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衡之鑰……,那是什麼?」獅人萊茵問出眾人心**同的疑惑。
老布克花白的眉毛糾集在一起,整個人看上去就像一只山核桃,對眾人期盼目光視而不見,反而有些自言自語似的說道︰「平衡這個詞語據傳說是平衡之神所創,這位神明認為,光與暗、善與惡、男與女、對與錯……,等等一切都應該保持在同一水平線,這樣整個空間才會永恆存在下去,不然空間便會走向坍塌。這個神的神殿信徒必定男女對半,外出執行任務也是男女對等,連入教都必須男女成雙,甚至擁有一男一女兩名教宗……」
眾人不知道這老頭為什麼突然說起這位從沒听說過的神明,心下不耐,但老布克又是唯一懂得黃金時代文字的人,只好壓下心火繼續听他嘮叨。
「……黃金人類衣食無憂,壽命千年,那個時代可以說是人間天國,但,平衡之神卻認為這樣的人類不符合宇宙法則,降下神諭,命令信徒開始聖戰,平衡神殿四處活動,人類和平,他們便挑起戰爭,人類健康,他們便制造瘟疫……」
「……後來呢?」
「死了,聖王埃斯利瑞斯大軍圍剿下,平衡神殿從教宗到信徒,一個都沒跑,全死了!」
「……那,平衡之神呢?」
「不知所蹤,可能隕落了,也可能在沉睡,也可能正坐在雲端喝茶,听我們談論他。」
「……那,平衡之鑰和平衡之神有什麼關系?」
「沒關系,都有‘平衡’這個字眼兒。」
眾人︰「……」
眾人在听老布克?嗦時,沈笑卻在深思,剛才那股精神力給他的震撼很大,在它面前,沈笑感覺自己那點力量就像大海中的一滴水,連抵抗的心思都提不起。
平衡之鑰,到底是什麼呢?沈笑默默苦思,漸漸月兌離人群,來到一株樹下。
唯一感到奇怪的是,這股精神力不像有自主思維,反而很像……前世時的電子鎖,詢問三次平衡之鑰,拿不出來便失去機會,而獨眼之被殺,恐怕是因為投擲石塊的行為構成侵犯了吧。
如果這個猜測正確,那黃金時代人類文明究竟發達到什麼地步呀。
正面突破?
那股龐大的精神力是這百億飛蟲的精神聚合體,除非將這百億飛蟲一股腦全殺了,不然根本無法突破這股精神力屏障,可是如果有殺光飛蟲的實力,那麼他們何必還在這里苦惱呢?
「阿雷多,這些昆蟲不是你召喚出來的麼?怎麼又出來個什麼平衡之鑰?」瑪莎薔薇悄悄走過來,蹲在沈笑身旁小聲問道,一個多月來的遭遇,這個女孩心中早已將沈笑能力無限放大,或許在她眼中,這個少年一拳轟沉大陸也有可能。
我也想它們都是我召喚出來的呀!無奈地看了她一眼,沈笑搖頭道︰「怎麼可能,它們應該是黃金人類制造出來的守衛者,沒有那個什麼平衡之鑰,我想我們沒可能進入遺跡!」
「怎……怎麼會這樣,阿雷多,你一定有辦法是不是?」
瑪莎大為沮喪,突然像想起什麼似的,一把抓住沈笑衣襟,追問起來。
「我有什麼辦法,我又不是平衡之神,沒有平衡一切的神力!等等……」
或許那平衡之鑰不是實物,而是一種資格或者一種能量……
沈笑呼的站了起來,平衡這個字眼不住在腦海中閃現,平衡二字在漢語中解釋是,物體或者系統所處的一種狀態,在這種狀態下的物體或系統,除非受到外界干擾,否則這種狀態不會改變。
這種東西自己體內不就有一只嗎?那只具備地風水火光暗六大元素的六芒星!六芒星內,六種元素穩定共存,各種元素總量相同,並且無論吸收何種元素,都會平均轉化為六種,那六芒星不就是一種平衡系統麼?
想到這里,沈笑愈加興奮,一巴掌拍在樹干上,震的落葉紛紛而下,不理會一臉迷茫的瑪莎,撒腿向河岸跑去,至于暴露實力?那就暴露吧,反正到達遺跡後,這些人中絕大部分都要死。
望著那如熔岩一般的河流,瑪莎猶豫片刻,也跟了過去,眾人對視一眼,雖不認為沈笑會拿出平衡之鑰,但仍然抱著一絲希望跟過去。
一路小跑,沈笑呼吸有些急促,望著那不斷蠕動的紅潮,一咬牙,又分出一絲精神力向紅潮探去,很快那股磅礡精神力量再次出現,將他籠罩在中間。
「拜……蘭……斯……福……奇……忒。」
噪雜尖銳聲音再次出現,依然沒有情緒波動,沈笑只是微笑不語,很快三遍問完,大力襲來,沈笑又被抽出五六米,在眾人吃驚目光中,沈笑再次上前,再次被抽……
如此反復五六次,無數次騷擾,沈笑發現那股精神波動仍舊和第一次一樣,沒有一絲憤怒、厭煩、惱怒等負面情緒。
「果然如此,呆板的非智能精神體。」
沈笑知道自己猜測很有可能正確,這股精神力應該同石像鬼、魔像一樣,屬于煉金元素產品,只不過後者是實體,前者是更加高級詭異的精神體罷了。
「喂,鄉巴佬,你有自虐傾向麼?如果有,我可以送你幾只比蒙帝國扶桑島出產的豬玀獸人,保證你很滿意!」獅人萊茵大聲嘲笑,一臉不屑地望著滿身河泥的沈笑。
「我沒你老爸那種愛好!」沈笑不屑道,月兌下外罩沖獅人用力一抖,啪!河泥飛濺,甩了獅人一臉一身。
「你找死!」
沈笑絲毫不理鼓噪的獅人,在他眼中,這頭獅子只是一個粗魯無聊的家伙。瑪莎曾經說過,這只獅子雖然是比蒙貴族姓氏,但只是一個白銀萊茵貴族與下人所生的私生子,從小便被送至鄉下,後來那只白銀萊茵得知他存在後,將其送往克拉麗絲學院就讀,許諾只要他順利畢業,便封其為男爵。
缺少貴族教育,卻又喜好擺出貴族架勢,很不得人緣,只有沙斯那種別有用心的家伙才會整天圍在他周圍。
來到河邊,沈笑對準河面,緩緩伸出右掌,潔白、晶瑩。
呼!
一股無形壓力以沈笑為中心四下散開,沉悶、孤寂、熱烈、柔和、和善、狡詐……種種情緒不住在眾人心中涌現。
「天哪,那是什麼!」大巴斯一聲驚呼,眾人順著他的視線望去,頓時驚呆。
天地中元素劇烈波動起來,不住向那只右掌匯聚,金色的光、漆黑的暗、褐黃的土、淡青的風、蔚藍的水、赤紅的火,六大元素竟然**果地出現在空中,形成無數光點向那只手掌掌心聚集。
沈笑站在六色光芒中,水霧變換,身形忽現,黑發飛揚,看上去便如同一副最美麗的畫卷,眾人一時間看的呆了。
「這……這是那個嘴巴賤賤的鄉巴佬?」獅人萊茵嘴巴張得足足能吞下一只籃球,一臉不敢置信。
「真是一個奇異的少年,六大元素……,難道……」老布克望著沈笑,眼中閃過一絲明悟。
「這家伙,到底有多少底牌?」瑪莎興奮中又帶著一絲畏懼,對這個少年的評估恐怕更加模糊不清了。
「……」偽娘雪莉垂首撥動著琴弦,沒人注意到,他那蒼白雙手在輕輕顫抖。
光芒閃爍,遠遠望去,連空間都扭曲起來,只是,那紅色長河仍舊死寂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