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三日內破產
接下來不出意外的是慕斐然的致謝辭,傾城如一抹茉莉的容貌,華麗而高貴的氣質,甜美如天籟的聲音以及從容不迫的氣質,已十分無奈地將晚會提前推向了一個小**。
終于拒絕不了所有人的強烈要求,慕斐然決定當場獻上一曲,否則恐怕就有點掃興了。
舉止優雅地走到台後的一架鋼琴前,緩緩坐下,臉上的笑容慢慢收起,縴指落,琴聲起,一曲《天使》,寧靜悠揚,聲如舞,歌如水,令人如痴如醉,一時間掌聲四起。
這一首歌該十分平靜,卻字字勾人心弦的《天使》,不知為何,卻泛起一陣淡淡的憂傷。
曲畢,慕斐然淡淡地向眾人施了一禮,緩緩地走下台來,在一聲真誠的稱贊聲中,她真正做到了有距離的親和力。
不一會兒,觥籌交錯,喧囂交際之聲又起。慕斐然下意識地在人群中搜索著,卻發現那個倔強而又頹廢的身影,正從一個無人注意的角落,慢慢走向舞台,去到那台ydl偉大音樂家與鋼琴設計師赫拉沙丁親手設計並手工制作出的,號稱為「音樂天堂」的古青色鋼琴前,輕輕地坐下,從懷里掏出一根煙,「叮」地一聲點上,深深地吸了一口,再將那只精美的zippo打火機丟在一邊。
落寞與秋葉,滄桑如寒霜,邪魅如暗夜,柔情如暖日,霸氣如洪荒,這麼多種性格,卻能在同一時間同一張面孔上,如此驚人地結合起來,慕斐然心低泛起一陣沒由的失落與恐懼。
修長縴細甚至有些蒼白的手指,在玉石般的琴鍵上憂傷地舞著,如一只淒美的蝴蝶,不知何去何從。音如魔,直襲人心,全場一片寂靜。
「惱春風,我心因何惱春風;
說不出,借酒相送;
夜雨凍,雨點透射到照片中……」
一曲《李香蘭》,讓哀愁在蔓延,所有人都被感染著,想要抽身,卻已不能。只有那位禿頂的中年男子,與旁邊一位與之相貌十分相似的青年,一臉矛盾與仇恨。
慕斐然呆呆地看著台上那一抹傷感,內心涌起一陣莫名的傷痛,心髒猛烈的跳動聲,清晰可聞。
曲畢,風笑天甩了甩有些凌亂的的頭發,看了看台下呆立失措的慕斐然,嘴角勾起一個完美的弧度,走到她跟前,輕輕地拉起她柔若無骨的手,溫柔地撫模著她的發絲,讓它在指尖流淌著,突然俯去,兩片有些冰冷的嘴唇,印在了一起。
慕斐然身體一顫,只感覺頭腦一片空白。
頓時全場一片嘩然,大家終于清醒了過來,尖叫四起,禿頂男子與身邊的青年,更是怒氣沖沖地走了過來,臉色十分難看。
「放開她!」青年憤怒地吼道,兩眼快要冒出火花。
「哦?我與我的女人親熱,礙著你事了?」風笑天緩緩抬起頭來,一臉玩味地看著這個似乎是自己情敵的青年。手卻依然輕輕在慕斐然臉上撫摩著,一點沒有大庭廣眾之下的覺悟。
「什麼?你的女人?」青年大叫道,拳頭攥得呱呱直響,"不準你對斐然無禮!」
「啪!」只听得一聲脆響,青年臉上被重重丟了一巴掌,風笑天緩緩收回打得有些發燙的手,笑容瞬間消失,一臉冷酷地看著青年,「斐然也是你叫的?賴蛤蟆也想吃天鵝肉!」
「你……」青年一下子被打得腦袋短了路,連身後的中年男子,也懵了。大廳里頓時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驚訝地看著這個一點不給這次晚宴主辦者面子的青年,有等著看好戲的,也有紛紛猜測這位神秘青年身份的。
慕斐然只是安靜地站在原處,呆呆地看著眼前這個霸道的男人,臉上表情十分復雜。
「這,只是給你這個沒有一點自知之明的家伙,一點教訓而已!」風笑天裂嘴一笑,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士可殺,不可辱!」青年頓時惱羞成怒,怒吼一聲,揮著拳頭就要向風笑天身上招呼去。
慕斐然心里一顫,緊張地有些不敢看下去,卻看見風笑天身後的令狐花子沖了出來,一把擰起青年的衣領,重重地向後扔了出去,只听得「噗」的一聲,青年的身子如斷線的風箏般,落在不遠處的餐桌上,飯菜酒水潑了一聲,滾在地上好半天爬不起來。
「你他媽還敢動手,信不信老子拆了你的骨頭?」令狐花子又向青年臉上吐了一口口水,才拍了拍手,才走了回來,一臉舒暢地站在風笑天身後。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是誰放你們進來的?」禿頂男子羞得老臉通紅,指著風笑天的鼻子,想要破口大罵,又顧及自己的身份和對方的身手,終于忍住了。
「我勸你最好,還是消停一點,如果你還想把你的亞皇娛樂辦下去的話!」一直沒有說話的夏秋冬終于站了出來,憐憫地看著禿頂男子,冷聲說道,「你相信不相信,他絕對可以做到,讓你在三天之內破產!」
在場所有的人頓時都倒吸了一口氣,雖然亞皇是z國最大的娛樂公司,但要讓它破產並不是沒人能夠做到,但是三天之內,就讓人太不可思議了。慕斐然臉色一驚,隨即又有些釋然地吐了一口氣,看來今天的晚宴,是越來越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