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縣城南方軍演場,導演部左側二十公里入的一片~
凌晨五點,太陽還未升起,營地四周是黑漆漆的一片,演習將在今天中午打響,此時,是戰士們休息的好時間,部隊的裝備已經在入夜前又一次經過了戰士們的檢查。
這里是紅方師屬坦克團的集結地,作為國家王牌軍的主力機動師,這個坦克團裝備著國內最先進的99式坦克,還有不少先進的輔助車輛,就算是與世界上各達國家的坦克部隊相比,也是處于中等偏上的水平,師里的某位長曾在換裝時大豪言,哪怕是對上美國的裝甲師也不覺得恐懼…
今年參演的還是老對手,來自被稱為亞洲第一軍的另一個王牌軍中的一個裝甲師,去年對方雖然勝了,卻也只是慘勝,今年可是進行了不少訓練,都想把去年丟的臉給找回來,在前幾天,部隊開撥前,長還了言︰今年要是不把去年的老對手給打趴了,那就都沒臉回來了…
地處前線的這片樹林里,通訊並不很暢通,無線電台處于半休止狀態,通訊兵在滋滋聲中盡可有收听著有用的情報,當然,這只是例行公事,因為在準備進入這片地區潛伏時,部隊就已經開始進行無線電靜默了,使用無線電,極易暴露自己的位置,何況將參演的紅藍雙方都已經開啟了電子干擾設備,就算是想進行無線通訊也有些難度了…
偵察兵李青站在一輛坦克邊上,用夜視儀看著那些潛伏在自己身前披著防空偽裝網地坦克群,坦克上掛著的暗青色旗子,那原本是紅方地代表色,然而在夜視儀里看到的景色,都已經變成了青色。李青是今晚值夜哨,演習未開始,在他這樣的位置值哨也就是看看有沒有戰士亂出營什麼的,有沒有敵軍地偵察人員偷偷潛過來,裝備了高科技裝備的部隊就不一樣,值夜哨的都配了夜視儀,這樣可以讓他在夜里清楚地觀察周圍的一切動靜,他,只不過是今晚布置地數十名夜哨其中之一…
用夜視儀里往下看,這個坡度很小的山坡,雜亂的樹林從坡底的地勢平坦向前延伸著,雨後的林間陰暗潮濕,只要注意就可以看到重型裝甲通過後留下的痕跡,地上那些被坦克履帶壓出來地坑坑窪窪里積滿了雨水。
遠處空中傳來直升機的轟鳴聲,李青笑了笑,轉過頭對身後不遠的帳蓬旁一同值哨的戰友說道︰「陸航的那些哥們可是起得老早,看來這大晚上受罪地也不只是我們……」
沒等戰友回答,突然,前面林子里呼啦啦飛起了一群鳥。「口令!」遠處的哨兵大聲喊道,緊接著傳來一聲清脆的槍聲,聲音劃破了夜空地寧靜,在山谷里回蕩著…
‘不好。有人潛入!’李青心里一驚。他知道。那是空包彈射擊時出地聲音…
「敵襲!」他嘴里大叫一聲。然後就快速地跳到旁邊地一個預設掩體里。不顧地上滿是泥水。訊速地趴了下去。他把掛著地步槍推到身前。然後拿起夜視儀繼續向那槍聲響處望去。想尋找開槍地目標。與此同時。營地里也響起了剌耳地警報聲…
營地里正在沉睡中地士兵們一听到警報聲。紛紛從帳篷里跑了出來。一個個匆匆忙忙整理著衣服和裝備。到處亂竄。帳蓬區里口令聲。問話聲。響成一片……
「……」兩顆照明彈升上天空。一下子照亮了整個營地。我戰士們一下子就暴露在照明彈地亮光里。一輛輛坦克裝甲車冒出了粉紅色地煙霧。營地里槍炮聲喊聲頓時響成一片…
「快臥倒!」
「我地坦克被擊中了!」
「快打開電子干擾!」
「我要槍!槍!給我一支槍,我要干掉他們這些無恥的家伙!」一名士兵蹲在一輛正冒著煙霧的坦克後面大聲喊著,演習還未到最後動員,他剛才還在甜甜的夢中,然而在他被驚醒之後,正向坦克跑去之時,他的坦克就已經被命中了,大他狂喊的時候,身上的煙霧生器也冒出了滾滾濃煙,煙霧一下子擋住了他的視線,士兵月兌下頭盔以便及快扇開這些煙霧,一邊扇一邊很不甘心地罵道︰「我干xx,這是我第一次參演!這還沒有開始演習呀!」
在接連不斷的槍炮聲中,照明彈也像不要錢般射向空中,整片地域被照得如同白晝一般。被偷襲的士兵們從慌亂里平靜了下來,穿好演習裝備的戰士們四下散開,手中各式各樣的武器不時吐著火舌,交替掩護著,向樹林深處撤退,不時看見身穿著有些怪異迷彩服的敵軍中有一兩人身上冒出了煙霧然後往後退去,而這邊冒煙罵娘的戰士們似乎要多了許多…
閃光彈的照射下,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在不到兩公里遠的一塊平地上
大型直升機正在緩慢地降落著,在一架已經降落下尾艙里,一輛裝甲車噴著青煙開出打開了的艙門向一旁快速駛去…
營地上空,十幾架武裝直升機的機槍正對地上的目標瘋狂地吐著火舌,甚至目視可以看見其中一架飛機上有人正吸著煙,那亮閃閃的煙頭絕對是狙擊手最理想的靶子,當然,這邊的狙擊手此時還剩下幾個?
「直十,這是直十嗎?」李青模著手里的頭盔喃喃道,他剛剛被不知從何處射來的‘子彈’命中,身上突然就冒出了煙霧,槍機也已經閉鎖,他很無奈地翻出陣亡的牌子,掛在胸口,變成了尸體令他更能悠閑地觀察著這支偷襲部隊,他們的軍裝似乎與我們有些不同,裝備也不一樣,難道三十八又換裝了嗎?不過,他沒想這麼多,因為,這樣的演習,在陣亡之後,他只能呆在指定的營地,直到演習完成,這對難得參加一次演習的他無是一場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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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組立即報告情況,」
「裝甲一營還有十一輛車。」
「二營還有二十輛車」
「防空營,防空營全沒了…」
「馬上散開向前方空地穿入樹林,撤出多少是多少,各營防空裝置原地機動對空還擊…指揮車里,團長肖正龍用堅定的語氣下著命令,此時他很火,很火,因為三十八軍的參演部隊竟然在未開始演習就進行偷襲,這是違反制度…
「馬上向總部報告,我部在高地附近遭受敵軍突襲,因我部粹不及防,傷亡過大兵員不足,對方出動十五架武裝直升機及數量未明的地面部隊,我部現重武器缺乏,通訊保障,後勤補給等重要部門已經遭到重大打擊!」肖正龍說著不顧裝甲指揮車里的空間密閉,拿出支煙點起來,這一夜,他受到的打擊太大了,整整一個裝甲團,在不到半小時的時間里被人家打得七零八落…
「團長,目前電子干擾過大,相信是突襲部隊開啟了大功率干擾裝備,我們與總部失去了聯系,猝電台好像已經失去作用。」通訊兵在經過一次次實驗後,無奈對著正在那里愁的肖正龍說道。
「繼續聯系!」肖正龍答道,又在那里對著參謀說道︰「我這奇怪了,怎麼這些部隊什麼時候到來的竟沒有人知道?團屬雷達連他們沒有人值班嗎?地面部隊都突到眼前了才有人現,各偵察哨都干什麼去了?」
參謀在手扶著身旁的扶手,以在指揮車的劇烈搖晃中能夠坐穩,略為想想後說道︰「老肖呀,我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防空營在襲擊開始時還有還擊的,不過沒有戰果。我看敵軍開過來的武裝直升機比較先進,極有可能是直十的最新改造型,我軍陸航團都還沒有裝備…
話音未落,指揮車突然停了下來,隱約中听見車外傳來「轟隆隆…」的聲音,這聲音越來越大,連停住的指揮車里都能感覺到微震,「重型坦克!」肖正龍把煙頭往地上一丟,然後一腳踩上去,說道。
果然,他話剛說完,駕駛員的喊聲就傳了過來︰「團長,前方約兩公里處現十幾輛坦克,其兩翼還有數量不詳的裝甲車,形成一個三角型營突擊隊形向我們直撲過來。」
「恐怕來的不只一個裝甲營的兵力!***d,38軍這次是把咱們往死里逼呀!前有坦克,後有武裝直升機,看樣子我們被包餃子了!命令各車,自由選擇目標開炮,開炮,射反坦克導彈,盡可能消滅對方裝甲車輛及士兵,這是死戰……」肖正龍大聲喊道。
然而未等及他們反應,對面直沖過來的坦克就已經開火了,「3211和326號中彈退出」通訊系統又傳來這樣的消息,讓肖正龍更為激動,他沖上前,從那窗口往外看去,此時指揮車已經開始後退,一公里外,十幾輛坦克正面威風凜凜地加快速度向自己這邊沖鋒,排氣官吐出的漫天黑煙在照明彈下明亮的半空中狂舞著,似極一只巨大的惡魔正向這邊撲來…
「轟轟轟…」連綿不絕的主炮聲傳來,那十幾輛坦克的炮口陸續冒出火光,機槍的槍口也在瘋狂的噴射火焰,而正加沖向前方沖擊的已方坦克一輛接著一輛冒出煙霧停了下來,後面的坦克越過已經停下的坦克繼續向前沖去…
「團長,後面的武裝直升機群已經圍了過來,現在,我們是待宰的羔羊!」參謀輕輕踫了踫正望著窗外的肖正龍,壓低噪門說道。
肖正龍听了這句話,眼神有些呆滯,雙手緩緩地抱著頭,閉上眼楮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