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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芙兒撇了撇眼,掃射著屋內,一名侍者慌慌張張的托著盤子,向這邊走來……
剛剛他可是听別人說,這石頭可比青花瓷還貴呢。他可不敢出任何閃失,否則他就是賣身終身,那也賠不上呀……
「女兒這是?」林父喜出望外,自己費了那麼大的力氣,這墨玉終究還是到了自己的手中。
看著那侍者小心翼翼的樣子,他恨不得就沖過去,趕緊抱著免得出現什麼狀況。
「您老人家生辰,當然要別致的禮物了,我選好了。這是……」姚芙兒將手伏在墨玉上,撫模著它光滑如水的肌膚。
「墨玉?價值連城的墨玉。」
「我終于有幸見到墨玉了。」
「真舍得啊,這要是別的子女,早就賣了哪舍得拿出來。」四周議論紛紛,一顆墨玉算是炸開了鍋。
當年姚芙兒被迫出嫁,險些喪命,那時林家卻無一人理會。這事畢竟在全城炒的沸沸揚揚。如今這位林家的灰姑娘竟如此對待林父,是否內藏玄機?知情者不免為林家捏了一把汗。而不知情者都用著羨慕的眼神看著林父。
林父高傲的抬起下顎,老手貪婪地撫模玉肉,就像撫模愛人一般的小心翼翼,生怕踫痛了它。
「這也太貴重了。」林父推推手就是一笑,一點都沒想將墨玉送出去,嘴上還假裝謙虛幾分。
姚芙兒心中暗笑不已,恨不得給他一個光輝燦爛的嘴巴。裝的可真夠像的,再裝下去也是那麼回事,當她不了解他?
「為了您老人的家心願,上刀山下油鍋,我都在所不惜。」姚芙兒明眸閃爍出算計的光亮,今天定是要讓林父身敗名裂的。
老人家承受能力也不知好還是不好,她輕輕地勾起嘴角,那模樣還真有幾分可怕。
「我已準備好了,您老人家有沒有什麼話要跟大家說呀?」姚芙兒一句話弄得林父模不到頭腦,她到底是什麼意思?什麼就準備好了?
不過也順應著她點了點頭,畢竟東西已經到手了,能有什麼的呢。
姚芙兒見此,笑的更勝了,玉手略動對著眾人就是一陣大喊︰「林家趁著大壽之際,決定舉辦拍賣會,所有的壽禮皆是拍賣物品,請各位選擇心愛之物。」
此話一出,場內頓時安靜幾分。林父的額頭上冒出細細的汗珠,拍賣?那他的墨玉,那他的翡翠,那他的青花瓷。不全成了別人的嗎?
可是他卻沒有辦法阻止了,因為從他點頭那一刻起,他就已經掉入了陷阱。他怨恨的眯起眼,瞪著姚芙兒,滿腔怒火無處發泄。
轉念一想,反正錢都是入自家口袋,也沒什麼,他還不信能便宜別人不成。
慕容龍單手捂嘴,憋笑的看著林父那割肉一般的面容。張羅起來,直接將大廳變了個樣子,高聳的幾個台子告訴眾人,它的價值高貴,不可多得。
一樣一樣的展品,全部擺放在其內。林父吃癟的坐在一旁,望著那些珠光寶氣的爭奇斗艷,真是割心挖肉呀。
姚芙兒好樣的,走著瞧吧,他早晚會報復回去的……
然而正主可是絲毫沒有顧慮他的感受,明擺著就是要收拾他,要是顧慮還能有接下來的計劃嗎?姚芙兒勾勒起了唇邊,花盤底踩出‘砰砰’的聲響,跑過去幫著慕容龍張羅起來。
「爸,這……」林嬋走到近前,滿腔怒火,幾乎要爆炸了,卻無法發泄。這些東西她早已計算到自己的頭上,一直以為這已歸自己所有。
姚芙兒這麼一搞,雖然換來的是成疊成疊的鈔票,可是卻比那實物貶值萬分,再者!林嬋完全有自信,可以讓林父不賣出它們。
所以此時的林嬋,可謂是恨得牙根直癢癢,該死的小蹄子居然敢檔姑女乃女乃的道,真是太可惡了……
「都是一樣的,她給了墨玉心有不甘,換成錢也好,拿到手里放心安全。」林父自我安慰著,不過這心里也真不是滋味。
想想也是如此,誰逼迫你去賣掉什麼,還不賣不行,再加上這些東西都是你的心頭之物,你能甘願嗎?
「爸,那可都是林家的,林家養了她十八年,她吃了十八年的白飯,命都是林家救的,何況這麼一點點錢呢?」林嬋心有不甘,望著跟慕容龍近距離說話的姚芙兒,她的心里恨不得咬死她。
可惡,簡直是可惡,她總有一天會讓姚芙兒知道後悔到底怎麼寫,居然敢如此張狂,真是不知死活了……
「我知道。」林父眯起了眼,一直沉穩的林嬋怎會如此不懂事起來,難道是盯上了家里的那件寶貝不成。
若是如此……林父頓時對林嬋,升起了幾分抵觸之意,更多的還帶有防範,這些東西都是他的,他還沒死呢,她就惦記上了?
「爸,那小蹄子怎能那樣對你,你好歹也對她有恩呀。」林嬋聰慧極了,立即明白林父的想法。巧妙地轉了話題。
話鋒一轉,頓時將所有過錯都如數推到了姚芙兒的身上,這個小蹄子都怪她,要不是她,自己怎麼會忍不住的。
「嗯。」林父默默不語,輕輕地答應了,已經提起了顧慮,當然要更加小心了,家人?他可是一個都信不過的。
其實,細想想連家人都信不過的人,那還叫人嗎?叫,那叫孤家寡人。這種人既可憐又可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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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拍賣會就拉開了序幕,雖然場面小了點,也‘簡陋’了點,可架不住賓客眾多呀,仍不失氣勢恢宏,熱鬧非常。
有許多大款都做好了準備,再怎麼樣也要買上一物,顯示身份,拍賣會畢竟是最引人注目的了。
甚至還有什麼古玩世家,珠寶大亨,都不知何時來到了現場,可能是接到親朋好友的通風報信,所以快馬加鞭的趕過來了。
即使有幾個沒到的,也派來幾個親信,甚至是外地不熟悉的朋友,來幫自己拍下貴重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