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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不斷地接到左遠的電話,听話里的意思,是擔心他們出事。出黨校的時候,左遠他們的車開得快,又都是好車,站在路邊的柳強沒敢攔,卻偏偏挑選了坐在普桑車里的幾位大爺,歪打正著,倒霉透了頂。
同班同學里邊,職務最高的是蘭平市檔案局局長高潛,正兒八經的正處級,可是帽子雖大,但實權卻小得可憐,出門連部車也調不動。
據說,因為性格倔強,高潛連這個窮局的局長也快干不成了。這次就是被架空了,安排到了黨校里來了,下一步可是干無職無權的調研員了。
所以,班上選舉的時候,劉子華這個實職的縣委副書記,坐到了班長的交椅上。甚至連張曉文這個正科級都干上了副班長,可見,在官場上,級別高並不代表權力大,更不表示受人尊重。劉子華死活不肯坐首席,張曉文就更不可能去坐那把燙臀的椅子,一群人推推攘攘。吵鬧個不休。
最後,張曉文提議按照年齡的長幼來安排座位,大家一想,老這麼鬧哄哄地也不是個事,就勉強答應了下來。
低調是福,這里不是西江,也沒有周立民這棵大數好乘涼。張曉文時時刻刻告誡自己,盡量保持謙虛卑的姿態,一定不要急于出頭,那樣不但沒好處,反而很容易樹敵。
王軍這個副支隊長和在座的許多人都認識。還沒坐下,就有不少人嘻嘻哈哈地打招呼,人面很廣。
左遠今天是請客的主人,所以,按照這些日子以來的慣例,等酒菜上齊後。他端著酒杯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大聲說︰「千年修得同船過渡,咱們一起學習的時間不短了,這怎麼著也有幾十年的交情了吧?各位兄弟姐妹們,將來結業了,大家都高升了,可別忘了今日地情份。畢竟同過窗嘛,來,走一個!」
張曉文仰脖喝了一杯,瞥眼間,見吳江手里端著酒杯,雖然也干掉了,但臉色一直很難看。
羅虎順著張曉文的視線看過去,悶聲道︰「有些狗眼看人低的貨色,不值得同情。來。咱們兄弟三個走一個!」
剛舉起酒杯,劉子華不樂意了。停杯看著羅虎,嗔怪道︰「怎麼著,你們三個是兄弟,我們就都不是了?」
「哈哈,哪能呢,我不是那個意思。」羅虎想敷衍過去,劉子華卻緊追著不放,「那你說說看,哪幾個是兄弟?姐妹們就都不要了?」
這酒桌上最容易挑起酒液的戰爭,有人起了個頭,其他的人也都蜂擁而上,羅虎當場就招架不住了,趕緊自己台階,「我是說我們坐得近地三個人先來一個……」
「不行,說錯了話,就得挨罰!服務員拿個大杯來,至少罰三杯!」劉子華故意擠兌羅虎。
大家也都知道羅虎的酒量很好,至少兩斤的酒量,但這一口氣喝下去一斤酒,只怕也是不成的。
張曉文見形勢不妙,趕緊解圍︰「各位哥哥、姐姐們,承蒙大家的厚愛,選我干了這個副班長,實在是感激不盡,我先干為敬,各位兄長和姐姐們隨意。」說完,一馬當先地干了杯中酒。
經過洪亮鬧了這麼一出,所有的同學都意識到,張曉文地「雄厚實力」,既然他暗中出面打了圓場,大家也不會繼續猛追羅虎這個窮寇,紛紛舉杯響應。
羅虎瞪了劉子華一眼,只要稍微一想就能明白這位劉班長地心思,他是不愛听「兄弟三」這種話。
羅虎覺得如果自己說成兄弟四人,劉子華絕對不會鬧窩里反,他覺得,劉子華想進小圈子也成,但總得付出一些代價吧?
劉子華發現張曉文始終是一副從容不迫的姿態,心道,也只有世家子弟才有如此風範,他是誰家的公子呢?檔案上卻顯示的是,父母雙亡,絲毫不露痕跡,實在令人想不通。
吃過飯後,大家伙也都不急著離開,坐在椅子上,商量下面去哪里happy一下。
吳江突然建議說︰「就去花紅柳綠娛樂城吧,各種娛樂活動都有,打牌,洗腳,桑拿,游泳,多了去了……」
劉子華沒有急著點頭,而是看了看張曉文的臉色,盡管他不太清楚小張和吳江之間的恩怨,但有一點卻是清楚明白地,同宿舍的同學,連話都很少說,不是出了問題才有鬼。有些跡象是瞞不過有心人的,他相信在座的人都不是傻子,只是有意裝糊涂罷了。
張曉文現在兜里有了一百萬,手里有了錢,底氣就足,不過他不想當冤大頭,這些人請客吃飯,都是利用公款來消費,他那可是私款,所以只是抽煙,並不搭腔。
劉子華和吳江的關系很一般,但和他的老丈人曾經是上下級的關系,那位老領導現在也已經徹底地退了下來,但畢竟還是有些淵源。
考慮到同學之間鬧矛盾,影響不太好,最主要的還是擔心吳江讓張曉文給惦記上了,將來會吃大虧。
劉子華就用商量的口氣問大家︰「既然吳大局長強烈要求提前請客,咱們就給個面子,宰他一宰?」眼楮一直瞄著張曉文地臉色。
張曉文哪能看不出劉子華地心思,他只當沒听見,抬手端起茶盞,湊到嘴邊,潤了潤嘴唇,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心病還要心藥來治,雖然都是同學,大家也都在心里惦量著自己地身份,看看有無資格從中勸和。
沒想到,張曉文這邊不開腔,居然沒人接劉子華的下文,場面上的氣氛一下子就冷了了半截,只听見喝茶和抽煙的聲音,連竊竊私語的人都住口不言。
劉子華暗暗嘆了口氣,心里卻暗暗慶幸,幸好當時沒有把事情做絕,不然的話,只怕連個單獨坐在一起的機會都沒有了。
和劉子華有同樣想法的人絕對不止一個,煮熟了的鴨子忽然飛上了半空,反而把廚師給咬成了癱瘓,這又是從哪里說起呢?
羅虎發現吳江的臉色發青,嘴唇直抖,心里不禁暗暗叫爽,不過,出于替張曉文著想的角度考慮,打擊面不能太寬,他笑了起來,說︰「既然吳大局長等著挨宰,咱們就要宰出血來!」
現場的氣氛頓時一松,高潛的年紀歲大,已經四十八了,屬于那種啥事都看得懂,卻心慈手軟,不想阿諛奉承的人,不然也不至于被整得這麼慘。
他望著張曉文,話卻是對所有人說的︰「金無足赤,人無完人!犯錯誤不怕,改了就成,既然小吳有這份心意,大家就都去吧,難得同學一場啊!」
張曉文也沒想到自己在班里有這麼高的威望,高潛的話來得正是時候,他借坡了就下了驢,笑道︰「不宰他,宰誰?」
「對,對,工商局可是有權有勢的部門,不宰他宰誰?」張曉文讓了一步,大家也都跟著松了一口氣,開始七嘴八舌地吃吳江的豆腐。
劉子華發現吳江嘴上和同學們說笑著,眼神卻不自覺地瞄著張曉文,微微一嘆,小吳啊,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敵人多堵牆,而且有些敵人,是千萬得罪不起的。
吳江本來是區工商局的一個小小辦事員,靠著老丈人的提攜,不過十幾年的工夫,就干到了副局長的位置,少年得志,難免眼高于頂,目中無人。
想到這里,劉子華再次體會到自己父親的那句話的正確性,朋友遇難的時候,你可以不幫,但千萬不能落井下石,給人家留條後路,往往就是給自己留條活路。
這麼些年在官場里混下來,劉子華深刻地領會到,越是關系密切的朋友或是同學,一旦反目成仇,報復心就越重,打擊的力度就越強。
張曉文不想給人不近情理的印象,他站起身走到吳江的身邊,拍著他的肩膀,說︰「我最近手癢了,待會一起湊一桌麻將?」
吳江神情一震,象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好,好,好,打麻將,打麻將!」在坐的所有人都目不轉楮地看著他們。
劉子華又是一嘆,這一手玩得著是漂亮,干淨利落,說不定還極有可能收一個死心踏地的心月復。
正廳級的校長洪亮頃刻間垮台的印象,令在座的人終生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