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廣場附近找了個房子讓眾人休息,賀飛寒帶著馮辭懷和四個僕從急匆匆的趕往肥皮的宅邸。
「地獄這麼惡劣的環境,居然還能找到這麼多植物來裝飾庭院?這家伙夠奢侈的。」馮辭懷不停的咋舌。
「我們所看到的只不過是地獄的一角而已,這里只是礦區,真正的地獄是什麼樣的,我們也不知道,說不定地獄是個充滿鳥語花香的地方呢?」
「這個我不在乎,我們來這是干嘛啊?」
「找東西。」
「找什麼?」
「任何看上去奇怪的東西。」這個範圍可就太大了,兩人四僕在碩大的院落里東翻西找的,將充滿情趣的庭院搞的烏煙瘴氣。
「老大,你來看看這個」
「老大,這個東西看上去很奇怪」
「飛寒」
數小時後,幾人仍然一無所獲。
「媽的,找不到你?老子就毀了你。」賀飛寒終于暴躁了。
「轟轟轟」霸道的拳頭將庭院拆了個干干淨淨,連一塊完整的地板都找不到。
「老大,我聞到死人的味道。」老一突然說道。
賀飛寒飛快的跑到老一面前︰「你確定?在哪里?」
老一點點頭,聳了聳鼻子,循著味道向著後院的方向走去,賀飛寒和馮辭懷緊隨其後。
後院一處竹林里,老一抱著一棵竹子猛嗅,確定味道就是從這發出的。
賀飛寒將整棵竹子連根拔起,一個深深的洞口一直通到地下。
「沒錯,老大,味道就是從這里散發出來的。」老一篤定的道。
「好,你們都讓開。」只要知道在什麼地方就簡單了,還是用最簡單的辦法,暴力破解法。
「轟轟轟嘩啦」
脆弱的地表承受不了賀飛寒的重擊,三兩下便被賀飛寒擊穿,透過大洞,可以看見下面是一個不大的空間,兩人四僕依次跳入其中。
大約百來平米的空間,地面上刻畫著奇異的圖形,而周圍有不少死尸,經老一確認,這些死尸都是剛死不久的,證明肥皮近期內還來過這里。
找了半天也沒招處個頭緒,賀飛寒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正在這時,馮辭懷忽然出聲喊道︰「這里有門。」
賀飛寒趕忙跑過去,仔細觀察之後,確定這里的確是門。
馮辭懷突然拉住就要暴力破解的賀飛寒,賀飛寒疑惑的問︰「咋了?」
馮辭懷輕撫額頭︰「你能不能也偶爾動動腦子,不要總是揮舞拳頭。」接著在暗門附近的一個突出的地方輕輕按下。
暗門悄無聲息的開了,馮辭懷搖著頭走了出去,賀飛寒聳聳肩,緊隨其後。
「你說這家伙會不會是邪教教徒啊?」馮辭懷看著走廊里的壁畫和雕塑,小聲的對賀飛寒說道。
「不管他是什麼,我只能說他有些門道。」
「啥意思?」
「這家伙全身上下都沒有能量反應,不過卻有些古怪能力,挺邪門的。」
面前的暗門悄無聲息的打開,兩人四僕進入了一個巨大的房間。
正對面是一張寬大的桌子,上面零碎的擺了一些小玩意,兩本厚厚的書整齊的擺放著。
周圍是一圈書架,不計其數的古書陳列其中。
吩咐四個僕從去查看書架,賀飛寒和馮辭懷兩人來到桌子前。
「你說什麼書需要做成這麼大?」馮辭懷看著眼前的超級大書,咋舌不已。
賀飛寒輕輕的翻開一米見方的書頁︰「肯定不是教育類書籍。」
「踫」厚重的書頁砸在桌子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老一,過來看看這上面寫著什麼。」語言不通的兩人怎麼可能認識緹塔族的文字。
「老大~~~那個!我們都不識字。」老一的話將賀飛寒氣了個半死。
「你們連自己的文字都不認識?你們是緹塔族人麼?」
「緹塔族的文字只有為數不多的幾個人認識,在礦區,似乎有一個認識字的人,不過我忘了他叫什麼了。」老一很認真的回答。
「好吧,我們不談論這個了。」掃視一圈房內的各種書籍,賀飛寒下令道︰「搬。」
四個僕從開始了長達數小時的搬運活動。
賀飛寒和馮辭懷將地下所有的地方轉了個遍也沒再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只好悻悻的返回廣場。
在廣場上找了幾輛大車,然後又返回肥皮的宅邸,將不計其數的書籍拉回廣場。
克魯克看著堆積如山的書籍,好奇的問賀飛寒︰「從哪里找來的?你要這些東西干什麼?」
賀飛寒鄙視的瞄了一眼克魯克,低聲說︰「沒文化,真可怕。」
克魯克將賀飛寒和老一拉到一邊,臉色沉重的說︰「剛才有一隊人類進入了洞穴,預計一個小時後會抵達這里,好消息是他們發現的是你們進來的那條礦道,並沒有發現真正的入口。」
「恩!他們遲早會找到這里來的,這毫無疑問,重要的是不能讓他們知道我們的計劃,必須把他們困在礦道里,克魯克,你們應該有地圖吧。」
「有。」
「我們必須好好計劃一下,不然會很危險。」
克魯克邁著夸張的步伐快速離開,不一會就帶著地圖跑回來。
賀飛寒仔細的觀察著地下礦道結構,不停的做出推演。片刻之後,賀飛寒抬起頭,張嘴大聲的吼道︰「馬蕭奎,伍青澤,孫維凱,佛朗西斯科馬上到我這來報道報道報道」
聲音在洞穴內不停的回蕩著。
不一會幾人就到了眼前,伴隨佛朗西斯科一起來的還有路易吉。
「嘉兌,我忘了拿背包了。」正當賀飛寒郁悶的時候,突然感覺肩膀一沉,轉頭望去,只見一個橙黃色的球狀物體正呲牙咧嘴的笑著。
「額~~~毛線團!你進化完了?」正是結束了沉睡的毛線團,賀飛寒正在試著和它溝通。
毛線團前後晃悠了一下那圓滾滾的身子,好像在點頭一般。
「額~~~你進化出了什麼能力了?」賀飛寒眼見有戲,接著問道。
毛線團依然呲牙咧嘴的看著賀飛寒,一陣小風吹過,毛線團突然大嘴一張,一個黑影撲面而來,砸了賀飛寒一臉一頭,正是賀飛寒的背包。
有些驚奇的看著毛線團,賀飛寒不明白,這個小小的肚子里是怎麼裝下這麼大的背包的?
把滿腦子的問題先放在一邊,從背包里取出幾個tte通訊器,分別交給馬蕭奎和佛朗西斯科。賀飛寒鄭重的道︰「有一隊荷槍實彈的士兵進入了礦道,我們必須拖住他們最少十六個小時,這是關鍵時刻,我不希望出現任何的差錯。」
幾人都是一愣,心中的感覺都是無比怪異。
自己一伙人被迫變成了炮灰,然後和異族人攪和在了一起,現在又得去拖住那些本應該是同類的人,這叫什麼事啊!
賀飛寒不理會眾人的表情,接著說道︰「每一個人都必須完全服從命令,我不希望看到因為某個人而導致任務失敗,你們都听明白了嗎?」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三三兩兩的說道︰「明白。」
「馬蕭奎和佛朗西斯科一組,你們兩個從我們過來的地方原路返回,遇見敵人馬上回報,不允許攻擊。」
「伍青澤和孫維凱一組,你們兩個跟隨我的僕從過去,他會帶你們去真正的入口,在入口處待命即可,如果遇見敵人,及時退避,注意隨時保持聯系。」
「出發。」賀飛寒大手一揮,裝的跟拍電影的一樣。
「等等。」不合時宜的聲音在這個關鍵時刻響起。
賀飛寒很不爽的看著出聲打斷自己的路易吉。
「我呢?我干什麼?」路易吉大聲的詢問賀飛寒。
「你就呆在這里,沒什麼地方能用得上你。」話雖然說的不好听,但卻是是事實。
「我是宗教裁判所天賦最好的魔法師,我有成為魔法掌控者的天賦,我」
對于路易吉的大聲喧嘩,賀飛寒只淡淡的問了一句︰「那你怎麼還只是強級呢?」
太傷人了!一般只要沒有深厚的個人恩怨的話,誰會說這樣的話去得罪人呢?何況還是個美女。
可是賀飛寒不是一般人,從來就不是。
路易吉突然委屈的說道︰「都怪那個丑陋的家伙,他搶走了我的戒指,如果我有那兩枚戒指,蓋烏斯那個混蛋怎麼敢對我無禮。」說著說著似乎想起了傷心事,嗚嗚的哭了起來。
賀飛寒不屑的道︰「在l市有一句話叫︰多大的事撒!就是告訴我們,差,沒有關系,只要知道自己差,迎頭趕上就是了,找理由找借口,那是懦弱的表現。」
路易吉一愣,淚水在眼眶里打著轉,可是就是倔強的不願意落下。
「任務已經分配完了,你們還呆在這里干什麼?」賀飛寒冷冰冰的掃了一眼眾人,竟然讓幾人生出一絲懼怕來。
三人瞬間就消失的干干淨淨,只有路易吉和佛朗西斯科留了下來。
「我要參加任務。」路易吉忍著眼淚,倔強的說道。
賀飛寒皺了皺眉,沒理會路易吉,望向一邊的佛朗西斯科,路易吉再次出聲道︰「他不懂你的語言,你說的再多也沒有用,如果沒有我,你們的交流會非常困難,就算只是這一點,你也應該讓我參加任務。」
路易吉越說越鎮定,眼角的淚水已經退了回去,換上的是一副倔強的堅強。
賀飛寒無奈的揮了揮手︰「既然你執意如此,我就成全你,如果你遇到危險,我不會去救你,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會去替你收尸,你听明白了麼?」
路易吉轉身離去,故作低沉的聲音傳來︰「是的,長官。」可是依然掩飾不了作為女性的那種特有的細膩音線。
在賀飛寒的眼中留下一個挺拔倔強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