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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明河腳下如踩雲霧一般,離開了洪晶的房間,金冰荷忽然看見地上掉了一張紙,走過去撿起來一看,密密麻麻地表格上面赫然列明了張曉文最近一個月的行程安排。
心里一喜,金冰荷快步沖出了房間,一直追到小樓的正門口,才追上高明河,「高主任,高主任……」
高明河心里正仔細地琢磨著怎麼討好金冰荷,以換取金榮華對他的賞識,從而達到平步青雲的目的,可能是注意力太集中了,有些忘乎所以。
直到金冰荷喘著粗氣跑到他的身邊,拉住了他胳膊,大聲叫道︰「高主任!」高明河這才反應過來,驚異地望著她,下意識地問道︰「小金,有事?」
「嗯,是有點事,不過……」金冰荷的小臉一紅,垂下頭,女孩子的心事畢竟有些難以啟齒。
「呵呵,小金,你一個人到縣里來,又沒個親人在身邊,我稍微比你大那麼個十幾二十歲,你叫我一聲高叔叔,其實也不算很過分的。有什麼事就說吧,高叔叔只要能力所及,一定盡最大的努力滿足你的要求。」高明河的這張妙嘴,即使與鐵齒銅牙的紀曉嵐比起來,只怕也是不遑多讓了!
「這個,我……我想……」羞死人的話,在金冰荷的小嘴里直打轉,就是欠缺了那麼一口氣,始終吐不出來。
高明河見了她這副扭扭捏捏的神態,眼珠兒這麼一轉,馬上意識到,這丫頭要說的事情很可能和情有關。
「高主任,我來替她說了吧。」從樓內趕過來的洪晶。實在是看不過眼了,心想,原來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金俠女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不,還是我自己說好了!高主任,我剛才看了您落在房間里的一份行程表,您看能不能安排我……我也跟著一起去?」事到如今,話也說了一多半。金冰荷把心一橫,口齒也利索多了。總算是把她的意思將清楚了。
高明河先是一楞。腦部神經飛速運轉。只一眨眼地工夫。他就看出了其中地奧妙。這個小丫頭很可能是暗戀上了張曉文。
省委組織部長地閨女。別說在省城了。就算是省里最好地單位。也是可以任由她隨意挑選地。卻偏偏跑來了紫雲這麼個鳥不生蛋地鬼地方。這個疑問一直環繞在高明河地腦海里。揮之不去。
直到此時此刻。高明河獲得了答案。心里地那種感覺。簡直無法與外人道也。
這俗話說得好。男想女隔重山。女想男不過是隔了層薄薄地紙而已。隨時都可以捅破。
高明河暗暗在心里罵道。好白菜都被豬啃了。這人比人還真是氣死人吶!
根本不需要洪晶在旁邊幫腔。高明河似笑非笑地說︰「小金啊。你來咱們縣里也有半個月了。一直待在機關里。也該下去走走看看了。堂堂縣委辦地大才女。不熟悉縣情。這怎麼可以呢?這麼著吧。明天上午八點整我去找辦公室找你。帶你跟著張書記一起去縣委組織部參加專題會去。行麼?!」
金冰荷見高明河竟然這麼識趣,心里別提多高興了。半個多月來的寂寞和等待。終于有了名正言順地接近張曉文的理由了,她實在是忍不住內心的激動。一把抱住了洪晶,歡叫道︰「小晶,太棒了!」
洪晶沒好氣地摟著她的縴腰,心想,不就是個破男人嘛,值當麼?她的腦海里情不自禁地浮現出張曉文那種壞壞地笑容,心里一驚,不由得暗罵了一句,真是見了鬼!
高明河默不作聲地冷眼旁觀,金冰荷的超常反應盡收他的眼底,這時,他的心里再無任何懷疑,這金家的閨女確實戀上了他地那位張書記。
金冰荷激動了一陣後,發現自己有些失態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望著高明河,說︰「高主任,我……」
「呵呵,小金啊,我先走了,明天早上來找你!」高明河猜到了金冰荷想說什麼,提前攔在了前頭,轉身快步離開了二號樓。
走到路上,高明河的心思就活泛開了,因為沒有共同受賄,而得罪顏標的恐懼心理,也隨之淡薄了不少。
他也是見些世面的老官油子了,金冰荷這小丫頭,雖然算不得國色天香,長得相當標致自是無話可說,尤其勝在皮膚白皙女敕滑。
這一白是遮掉三丑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尤其是做了官的男人,不的,也許有,但高明河至今還沒見過一個。
小張書記這麼年輕輕輕地就干上了縣委三把手,沒有雄厚的背景,打死高明河也不信。
在國內,上層的官宦之家,一向講究地是門當戶對。不是權權成婚,就是權錢結親,很少例外。
高明河心想,如果張曉文的家世遠遠配不上金家的話,老金會同意把閨女放到這種窮鄉僻壤里來麼?
高明河用腳趾頭也可以想象得到,沒有老金的點頭同意,小金絕無可能來紫雲縣。
張金兩家若是結了親,先不說別的,小張接任縣長或是縣委書記,那完全是可以預期的前景。
一想起對張曉文破格優待的低姿態,高明河心里就覺得很得意,這一步棋不僅早得早,而且走得極其正確。
可以說,張曉文和金冰荷這兩人正是他擺月兌困境的一劑救命的良藥。
「傻丫頭,我就沒見過你這樣地!有什麼好激動地?你那點小心事,全都落在了高明河那只老狐狸的眼里了,要是傳了出去,看你怎麼做人?」洪晶一副恨鐵不成鋼地樣子,拿手點著金冰荷的小腦瓜,埋怨不已。
「知道了就知道了,在青紫的時候,我就沒想過瞞著他,我就是喜歡他,怎麼著?」金冰荷理直氣壯地反駁洪晶,她從小嬌生慣養,天不怕地不怕,屬于那種敢作敢為的性子。
「算了,我是服了你了,你這叫單相思,知道麼?人家要是喜歡你,早就接受你了,醒醒吧,我的金大小姐!」洪晶沒談過戀愛,很難理解金冰荷對張曉文那種莫名其妙地情感。
「不盡力去試一試,你又怎麼知道我不可能成功?我啊,還偏偏就不信這個邪了!」金冰荷的蠻勁上頭,洪晶也拿她沒轍,只得拉著她的手,回房間去吃冰激凌。
回到二號樓的套間後,張曉文歪靠在沙發上,拿出高明河快速列出來的行程安排,仔細地一看,發現日程安排得很緊湊,基本上是一天要跑兩至三個鄉鎮或行局。
按照張曉文的吩咐,高明河精心安排了明天一整天的活動,上午去縣委組織部參加部務專題會,下午去城關鎮搞調研。
對于這種安排,張曉文是滿意的,短短兩日之間,高明河管家的形象,在他的腦海里也逐漸清晰了起來。
明天去縣委組織部,應該是會無好會。宋楊這麼殷切地伸出了橄欖枝,如果這個會只是討論一般性的議題,那實屬沒有必要,多半是這位宋部長想借著自己的虎皮當大旗,震懾一下那些部務委員們。
組織部長指揮不動那些個副部長和部務委員,實在是一件咄咄怪事,令人覺得匪夷所思。
換了個坐姿,張曉文覺得干爹石盛林有句話說得很對,權力是上級給的,但威信要靠自己來樹立。
宋楊一直沒說和顏標交惡的原因,張曉文自然不可能傻到去問他。凡事有因必有果,組織部長如果不能獲得縣委書記的支持,指揮不動手下的人,那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想起白紫山說的那事,張曉文起身走到了窗前,對于省報那兩個記者的義舉,他是既有些期待,又多少有些擔憂。
人都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的,真要是把暴力拆遷的事情給曝光了,再怎麼說,張曉文現在也是紫雲縣的領導班子成員,臉上畢竟無光。
可是不讓曝光吧,心里又確實有些過意不去。張曉文承認自己也不算什麼好鳥,身邊的女人並不少,而且越來越有收藏的嗜好了。
仗著權勢,張曉文在核心權力圈子里邊,呼風喚雨,在普通老百姓看來,他這樣的家伙,就是所謂的太子d。
這年頭,這三個字代表的絕非是褒義。
可是,張曉文覺得自己比通常意義上所說的衙內,還算是多了一份草根的人性。重生之前,他也經歷過家破人亡的悲慘遭遇,將心比心,終究還是守著一份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