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恆風抬頭錯愕地看著那張血粼粼的臉,身體的欲火全數熄滅,厭惡地抽出了,下床,穿上了自己的衣服,冷眼看了一眼雲貴妃,拂袖而去。
雲貴妃看著皇上冷漠離開,心中的如意算盤徹底被打碎了,看著自己雙手都是血,臉上**地疼痛,釀蹌地走到了梳妝台,拿起了銅鏡,看著鏡中面目全非的臉,瘋狂地將手中的鏡子砸掉,含著淚花嗤笑著,「這不是本宮,這不是本宮……」
菊兒一直守在婉心閣門外,看到皇上悶聲不吭離開了婉心閣,菊兒感覺一定出什麼事了,匆忙跑進了雲貴妃的寢宮,看到雲貴妃的臉後,驚訝惡心地站在一邊動彈不得,雲貴妃的臉怎麼變成了這樣?
雲貴妃**著**,到處喧嘩著,整個寢宮狼藉一片,心火攻心,雲貴妃淒慘一叫後倒在了地上。
菊兒發現雲貴妃沒有了動靜,趕緊上前叫喚︰「貴妃娘娘,貴妃娘娘……」
在雲貴妃鼻尖一探,幸好還有呼吸,吃力地將雲貴妃扶上了床榻之上,本來心中應該得意才是,雲貴妃對她一直打罵不斷,可是事到如今她竟然覺得雲貴妃有些可憐,後宮之中爾虞我詐,所以娘娘的性格才會如此,這也怪不得娘娘。
菊兒為雲貴妃簡單穿好衣服,蓋上了被子,急忙跑下去傳御醫來看診。
她不懂,皇上如此寵愛雲貴妃,為什麼卻一聲不吭地就離開了婉心閣,這就是所謂的伴君如伴虎,帝王心難測啊,可憐的雲貴妃今後會變得如何?
菊兒半夜敲打著御醫房的大門,許久才見有人開門,只听見那人不耐煩地說道︰「這麼晚了,是哪個丫頭如此不懂宮中規矩。」
「太醫,求求你救救我家娘娘!」菊兒哭著下跪,她也知道宮中有規定,御醫沒有皇上的準許是不得踏入後宮半步的,可是雲貴妃的身子可等不起啊!
「你家娘娘是誰?」穆太醫于心不忍,醫者父母心啊!
「雲貴妃娘娘!」菊兒月兌口而出,仿佛看到一絲希望。
「你可知娘娘得了什麼病?」一听是皇上寵愛的妃子,穆太醫有些遲疑了一下,但是這規定是規定,怎麼能因為一個妃子就打破了,皇上要是怪罪下來,這擔子他可擔不起。
「奴婢不知道,只知道娘娘滿臉都是血痕,然後如痴瘋般倒在了地上。」菊兒只是將自己所看到的全部說了出來,具體怎麼回事她也不知。
「奇怪,這是什麼癥狀,老夫行醫從來不曾听過這癥狀。」穆太醫撫了撫自己的長須,輕聲嘆道,這可怎麼辦好,光是听這小婢女說,再怎麼也難以掌握病情,這下該如何是好。
看著太醫為難的樣子,菊兒梨花帶淚懇求道︰「太醫您就發發慈悲救救我們家娘娘吧!我家娘娘他日一定回好生回報太醫的。」
「丫頭,你先起來,不是老夫不救娘娘,而是這後宮之中的有規定,太醫一律要得到皇上的準許才能踏入後宮嬪妃的寢宮之中。」這麼大年紀哪里經得起這一拜,雖有仁心,可是聖意難為啊!
「這可怎麼辦好,這可怎麼辦是好!」菊兒焦急地自言自語,太醫說的不無道理,皇上剛剛看到貴妃娘娘都不曾命人傳叫太醫,莫非是皇上想要雲貴妃死,看來這事不能麻煩太醫了,得自個兒回去想辦法。
「那就不勞煩太醫了,半夜驚擾,還望太醫恕罪。」菊兒說完往婉心閣放心跑去,生怕雲貴妃有個萬一。
穆太醫搖頭,關上了御醫房的大門。
「救命啊,有沒有人?」柳洛嘶啞地喉嚨叫嚷著,皇上竟然對他使出了****,還將他關于此處。
菊兒去御醫房本就抄的小道,這里比較偏僻,平時沒人知曉,從這里要經過冷月閣,從來不見有娘娘或者下人居住,突然听到呼救聲,菊兒魂都丟一半,跪下來拜著,「鬼大哥,奴婢不是有一打擾,還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與奴婢一般見識,改天奴婢一定為燒香送錢。」
「外面有沒有人,要是有人就應一聲。」柳洛好似听到女子的聲音,呼喊著。
菊兒發現聲音來自冷月閣,心里雖有些害怕,但是男子的聲音驅使她打開了那扇冷月閣的大門,小聲的喊道︰「有沒有人?」
菊兒點亮了一盞油燈,房間里總算是有了一絲光亮,這里除了牆壁什麼都沒有,難道她真的遇鬼了不成。
柳洛听到有女子的聲音,喜心望外,大聲叫道︰「姑娘,在下在這里!」
菊兒提著嗓子,听聲音不像是鬼叫,難道有人被關在這里,心中放心不少,尋找聲音找去,卻被一堵牆給吃了一個閉門羹,「公子,你在哪里?」
「在下在這里。」柳洛應道。
菊兒听著聲音,好像就是從這堵牆壁後面傳來的,可是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入口,「公子,你知道入口在哪里嗎?」
「在下也不知道,姑娘可沿著牆壁找找,看看有些有什麼會動的機關。」柳洛的手腳被綁著和眼楮用布蒙了起來,就知道每次有人送飯來的時候都可以听到石牆摩擦地面發出的巨響。
菊兒依著男子的話,提著油汀,仔細打量著那堵牆壁,「咦,這是什麼。」
牆壁上有一面鏡子,菊兒將油燈放下,兩只手轉動了鏡子,石牆一瞬間移開,里面一片黑漆漆。
菊兒提起了油燈,慢慢靠近,扶著是比走了幾米,便看到一個被綁著手腳的男子,小心翼翼地問道︰「是你在叫嗎?」
「快點幫忙先解開繩子,有事等出去了再詳說。」柳洛催促道,誰知道皇帝會不會派人來查看,被發現就遭了,還會連累了人家姑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