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園?那兒怎麼了,到底出了什麼事?」流雲心里一驚,師父難道出了什麼事情,所以蕭總管才會讓這小太監過來找殿下,看著小太監急匆匆的樣子,肯定事出了大事。
「通知太子殿下,快,不然來不及了。」這小太監已經緩過來勁兒,說話也利落了許多,他也沒法一下說清什麼事情,只是難得看見蕭總管那麼著急,所以也就含糊的說不然來不及了。
站在旁邊的火霄和火鶴急了,現在竟然有人過來打擾他們的王爺和心上人約會,兩人手臂一擋︰「現在上去怕是不合時宜吧。」
換了是其它的事情,這流雲和冷月倒也不會像現在這麼著急,可是現在是他們的恩人師父出了事,所以流雲當下就沉了臉︰「對不住了二位,今日小哥還就要不合時宜一回了。」他雙手撥開兩人擋住的手臂,人就沖進塔內。
這火霄和火鶴也急了,想追上去。冷月飛身上前擋住塔的入口之處,聲音沒有任何溫度︰「想追?先過了我這一關。不過我要提醒二位,我們現在各保其主,你們想想府中如果沒有急事,怎麼又會打攪到太子和王爺的游覽,所以冷月奉勸二位不要去追。」
火霄和火鶴一想也對,只怪這事來的太過于湊巧,攪了他們王爺游山玩水的雅興。
凌忘憂一听流雲說竹園出事,心已經快速沖出身體,周身一片寒涼,甚至忘了和沐延熙道別就飛身下塔,到了山下,解開一匹系在樹上的馬的馬韁,踩上馬鐙落鞍後,揚鞭絕塵離去。
等在塔下面的那個小太監嘴邊張成一個O字,怎麼太子殿下看起來比蕭總管還急呢,看來自己這一趟沒有白急著過來。
沐延熙看到凌忘憂听完流雲的話瞬間臉上褪去了血色,看來這竹園對凌忘憂意義重大,只是但願只是因為竹園而已,
等凌忘憂火燒火燎的趕回太子府,勒住馬韁,從馬上掠進府中時,一個時辰前竹園已經在惡意的破壞中成了斷璧殘圭,處處一片狼藉。
凌忘憂看著荒涼的竹園,心中一痛,轉便了整個園內,也沒有看見藍澈的人影。他不是有武功神力嗎?他怎麼能讓人把這里變成這樣?
凌忘憂看著地上被砍伐的七零八落的鳳尾竹,雙手緊緊握成拳頭。到底是誰?竟然敢在太子府她的地盤上撒野?不管是誰,我都不會放過。
听到身後的動靜,她知道流雲和冷月也趕到了︰「去把蕭總管找來。」凌忘憂下面的話似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還有與此事有關人也給我帶過來。」
蕭總管一進園內對著凌忘憂就撲通跪下,人也在不停地瑟瑟發抖︰「殿下,奴才我——」這園內的情景他也是心痛不已啊,這可是十天日夜趕工完成的。
「住口,你竟然任人在園中胡鬧放任不管,你這總管當得還真不錯啊!」凌忘憂鳳眸泛著寒光,「你顧忌他們,就沒有顧忌過我嗎?誰才是你的主子?」
這呵斥不亞于晴天霹靂,蕭總管頓時就懵了,只以為這藍澈身份特殊,可現在看著這個架勢,他是殿下心尖上的人啊!自己察言觀色這麼多年,沒想到這次竟然看走眼了。
「給你三天的時間,讓這里恢復原狀,不然,你就收拾東西離開太子府吧。」
三天?蕭總管快蹦出心髒的心頓時落了下來,總算太子殿下念了舊情,叩謝之後連忙去準備材料去了。
等蕭總管離開後,那三個人也被流雲和冷月帶了過來。三個人還是第一次這麼近的和凌忘憂呆在一起,根本沒有想到現在是什麼情況,都傻笑著看著凌忘憂。
凌忘憂怒極反笑,人這時也不似剛才那麼著急了。她走到那塊青石台上坐下,似笑非笑地看著那三個人。
因為笑意頰邊隱現的梨渦竟是媚惑入骨,三個人此刻又看痴了。
凌忘憂對著流雲和冷月揮手,示意他們守在園外。
「你們三個人看起來都是倜儻風流一表人才,能介紹一下誰是誰嗎?」凌忘憂聲音柔和,讓三個人听起來如沐春風。
「太子殿下,小人是王尚書第四子,王錫昀。」
「太子殿下,小人是禮部張侍郎第八子,張天靈。」
「太子殿下,小人是太醫院李太醫令第二子,李明高。」
「噢,看來都是朝中棟梁之子啊,怪不得都是人品非凡,倜儻風流。」凌忘憂看著他們三個人面露喜色,臉色陡然一沉,「只是,這竹園似乎不該被三位這麼無故的踐踏吧?你們難道不知道本太子愛竹?」
三個人突然看到凌忘憂陡然一沉的臉色,心里也是一驚。其實他們並不知道這竹園內到底是住著什麼人,只是看到緊挨著太子的寢宮而建,心里很是嫉妒,通過打听,得知里面住著一位太子的貴客,還是一位十分俊美無雙的人物。
這下他們三個人再也按耐不住了,仗著他們的父親是朝中重臣,又得知這里面住的人來歷不明,非流焰國的豪門大戶,所以這前腳看見太子離府,後腳就泛舟過來了。砍了太子最愛的竹子,又毀了這座園子,這時,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紈褲才知道闖下大禍了。
「怎麼,就沒有人為自己辯解的嗎?或許你們其中的某人只是被他人唆使,或者……」凌忘憂故意壓低了聲音,善意地提醒他們。
這再傻的人也能听出現在凌忘憂話里的弦外之音。也就片刻的功夫,凌忘憂的面前已經打起了口水戰,這最後勝出的當然是王尚書的第四子,王錫昀。
「太子殿下,小人冤枉啊!小人被他們二人強迫前來,我對這竹園的雅致風景欣賞還來不及,怎麼又會舍得破壞呢?請太子明察秋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