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紅方前線。
終于出了一會陽光,在傍晚的天光下,在不遠的前方的,被‘擊毀’的兩輛99式坦克正拖著一道青色的煙柱往陣地上開著,青煙傾斜著向天空升去,在夕陽的余輝下听看著動機有些沉悶的轟鳴聲,這樣的情景讓人感覺有些淒涼。
天空中,散亂著一條條不規則的白色線條,這些零亂的線條仿佛是一幅巨大的抽象畫。李青知道,那是紅方和藍方的殲擊機動機噴口噴出的航跡,這也是雙方為了爭奪制空權所進行的一場激戰而留下的。
那輛該死的坦克又跑掉了,隨著它的每一次出現,紅方都會損失數輛坦克和裝甲車還有為數不少的士兵,來自空中的打擊似乎並不猛烈,而且也不持久,不到半分鐘就結束一場戰斗,李青從已方坦克和裝甲車上的紅煙就知道,又是一場敗仗,這已經是第三次了,這輛坦克和一架武裝直升機每一次出現都意味著一個紅方又將損失一些力量。夜晚即將到來,李青已經不知道防線上還剩下多少力量……
李青向身邊的那支98式火箭筒靠了靠,右手輕扶這支自己唯一的武器,期待能從中獲得一絲安全感,這火箭筒身前後安裝有前後護帽,保護射手免于被燒傷,在閉鎖裝置上裝有閉鎖插銷,可防止大射角射擊時火箭彈後滑,可是對付坦克的好東西。
他知道,只要自己能在演習中把對方的坦克給擊毀一輛,那麼至少今年退伍地名單中肯定不會有自己地名字,甚至,還可能得到一個自己夢寐以求的軍功。
李青向右側望去,那邊都是自己的戰友,這里布置了兩個防空排和一個反坦克連,他們都在盯著前方的空地,此時已方的坦克已經退回陣地,並準備往演習總部開去了,而他們手中的反坦克導彈,火箭筒卻都是一也沒有射,他們沒有把握住剛才的戰機,是因為那架紅方的武裝直升機上的機槍一直在對地掃射,由于打的是空包彈,根本不知道彈著點在哪,待到反應過來想要射擊地時候,機會已經一縱即逝…
他們對已方空軍也是有些怨言,畢竟自己在這里被人家壓著頭打得有夠窩火,全因為空軍搶奪不到制空權,然而怨也沒有用,對方一架戰斗機,竟然追著兩架殲十四處亂竄…而直升機,現在紅方的陸航團機場已經被端掉,僅有零零散散的直升機又哪敢升空?不說對方威武的戰機,哪怕是直接面對紅方地直升機也是找死……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對方還會來嗎?’李青把一根草咬在嘴里,心里胡亂想著,防空和反坦克部隊都分散開了,連長已經交待了,不要管自己的死活,在對方沖過來地一瞬間要給對方迎面一擊,那
坦克和直升機同時都要面對數十個火力點的奮力一擊,無從逃逸…‘真的是這樣嗎?’李青有些懷疑,在他們來到這里的時候,前方就走回兩個排的防空部隊,一個個垂頭喪氣,不用想也知道,他們已經光榮了…
寧靜。四處一片寧靜。除了風聲。就是遠處傳來地低沉地轟鳴聲。那是紅方那輛坦克特有地聲音…
「來了!」李青吐掉嘴上地那根草說道。訊速把火箭筒扛在肩上。用雙手緊緊扶著。眼楮往準星看去。心里想著‘三等功。三等功…’
兩公里外地一處坡上。那架武裝直升機快速地越出樹稍。「嗖嗖嗖…對著這邊就是一輪火箭彈。這只是它地出場秀。這樣地伎倆他早就玩了幾次了。一次火力打擊。接著就是那輛坦克出來橫沖直撞地打。唯一與上次不同地是。這邊地防空和裝甲部隊沒有出動。也許是因為已經全部陣亡。也許只是想把它放近來打。
此時直升機地轟鳴聲已經蓋過了坦克地動機聲。李青沒再理會這架風光無比地直升機。以它這次地戰績。若是在自己地部隊。回去怎麼樣也要落個二等功。甚至會評為先進。到處宣傳。不過。似乎他地駕駛員還沒有滿足自己地戰果。這不。又照著老樣子過來了。李青幾乎可以斷定。這架直升機馬上就會飛到離自己幾百米地空中對著這邊狠狠地掃射一番…
果然不出所料。直升機慢慢地向前火力延伸了。隱蔽在小樹林里地防空部隊們已經慢慢地豎起火箭筒和高射機槍。等著它再靠近一些…李青也仔細地瞄著對面地那山坡。那是坦克唯一可以通過來地路。
「突突突。轟…」一陣急促地機槍聲和炮聲從身後傳來。伴隨著地是那輛可惡地坦克討厭地動機轟鳴聲。李青立即轉過身並把火箭筒射口轉向身後。只見那輛藍方坦克正在
處的山坡後面向前爬著,他連忙對準,扣下扳機,卻筒的扳機已經閉鎖,從自己的腰上的煙罐里正源源不斷地冒出那股令演習官兵們極度厭惡的煙霧…
「後面的坡,坡度已經快接近四十度,這玩意是怎麼過來的?太無賴了,從直升機在這邊吸引我們,坦克就這樣從後面沖過來,把我們當靶子一樣弄!***d,老子不甘心呀!要是我們有哪怕一個人守著坡的那邊,怎麼會有這樣的結果…」李青晃著手中那不再能射的火箭筒大聲地嚷道,因為他身前身後的戰友們此時都和他一樣,身上冒出了滾滾濃煙…
然而,任他在那里大喊大叫,那輛坦克早已從坡上下到了平地,**噴著黑煙,加快速度向前方突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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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經黑了下來,藍方一架運輸直升機飛在空中,里面的小臨時辦公桌此時推了四五個打開快餐盒,桌上還放著五听易拉罐。
「這雞燒得不錯,嗯!來來,別光吃菜,喝酒!」劉山左手拿著一听易拉罐裝啤酒對著徐鎮國說著,然後對著嘴喝了一口,拿著筷子的右手也沒有停,在面前的小桌上夾著花生米。
‘啪!’徐鎮國也打開了一听,他本來就不怎麼喝酒,無奈劉山這大老板在此勸酒,怎麼樣也得喝上一點,以示敬意,不過,他心里一想,下面那些兵還在忙碌著,自己能在這里悠閑地喝酒,也算得上是一件美事了。
「媽的,你放出的那些偵察哨是怎麼回事?讓咱們得丟盔棄甲跑,還好,你也算是一個合格的狗頭軍師呀這麼個事也給你猜出來了,不過我反應也不慢,一听到通訊器說有敵人馬上就跑,而且咱在那地兒上也沒幾個人,要不就被人給連窩端了,」劉山挺不爽地說著,然後喝了一大口酒,以示壓驚。
待那口酒下了肚,劉山又說道︰「對了,我們出賣了導演部的那幾個人,他們會不會生氣呀?可憐那幾個家伙,連晚飯都沒得吃,就便宜我們了。」
「這倒不會,那些特種兵們不會虧待他們的,我與派出在各路口的觀察哨都聯系過,他們現在都還在警戒著,不過,倒也不用察了,那幫人肯定是從我們後面過來的。」徐鎮國放下一塊雞骨頭,說道。
劉山點了支煙,狠吸了一口然後緩緩吐出來,說道︰「那幫家伙,本來就是好東西,我敢說里面肯定有通風報信的人,不然他們哪會一下午就找到我們呆哪!早想把他們丟一邊,留在那里更好,反正我們不違反演習紀律,誰也說不了我們。」
「也倒也不一定是那幾個導演部的人說的,畢竟這飛機飛來飛去也挺大動靜的,就算紅方沒有調用衛星,他們快幾萬人馬,調幾個出來一查也就知道了,演習場就這麼大塊地,我們又能躲到哪去。」徐鎮國說著,拿起手上那听啤酒,和劉山踫了一下。
「你說我們接下來到哪里去?出演習場就太不厚道了,去飛機那里?我又不想整天被那些飛機吵著。」劉山此時對徐鎮國已經多了不少信任,畢竟看著紅方在自己手中吃憋,他心里可是爽得不行。
「偵察哨我都收了,當突擊部隊用。我剛才已經派人探好了,這里,一會我們就降落在這里!絕對安全。」徐鎮國指著筆記本電腦屏幕中地圖上的一個地方,說道。
「哈哈哈!妙呀!我們就在那里呆一個晚上!」劉山拍著徐鎮國的肩膀哈哈大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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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寺森帶著部隊快速地向前跑著,他們今天可以說是奔波勞碌了一天了,因為一有偵察兵報告現了藍方飛機在演習場最邊緣處頻繁起降後,他就意識到這里是藍方的指揮部所在,就算不是,這里至少也應該是後勤部隊的位置,畢竟十架戰斗機,二十幾架直升飛機所耗的油料彈藥都不少,後勤車輛等等,肯定不少,不可能轉移得多快。
于是,他帶著兩個偵察營從演習場外快速向藍方機動,為了防止藍方警覺,他甚至動用的是普通的客車來進行運送,不過,這樣的行動也有一個缺點,那就是在進入演習場的時復雜地貌,客車根本就無法進入。于是他們只好步行,還好,那個地方離客車所能到達的地方不過是四五公里山路,于是,他們下車後便開始了急行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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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生凍瘡了,速度慢下來了,今晚還有一章,我不敢保證幾點能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