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到姚芙兒詢問的眼神,她才猶豫的說道︰「主子,事情是這樣的。」
原來費凡曾有一名相愛三年的女子,名叫白冰,外表甜美又很可愛,深得費凡傾心喜愛,甚至將她視為一生摯愛。他們探討過結婚,山盟海誓的要永遠廝守。並對未來充滿了信心。
然而就在此時費家家主,逼迫費博娶一名叫姚芙兒的女子,費博毅然決然的拒絕,卻被家主大罵不孝,費博年少輕狂也不理會,反倒是離家出走數日。
家主焦急之下,只有尋求費凡意見,卻依舊被拒。家主只有搬出老爺子,說是老爺子說,那女子是天女,以後必定飛黃騰達,只要與她有上瓜葛,那未來稱霸天下指日可待。
費凡當然不會計較這些,什麼功成名利,也比不上自己的白冰重要,他拒絕了此事,家主大怒當眾怒罵不孝之子。甚至以身體撞石,冒死相逼。費凡簡直在崩潰的邊緣。可依舊戰勝了家主,僥幸抵擋過了這一關。
直到…
白冰懷孕了,費家主以不承認孩子的名分而逼迫,費凡不得已終于就範。
白冰身體本就弱小,這個孩子不知能不能支撐,他一直不惜任何代價地帶她各處治療,始終沒有任何效果,小小的生命他不得不興奮,甚至連孩子的名字都起好了,就叫費熙然…
終于不該來的還是來了,他的婚禮…總覺得一切如此蒼涼,就是一個過場,就是一個形式他如似木偶,被人推來推去,直到新房…
他厭惡的與那女人有了第一次的親密接觸,甚至還暗恨自己不再純潔,不再干淨。對不起白冰…
大婚後他不再回家,反倒是照顧白冰,無微不至。
三個月後白冰說,要去看看姚芙兒,感謝她成全他們,費凡只是謊言而已,很難自圓其說。卻不得不如此,然而這卻讓他後悔終生。
他帶著白冰回到家中,那個女人的瘋狂他終于見識到了,就在爭吵中弱小的白冰心髒痛楚,流掉了孩子…
他幾近瘋狂,求名醫治療,卻毫無反應,白冰年輕的生命似是要垂危,就在此時費博出現在他的面前,談判是他的手段,如若讓他帶走白冰,就使她身體康健。費凡無奈之中,只好讓他帶走白冰,他深知大哥的手段,全國上下的名醫,與大哥交好的不在少數。一個區區的白冰,絕對會安然無恙的。…
從此白冰消失在他的世界之中…
「也是個可憐人。」姚芙兒哀聲一句,真沒想到費凡居然有這樣的故事,說起來憎恨‘姚芙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了。
她緩慢的走向沙發,余光瞄著樓下雀躍的兩個孩子,無論如何,孩子都要在她身邊,無論費凡有這多大的故事,也不能帶走她的親生骨肉。
「主子,再可憐也可惡,明明不愛…」紫菱耷拉著腦袋,欲言又止…
‘主子’是被他利用,明明不愛為何還要跟她結婚,明明不愛為何還要與她圓房,造成了她一生的痛苦,甚至生出要了結此生的想法,‘她’本來以為可以有個溫暖的家,而這一切都被他們剝奪了。
「沒關系,她是她我是我。」姚芙兒一緩沉重的情緒,長出一口氣。示意紫菱繼續說下去,她只是借用‘姚芙兒’的身體,卻不能背上她負面的情緒…
「明明不愛,卻還要跟她在一起,就是自私,主子你不能輕易饒過他。」紫菱瞪圓了雙眼,咬牙切齒,雖然同情費凡的遭遇,可是他如此利用主子,就是死罪,她現在恨不得將他剮了,永世不得翻身才好。
「仇恨我替她抗,家世我替她背。至于費凡在如何也是兩個孩子的爸爸,我饒他不死,至于旁人我要讓他們生不如死。」姚芙兒陰沉的勾起嘴角,一股寒意遍布整個屋子。
旁人?林家?她笑的更勝了,林家的兩個姐妹她是見識過了,也記住了,真是兩個狗仗人勢的主,她就要讓他們看看什麼叫︰有仇必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主子英明。」紫菱對于姚芙兒的‘大度’深感欽佩,笑容燦爛的站在一旁。
「呵,罷了!晚上我去會會費博,我倒要看看當初那個逼他入死角的人,究竟是何許人物。」陰沉的臉恢復本來面貌,姚芙兒的眸子轉來轉去的似是思考,一只手支撐著頭顱,眼楮掃射著地面。
「主子,需要我陪你嗎?」紫菱緊張詢問,她並不怕那些凡人,氣急了叫她的徒子徒孫都是夠用的,一只蜜蜂都頂上千百個凡人了。
可是?主子對費凡的事這麼上心,難道心里已經有他的位置了?這樣可是不妙呀,要是主子愛上了凡人,那麼以後主子的大圓滿期,會是多麼巨大的障礙呀。
「不了,我自己就好,你帶著他們先睡。我盡量能回來得早些,不用擔心我。」姚芙兒直視她,給她個放心吧的表情,模模她的小腦瓜,便向屋內走去。
「小主子們,讓主子變了。」紫菱在身後大喊,卻控制著音量,沒有讓樓下的二位爺察覺。
姚芙兒渾身一怔,僵硬的回過頭來︰「變哪了?」
「以前的主子對待外人冷冰冰的,如座冰山。現在的主子的柔情,好像冰山融化了。」紫菱思考萬千,尋找著所有可以用上的形容詞。
曾經主子只對自己人好,對待外人一個微笑都是斷然不可能的,如今的主子確是體貼一些,溫柔一些。比以前的主子更加開心一些,紫菱很喜歡這樣的變化。
「我呸,不會說話別說,你才冰山呢,下樓吃飯。」姚芙兒臉色一沉,指著樓下照著紫菱的一腳踢了上去。
她是冰山,找死是不?
「是,主子。」紫菱假裝吃痛,卻暗自吐了吐舌頭,三步兩步跑向樓下,嘴里還叫喊著︰「主子們,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