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輕響,兩拳撞在一起,殘狼自信滿滿的以為憑自己的拳頭定可以把那個只是身法快,武器好的小子骨頭打斷,耳中卻沒有傳來想象中的骨折聲。
「恩,這怎麼可能,啊!」正想著王天不可能接住自己全力一擊的殘狼,忽然發現自己對拳的金屬手臂上布滿了裂紋,就像是摔碎了的瓷器,突然炸了開來。
進入了異能強化狀態的殘狼雖然感覺不到疼痛,但是整個右臂連著骨頭全部粉碎了,巨大的身體失重感讓他向著王天倒去,「這只手也不要要了吧,留你張嘴說話就行了,」隨著王天的話音,一只白皙修長的手掌自殘狼左肩劃過,殘狼刀劍亦不能傷的手臂竟然被這看似柔弱的手掌一掌切了下來,掉在地上。
自己就出了一招,兩個肩膀竟然沒了,殘狼看這地上的左手臂,仿佛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的。身體所受的巨大傷害使殘狼再也無法進入到金化異能狀態,人轉眼見變回了原來的身材,兩臂斷處鮮血狂涌而出。
此人也是強悍,楞是沒出一聲,卻奪門向外奔去,王天也不攔他,散步般施施然的跟在了後面。
華州城的街道上此時是雞飛狗跳,斷了雙臂的殘狼踉踉蹌蹌的在街道上走著,鮮血從斷臂出滲出,順著褲管滴灑到馬路上,原本街道的行人商販突然之間都傻眼了,向來實力強勁,在城中囂張跋扈的殘狼大人怎麼會搞的這幅模樣。
兩個身著血煞團服飾的人沖上前去,正準備扶住殘狼,卻突然發現,自己可以看見無頭的身子在向前跑,路人卻看見正準備跑去扶殘狼的兩人頭顱突然高高飛起,身子還在向前沖,無頭脖頸處向上噴出一米多高的血柱……
「轟」,的一聲巨響,一艘沒有任何標志的小型太空突擊登陸艦降落在地球驪山山脈,巨大的轟鳴聲震的山中一時間飛鳥升空,野獸嘶鳴,打破了原本的寂靜。
「媽的,我這是到哪了,這麼渾濁的空氣,我不會是跑錯地來到囚犯星了吧,議會的那幫混蛋,害的老子和他們玩了三年多捉迷藏,不是遇到太空海盜還找不到機會進行蟲洞跳躍。」
一個身穿天藍色太空防護服,高一米八多,約有三十歲出頭的俊朗男子從登陸艦中走了出來,看了看手中的腕式光腦上顯示的地圖,「掃描一下周圍和地下十公里內是否有人類存在,有沒有金屬結構建築存在」。
「掃描完畢,未見有人形生命存在跡象,地下一百二十八米處,有一個防御開啟的基地,防御強度為二級」。
「老祖宗給的坐標果然沒錯,二級防御,有點麻煩,先打通吧,損壞一點也沒辦法。看這樣子守護在基地的族人,不是轉移了,就是都不在了」。
使用光腦控制了四台工程機甲自行去挖掘後,男子一溜煙的跑進登陸艦,「咦?怎麼不月兌了,我滿十六歲了啊,怎麼還有限制啊,該死的聯邦法律,對對,把下面那層布去掉嘛」,對著一個全息屏幕上半果的風騷女人,男子邊看邊發出的評價……
華州城主府,在華州城東南一角,佔地數萬平方米,地段幽靜,行進至里面疏郎開明,廳榭典雅,水廊逶迤,小山幽曠,清水回環,更有那從各處移植而來的綠色植物,奇花異草,初至此地的人無不感覺目不暇接。心曠神怡。
突然間平時就算有路人走過,都小心翼翼的城主府佔地面積巨大的門口,忽然變得喧鬧起來,高高掛在府門上的門匾斷成四截散落在地上,門口的台階上,一個斷了雙臂的男子嘴里發出「荷荷」聲,兩腳撐地徒勞的在往上爬著。
「謝謝你帶路」,說話間踩在殘狼腰上的腳猛一發力,「喀嚓」聲響,趴在台階上的殘狼下半身未動,上半身卻詭異的翻了過來,仰面朝天,後腦踫在了自己的腳尖上。
「刷刷」,連聲響起,府門內呼啦啦的涌出三百多人,「是殘狼大人」,看著那兩眼圓瞪,嘴邊向外溢著血沫,卻已沒了呼吸的殘狼,有人叫了出來。
「你是什麼人」,看著地上如此慘狀的殘狼尸體,眾人也不敢輕敵,散開來圍住了負手站在門口的王天。
「我叫王天,見了閻王爺告訴他是誰殺你們的」。話音一落,王天展開身行,只見一道白色的身影快速的在人群中穿插,紅光閃處,舉手投足間,頭顱、斷臂、殘肢四處飛起,簡直就是一邊倒的屠殺。
五分鐘過後,除了王天,門口再已經再沒有一個活人站立著,三百多具尸體殘缺不全的陳列在門口空地上。遠處圍觀的人群中傳來嘔吐聲和因為極度恐懼壓抑住的驚呼聲,生怕怕這個魔鬼般的人物引了過來。
「殺了小的,老的還不出來?」收起了手中鈦金刀的紅色光刃,漠視著這一地死尸,王天五歲的時候就知道這個世界是強者為尊,野獸強大就可以吃人,人強大了一樣可以吃變異獸,甚至人吃人,想殺血煞,就要先把這些擋路的看門狗撕成碎片。敵死我活,王天從來沒有為殺人而自責過。
「血煞,還象只老烏龜樣的躲起來啊,听說烏龜可以活千年,你願意做烏龜,我無妨讓你多活幾年」,低沉並不響亮的聲音從王天口中傳出,卻清晰的傳到華州城內的每一個角落。
「嘩」,華州城瞬間沸騰起來,一時間,血煞佣兵團留在華州的人,佣兵工會,各個商會、家族的負責人紛紛向城主府趕了過來。正在閻平家中一起商量怎麼幫助王天打探消息的肖靜,雷子三人听到也是面色一變,奔出家門,匆匆趕了過去。
散在城中的血煞團的人都已經趕到,擋在了城主府門口。
「你要殺我?」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是血煞大人啊」,圍觀的人紛紛議論。
一個高大的身影從中多血煞團中人走了出來。
「十三年前,你為了混元訣滅殺王氏滿門,被你捉去的人呢?」
「哈哈,我血煞殺人放火,隨心所欲,誰能奈我何,捉的人自然都殺了,我還拿糧食養著不成,小子,殺了我這麼多屬下,你死定了。」
「族人竟然都死了」,原本還存一絲僥幸的王天的心冷了下來,眼楮泛起紅色的血絲,四周的圍觀的人頓覺溫度下降了好多。
狂暴凶猛,如同洪荒猛獸般的暴虐之氣,以王天為中心不斷的向四周如潮水般的涌去,一股股肉眼可見的波紋振蕩,不斷的出現在空氣中。
「嗷……」,抬起頭來仰天一聲巨吼,聲波到處,血煞身邊八級以下高手紛紛口鼻出血,震翻出去。籠蓋華州城上天穹般的防護罩瞬間破裂開來,天上的酸雨飄飄灑灑的數百年來第一次淋上這塊土地,一股殺氣沖破雨霧直上雲霄。
數千公里外,不同的地點,五個看上去六十多歲但精神矍鑠的老人同時抬起頭來,向華州城方向望去。
「媽的,誰這麼大怨氣,這麼強的精神力,恐怕老祖宗也比不上」,驪山山脈里正看著**全息屏幕的男人像被火燒了般跳了起來。
「你該死」,王天血紅的眼眸中露出一絲瘋狂,直視著血煞一步步走去,步伐很慢,每踏出一步就像震天的鼓點聲敲打在眾人心上,血煞忽然覺得天地間就只剩下他和王天二人,密密麻麻護衛在他身邊的血煞團眾絲毫不能給他一點幫助,而四周的血煞護衛的感覺,好象面對一只嗜血的洪荒巨獸,壓抑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