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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標也不管眾人的臉色如何,自顧自地往下說︰「諸位,你們想一想,如果明天的《烏紫日報》上登載了我縣計委主任嫖娼的事情,不知道你們做何感想?」
「張書記,你是常務副書記,分管黨群和意識形態,如果省里和市里電視台的記者跑來采訪你,對于黨員干部嫖娼的事情有何看法的時候,你會做何感想?」顏標扭過頭去,看著張曉文,提出了這個棘手的問題。
張曉文明白顏標是想爭取自己的支持,畢竟他是分管干部的副書記,又是新上任的,和誰都沒有絲毫的瓜葛。
眾人都目不轉楮地盯在張曉文的臉上,好象那里有花似的。張曉文也沒料到顏標又把皮球踢到了自己的懷里,可是,現在絕對不是可以猶豫不決的時候,他皺緊了眉頭說︰「我相信以顏書記的威望,不可能讓這種事情發生在我們縣里。這件事情確實兩難,如果大張旗鼓地處理吧,給縣委造成的影響確實很壞,容易讓我們處于很被動的局面。」
「可是,話又說回來了,如果不處理吧,如果下面的領導干部們都有樣學樣,那就麻煩了哦。我還剛出黨校結業不久,沒有基層的工作經驗,這件事情怎麼拿捏。還要靠您這位大班長和嚴縣長拿大主意呢!」張曉文的話說的滴水不漏,毫不客氣地再次把皮球踢回到了顏標和嚴大德的身上。
張曉文說完話,就閉緊了嘴巴。只是拿眼楮瞅著顏標和嚴大德,他心想,你們兩個黨政一把手要掐架,我這個局外人何必摻合進去呢?
如果嚴大德不敢站出來反對顏標姑息養奸的態度,張曉文即使再不情願,也得明確表態了。
現在地情況是,嚴大德已經和顏標明槍暗箭地斗在了一塊。那張曉文就正好可以月兌身事外,靜觀其變。
高明河一直坐在門邊,靜靜地听書記討論劉漢生這事,听了張曉文的說法,不禁暗暗嘆息了一聲,如此老道,卻又如此年輕,將來的前途,可以限量麼?
嚴大德凝神看了眼張曉文。也不知道他心里是怎麼想地。只是悶頭抽煙喝茶。現場地氣氛特跟著沉悶了下來。
顏標轉動了下手里地簽字筆。沉聲問葉子強︰「子強同志。劉漢生真地嫖娼了?」普普通通地一句問話。打破了現場地沉寂。
在場地人也都是混了不少年地老官場了。顏標這麼問話地意思。沒人不清楚。只是沒人傻到當面去點破而已。
葉子強真地感覺到很為難。他既不屬于嚴大德一派。也不是顏標地心月復。典型地中間派。
今天劉漢生這事說起來還真有點復雜。據葉子強所知地情況。抓劉漢生地是縣局治安大隊。初一看沒啥。算是執行正常地公務。可是往深處一想。里面地玄機就大了去了。
因為。治安大隊歸縣局地常務副局長趙長風管轄。而這位趙局長卻又是縣長嚴大德地嫡系。
這麼七彎八繞,就拐到了顏標和嚴大德這兩位一把手的身上。更加出奇的是。顏標地嫡系。縣局局長陳太忠恰好出差在外地,趙長風就直接把這件事情捅到了他的手上。
當時。葉子強就想采取息事寧人的策略,想誘導趙長風放劉漢生一馬。沒想到,趙長風直截了當地說,因為當時很多人拉拉扯扯的,圍觀的群眾也很多,好象有記者還拍了照片。更重要的是嚴縣長正好坐車經過,他已經知道了這事。
葉子強沒了辦法,只好跑來找顏標。顏標了解了事情地整個經過後,馬上拍板召開書記辦公會。
葉子強心里那個後悔啊,早知道是這種情況,早上趙長風找他匯報的時候,隨便找個理由推了出去,不就萬事大吉了麼?
沒辦法,顏標的話把葉子強頂到了牆角,毫無退路。葉子強在心里掙扎了一陣子,終于嘆了口氣說︰「我也是听縣局的趙副局長匯報的,要不,把他叫來當面問問?」
嚴大德心里氣得不行,可以又拿葉子強沒有辦法,既然不是一伙的,本想利用他一下,也就怪不得別人臨時抽橋板了。
張曉文一邊把玩著zippo,一邊偷眼觀察著顏標的神態,發現他始終能夠掌握住整個會場的節奏,不說游刃有余,至少是不慌不忙。
這時,顏標將剛抽了半截的中華煙摁熄在了煙灰缸里邊,想了想,就說︰「要不這麼著吧,大家也都累了吧?咱們暫時先休會十分鐘,大家上個廁所啥地,也休息一下,回來再接著議,怎麼樣?」
嚴大德心想,你是會議地主持人,你說休會,我們這些做副手的,還能說什麼?
眾人魚貫而出,嚴大德站起身子,笑著說︰「顏書記提醒得好啊,我正好出去透透氣呢。」這次,正好把劉漢生抓了正著,難道說顏標還能把鐵證如山地東西,說成是子虛烏有的不成?
「呵呵,老嚴啊,咱們也是老搭檔了,你稍微留一下,我有幾句話要說。」顏標笑著挽留嚴大德。
嚴大德想了想,也就坐回了原處,顏標沖高明河使了個眼色,高明河會意,馬上走了出去,順手把門給關上了。
顏標拉開抽屜,從里面模出一封信來,朝著嚴大德的眼前晃了晃,笑呵呵地說︰「這里有封信,老嚴你應該是很感興趣看的。」
嚴大德一看見顏標手里的信,心里就有了種不祥的預兆。這年頭,這麼厚的一封信,絕對不可能是表揚信,只可能是舉報信,或是檢舉信。
「唉,老嚴啊,我個人可能有很多的缺點,但就有一個好處,愛才!出于保護干部的原則,我本不想多問,不過,今天還是想給你看一看,有則改之,無則嘉勉嘛!」顏標微微一笑,把信交到了嚴大德的手里。
這一看不打緊,嚴大德嚇了一大跳,總算已經做官多年,城府頗深,他勉強維持住了表面上的鎮定,曬然一笑︰「全是胡扯!」心里卻暗暗痛罵不已,打算回去之後,就把那個不爭氣的小舅子趕出縣城。
顏標忽然笑了起來,說︰「老嚴,咱們倆搭檔有六年了吧?」
「嗯,沒錯!」嚴大德原本以為抓住了老顏的要害,所以發動了這次突然襲擊。
這劉漢生可不是一般的副主任,他在進縣城之前,長期干大石頭鄉的黨委書記。
只要是紫雲縣人,沒有人不知道大石頭鄉的,因為那里盛產金礦,是有名的金窟。
嚴大德打劉漢生的主意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早就盯上這小子了,只是姓劉的太狡猾了,一直沒找到下手的機會。
最後還是趙長風想出了好點子,周密地安排了幾個月,終于在劉漢生警惕性最差的時候,一舉將他和賣婬女摁倒在了床上。
本以來這麼周密的部署,應該可以大功告成,沒想到,顏標手里早就握住了他小舅子的把柄,這麼一來,可就進退兩難了。
顏標哈哈一笑︰「老嚴啊,老嚴,你還不了解我的脾氣麼?我是個大老粗,也沒讀什麼書,听縣里的老書記曾經說過一個經典的句子,叫什麼來著,哦,我記得起來了,天高啥鳥飛,海什麼闊的什麼,唉呀,我腦子不太好,就是弄不清楚這些詩詞啊,歌賦啥的,反正就是那個啥意思吧。」他拍了拍嚴大德的大腿,兩人的眼神一踫,迅即飄了開去。
嚴大德一想也是,雙方互相掌握著足以致命的「核武器」,一旦真撕破了臉皮,注定是個兩敗俱傷的局面,哪又何必呢?
更何況,坐在這個位置上,吃飯基本靠請,抽煙基本靠送,工資基本不動,老婆基本不用,雖然還不能做到一言九鼎的地步,至少說句話,在縣里還是沒人敢不听的。
「嗯,老顏啊,你的這些個詩詞歌賦背得好啊!」嚴大德展顏一笑,忽然伸出了一只手,說︰「你會背詩,我會握手啊,哈哈!」兩人相視一笑。
顏標忽然喊了一嗓子︰「明河,通知各位書記們,咱們繼續開會!」高明河應聲推開了房門。
等張曉文再次進入到顏標的辦公室的時候,他發現氣氛已經出現了極其微妙的變化,因為,嚴大德和顏標並肩坐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