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起一把身邊的雜草,一邊擦著大劍上的血漬一邊向著山上追去,東方人說的很對,現在不是軟弱的時候,前面還有三條人命在等著營救呢。
「蘇,那個三角臉呢?」緊趕慢趕追上了蘇玉,杰瑞問道。
「在左邊。」蘇玉簡短地說道,腳下並不停步。
剛才急著追蘇玉,沒有注意到路邊的情況,此時听蘇玉一說,杰瑞轉頭向左邊望去,只見離山路大約七八丈遠的地方,一個佣兵打扮的人臉朝下趴在一個小土堆上,脖子右邊流出一灘暗紫色的液體,液體的源頭處明晃晃地插著一片黑漆漆的鐵牌,正是三角臉自已最為擅長的殺手 。
「蘇,你是怎麼辦到的?」內心中的驚訝壓倒了胃里的陣陣嘔意,杰瑞邊走邊問。
「很簡單,他發現沿著山路擺月兌不了就想鑽樹林逃跑,我用石子打中了他的右腳踝,然後他便使用鐵牌,再往後的事情你應該可以想到了。」蘇玉說道,語氣平靜地仿佛是在講述別人的故事。
「我的神呀,你打石子的厲害我是見過了,可是怎麼鐵牌你怎樣也會用啊?」從對方的話里杰瑞可以想象當時的情況︰慌不擇路的三角臉落荒而逃,東方人穩穩地戰在山路上,待三角臉路到小土堆上腳踝露出來的一瞬,一顆石子準確地打在了上面,血花濺起,佣兵半跪地上,從身後皮囊里模出一枚鐵牌飛來,東方人憑空一抄,穩穩接住再反手擲回,佣兵頸部中招僕倒在地,毒氣攻心很快便僵直不動。
「這種暗器手法只能算是第三流,如果有機會去東方大陸的四川唐門,你才會知道什麼叫真正的神奇。」輕輕一笑,蘇玉不再說話,腳下加快了步伐。
這還叫第三流?那第一流得是什麼樣子?愣了一下,滿月復狐疑的黃發青年拔腿追了過去。
三位商人絲毫不知道前面有人在埋伏,一邊聊著生意經一邊不緊不慢地向著那塊巨大的岩石走去,這條道他們走過不是一回兩回,很清楚在鷹嘴岩下有一塊背陰的平地,正好可以在那里吃完午飯休息一會再趕路。
很快三人來到了鷹嘴岩下,商人們找了比較干的地方坐下,把解開背包放在身旁之後便開始午餐,爬山終究是個體力活,不是誰都能爬到山頂而不覺得累的。
「喲,在會餐呀,不介意我們也吃點吧?」突然間一個沙啞的聲音響起,打破了山上的寂靜,三個佣兵從鷹嘴
岩後轉了出來,為首穿著灰色魔狼皮甲的高大男人正用嘲弄的眼神看著面前的獵物。
「你們想干什麼?」商人們馬上意識到不好,一把抓起身旁的背包警惕地盯著緩步靠近的三個佣兵。
「呵呵,你們不是已經猜到了嗎?」為首的佣兵一使眼色,他的兩個同伙馬上散開,將商人們逃跑的路線封住。
「要錢可以給你們一些,但你們必須保證不能傷害我們!」三個商人長年經商,顯然對這種情況有所準備,現在是打算破財免災。
「嘿嘿,為什麼只是一些而不是全部?」對面的佣兵眼中的嘲弄之色更重,如同貓抓到了耗子之後不急于吃掉一樣,他也想玩弄夠了再動手。
「不行,要是全給你們的話我們就要傾家蕩產了。」年長一些的商人說道。
「哦,傾家蕩產,很慘吧?呵呵,既然這樣,我教給你們一個辦法吧,听說人死了之後也就看不到傾家蕩產的慘象,不如你們試一下,說不定很管用的?」灰甲佣兵故做關心地建議著。
「什麼!你劫財還想殺人!?」商人們听出了對方話中的含義,大驚失色地慌張起來。
「怎麼?不可以嗎?」收起臉上的笑容,灰甲佣兵冷冷地問道。
「自古劫財不劫命,你們還講不講道理!」商人叫道。
「嗯,你們說的好象是很有道理,不過我們只是客串一下強盜,對強盜的規矩不是太清楚,我看這樣吧,等以後我們找內行人,把規矩問明白了就告訴你們好不好?至于現在,只好讓你們吃點虧了。」灰甲佣兵點點頭,表情嚴肅地說道,同時一伸右手,便把挎在腰間的寬刃劍拔在手中。
「听我說,要是你非要我們的命,我們也不是沒有反擊之力,你們想要的是財,何必非得冒這個風險呢?」商人們知道事無善了,紛紛拔出護身的短劍擺出戰斗架勢。
「冒險?我怎麼沒有感到呢?哈哈。」用著輕蔑的眼神看了看商人手中長不過一尺的短劍和商人微微發抖的身體,灰甲佣兵仰天大笑。
「我跟你拼了!」年輕一點的商人見有機可乘,吶喊一聲舉劍撲了上去。
「哈,找死!」也不用劍,灰甲佣兵一側身讓過短劍,左手一拳狠狠打在商人肚子上。
「啊!」,慘叫一聲,商人被打得蹬蹬蹬蹬連連後退,最後腳下一軟,撲 一下坐在地上,雙手抱著肚子縮成一團。
「不用怕,知道你疼,不過馬上就不會疼了!」獰笑著,在另兩位商人的驚呼聲中,灰甲佣兵緩步上前,手中的寬刃劍高高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