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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絲不知道沈笑要做什麼,和他說了一聲,便帶著烏鴉進入樹林,尋找可以食用的野菜,這是兩人的晚飯,運氣好的話,還能模到幾只營養豐富的鳥蛋。
沈笑在灌木叢中,田地里走來走去,看的非常仔細,猛地看到一物,沈笑臉上立刻露出笑容,他最擔心的事情終于沒有發生。
這兒看看,那兒瞧瞧,來來回回走了有一個多小時,沈笑把麻袋口掀開,露出了幾只發黃的竹竿,竹子大約有手腕粗細,被截成三十五公分長短,一頭尖尖的,另一頭有一處對穿的孔洞。
將一節竹子釘入地下,沈笑從懷中拿出從安妮絲那里討來的絲線,打個活扣,另一頭則穿過竹子上的小孔,系的牢牢的。
地球上有經驗的人一看就知道,沈笑這是在下活套逮兔子,老獵人們都知道,野兔有個習慣,走路總是習慣走老路,只要野兔不受驚,不搬窩,那每天的行進路線絕對一模一樣,只要將套子放在離地四五厘米高,就可以等著兔子上套了。
因為野兔眼楮長在兩側,對前方景色觀察不足,跑時根本看不見前方的東西,這點我國古代早有記錄。一頭撞進套子,又只知道向前沖,結果越掙扎扣子越緊,最後一命嗚呼。
沈笑是在一期電視節目上知道的這種獵兔辦法,看了後大感興趣,又特意看過一些狩獵方面的資料,了解到這個世界並沒有這種捉兔子辦法,只憑借弓箭打獵,但又怕這個世界的兔子習性不同,在安妮絲面前跌面子,只要弄的神神秘秘。
這里野生動物非常多,白天僅僅在灌木叢一帶就發現了十幾處野兔留下的足蹤。在看好的六個地方下好套子,沈笑去森林中找安妮絲,一起尋找野菜。
第二日,天還沒亮,沈笑便把烏鴉踢了起來,抓過安妮絲使用的竹背簍,拎著燈籠就往田地沖,一路行走,等到下套之地時,衣服已經被露水打濕。
沈笑心里緊張萬分,這畢竟是從電視書本上看來的知識,沒有經過絲毫實踐,成功的可能性很小,要是失敗,他只能盡早和安妮絲跑路,坐牢,他是絕對不願意地。
黎明的森林格外安靜,風吹過,樹葉發出沙沙聲響。
來到灌木叢,沈笑來到第一處下套的地方,借著昏黃燈光一照,一只土黃色兔子四腳朝天地出現在面前,沈笑心里一松,隨即興奮起來,這可是他第一只獵物,剛要上前,烏鴉呼的一下子沖過去,掀住兔子顛顛跑到沈笑身邊,尾巴一個勁兒的搖來搖去。
沈笑獎勵似的模模烏鴉腦袋,接過兔子一拎一掂,大約有五斤多重,而且兔子肢體已經硬,估計已死了很長時間,泥地上一片野兔掙扎的腳印。
把活套一松,沈笑把野兔頭從扣子中放出來,扔進竹簍,又起出竹子,將絲線收好,帶著烏鴉去第二處,這時他心里已經平靜下來。
第二處卻是空的,扣子放的位置不好,被野兔撞偏了。
六處下來花了沈笑半個多小時,收獲了四只野兔,然後趁著天還沒亮,沈笑帶著烏鴉悄悄溜回家中,他可不想讓村民們學會這中方法,再說這個世界落後的很,根本沒有生產鋼絲的能力,他也只是憑借那怪異黑絲而已。
回到小院,進屋後,沈笑將燈籠中的油燈取出來放在桌上,房間中立刻充滿了昏黃的光芒。
往日這個時候安妮絲已經開始喂養雞鴨,但今日卻一點兒動靜也沒有。沈笑想了想,走進安妮絲的房間,當然,他絕不承認偷偷進入十二歲小女孩房間這種行為叫做猥瑣。
安妮絲並不在房間中,沈笑走到床前,伸手一模,床單仍有熱度,安妮絲應該是剛出去不久。
「爸爸……請……」窗外,竹影搖曳中,斷斷續續地傳來幾句話。
她在和誰說話,沈笑疑心頓起,不自覺的走出屋子,悄悄向後院走去。
小院後面是一片竹林,非常茂密,遠遠看去,小院就好像隱沒在綠海中似的,倒有山林高士的架勢。
行走在竹葉上,感覺好像走在綿軟的地毯上,安妮絲話語聲也越來越清晰,遠處燈光進入眼簾,沈笑放輕腳步,悄悄躲在幾顆粗大的竹子後面,偷偷觀察起安妮絲來,心中很是好奇什麼東西能吸引安妮絲,讓她早早起床。
翠竹圍裹,兩座黝黑的長條岩石並列插在土中,安妮絲正跪在地上對著一只岩石低語。
那是兩座墓碑。
就听安妮絲說︰「哥哥……自從傷好以後,對我很好,爸爸你安心……,可是爸爸,當哥哥消失不見時,安妮絲真的好怕好怕……,每天都不敢呆在家里,不是怕被欺負,而是怕只剩下安妮絲孤零零一個人……」
沈笑眼角有些濕潤,安妮絲雖然很堅強,但畢竟只有十二歲,骨子里還是被長輩寵愛的孩子,渴望著親情父愛。
擦擦眼角,沈笑走了出去。
「哥……哥哥?」
「傻丫頭,露水濕重,你要再跪在地上小心長大後關節疼!」
沈笑心疼得把安妮絲拉起來。
「我沒事啦,只是想陪著他們說說話,哥哥,你不要擔心。」安妮絲笑著說完,飛快的擦了擦眼角。
沈笑搖搖頭,這小丫頭在自己面前總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樣,便把她勸回了家。
他並沒有和安妮絲一起離去,而是凝視著兩塊墓碑。
左面黑色的石碑上刻著四個字︰爸爸之墓,右面石碑上刻著︰愛妻安妮之墓。
左面石碑上字跡歪歪斜斜,甚是笨拙,刻的極淺;而右面墓碑上的字跡莊重而連綿不斷,字體深入石碑兩指深,應該是一鼓作氣而成,看稱呼應該是安妮絲的父親所為。
晨風拂過,翠竹搖曳,發出沙沙響聲,竟有些發涼。
沉默良久,沈笑對著墓碑開口道︰「我不知道你們是誰,你們也不知道我是誰?……」
隨著低沉的聲音響起,竹枝條不住舞動著,在地上形成無數黑影,似乎回應著沈笑。
沈笑席地而坐,對墓碑道︰「不過我現在卻是你們的兒子阿雷多,既然是你們的兒子,我就會照顧好安妮絲,讓她穿最好的衣服,吃最好的美食,被所有人尊敬,是為了你們,也是為消失的阿雷多,更是為了安妮絲,因為,她對我有恩。」
竹影舞動的似乎更加厲害。沈笑笑笑回答道︰「你們不用懷疑,中國人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我發出的誓言從來沒有不算過。安妮絲很善良,你們有個好女兒,應該安心了。」
沈笑說完起身,拍拍身上浮土,離開竹林,墓碑旁竹林柔和的搖動著,似是對沈笑贊賞感激。
遠方一線火紅,把整個山脈迎成紅色,太陽猛的一扯,從地平線上掙月兌出來,光芒無限。
天明了,又是新的一天。
屋內,笨重的木卓上,擺著四只野兔,安妮絲正坐在桌旁,烏鴉則趴在她腳旁睡覺。
安妮絲看沈笑的目光充滿崇拜,這是幾天來沈笑第一次見到小丫頭如此看自己,里面充滿驚訝、喜悅、不敢相信……甚至還有一絲絲的崇拜。沈笑心中涌起一種巨大的滿足。他沒有兄弟姐妹,和林霽月在一起也是打鬧居多,但現在,他心中涌出一種叫做親情的東西。
「是太陽神賜福了嗎?哥哥你病好後有禮貌了很多,也變厲害了!」安妮絲將兔子翻來翻去,眼中滿是興奮,「我花了幾天時間才找到一窩小兔,簡直差勁透了。」
「這算什麼,明天讓你看看更絕的東西。對了安妮絲,這些東西可以賣多少錢?」
沈笑拖過烏鴉,在一旁坐下,用力蹂躪烏鴉那黑得發亮的腦袋,他現在非常喜歡烏鴉,因為這家伙很有靈性,而且光滑的毛皮讓他想起地球家中的軟床。
安妮絲遲疑一下,有些憤怒的說︰「外面來的商人並不收兔肉,但收毛皮和山菌,村子中希芹、迪都兩家各開了一家肉店,但凡不是本族人,肉價要被壓低很多,這四只野兔,大概一共能賣4索爾吧!」
4索爾?忙了一天就掙4索爾?
沈笑一腳踢翻竹筐,怒道︰「太欺負人了!」他生氣不是沒有原因,那180索爾來歷他已經弄的清清楚楚,其中100索爾是支付當日搜索死寂森林的工錢,另外80索爾是安妮絲為沈笑買草藥的錢。
村民一年大約能掙200索爾,也就是說一個月18索爾,一天0.4索爾,可安妮絲說的明白,尋找他只動請十人,而且只花了一下午時間,這就要收100索爾?簡直是明目張膽的欺負人。
宰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