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名片推到我面前,上面寫著「Z傳媒,中國區CEO祝良燻」。來都不小給她早就了不好的毛病,低眼看人從不用正眼。
「有什麼事?」我問。
「我好像提醒過你,不要毀了他。」她說。
「那你就該管好他。」我說,她不是說了自己是他重要的人嗎?
「什麼?」她不適應我說的話,又問了一遍。
「有什麼事?」我說。
「自尊心受傷了,整了型就認為能站在他身邊了?」她說,專挑難听的說。
「你到底要說什麼?」
「離開他。」
「我拒絕呢?」
「我可以把一個人捧紅,當然也可以把一個人毀了。「
「你~~~不是愛他嗎?」我驚訝,她居然這麼狠心。
「我說的是你。」她自始至終都沒有任何表情變化,像個被雕刻出來的雕像。
「我?我有什麼好毀的?」我不知道她的意思。
「封殺你的劇本,出版社不上你的書,雜志不要你編寫主題。」她帶著冷笑,把所有的壞都藏在那個笑里,蔑視我的存在。
我討厭跟這樣的人面對面坐著,我想把時間留下來好好想念那個對我說離不開我的人。一直都不知道在沒有相識之前他都經歷了怎麼樣的痛苦,導致現在的他一直擁有一雙冷漠的眼楮。看著他心痛的跟我說,他會想著我。真的像是擁有了全世界,我想為了他做一些事,能把他眼楮變的有色彩的事。
「我可不是那麼好封殺的,你請便。」我用冷笑的樣子回復她。
「樓上的」以後我來保護你,就算我們最後不能走到一起。
我照常接著「樓上的」的電話,每個清晨的第一個電話都是他打來叫我起床的。每次我都很生氣打攪我難得的懶覺。但是我們從來不談未來,只是享受現在。好像只要听到對方的聲音,就可以安心過著一天一樣。
就這樣,半個月沒有人找我談劇本。最奇怪的是小狸了,以前邀本子的人多到都不知道是那個導演助理打來的。現在竟然消失的一個不剩?
「奇怪了,要不我打去問問。」小狸跟我說。
「你就不能讓我休息一下,就做些掉價的事。」我阻止,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我一個編劇,被封殺了!想想都想笑。
「那你寫小說唄!」小狸說。
「這才多久?你就不怕讀者審書疲勞嗎?」我說。
「也是,那你先休息?」她有點不死心的問。
「謝主隆恩。」我拜拜,轉身就逃。
後來的一個月,兩個月都沒有人來邀本。小狸還是打了電話,對方推說經濟危機,拍不好就賠錢之類的話。我知道事情是這麼回事,所以一直安慰不知到情況的小狸。
然後偷偷模模的跟「樓上的」約會,但是限于房間里。大部分的時間空出來後,總感覺少了什麼!心里空蕩蕩的,不過還好他在身邊。想要得到的東西,就必須用相等的代價換取。
「呵呵~~~呵呵~~~~」我搗亂他睡覺,他把我抓住撓癢癢。「癢,不要~~~動我!我錯了~~~對不起~~~~真的錯了!」
「~~錯了嗎?~~~過來跟我道歉。」他拉著我離他很近。
我們已經很熟悉彼此,我只喝水,他也是。叫客房的時候他必須躲在被子里。他吃花椒會過敏,我吃芥末會吐。哪里有顆痣,哪里動了會癢癢。我們越來越熟悉彼此,越來越依賴彼此。只是這一切只限于我們之間,我們的愛是偷偷模模的。
我低頭親躺在床上的他,「好了吧?」我問。
「還不夠。」他拉著我蓋上被子。
閑的時間多了,不敲鍵盤心里就越發慌。所以我還是準備起小說,長篇的,短片的往各個網站投稿。因為根本不需要稿費,作品沒有一篇拉掉的全部發表。又有主編跟我談長期合作的事,我推說不想用真名才寫的專題,只要登我就很滿足了。還好滿足了我小小的心理。
祝良軒見我天天閑著,幾乎隔兩天就來我家蹭飯。趕也趕不走,我那個糊了的飯就那麼好吃嗎?一個「樓上的」一個祝良軒,沒味覺的笨蛋們。
「我好像認識那個人。」祝良軒看著電視里和我傳緋聞的人。
「誰不認識?」我說。
「他真的跟你傳緋聞嗎?」他又問,剛發生的時候就問了。
「是,傳了,不行嗎?」
「他的品位很高來著。」
「他是你哥嗎?」我伸手走過去,又損我。
「我有個酒會,需要個舞伴,你有空嗎?」
「不去!我又沒有去那種地方的衣服。」我說,他竟然叫我做他的舞伴,參加什麼年終慶典。我又沒瘋,去那種地方。
「我實在找不到人,求你了。」他說。
「你會找不到人?大騙子。」我說。
「不讓帶公司的人,我又才回國沒多久,誰都不認識。我一個人去,太~~~寒酸了吧!」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