了何清月的感情,心里一直存著愧疚的情緒,所以一直采取忍讓的態度。
哪怕是張曉文躺在被窩里被何清月叫過去,冷凝翠也毫無怨言,這種女人確實值得張曉文紅一輩子去珍惜和愛護。
「勇哥,你的事情我就不去摻合了吧?畢竟鹿影和我們家的凝翠關系很好,一旦露出了破綻,我不好向凝翠交代啊!」張曉文推月兌道。
「瞧你那副樣子,左一句凝翠,右一個翠兒,其實,你這是對清月的不公,她被你擺在了什麼地方?」尤勇心里有氣,就故意拿話擠兌他。
張曉文聞言後,沉默了半晌,嘆息道︰「看來是男人的本性!你說的一點沒錯,我確實對不住清月!」
尤勇也給他攪得沒了興致,意興闌珊地揮手道︰「知道你舍不得凝翠,去吧,我也要仔細考慮一下和鹿影的關系了!」
張曉文笑了笑,就勸說道︰「鹿影雖然有些貪財,但對你確實相當不錯。我和她處的時間不算長,但發覺她的一顆心,也全都牽在你的身上,這份感情也值得去珍惜啊,你自己考慮下吧,我先走了!」
回到保齡球館,冷凝翠和鹿影已經坐到椅子上休息聊天,瞥見了他的身影,鹿影笑嘻嘻地問道︰「尤勇呢?」
「他在頂樓等你上去呢!」張曉文有心幫她一把,就說了假話。
「哦,只怕不是在等我吧?」鹿影幽幽地說。
「不等你等誰?」冷凝翠關心地問她。
「大家都這麼熟了,我也不瞞你們,說起來很丟人,最近尤勇很少和我同床了,即使睡一塊,他也沒興趣踫我一踫!」鹿影當面把這個難堪的話題說了出來,張曉文和冷凝翠別提有多尷尬了。
「怎麼會這樣?」冷凝翠訝異地問鹿影。
「其實我什麼都知道,只是礙著男人的面子,不想說破罷了。這里新來了個應聘大堂副理的女人,長得那叫一個媚。那天我和尤勇坐在台下看節目,叫了他五聲,都沒听見反應,我就知道,他已經變心了!」鹿影淒楚地訴說著。
「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冷凝翠被勾起了往日的痛苦回憶,剜了張曉文一眼,恨恨地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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