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間普通的出租屋,屋子里只有簡單的家具擺設,滿臉是血的賀飛寒正坐在一個方木凳子上清理著臉上的血跡。
「丫頭,你的傷好了?」賀飛寒記得馮蕭琪一周前還昏迷不醒呢。
「恩,x市有一個神通者,是耶穌基督的信徒,他會發出一種光線,能治愈所有的外傷,專門給一些重傷的人治療,而且還是免費的呢,我哥說他帶我過去的時候我還昏迷不醒,然後那神通者的神奇光線照了一會,我馬上就醒來了呢,好神奇啊。」
「光線?什麼樣的光線?」賀飛寒忽然想到了孔天峰,他的光線似乎只能當閃光彈使。
「我也說不上,有點像朝陽,照在身上,很暖和,就像我也說不上來那種感覺,總之就是很神奇。」
「神通者?」賀飛寒琢磨了半天,想不出個所以然來,轉而觀察起這個小小的出租屋來。
「丫頭,你怎麼一個人?杯子呢?」賀飛寒皺緊著眉頭。
馮蕭琪失落的說︰「哥他有事,說得一兩個月才能回來。」
賀飛寒有些生氣︰「杯子就讓你一個人住在這種地方?我看他是越活越回去了。」想到馮蕭琪一個人住在這個小破屋子里,心里就似乎堵了一口氣一樣。
賀飛寒,馮辭懷和馮蕭琪從小在一起長大,三人感情好的沒話說,以前在t市,有賀飛寒這個土財主在,三人什麼時候受過這個罪?生活可以說是錦衣玉食,可是看看眼前的這個破屋子,不到十平米的小房間,破破爛爛的家具,這是人住的地方麼?周圍的環境雜亂的像個市場,要不是這樣的環境,馮蕭琪今天也不會遇見那樣的破事。
馮蕭琪急忙解釋︰「不是的,我們本來租了一間大房子,挺不錯的,東家是個老婆婆,人很好,環境也不錯,可是哥走了之後,房東就把我趕了出去,我沒地方去就在這里租了個房子。」
「什麼時候的事?」賀飛寒忙問道,他感覺這里面有問題。
「哥是前天走的,昨天房東把我趕了出來,我是昨天晚上才租的這個房子。」馮蕭琪說話的聲音明顯的帶著委屈。
「你這些天見過什麼人沒有?」賀飛寒大概猜到了原因,但是還需要再確認一下。
「我們到這的第三天,哥哥就給我報了個學校,是交大,哥哥說呆在校園里就不會感到寂寞,安排好一切後,哥哥才走的,要說見過的人,那就是交大的同學。」
「恩?肯定有貓膩!」賀飛寒心中雪亮雪亮的。
正在這時,房門被敲響了︰咚咚咚。
賀飛寒轉頭看向門口,嘴角微微彎起一道弧線︰來了。
馮蕭琪忙起身去開門,賀飛寒身體往後一倒,靠在牆上,豎起耳朵仔細听去。
門開了,一個中年大叔站在門口,不過似乎大叔心情很不美麗,此時正掉著張臉。
馮蕭琪看見大叔,觀其臉色,知道大叔現在很不爽,忙打招呼道︰「大叔您好,謝謝您租給我房子,房租」
中年大叔不耐煩的打斷道︰「少廢話,我今天就是來收房租的,一周兩千塊,一次交一年,一共10萬4千零285,你給我10萬零4千就行了,快點。」
馮蕭琪一愣︰「大叔,您昨天不是說一個月兩千麼?」馮蕭琪顯然還沒搞清楚狀況,賀飛寒在里屋抿著嘴偷著樂。
中年大叔呵斥道︰「你給我閉嘴,快點給錢,不給錢就給我滾出去。」
馮蕭琪臉色難看,她不明白為什麼昨天平易近人的大叔今天卻變得如此暴躁,好像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是善變的野獸一般,讓她沒有一點安全感。
賀飛寒剛開始還抿嘴偷笑,心中鄙視︰這招太拙劣了,老子都不惜的用。可是听到後面味道就不對了。
臉色漸漸的冷了下來︰「敢罵我妹子,你這是找死。」緩緩的起身,賀飛寒不準備等待下去了。
忽然一個稚女敕的聲音傳來︰「干什麼啊?怎麼敢對我們的校花馮小姐如此無禮呢?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光听聲音賀飛寒就能想出來人那囂張跋扈的樣子和那得意洋洋不可一世的德行。
「媽的,二世祖。」賀飛寒簡短的下了個鑒定。
既然正主已經來了,賀飛寒便壓下心中的火氣,靜靜等待。
「啪啪」清脆的聲音在昏暗的走廊里回蕩,接著就听見剛才那個暴躁的中年大叔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是張大少的同學,對不起,我道歉,我給馮小姐道歉。」賀飛寒差點笑出來,這也太假了吧。
馮蕭琪哪里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語氣轉冷︰「張大少,承蒙您的關心,不過我不需要,張大少請回吧,我就不送你了。」說著就要關門。
「踫」
「哎~~別那麼無情馬,怎麼說咱們也是同學啊,何況剛才我還幫了你呢。」張同學趕忙拉住即將要關閉的房門,囂張跋扈的聲音進入了猥瑣模式。
一邊的大叔和顏悅色的說︰「馮小姐,剛才是我不對,我向您道歉,要不是張大少出現的及時,我可能已經辦了錯事了,我覺得您應該請張大少進去坐一坐嘛,最少也得喝口水啊。」
「坐就不用了,我這里廟小,供不下你這尊大佛,張大少請回,你你放手,你要干嘛?」馮蕭琪依然冷冷的拒絕了張大少的‘好意’,可是似乎某些人就有些執迷不悟。
三人推推搡搡的進了狹小的出租屋,馮蕭琪大聲叫道︰「哥。」
兩人都是一愣︰「哥?」這才看到這出租屋里還有一個男人,年紀不大,臉上有血跡,此時正一臉笑容的看著二人,不過這笑容似乎有些詭異。
賀飛寒慢悠悠的走近二人︰「這招式夠老套的,軟的不行就來硬的?我今天要是不在,你們是不是就成功了?」
二人松開馮蕭琪,中年大叔有些不知所措,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那張大少一揚臉︰「你是誰?別跟我說你是他哥,他哥早走了,識相的,幫哥哥我辦完事,有你好處。」
賀飛寒近距離盯著張大少的眼楮,笑眯眯的說︰「哦?是麼?不過我不感興趣,不過我倒是很想讓你幫我一個忙。」
張大少一時沒反應過來,反問道︰「什麼忙?」
賀飛寒雙手抓住張大少的肩膀,和顏悅色的說道︰「幫幫忙,聲音不要太大。」接著手中猛的一用力,只听 吧 吧兩聲脆響,可憐的張大少的肩膀立刻被卸了下來。
張大少還沒明白過來什麼意思便感覺肩膀上傳來一陣劇痛,倒在地上不住的顫抖。
「啊~~~~~」殺豬一般的慘叫在老舊的出租屋里回蕩。
「你,你,你你敢傷張大少,你知不知道」中年大叔用顫抖的手指著賀飛寒。
「你也給我躺下吧。」隨意的一擊撩陰腿,大叔加入了慘叫的行列。
賀飛寒皺了皺眉,拉著馮蕭琪轉身出了出租屋,嘴里嘟囔著︰「算你們運氣好,下回讓我看見,就送你們去西天拜佛。」
馮蕭琪和賀飛寒一起長大,早就知道賀飛寒的脾氣,也知道賀飛寒的打架本事,根本見怪不怪,只是關切的問︰「哥,你身上的傷怎麼樣啊?要不去看醫生吧。」
賀飛寒呵呵一笑,心中充滿了久違的溫暖。
研究所醫務室,唐妙可悉心的幫賀飛寒處理傷口,月兌下守護者的賀飛寒,一身健美的肌肉散發著一絲古銅色,勻稱的身材堪比專業模特。
馮蕭琪倒無所謂,從小見多了,早就習慣了,可是唐妙可可是個正品黃花大閨女呢,見到男人的身體,心中不禁小鹿亂撞,手上沒了輕重,弄的賀飛寒呲牙咧嘴。
「那個,唐小姐,我自己來吧,你去休息吧。」賀飛寒終于忍不住了,這比受傷本身還痛苦。
唐妙可放下手中的消毒水,微紅著臉,輕移蓮步,轉身離開醫務室。
等唐妙可除了醫務室,馮蕭琪才拿起消毒水,一邊熟練的幫賀飛寒處理傷口,一邊調笑道︰「哥,眼光不錯啊?」
賀飛寒白了她一眼。
「哎,我看她不錯,文文靜靜的,哥你不是就喜歡這種類型的麼?怎麼還不下手?這可不像你的風格啊。」馮蕭琪裝著沒看見賀飛寒的白眼,低著頭繼續說著。
「現在是什麼時候?幾天前的教訓忘記了?」賀飛寒沒好氣的道。
馮蕭琪吐了吐小舌頭,低聲嘟囔︰「天塌了有武大郎盯著呢,怕什麼?再說了,也不能因為這個就不找媳婦啊。」
賀飛寒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馮蕭琪︰「現在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都不一定,還有閑心找媳婦?人說飽暖思那啥,現在連命都」
「好了好了,不說了就是,看你那緊張的樣子,對了,這是什麼地方啊?這麼神秘?」
馮蕭琪立刻變身成好奇寶寶了。
賀飛寒對馮蕭琪沒有任何的隱瞞,前前後後一股腦的告訴了她。
馮蕭琪從驚訝到震驚再到無語,最後麻木,每當听到危險時,總是心驚膽顫的問︰「然後呢?」
賀飛寒的故事有點長,直講了快一個小時才講完。
馮蕭琪皺著眉頭苦思,看的賀飛寒莫名其妙。
「丫頭,想什麼呢?」
「哥,你現在的處境很危險啊!」
「哦?何以見得啊?」賀飛寒饒有興趣的問道。
馮蕭琪想了想,抬眼盯著賀飛寒︰「你說過全世界的超級勢力都在找你!」
「恩,是的,怎麼了?你看我現在不是還好好的麼?」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是那超級勢力的主事,我如果想找到你,這很簡單啊,首先,你在t市,t市被毀滅後,我就會在附近的城市灑下一大張網,召集大量人員在附近的各大城市,守株待兔。接著,你去了l市,你也說了,那里有人在找你,似乎是某個社團的老大,這就對了,要是我,也會這樣做的,讓當地的地下勢力來盯住每一個進城的人,哪個是外來的,當地人最清楚啊,然後你又跑到了x市,好吧,x市是西北地區最大的城市了吧,那麼我在這里的人手一定很多,即使你易了容,變了個樣子,可是你是外來的,這一點肯定每一個有心與此的組織都知道,在他們的名單上,你是住在那個被炸了的酒店的,他們清楚的知道你的一切,你覺得他們會想不到麼?如果是我,我會派遣大批的人在附近巡邏,然後調遣大批高手前來,一旦見到你出現,馬上行動,對于超級勢力來說,這個研究所不算什麼吧!那你到時候豈不是插翅難逃?」
馮蕭琪的話說的賀飛寒汗毛倒豎,是不是有一張大網正在向自己靠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