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曹闢易毫無形象的一坐在地上,全身大部分肌肉都在抽搐,最嚴重的就是握劍的右臂,肌肉痙攣所帶來的痛苦讓他連開口慘叫的力氣都欠奉。
賀飛寒驚駭的看著自己的雙手,半透明的雙手中似乎摻雜著水晶一般,一閃一閃的,忽明忽暗的光亮猶如天上的繁星眨著眼楮。
「這是怎麼回事?」掃視全身,發現自己全身上下都是這樣,半透明的身體讓賀飛寒毛骨悚然,莫非自己已經死了?
回想剛才的一切,自己似乎被曹闢易當胸刺了一劍,那這麼說來,自己似乎真的死了!
在賀飛寒愣神的時候,周圍不斷的有星星點點的閃亮融入賀飛寒半透明的身體當中,只是賀飛寒沒有注意到而已。
猛的發現自己似乎正漂浮在空中,賀飛寒轉身向下望去,這是永生難忘的一刻。
昏暗的礦道內,賀飛寒可以清晰的看見自己正被胸口的長劍釘在牆上,而那個自己此時低著頭,雙手無力的垂下,胸口的鮮血正一點一點的從傷口處向外流。
賀飛寒震驚的看著自己的尸體,心中的恐懼漸漸放大︰自己真的已經死了?
半透明的身體泛起一陣漣漪,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消散一般。
「怎麼辦?怎麼辦?我還不想死!不!我還不能死!」
曹闢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肌肉痙攣的持續時間太長了,以他的身體根本無法抵擋這種程度的痛苦,所以,曹闢易在承受了不到十秒的痛楚之後,很干脆的暈過去了。
賀飛寒半透明的身體不斷的顫抖著,似乎下一刻就會消失!「踫」曹闢易撲倒在地的聲音驚醒了失神的賀飛寒。
心下突然冒出一個想法︰「既然我都已經死了,那麼還有什麼好怕的呢?」
「對啊,我都已經死了,還有什麼好怕的呢?」賀飛寒沒有發現,本來馬上就要崩潰的身體正在慢慢的凝實,空氣中的亮點正不斷的融入他的身體。
「那麼這就是我的靈魂?」賀飛寒再次掃視自己半透明的身體,好奇的看看這,模模那,除了外形看上去跟以前不一樣以外,其他的感覺基本都差不多。
「既然已經死了,那也沒辦法了,想必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救不回自己了吧。」心中感嘆了一聲,賀飛寒開始回憶自己的一生。
從開始記事的時候,賀飛寒就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父母不在身邊,只有一個保姆每天照顧賀飛寒的生活起居,沒人管教賀飛寒,自然無所畏懼,那會基本上什麼壞事都敢干!偷雞模狗是家常便飯,和大孩子打架更是賀飛寒的最愛,他最喜歡把別人打倒在地時的那種成就感!
不過當賀飛寒認識和馮辭懷和馮蕭琪之後,賀飛寒的性格慢慢的發生了改變。
馮辭懷和馮蕭琪兩人和賀飛寒差不多,父母也在外地,也是由保姆照顧生活起居,唯一不同的是,他們的父母一年最少有兩個月是回來和他們一起過的,而每到這個時候賀飛寒只能獨自呆在家里,那種同病相憐的感覺在這個時候卻變成了深深的寂寞,仿佛全世界便只有他一個人似地,那種無邊的寂寞讓賀飛寒無法承受,只能用最簡單最原始方法去發泄。
那就是打架!那段時間是賀飛寒最為瘋狂的時間,整天出門打架,看誰不順眼,打!有誰欺負人,打!上公車不排隊,打!馬路上吵架,兩個人一起打!總之,只要是他想打人,無論這人是男是女,無論是老是少,被他遇見了就算他倒霉!
因為打人,派出所他至少進過數百次,可是每次做完筆錄就會被放出來,時間長了之後,連派出所都不願意接警了。
一直到高中後,才漸漸改變了發泄的方式!
剛剛成熟的青隻果,勇敢的嘗試著人生的新樂趣,那一年,他十六歲!
一個和賀飛寒同年級的女生懷孕了!這是小道消息,不過這個消息傳開後,再也沒人見到這個女生,听說他轉學了。沒有人知道,這個女生懷的是誰的種,只有賀飛寒知道。
有人說︰人生就像一瓶紅酒,如果你不打開它,它永遠是滿瓶,一旦你打開了瓶塞,那麼人生就會在不知不覺中慢慢的流逝,想攔也攔不住!
自此之後,賀飛寒痛改前非,從一個整日打架的小混混變成了一個斯文敗類,每天的任務就是把妹泡妞,金錢加外形,讓他在花叢中如魚得水。
漸漸地,賀飛寒開始厭倦這種生活,花天酒地不能緩解心中的孤獨,奔放的生活只能讓他的心靈更加寂寞,沒有愛的性只不過是一項為了爽快三秒而進行的乏味運動而已。
這種生活一直持續到賀子明的那個電話。
一切都發生了改變,似乎這個世界正在變得越來越瘋狂,或者賀飛寒正在越來越古板!
這些日子賀飛寒所經歷的事超過他十九年所經歷事得總和,在面對死亡,殺戮,血腥,陰謀和背叛之後,賀飛寒已經開始慢慢的長大,潛藏在暗處的敵人讓他每一步都走的分外小心,每一天都過的提心吊膽。
這種日子不是賀飛寒想要的,他要反抗,要反抗就需要有實力,緹塔族就是賀飛寒的第一次投資,沒想到卻困難重重,直到現在鬧得客死他鄉。
賀飛寒苦笑的嘆了口氣,想起還在地下的馮辭懷,z市的馮蕭琪,l市的張瀕寧,似乎自己還有很多事沒有做,可是現在已經沒有機會了。
「老爸老媽,兒子要食言了!」賀飛寒的心緒漸漸平靜下來。
「如果我有技能的話,這一次估計不會這麼容易就死吧!」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亮光!
「技能,要領悟技能就必須要對自己的能量有所認識!」賀飛寒突然想起了這句話,眼下自己就是靈魂狀態,這不是自己所等待的時機麼?
「無論如何也要試一試,達成一個願望也好!」想罷,賀飛寒開始仔細的觀察自己的身體。
半透明的身體漂浮在半空中,其中的閃光點忽明忽暗,突兀的出現又突兀的消失,就好比茫茫宇宙中的每一次爆發一般。
閉上眼楮,細細去體會身體的每一處,注意力高度集中之下,賀飛寒能感覺到,自己處在一個半封閉的原形空間內,這個空間不大,可是賀飛寒卻一直無法把握到邊界,在這個可以稱得上是狹小的空間內,充斥著少量的能量,此時正在不斷的融進自己的身體。
忽然,一道強光閃過,賀飛寒的注意力連忙轉到那道強光上,可是那強光瞬間便消失的一干二淨,賀飛寒緊緊的盯著自己的身體,仔細觀察每一處的細節。
強光再次閃過,賀飛寒敏銳的撲捉到那道強光,可是依然毫無所得,絲毫不氣餒的賀飛寒始終沒有放松過注意力,等待強光的再次出現。
這一次出現在離賀飛寒注意力較遠的地方,流光一閃而逝,賀飛寒恍惚看見那道流光射向了身後下方,順著方向看去,竟然是賀飛寒的本體。
心中似乎想到了什麼,可是轉眼間又消失的一干二淨,感覺馬上就要抓住那感覺的賀飛寒轉而繼續關注自己的身體,等待下一次的來臨,他堅信,他離答案已經不遠了。
沒讓賀飛寒失望,這次的強光很快便再次出現,而且就在他的眼前。
強光出現的時候,賀飛寒幾乎將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一點上,強光轉瞬即逝,可是賀飛寒卻依然定定的注視著那一點。
似乎自己的身體從這一點上開始崩潰,不,應該說是分解,在賀飛寒的關注之下,自己的靈魂體開始一點一點的分解,分解成細小的顆粒,這些顆粒之間緊密的聯系著,完美的組成了一個整體——賀飛寒的靈魂體。
其中一個顆粒忽然開始發亮,賀飛寒趕忙將注意力轉移到其上,觀察著每一個細節。
隨著時間的推移,那顆粒的亮度越來越強,如太陽般熾烈,可是賀飛寒卻不覺得刺眼。
那亮光似乎達到了極限,猛然向遠方投射而去,賀飛寒的注意力緊緊跟隨那道亮光,一直沖向自己的本體。
那亮光沒入了本體之內,賀飛寒緊隨其後,奇怪的事發生了,賀飛寒的意識居然沖入了本體的血肉之中,絲毫沒有受到奇光異景的影響,賀飛寒緊緊的跟著亮光前行。
那亮光沖入一個狹小的空間,而賀飛寒的意識卻被擋在了外面,無法進入。
隨著那道亮光的沒入,那狹小的空間中突然閃了一下,之後便慢慢的暗淡下來。
賀飛寒將眼前的一切看的真真切切,一道明悟出現在賀飛寒的腦海之中。
意識飛速的離開本體,回歸靈魂體,再次集中注意力關注自己的身體,身體再一次分解成顆粒狀,賀飛寒仔細看觀察著每一個顆粒,在靈魂體的胸口位置,賀飛寒發現了不同。
這里的顆粒似乎每一個都受過損傷,不過如果不仔細觀察絕對看不出來,而這里的顆粒也比其他地方的暗淡許多,閃爍的次數卻是其他地方顆粒的數倍,沒閃爍一次,那顆粒就會更加暗淡。
「如果我的靈魂是由這些顆粒組成的,那麼是不是說每一個顆粒就對應著身體里的一個細胞?本體是由細胞組成的,而這些閃爍的顆粒就是靈魂體的細胞!」
「那道亮光就是靈魂體的細胞對本體細胞的控制信號?」賀飛寒越想越覺得可能,一點一點的猜測,然後再跟隨那些閃光進入本體的不同部位,賀飛寒終于證實了自己的想法。
「傷口處的細胞被嚴重破壞,那里的靈魂顆粒每次閃爍都會加快對應位置的細胞再生,因為損耗了靈魂力量,所以靈魂顆粒每次閃爍過後都會更加暗淡!也就是說它們在用靈魂力量恢復本體所受到的傷害!」
「那麼,如果我加強這一處的靈魂力量呢?」賀飛寒突發其想。
想到就做,賀飛寒將意識散播到身體的每一處,細細體會每一個顆粒,似乎這些顆粒全都變成了獨立個體,賀飛寒能感覺到它們其中包含著的強大能量。
嘗試著用意識調動這些能量,首先從其中一個顆粒開始,用意識控制其中的能量月兌出顆粒,這些能量一離開顆粒本身便開始發出強光來,這些強光似乎受著身邊所有顆粒的吸引,努力想掙月兌賀飛寒的控制,飛向其他的顆粒,賀飛寒只能全神貫注的拖動這道亮光,努力的向著胸口前進。
不知道過了多久,賀飛寒終于將這道有形有質的亮光拖到了胸口,將其投入其中一個受創的顆粒之中,那亮光一閃而逝。
那顆粒慢慢的亮了起來,直到達到極限後,迅速的飛射本體,不過這還沒有結束,那顆粒再次散發出亮光,然後再次飛射而出,緊接著是第三次,第四次,直到連續閃爍了數十次才漸漸的暗淡下來。
賀飛寒的意識跟隨那道亮光來到相對應的本體細胞,可以感覺到這個細胞已經完全修復,其中充滿了活力。
賀飛寒心中充滿了驚喜!只是一個顆粒中的能量就能完全修復,可想而知,只要自己多來幾次,那自己胸口的那點傷,很快就會完全恢復。
心中充滿激動的賀飛寒開始了第二次的工作,這一次比上一次就熟練了很多,很快便完成了,連續的閃光之後,賀飛寒滿意的看了一眼修復完成的細胞,再次投入工作中。
數次過後,賀飛寒開始嘗試著一次拖動兩顆顆粒的能量,結果很輕松的就完成了,慢慢的開始增加,直到後來,賀飛寒開始大批的拖動能量,這時候的速度就更加快速了,可是賀飛寒這時候卻停了下來。
「頭腦有些昏沉沉的,怎麼了?似乎心緒很不穩。」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賀飛寒有些驚慌,因為他感覺自己內心似乎多了些什麼,不屬于自己的東西,雜亂無章的思緒,憤怒,暴戾,血腥,一系列陰暗的情緒涌上心頭。
「是那些融進自己身體中的亮點麼?」賀飛寒突然注意到那些空氣中的亮點。
從開始到現在,這種融入的過程從沒間斷過,隨著時間的推移,賀飛寒已經越來越覺得不對了。
「噬魂訣!」賀飛寒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這個了。
一段話進入賀飛寒的腦海之中︰「靈魂記憶是死去生物所遺留的本源烙印,這里面包括記憶,個性,口頭語,習慣動作等等,駁雜的靈魂記憶會讓你記憶混亂,喜怒無常,經常會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嚴重者會發生精神分裂。用特殊的方法將其抹去才能保證本心不失,否則後患無窮。」
這是賀子明筆錄上的,賀飛寒曾經看到過,可是那時候的自己根本就沒有這種感覺,可是為什麼現在卻出現了呢?
顧不得多想,賀飛寒的靈魂體虛空盤坐,平心靜氣的感受那些外來的負面情緒,不斷的將它們從一個個細小的顆粒中剝離出來,然後拋出體外,隨著負面情緒的不斷剝離,賀飛寒突然發現這跟剛才自己拖動能量是一個道理,于是乎開始大批量的剝離負面情緒,不一會便完全感覺不到那些混亂的思緒了。
緩緩睜開眼楮,賀飛寒被自己的身體嚇了一跳。
只見靈魂體上出現了十五顆璀璨的顆粒,它們閃爍著強光,組成了一個奇妙的圖形。
「嘶」賀飛寒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不是馮辭懷擺的那個陣勢麼?也就是那個《太平青領道》?怎麼會出現在我的身體里?」賀飛寒這是第三次見到這個陣勢了,雖然不了解它的用途,可是對于圖形卻是無比的熟悉,所以一眼就認了出來。
十五個璀璨的顆粒按照某種順序閃爍著,賀飛寒的意識被其深深的吸引著,不自覺的慢慢靠近最外圍的一顆,漸漸的深入其中。
穿過一層淡淡的薄膜,就好像是一個結界一般,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出現在賀飛寒眼前。
星星點點的亮光匯聚在一起組成一條河流,而河流在這廣闊的空間內按照某種特定的規律流動著,沒錯,就是流動,流動的河流在這空間內譜成了一幅奇妙的畫卷。
賀飛寒注視著每一個細節,觀察著每一絲能量的流動方式,一一記在心中。
意識中突然一震,眼前如銀河般美麗的畫卷深深的刻入了記憶之中,感覺是那麼的自然,就好像與生俱來一般。
意識慢慢月兌出這個奇特的靈魂顆粒,賀飛寒轉向另一顆,奇怪的是賀飛寒的意識居然無法進入其中,無奈之下,賀飛寒將所有的顆粒都試了一遍,結果發現除了第一顆以外,其他的都無法深入。
賀飛寒陷入了沉思之中,而那些顆粒也慢慢的聚集在一起,重新變成了那個透明的靈魂體。
「那幅流動的畫面太神秘了!」賀飛寒不自覺的去回想那幅畫面的每一個細節,每一絲能量的流動方式,卻沒有發現自己的身體內,那些顆粒正隨著他的回憶不斷的轉動。
一道強烈的亮光閃過,將賀飛寒從沉思中拉了回來,賀飛寒才發覺身體似乎出了狀況,將注意力集中在一起,身體快速的分解成顆粒狀,眼前的景象讓賀飛寒目瞪口呆。
身體內的無數顆粒正在雜亂的踫撞著,每次踫撞都會發出強烈的亮光,而亮光之後,那些顆粒就會變的暗淡無光,甚至有不少都出現了或多或少的損傷。
整個身體就好像開了鍋一般,所有的顆粒都在無規則的運動著,有些地方成千上萬的顆粒擠在一起,而有些地方卻空蕩蕩的。
「不行,必須停下來,不然身體會崩潰的。」賀飛寒已經看見一些顆粒在劇烈的踫撞中被擊碎,溢出的能量被周圍的顆粒吸收,而後這些顆粒會更加強烈的踫撞其他的顆粒。
賀飛寒的意識快速的月兌離出來,靈魂體依然閃爍著強光。
心中努力的回想《太平青領道》那十五顆璀璨的光芒,摒棄一切雜念,似乎時間都不復存在。
不知不覺中,賀飛寒的心中居然變得一片混沌,好像有很多東西,又好像什麼都沒有,一種飄飄然的感覺油然而生。
疼痛!那種深入骨髓的疼痛,賀飛寒猛的睜開眼楮,「哇」吐出一大口鮮血,眼神卻定在了胸口的長劍處。
「我!我我又活了?」賀飛寒不可置信的抬抬手,雖然牽扯的傷口處非常疼痛,可是那實實在在的感覺讓賀飛寒驚喜無比。
「你你怎麼還活著?」不遠處傳來了一聲驚恐的叫聲。
隨著聲音望去,正是躺在地上的曹闢易,此時正睜大了眼楮,不可置信的看著賀飛寒。
賀飛寒咧嘴一笑,沾滿鮮血的牙齒分外恐怖。
雙手抓住劍柄,賀飛寒一咬牙,猛的向外拔去。
「恩」劍刃與身體的摩擦幾乎把賀飛寒疼暈過去,可是賀飛寒卻咬著牙繼續向外拔去。
分兩次將長劍抽出身體,賀飛寒再次吐出一大口血。
伸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絲,低頭觀察傷口,不知道是不是剛才靈魂力量的修復,此時拔出劍後,居然只是流了少量的鮮血。
「靈魂力量!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機會再次去體會那種感覺!」賀飛寒抬起頭,望向曹闢易,單手持劍一步一步走上前去。
「老夫今日算是開了眼界了,居然穿胸不死,哼哼,大家族果然臥虎藏龍。」曹闢易語氣中充滿了淒涼之感。
賀飛寒走到曹闢易身邊,笑著說道︰「曹老頭,你知道你是怎麼死的麼?」
曹闢易慘笑一聲︰「老夫錯就錯在低估了你,若是沒有你,那此次行動萬萬沒有失敗的可能,而那寶物也必然是老夫的囊中之物。」
賀飛寒哈哈大笑,曹闢易問道︰「你笑什麼?」
賀飛寒擦了下因為大笑而溢出的淚水說道︰「我笑你傻啊,這種破地方會有寶物?你早上起床沒吃藥啊?」
曹闢易臉色一變,卻听賀飛寒繼續說道︰「老實告訴你們吧,我是三天前的第一批炮灰,和我一起進來的人有上百人,現在不足十人,你們是第二批炮灰,現在除了你之外,只有一個跑掉了,其他的全部死光光。」
不等曹闢易問話,賀飛寒接著說道︰「我來這里時間不長,也就一天吧,你知道下面有什麼?你知道我們所在的這里是什麼?」
「這下面不知道多深的地方,有一座城市,一座地下城市,宏偉都不足形容它的巨大,這城市里住著百萬人口,而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只是一個礦道而已。」
曹闢易听的雙眼冒光,賀飛寒鄙夷的看了一眼曹闢易,打擊道︰「不過你要是以為這里會有什麼寶物,那你就大錯特錯了。這里除了一種難以提取能量的能量石以外,就什麼都沒有了,而且我听這里的土著說,這個礦區的礦脈已經在數天前完全枯竭,現在除了石頭和泥土,就只剩下那些游騎兵了,根本沒有什麼寶物,你們被騙了。」
「不可能,既然有如此之大的城市,必然有寶物,而且此地乃是地獄界,怎會無寶?倘若真的無寶,你又怎能抵擋的住老夫的長劍,還死而復生?」曹闢易大聲的質問著。
賀飛寒搖搖頭,無奈的道︰「你不是死在我手上的,你完全是死于你的貪婪,妄想得到寶物,然後完全掌管三大家,這就是你的死因,所以,你死的並不冤。」
曹闢易瘋狂的吼叫︰「貪婪?如今天下誰人不貪?無貪何來門派?無貪何來家族!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囔囔皆為利往,如今天下倘若沒有貪婪二字,那便什麼都沒有了!」
賀飛寒沒想到這家伙還能說出這麼前衛的話︰「貪婪不是錯,你錯就錯在找錯了對象,惦記錯了東西,這不是你能踫的!」
「哼!那老夫所言又有何錯?」
賀飛寒仔細一想,似乎真的沒什麼錯!如果沒有自己,曹闢易雖然找不到任何寶物,卻也不會喪了命。
「好吧!算你說對了,為了獎勵你,我決定送你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