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這樣到什麼時候?」墨鏡問。
「從這里出去。」他站下說,我記得他最近好像接怕了一部電影,不是應該很忙嗎?怎麼這個點回來?我疑惑的看著兩個人,那位墨鏡顯然也不是很開心的樣子。
「知道這麼點事,就覺得傷自尊了嗎?」她問,看不清眼楮,嘴角卻帶著冷笑。
「我不拍傷著你的自尊了?」他反問,他一直有那個本事,不回答反叫別人也回答不出來的本事。
「這里有外人,我們出去說。」墨鏡顯然讓著樓上的。
「這是我現在的家,我不想見到你。」他堅決的說,轉過頭去。
「5年了,你還是不能原諒我?」墨鏡問。
「原諒?我們早就已經是陌生人了。」他說,那個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樣子,跟現在一模一樣。
「易中~~~」
「對不起!請你出去。」他幾乎是吼著跟那女人說話。
忘記說了墨鏡女打扮的很時髦,就跟國際雜志上走下來的模特一樣,她手里拿手夾包,一副富家女或者明星的樣子。我觀察著僵持的環境,居然有點生氣。這些都是什麼人,一點禮貌都沒有,進了別人家不打招呼就算了,還在那邊大聲吵架。
「干嘛呢?」我問小狸,還不快點讓我安靜下來,她在干嘛?
「對不起!我們還在工作,有什麼事請你們到外面解決。」小狸為難的說,她一定不想為難她的新偶像才對。
「听見了,這不是你發脾氣的地方。走吧!我們不要再見面。」他說,我見他握著拳頭,身體微微有點發抖,他應該不像說那些話吧!說完上樓去了。
墨鏡女人站在原地,像是沒想到他會這麼對她一樣。在她轉頭的瞬間,我看見一行淚悄悄流下來。
他們還互相愛著對方,因為不得已的原因分開了,所以才會這樣互相傷害。表面上像是什麼事都沒有,其實心里在滴血。這是我自己後面加的,不知道對不對!但是他的眼楮一定是為她定格的,這點我還是能確定的。
我以為「樓上的」會在家呆個幾天,沒想到第二天我到工作室的時候他已經不在了。我開始莫名的擔心他去干什麼了?昨天好像听說他不拍那個電影了,今天怎麼又出去了?請辭去了?不過他為什麼會說「我不拍傷你自尊心了?」?她也是演員嗎?不想和她一起拍才這麼說的嗎?
「煩死了!」我抓抓腦袋,這些纏繞的思緒像是密密麻麻的網,想的我腦袋疼。小說的進度也因為他展緩進行。
經過幾天和他沒有踫面後,我總結了一下。我想我是喜歡他~~~沒錯吧?哦!我的天,我這是在干嘛?就因為他安慰過我,陪我喝過酒嗎?可是我怎麼能喜歡他?然後腦子里把平常的自己和他好好做了個比較,如果我沒瘋的話,就趕緊管理好自己吧!
我叫小狸給我接劇本,然後白天劇本晚上小說。我不要自己有閑暇的時刻,這樣就應該徹底破滅了吧!
然後把自己圈在一個可以控制的範圍內,知道自己的位置,約束自己的行為,這些都是我有自信做好的事。
還好的是,和他很少踫面,他幾乎是在片場吃睡,回來也是拿上換洗的衣服,跟我打個招呼就走了。這樣的日子過了好久,我都不記得他有多久沒有回來睡覺了。也想著他會給我披上件外套,會在陽光剛照進屋子的時候陪我喝杯咖啡。我只是這樣想想,再不允許逾越這個坎。
「樓上的」參演了一部槍戰片,他出演的小角色是個警察。業界給予了很好的評價,票房的節節高升也證明了一點,他紅了,用易得韜這個名字。娛樂新聞也曝光了他在美國一個特別有名的貴族學校學的表演,讓人更好奇他的身世。這些他沒有跟我說過,我有那麼一點點失落。
小狸嚷嚷著要給他辦慶功宴,我笑著說他應該忙的沒時間。可是心里還是想給他道上一聲祝賀,畢竟是一路艱辛才走到這里的。他口中的夢想,應該算是實現了吧!
晚上很晚我才從工作室出來,跟小狸說在也許要熬夜,其實完全沒有感覺。一點都不想承認,其實我是想等等看,他會不會回來。
保姆車停在我面前的時候,我繞到要從車後面過。心里還想說,這麼晚了是哪個明星嗎?
「這麼晚了還回去?」「樓上的」的聲音。
「你也不是一樣。」我轉頭看他的時候有點躲避的意思,但是還是很開心。
「剛看燈是關的,還以為見不到你了。」他跟平時的打扮沒有什麼區別,只是頭發比以前還要短些,那一定是角色需要才剪的。
「忙完了?」我問。我想我的樣子一定很不自然,因為我刻意說的很自然。
「嗯!」他點點頭。「陪我坐會,好嗎?」他指指屋子,那個樣子是在害羞嗎?還是不好意思麻煩我?我有點沒看清楚。
「我還要~~~」
「就一會。」他走進我,拉著我的手往離不遠的工作室走。一邊看著的人,想阻止卻沒能得逞。那個人應該是他的經紀人,我頭一次見,禮貌的朝他低頭算是打過招呼。
「恭喜你。」他把我放在要上他房間的樓梯口,轉身去冰箱里拿我紅酒,跟他自己家似的。
「謝謝!」他平淡的說。
「紅了什麼感覺?是不是特爽?」我問,打心里替他高興。
「怎麼說呢?沒以前安靜了,壓力更大了。」
「就這些?」我驚訝的問,不是應該有飄在空中的感覺嗎?那種萬眾矚目的優越感,就是在登上舞台的那瞬間實現。尖叫啊!閃光燈,這些不都是該炫耀的嗎?
「更多人看著你,喜歡我表演的人都在期待我更好的表現~~~~感覺這部電影都把我所有會的都用完了一樣,害怕下次表演的沒有這次好。或者達不到期待,怎麼辦?」
「角色不一樣,當然戲路就不一樣啊!我要是喜歡一個演員,不管他表演的角色是什麼樣,我都會喜歡。這次是個為救人死都不放棄的警察,心理戲很多,所以會覺得累很正常。下次要是讓你演個無厘頭的搞怪角色呢!你就放開了斗大家笑就好了。」
「應該是那樣的,是吧!」
「當然!紅了心里就沒底了?」
「也許是吧!你去看了?」
「當然,我和小狸都去了。」我說的很堅定,算是給他鼓勵。
「謝謝!拍戲的時候就想抽空回來和你這麼聊聊,總覺得那樣我會比較安心。」他說話的時候,偷偷避開驚訝看著他的我。
「我又沒有學表演,只是個敲鍵盤的。」我自我挖苦的說、
「就是說說話,感覺就安心了。」我看著他,他也看著我。我們第一次四目相對這麼久,我想看清楚他說這句話的眼楮,是不是還在定格。
「你是想偷偷喝酒了吧!」我避開,他只是說說而已,我想。
「嗯!也想酒伴了。」他舉杯跟我踫了一下,露出了笑容。又讓我心跳的不知如何回答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