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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件事情談完了,說說你找我回來的原因吧?」何毅靠進了沙發里,盯在張曉文那清秀的臉龐上。拉牛牛
話到了嘴邊,張曉文卻換了說法,笑道︰「萬憲章一天不垮,安平市一日不安!」何毅不知道他臨時改變了主意,笑了笑說︰「一般的干部,倒也罷了。市里的一把手出了問題,肯定會拔出蘿卜帶出泥!」
張曉文之所以在周立民的面前提起何毅的名字,只不過是想借著這個機會,讓何毅更上層樓。
省高檢的反貪局長可不是一般的人物,級別不高,不過是個副廳級,但手里的實權太大了。
周立民已經答應將父親張修明調到省廳去做副廳長,一個家族之中,在公檢法系統內部,出現了兩位副廳級大員,這種實力看似不起眼,往往在最關鍵的時刻,會起到舉足輕重的作用。
更何況,石盛林是安平市的常務副市長,尤豐現任分管黨群的副書記,而且還有周立民撐腰。
張曉文覺得,只要不是和省里的頂級大人物做對,力量上的對比,也不會太過懸殊。
張曉文本想借用一下何毅的力量,現在他改變了主意,何毅是自家人,但也是公務員,對付那些官員們,屬于職責所在。
司馬鳳和司馬俊姐弟都是民間人士。也沒有一官半職,何毅雖然有些靈活性,但原則性也極強,還是不好動用。
瞥見何毅仰臉打了個哈欠,張曉文滿是欠意地說︰「讓您費心了!」何毅哈哈一笑,說︰「挖出蛀蟲是我的本職工作,我倒要感謝你才對。」
「我是說,您要多多注意身體,將來還有更加重要的工作去干呢!」張曉文含而不露地說出了周立民地許諾。
何毅點了點頭說︰「但求問心無愧也就心安了。不過,我也是俗人一個,能走上更重要的崗位,自然不會假撇清。」
張曉文很了解何毅,他是那種性格豁達大度的長輩,率真不作偽,一是一,二是二,恪敬職守。
當然了,人非聖賢孰能無私?能夠在職責範圍內。做些對家族有利的事情,何毅自然不會拒絕。
張曉文最欣賞的就是何毅這份灑月兌,于是笑道︰「您比我家老爺子開通得多!」
何毅听了這話,正顏道︰「修明是個認死理的人,這和個人的經歷有關系,畢竟,他受了d的教育多年……」
張曉文笑了笑說︰「在這片土地上,因為體制的問題,有些事情必須要學會變通。厚黑地盛行的世道里,劣幣驅逐良幣成了常態。」
「你小子說的沒錯。法治社會任重而道遠,不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可以解決的。就拿我來說吧,如果不是身後有周書記的光環頂著,想辦一些案子恐怕就沒有現在這麼容易了吧?」何毅感慨道。
張曉文點著頭說︰「權大于法的情況,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會長期存在。要想干一些利國利民的大事。就必須要變通。」
「既然是這樣,說吧,你今天找我回來究竟為了什麼事?」何毅出奇不意地將了張曉文一
張曉文的反應很快,馬上回道︰「周書記遇到了一件難辦地事情,您是公務員,我覺得還是自己處理比較好一些!」
何毅猛然一驚,頓時從沙發上面坐直了身子,問道︰「出了什麼事?」既然話已說出了口。也沒有繼續瞞著何毅的必要。張曉文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完整地講了一遍。
默默地靠在沙發上,思考了好一陣子。何毅陰著臉說︰「真沒想到啊!」張曉文很清楚他為什麼而感慨,就笑道︰「我已經是見怪不怪了。而且,這也僅僅是限于道德的問題,我了解周書記,他不貪!」
「哼,在外面養著情人,要吃要住,還要房子,怎麼可能?」何毅撇了撇嘴。
張曉文笑道︰「據我所知,也許有打招呼通融的情況,但周書記確實沒主動伸手拿過什麼。畢竟周書記今年才五十出頭,就已經是副省部級干部了,前途廣闊呢!」
何毅听懂了張曉文的暗示,笑了笑說︰「你說的也有道理,這事你打算怎麼處理?」
「呵呵,先給一筆錢,穩住司馬鳳姐弟,這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听了這話,何毅沒好氣地斥道︰「少打馬虎眼,我問的是然後呢?」
「這件事情的核心是兩件事情,一是嘴巴,一是照片的底片!」張曉文分析說。
「嗯,不管住嘴巴後患無窮,底片拿不到手,依然是無窮後患。」何毅贊同他地這個觀點。
「我想呢,既然是要錢,那就好辦了,說明沒到完全撕破臉皮的程度,這件事情還留有轉圜的余地。」說到這里,張曉文瞄了眼何毅的表情。
「嗯,你接著說,我听著呢!」何毅不動聲色地說。
「可是,我擔心的是,他們的胃口。」張曉文一語點破了本質。
何毅笑罵道︰「繼續往下說,少賣關子。」
張曉文嘿嘿一笑,說︰「如果僅僅是胃口問題,倒也好辦,一年打發她們幾百萬而已。可周書記擔心他們會在無意間外泄其中地私情……」
「那是遲早地事情,恐怕老周最擔心的是讓有心人知道了吧?」何毅三句話不離本行,十分精準地指出了根源。
「沒錯,雖然不是犯罪,但一旦暴露出來,周書記的政治生命也必將結束,這也是我最不願意看到的一種最壞的結果。」張曉文小聲說。
「嗯,你一直繞著圈子,直接說吧,我很累了!」何毅不客氣地說。
「我是這麼想的,拿錢去填司馬姐弟的胃,一定是填不滿的,最好地方法是讓她們人家蒸發。」張曉文故意開玩笑說。
「你敢!」何毅勃然大怒,霍地站起身子,怒斥出聲。
「您別著急嘛,听我慢慢說!」張曉文從沒見何毅發過這麼大地脾氣,小心翼翼地解釋起來。
「你知道麼?我本來不想過問你的事情,就是擔心你選擇黑路。曉文啊,這條道,走不得!」何毅並沒有真地發怒,只是想打消張曉文腦子里的邪念。
「呵呵,您放心好了,我只不過是想給司馬鳳姐弟下個套,讓她們遠赴國外。」何毅听了這話,仔細地想了想,忽然笑了起來,「你的想法我明白了!」
「您最了解我了!」張曉文也跟著笑了起來。
「嗯,你是想引她出國,然後安排一段感情,讓她徹底忘掉老周是吧?」何毅猜出了大半,但還不是全部。
「嗯,我覺得這是最好的方法,只有出國定居,才不至于露出馬腳。」張曉文淡淡地說。
「我看啊,即使是出了國,也難保不會泄密,怎麼辦?」何毅再次提醒道。
「呵呵,這個時候,錢就起了決定性的作用了,我想過了,一年下來頂多一千萬吧,先穩住她們姐弟,讓時間來淡化一切。」張曉文也想得很清楚,他也需要時間,只要能夠順利地拖過一段時間,也許他有機會遇見更高級別的領導。
到了那個時候,即使東窗事發,他也不至于失去唯一的後台,只是不止下來,還需要不少的時間。
張曉文還有個理由沒有說出口,處理司馬鳳的事情,別人還真不好出面,為今之計,只能他親自去處理。
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消息就越不容易泄露出去。司馬鳳跟著周立民這麼久了,也應該知道老周的家底,只要采取擠牙膏的辦法,一次給一點錢,不斷流,就可以拖待變了。
何毅嘆了口氣,說︰「沒有好的體制,手邊的誘惑沒人可以抗拒!」張曉文喝了口茶,說︰「只有慢慢來了,體制不可能一夜之間出現驚人的變化,逐步改良吧!」
「哦,你想好了找誰引她出國?」何毅對于這個關鍵性的問題,一點也不放松。
「這個就需要花時間了。周書記不好出面給錢,我先安排人送錢過去,看看司馬鳳的態度,再做定論。」張曉文不緊不慢地說。
「你先去滬東還是先解決這個問題?」何毅追問道。
「如果可能的話,我想同時進行,萬憲章與王清鋒很不一樣,王市長要的權,姓萬的是錢和權都要,即使將來王做了一把手,我干爹他也有機會!」
「兩線出擊難度很高,你要當心些才是,別的我就不多說了,一是注意安全,二是為了清月也要保重!」何毅一提起自己的女兒,眼里不禁閃現出幾許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