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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曉文見陳風笑說得這麼冠冕堂皇,心里也知道老陳現在的心情應該很不錯,只是他還是有些想不明白,金榮華是正廳級副部長,陳風笑因為掛上市委常委的頭餃,所以也是個正廳級,兩人的級別相同。
論實權,陳風笑是青紫市有數的幾個實權派之一,而金榮華也對全省處以上的干部握有一定的調配權。
按理說,還是陳風笑略大一些,因為他是個一把手,是個吐個唾沫砸個坑的主。
陳風笑為什麼會對他這麼恭敬呢?張曉文一時間也想不太明白,不過,受人尊敬總是件好事,他自然不會主動去問陳風笑了。
斟酌了一下,陳風笑試探著說︰「咱們政法系統的干部這些日子以來,努力奮戰在一線,張少是不是要犒勞一下大家?」
張曉文听出了陳風笑是想請客的意思,就笑了笑,說︰「晚上我約好了同學們一起聚一聚,改天我好好的請政法戰線的同志們吃頓大餐,我請客。」他確實是約好了黨校的同學們,已經說出口的事情,再收回來,對于維持良好的同學關系十分不利。
這個,倒不是他不重視陳風笑的邀請,只是兩相權衡,選擇了自己的同學們。陳風笑固然位高權重,畢竟只是局限于青紫市的ga系統,不象黨校的這些同學們,各地市各部門各系統的都有,將來無論干啥。都大有用處。
盡管陳風笑至今對他很客氣,但張曉文卻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做。兩人之間並無深交,而且和這種實權人物打交道,自身必須具備強悍的實力才行,否則即使有所謂地情誼,也不過是曇花一現罷了。
關鍵時刻,同過窗的交情蓋過了其他的關系。
听他這麼說,陳風笑以為他是想推托不去,心里雖然有些不太舒服,但更加確信張曉文就是嚴白的外甥。一般的人敢這麼拽麼?
「呵呵。既然是同學聚會。也不多我一只酒杯吧?」陳風笑此時地心態十分奇妙。張曉文越是拒絕他。他反而更是想和小張搭上交情。甚至不惜自降身份。曲意迎合。
張曉文壓下心里疑問。笑著說︰「這可怎麼好意思呢?」他心想。只要你不介意掉份。一起吃頓飯也不是壞事。只是怎麼會這樣呢?他始終有些想不太明白。
老莫也很機靈地插進來說︰「晚上我去給陳局當司機好了!」陳風笑瞥了他一眼。心說。這小子倒會見縫插針。不過帶他去也好。陪個酒什麼地。也有人在前面擋著。
約好了地點後。陳風笑伸手和張曉文用力地握了握。說︰「局里還有點事。我先走了。中午不見不散!」
坐進自己地車里地時候。老莫忽然想通了陳風笑地討好張曉文地目地。
在本省以內。還沒有市局局長出任市長或是市委書記地先例。如果。陳風笑是轉任市委副書記。其實級別照樣是正廳級。就實權來講。反而是他這個常委兼市局局長更大一些。
所以,市局的局長最佳地出路應該是就任省廳的廳長。因為按照青江省的慣例,省廳的一把手肯定會出任省委常委、政法委書記。
自從建省以來,青江省就有個老傳統,對于省委副書記一級地干部,省委書記也只有建議權,並無決定權。
而省委常委這一級的干部。自然也屬于副省級干部。但可能是出于尊重省委書記的權威的考慮,只要省委書記向中央提出建議人選名單。幾乎就沒有出現被駁回的情況。
想通了這個至關重要的環節,老莫十分佩服自家老板的良苦用心,不禁大發感嘆︰「真是個老謀深算的陳老板啊!」
羅虎剛進教室,左遠就湊了過來,小聲問道︰「剛才那位是陳風笑?」
羅虎自豪地點了點頭,說︰「不是他還有誰?」
「老羅,你行啊,和咱們市里邊最傲的一個常委有說有笑地,啥時候給我介紹介紹?」左遠說這話的時候,眼楮從瞟向了從後邊進來的張曉文。
羅虎也是老江湖了,怎麼可能看不出左遠的真實用意所在呢,他哈哈一笑︰「人家老陳怎麼可能卡得上我一個小小的縣府辦的主任?他是專門來看咱們地張班長的。」
這時候,吳江也湊了過來,「嘖嘖,老左啊,要是這位老陳出面幫著說兩句話,你這個副處長還不得馬上升成了正的?運氣好的話,還有可能爬到副局呢。」
這話正好說中說了左遠的心坎上,早知道小張有這麼硬扎的關系,他當初做那種小人干嘛?這不是犯賤又是什麼?這個時候,他狠不得狂抽自己幾耳光,腸子也都快悔青了!
吳江的臉色就更加尷尬了,當初如果他不是把事情做得太絕了,就憑著免費租房立下的一功,再把關系搞好了,別的不說,爬到區工商局長地寶座上,問題不大。
張曉文只是靜靜地听,不時笑一笑,卻不說話,都是些沒影地事,提它做什麼?
他目前不過是掛了個正科級的級別罷了,陳風笑那可是青紫市委常委,中間隔了好大一截,我憑什麼讓陳風笑替你左遠說話?
話說回來了,即使有條件幫左遠說句話,張曉文也絕無可能去做這種傻事。風吹兩邊倒地牆頭草,如果不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同班同學,老子才懶得搭理你們。
這時,又有幾個市里各部門的同學圍了過來,大家七嘴八舌地問張曉文和陳風笑是個什麼關系。
張曉文笑著說︰「算是朋友吧!」紫北區檢察院的批捕科長李東從人群外邊擠到他的面前,心熱地問道︰「什麼樣的朋友?」
「就普通朋友吧!」張曉文聯想到陳風笑對自己的怪異態度,心里忽然一動,即使這位老陳和金榮華的關系再好,也不至于每天往醫院里跑兩、三趟啊?
莫非是田克暗中打了招呼?張曉文越想越覺得這個想法很有道理,否則,根本說不通嘛!
李東根本不信張曉文的話,他親眼看見陳風笑對這位張大班長的態度,如果沒有看走眼的話,應該用尊重兩個字來形容。
的市委常委,大權在握的市局局長,憑什麼尊重一個黨校青干班的副班長?
相信,只要是在機關里待過的人,都會順理成章地找到其中的答案,也就是說,張曉文即使不是太子d,起碼也是高官的親戚,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解釋。
因為張曉文中午要請客,有同學就打電話搞來了一輛大巴車,還沒下課,班上就已經開始議論紛紛了。
班主任江靈雪自然也在邀請之列,她站在講台上,發現學員們已經是心不在焉,索性宣布,「下面還有點的時間,大家自修吧!」這種仁義之舉,頓時贏得了一片喝彩色。
教室里,大家三五成群,聚在一起閑聊。大家討論的焦點是陳風笑這種重量級的人物,為什麼會出現在黨校里邊。
可能是近水樓台先得月的緣故吧,在整個青干班里邊,省城青紫市的干部佔了四分之一強,其余的幾十個學員也都來自全省各地。
所以,青紫市本地的干部們,特別關注張曉文和陳風笑的關系,誰不想和市委常委套上關系呀?
張曉文也確實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只得含糊其詞,大家雖然問不出什麼特別有用的東西,但心里卻不約而同地想到今後一定要和張曉文搞好關系,說不定到了提拔重用的關鍵時刻,就可以幫得上忙。
羅虎趴在一旁,心想,當初洪亮要處理小張的時候,也沒見你們這些人站出來幫忙說幾句公道話啊,都是一幫勢利眼!
不過,羅虎不滿歸不滿,臉上卻未表露出來。他畢竟在政府里也干了這麼些年了,也看慣了官場上的丑惡嘴臉,早就見怪不怪了。
酒店是吳江搶著安排預訂下來的,他已經事先和酒店的老板打好了招呼,這次請客,記在他的個人帳上,千萬不能收張曉文的一分錢。
左遠覺得這件事情,他至少得參與進去,不能讓吳江一個人得了便宜。仔細一想,還真讓他想到了絕招,他笑著對張曉文說︰「現在啊,外邊的假酒太多了,我們的青紫商場進的貨全是清一色的正宗產品,保證不會出問題,要不我和他們聯系一下,調個幾箱酒過來吧!」
這假酒的問題確實是個大問題,吳江這個工商局副局長心里最有數了,馬上點頭贊同說︰「是啊,私人老板的酒店里就是名堂多,我們確實不可不防!」
張曉文也覺得假酒是個問題,就對左遠說︰「搬酒來可以,不過一定要收錢!」左遠嘴上答應著,心里卻想,傻瓜才會收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