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春風一度的女人
黑暗中一條偏僻的小巷子中,除了遠出稀稀拉拉幾絲微弱的燈光,在無力地閃爍著,沒有一絲光線。只有路旁的一棵棵歪曲瘦弱的樹梢,在寒風中無助地左右搖晃著,梢影鬼魅,如妖邪般讓人有點毛骨悚然。
月黑風高,正是殺人的好天氣!黑夜,可以遮掩住一切殺戮與罪惡。
一老一小兩個乞丐飛快地沖了進來,慌張地看了看身後,見沒有人跟來,不由得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月兌上破爛的衣服,從包袱里取出兩套黑色的勁裝,悉悉索索地換了起來,老乞丐的額頭上,在寒風中居然汗水直冒。
「師傅,為什麼剛才那麼好的機會,你卻不動手?」小乞丐終于忍不住心中的疑慮,操著流利的rb話,怔怔地問道。
「你錯了!」老乞丐摘下頭上的假發和下巴上長長的胡須,赫然竟是一位中年人,陰沉的臉,沖滿了後怕,「我們,根本沒有一點機會!」
「為什麼呢?」小乞丐十分不解,揚起頭,十分吃驚,「這場戲,我們沒有一點破綻。況且,那個女人,根本就不堪一擊!」
「你知道,和那個女人一起的男人,是誰嗎?」老乞丐突然滿臉恐懼,聲音有些沙啞地說道。
「是誰?」小乞丐天真地望著師傅,滿眼不屑地說道,「我只知道,他似乎是一個很冷血的人!」
「火狼死了,而且是一刀毖命,他的隱忍,一直是我們大rb忍者中的佼佼者,可是,在他面前,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老乞丐長長地嘆了口氣,突然感覺到一絲深入骨髓的寒冷,禁不住緊了緊身上的衣服。
「您是說,他……他就是風笑天?」小乞丐一臉驚駭,隨即又恨恨地點了點頭,「可他似乎並沒有看出我們的意圖,而且還離我們那麼遠,我們只要在那個女人走近我們身邊的一秒之內得手,似乎並不是那麼困難啊!」
「你錯了!」中年忍者仰天長長地嘆息一聲,神色落魄,「他早已看出我們的身份了!我能肯定,如果我當是興起一點動手的念頭,我們便立馬橫尸當場!」
「啊……」小乞丐倒抽一口氣,驚呼一聲,說不出話來。
「‘狼 ’一出,必見血光!」中年忍者怔怔地自言自語道,「只是我不明白的是,他既然已經發現了我們,為什麼沒有出手!看來,我們也是僥幸逃過一死啊!」
「恐怕沒那麼容易吧!」黑暗中突然響起一個冷酷的聲音,清脆動听如黃鶯,可冰冷的語氣卻讓人忍不住從背後升起一股寒意。
「誰?」中年忍者驚呼一聲,猛地轉過身來,卻看見不遠出正站立著一位嬌媚的少女,背上一柄長劍,發出幽綠色的寒光,格外妖魅。微微卷曲的頭發,大概一米六五的身材,一襲黑色夜行衣包裹不住豐滿的身材,天真可愛的臉蛋上一對迷人的酒渦。這個本該活潑無邪的少女,眼里卻正充滿冷酷與濃烈的殺機。
殺氣,沒錯,正是殺氣!中年忍者瞳孔劇烈收縮,臉色凝重。
「他不殺你,只是因為他害怕你們骯髒的鮮血,玷污了那個如天使般女人的視線!」少女步履優雅地走上前來,長發在風中飛舞,「可這,並不代表你們就可以不死!」
「你是誰?」中年忍者沉聲問道,一臉恐懼與絕望。
「一個骯髒民族的小雜碎,也配問本小姐的名字?」少女露出一個天真無邪的甜甜的笑容,聲音卻不帶一絲感情。
「不準你侮辱我rb民族!」中年大吼道,眼里充滿了憤怒與殺機,緩緩從腰間抽出鋒利的匕首,頓時刀鋒在風中嗡嗡著響,「誰生,誰死,尚且未定!我倒要看看,你拿什麼來取我性命!」
少女優雅地從抽出背後的長劍,寒冷的氣息仿佛將空氣都已凝結,「出手吧!」
中年忍者咬了咬牙,突然手里刀光一閃,向少女撲了上來,頓時兩個黑色的身影交雜在一起,難以分清。兩人愈戰愈烈,身形不停地上下飛串著,只听見衣衫在空氣中發出的沙殺聲,地上淡淡的樹影,搖晃得更厲害了。
良久,兩人終于分開,只見中年忍者單膝跪在地上,一只手在地上強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滿眼震驚與不信,精神渙散。少女長劍已入鞘,佇立在一邊,只是冷冷地看著他。
「師傅,你怎麼了?」小乞丐飛快撲了上去,悲傷地喊道。
「徒兒,看來……看來為師,依然……依然逃不過這一劫!咳咳……」中年忍者艱難地說道,突然吐出一口鮮血,精神似乎好了一些,「她,她不會放過你的,與其死在她的劍下,不如跟隨我……一起,一起解月兌吧……」
突然腦袋一沉,胸口一股鮮血噴灑而出,中年忍者瞬間斷了氣。
「師傅!」小乞丐悲痛欲絕地喊了一聲,慢慢抬起頭來,悲憤地看了一眼依然冷漠的少女,咬牙切齒道,「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旋即拿過師傅手里的匕首,恨恨地向自己胸口刺去,瞬間倒在了血泊中。
「本不想讓你死的,但是,我不想留下任何隱患!」少女看了看倒在中年忍者身上的尸體,自言自語道,隨即又露出一個優美的笑容,「我那春風一度的郎君啊,看來你一點也不本分,我一來nj,你就交給我這樣一個垃圾來收拾!」
說完,身形一閃,隱沒在了黑夜中,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
天色更加黑了,仿佛想將這一場殺戮徹底掩蓋住,可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正無情地譜寫著點點蒼涼,似乎無聲地述說著剛才的一切。
遠處黑暗中的一棵樹梢上,正端端地站立著一個修長的青年,正一臉玩味地看著少女消失的方向,有些凌亂的頭發,壞壞的笑容,身形正隨著樹梢一起左右晃動著,仿佛已與夜色融為一體。
「黃可可,雖然上次的酒後亂性你演得幾乎完美,但是我真不介意再次將你撲倒哦!」青年模了模鼻子,露出一個的笑容,自言自語道,隨即身影一閃,沒了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