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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明河一會說肚子疼,一會又說心髒不舒服,把急診室的主任給折騰得夠嗆,最後檢查完畢,高大主任除了血壓有點偏高之外,啥事沒有,平安出院。拉牛牛
張曉文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說︰「老高辛苦你了!」見張曉文根本沒提生病這回事,高明河知道自己立了一功,心里樂開了花,臉上卻依然是一副病容。
讓魯達先送高明河回了家,張曉文就坐上了薛盛開來的車。
薛盛發動汽車後,問他︰「去哪?」
「當然是去我哪兒了,雖然是縣委的招待所,但畢竟算是我的家嘛!」張曉文琢磨著金冰荷這個時間已經離開了他的臥室,應該沒事了。
縣城里邊就那麼幾條主要街道,今天視察的時候,已經轉了個遍,兩人很快回到了二號樓門前。
剛下車,迎面就見段曉站在台階下面,正笑呵呵地看著他們。
「薛處長,我到處找你喝酒呢!」段曉哈哈一笑,熱情地握住了薛盛的手。
張曉文心想,來得不如來得巧,既然這位段縣長自己冒了出來,倒省了他一番口舌。
打開房間,張曉文請他們坐下,笑著問︰「是茶還是咖啡?」
「茶吧。喝不慣那種苦了巴幾地東西!」段曉顯示出「土包子」地本色。張曉文和薛盛相視一笑。也不說破。
張曉文剛欲轉身。卻听見了金冰荷地聲音。「我來吧!」
段曉和薛盛眼前登記時一亮。沿著聲音來處。看了過去。發現金冰荷俏生生地立在臥室門口。正笑吟吟地望著他們。
緊接著。他們又把目光集中到了張曉文地身上。那意思是說。張大書記。有兩下子嘛。這不是金屋藏嬌又是什麼呢?
張曉文地腦子一片空白。俗話說。捉奸捉雙。現在就是人贓並獲了。他就算是有一萬張嘴巴。也洗刷不干淨了。
心里那個氣啊。如果不是礙著段曉和薛盛在場。張曉文恨不得又象上次那樣。狠狠地揍她一頓。
你個死丫頭,高明河剛才裝病。救了駕,你應該趕緊走人才是啊,怎麼還待在我這里不走呢?
張曉文傻站在那里,啞口無言。金冰荷卻象沒事人一樣,穿著那條已經干透了的白裙,象女主人一樣,殷勤地替段曉和薛盛端茶倒咖啡,這兩小子樂不可支,一連聲地稱贊道︰「還是弟妹好啊。還是弟妹知道疼人!」
這都是哪跟哪兒啊?張曉文氣極而笑,沉聲喝斥道︰「回你的宿舍去,我的事你少摻合!」
金冰荷委屈得不行,垂著腦袋站在那里,一聲都不敢吭,象是受了欺負的小獸一般。可憐兮兮!
段曉和薛盛你望著我,我看看你,心里不約而同地想到,好厲害啊,堂堂省委組織部金部長的女兒,就讓他這麼呼來喝去的,居然不敢回嘴,可想而知,他身後的背景該是多麼地雄厚?
薛盛仗著同學的身份。開始替金冰荷打抱不平︰「班長。我比你稍長幾歲,本來你們倆的事。不該多嘴。可是,你也不能太霸道了吧?弟妹又沒招你惹你,干嘛發那麼大的脾氣?給我們臉色看呢?」
張曉文地心里別提多煩躁,可是事到如今,無論他怎麼解釋,也肯定解釋不清楚,為什麼金冰荷會從他的臥式室里走出來?而且,能夠解釋得清楚麼?
強行忍下一口惡氣,張曉文也不想去浪費無聊的口舌,狠狠地瞪了金冰荷一眼,沉著臉說︰「坐吧!」
金冰荷乖巧地坐到了他的身旁,小手托著香腮,一雙妙目始終繞在他的身上。
大家也都知道,張曉文並沒有結婚,別說房間里有女人,就算是每天換一個,既不犯法,也不違紀,因為是談戀愛嘛!
薛盛有心替金冰荷出頭,就沖著她招手說︰「冰荷,來,坐到大哥身邊來!」金冰荷很會做怪,可憐巴巴地望著張曉文,一副想坐過去,又不敢去的樣子。
這時候,張曉文什麼都明白了,敢情,這妮子喜歡上他了!
女乃女乃的,喜歡上我這種花心地男人,也許就是你的不幸哦!
張曉文確實不想招惹金冰荷,她老子金榮華不是一般的小老百姓,而是正廳級副部長,惹上了麻煩事太多了!
可是現在,不想惹也給惹上了,薛盛這人啥都好,就是喜歡開玩笑。張曉文的房間里藏著個金冰荷,這種超級八卦的事情,用不了兩天,就會傳到所有黨校同學的耳朵里去,真是麻煩透頂了!
根本問題在于,他現在即使是說破了嘴,也沒人會相信,將心比心,換做是他遇到這種事情,照樣不可能相信。
張曉文明智地選擇了不爭辯,段曉和薛盛兩人一個勁地逗金冰荷說話,想套出點內幕出來。
金冰荷吞吞吐吐地,遇見敏感問題就回避,這種躲躲閃閃的態度,反而更讓段曉和薛盛相信,張曉文即將成為金家的女婿!
張曉文坐在一旁哭笑不得,常言說得好,三個女人一台戲,眼前的兩男一女,也同樣是如此。
為了轉移焦點,張曉文沖著段曉使了個眼色,段曉會意,笑著對薛盛說︰「薛處長,我這兒正有一件麻煩事,想請您幫忙呢?」
薛盛微微一笑︰「是為了縣化工廠污染環境地事情吧?」說完這話,瞥了張曉文一眼,見他微微一點頭,心里就有了底。
段曉一楞,月兌口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薛盛不慌不忙地從隨身帶來的小包內,模出幾份文件,擺在了段曉的面前。
段曉拿起文件一看,我的個乖乖,還真惹惱了市環保局,要求徹底停工整頓的報告已經打到了省環保局。
薛盛從容不迫地說︰「實話實說,我這次來紫雲縣,其實就是為了過來實地考察地,局領導對于化工廠的基本態度是,四個字,盡量關閉!
段曉听出了薛盛話里的意思,腦子一熱,差點罵出了聲,忍了忍,捺住性子,他陪著笑臉對薛盛說︰「縣化工廠確實有些小污染,不過,經過縣里歷次的專項整頓,情況已經大為好轉了。」
薛盛淺淺一笑,又從包里拿出了一份監測報告,遞到了段曉的面前。段曉接過來一看,臉都綠了,各項指標全面超標!
他也跑過一段時間的市環保局,又找來縣環保局的專家咨詢過,現在,對于那些指標超標要停產,心里是有數的。
段曉苦著個臉問薛盛︰「您手底下的人,行動可真是神速啊!這才一天地工夫就把數據搞到手了。現在還有補救措施麼?」
薛盛笑笑說︰「不是今天才來地,早在半個月前我手下的人就來了,那個時候,還不知道張班長跑到你們縣里來上任呢!局里地原計劃是抓幾個污染的典型出來,上報省政府嚴肅處理,呵呵!」
冷汗刷的就下來了,段曉的背心上濕了一大片。他在官場上混了這麼多年,這種類似嚴打性質的嚴肅處理,多半都伴隨著分管副職的垮台,甚至連縣長嚴大德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薛處長,拜托您,請務必給咱們縣留條路走,」段曉見薛盛沒接下文,趕緊抬出了張曉文,「張書記剛來咱們縣不久,是咱們縣分管工業口的最高領導,如果事情真鬧大了,雖然不會受什麼處分,但畢竟影響不會好啊!看在張書記面子上,您就高抬貴手,放我們一馬吧!」其實是想讓薛盛放他本人一馬。
薛盛見張曉文一直沒有開口說話,也跟著打馬虎眼,任由段曉好話說盡,就是不松口。
段曉急得直冒汗,沖著張曉文拱著手道︰「張書記,您給說句話嘛!」
嗯,等的就是這句話,張曉文輕咳一聲,問薛盛︰「老同學,就沒有別的法子了?」
薛盛嘆了口氣說︰「這是局長親自督辦的,盯得很緊呢,我們下邊負責執法的人,也很為難呢!」
段曉听了這話,一顆心立時沉到了底,難道做副手的都是成為替罪羊的命運。
臨近的一個縣,發生了一場慘絕人寰的大火災,省里嚴肅處理的結果是副縣長被刑拘,縣長上了省里的電視台,面向全省的父老鄉親做檢討。
污染環境這事的危害性其實比火災大得多,但上邊處理起來,分管領導的責任就要輕得多,但如果認真起來,撤消職務是可想而知的結局。
段曉在紫雲縣混了二十幾年,好不容易才干上了副縣長,他容易嗎?如果被撤了職,名譽、地位、專車、紅包,還有數不清楚的各種好處都將離他而去,那就全毀了!
他不禁打了個寒戰,兩眼直勾勾地看著張曉文,眼里滿是乞求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