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在z市可以說是數一數二的存在,以前和曹家也算是攻守同盟,可是這一次回來卻變了天。
大堂之上,眾人分賓主落了座,梁曉佩坐在曾經是她父親的位置上,高高在上,兩側做著不少人,年紀有大有小,不過從外表就能看出來,這幾人都不是一般人。
身體強健,四肢粗大,一看就是常年習武之人。
鄭飛揚坐在後面靜靜的觀察堂上幾人,暗暗嘆了一口氣。
「小姐,那曹家欺人太甚,居然趁老爺亡故之際,要求我們梁家歸順于他,其狼子野心昭然可見,定是沖著梁家這些產業而來。」一個年紀不小的男人開口說道。
梁曉佩坐在座位上,一言不發。
旁邊又站起來一位,不過這人年紀就輕了許多,以鄭飛揚看來,最多不過三十歲的樣子。
「梁義管事此言差矣,曹家覬覦梁家產業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此次興師動眾,想必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以我們區區數十人之力怎能抵擋曹家?師傅已故,我等自當為活人著想,萬萬不要做那不明之舉,以免害眾人喪命。」
「哼!劉統,你身為二輩弟子之首,卻出言勸我等投降歸順?等你百年之後,有何顏面去面對你的師傅!」
「梁義管事,我敬你是長輩,你莫要不識抬舉。想那曹家,家大業大,一輩弟子尚余數人,二輩弟子更有上百人之多,若是一意孤行,哼!你我都免不了慘敗身死的下場。」
兩人你一句我一言的吵吵起來,鄭飛揚搖了搖頭。
「住嘴!」梁曉佩大喝道,堂上之人都是一震。
「此乃梁家數十年來的緊要關頭,爾等不思退敵之策,只逞一時之口舌之快,又有何用?」梁曉佩怒氣勃發的瞪視著堂上之人,竟沒人敢和她對視,紛紛低下頭去。
福伯在一邊微笑著點點頭。
「從今天起,一應事務無論大小,必先告知于我,兩位管事可挺清楚了?」梁曉佩轉眼望向梁義梁風兩位管事。
「尊家主令!」兩人抱拳躬身應諾。
「從即刻開始,所有二輩弟子專心習武,不許離開府門半步,違者逐出家門。」
「尊家住令!」
「對不起,讓你看笑話了!」後堂,兩人相對而坐,管家奉上香茗,退了出去,梁曉佩開口對鄭飛揚說道。
「呵呵,剛才我看你威風八面的樣子,震的那些人不敢說話呢,看起來已經像個家主了。」鄭飛揚抿了一口茶水笑著說道。
「唉!」梁曉佩輕嘆一聲,模了一下斷臂的地方,悵然的道︰「我失去了手臂,武功想要再進一步是難上加難,那個曹書文,可是個練武奇才,和我差不多大,可是武功卻比我厲害了兩三倍,你說,我有什麼信心去面對他?」
「怎麼了?你害怕了?」
「不是害怕,我是擔心,如果我輸了,那梁家就不存在了,我我怎麼對得起我爹。」
鄭飛揚沉思片刻,試探著問道︰「那個曹家,到底有多強?你們為什麼要怕他呢?」
梁曉佩捋了下長發︰「你剛才也听見了,他們曹家一輩弟子還有數人,二輩弟子上百人,可能你不太了解這些,我給你打個比方︰比如說我現在的實力就跟曹家的二輩弟子差不多,可以勉強算是二輩弟子中的高手了,可是跟一輩弟子相比起來,我根本就不是對手,而我們梁家現在二輩弟子不過三十多人而已,怎麼可能贏的了他們!」
「不要著急,車道山前必有路,我相信在你的領導之下,梁家一定可以度過這次的難關的。」
梁曉佩望著鄭飛揚的雙眼,輕聲問道︰「我真的能行麼?」
鄭飛揚呵呵一笑︰「只要你對自己有信心,就放手去做,說不定我還能給你幫點忙呢。」
梁曉佩眼中一亮︰「你準備怎麼幫我?」
梁曉佩似乎對鄭飛揚說的話毫無懷疑似地,無論他說什麼她都會信以為真。
「暫時還不知道,到時候看吧,我希望你能放下心中的憂慮,將梁家發展起來,我想你爹在地下知道了也會感覺到欣慰的。」
「鄭公子,老夫就不送了,您慢走啊!」福伯微微躬身送走了鄭飛揚。
從梁家出來,鄭飛揚攔了輛出租車,直奔z市西區。
「喂?恩出了點小事,恩,沒我沒事,好了,我馬上就到,就這樣。」將紐扣一樣的物件從耳朵里取出,鄭飛揚閉眼假寐。
二十千米的距離不過十幾分鐘的事,鄭飛揚給了錢,拎著包下了車。
環顧四周,沒有發現有人的樣子,再次將紐扣放進了耳朵里。
「我到了,你們人呢?恩?什麼?我靠!那就是我!」鄭飛揚郁悶的將紐扣取了下來,迎面兩個男子走了過來。
「你們怎麼才來啊?大家都還好吧!」鄭飛揚背著包走向兩人。
其中一人笑著說道︰「大家都好!」另一人卻疾跑兩步,一拳轟向鄭飛揚。
鄭飛揚無奈的嘆了口氣,輕輕伸出了左手。
「踫」那人勢大力沉的一拳居然無法再進半分。
「我都說了是我了,還試個毛線啊!」鄭飛揚松開那人的拳頭,兀自轉過身,背對著兩人。
面容一陣扭曲,好像潮水退去一般,一層半透明的膠質滑進衣服之中,轉過身,嚇了兩人一跳。
「隊長!」不是賀飛寒又能是誰!
「走吧,這里是曹家和梁家的地盤,我們千萬得小心。」說罷,面容又變回了平平無奇的鄭飛揚。
三人快速的離開了大路,在一個小巷道里竄來竄去,跟在伍青澤的身後,三人快速的穿過小巷,走進一家三星級的酒店。
「 嚓」伍青澤打開了門,賀飛寒邁步走了進去,走過玄關之後,客廳里幾個熟悉的面孔出現在賀飛寒眼前。
「你是什麼人?誰」正準備動手的馮辭懷愣住了。
賀飛寒改變回原來的面容,笑看著自己的兄弟。
「我靠!你這些天死哪去了,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馮辭懷上來給了賀飛寒一拳。
賀飛寒佯裝受傷,咳嗽了兩聲,結果發現馮辭懷正不屑的看著自己。馮辭懷沒有上當,賀飛寒訕訕的笑了下,連忙轉移話題︰「我晚了幾天是有大事要做的,我又不像你們,吃飽了睡,睡醒了吃的,過著豬一樣的生活。」
馮辭懷嘿嘿一笑︰「咋?羨慕了?嫉妒了?哈哈!」
幾人都圍了過來,七嘴八舌的問賀飛寒這些日子都在干嗎。
「停!我餓了,誰給我弄點吃的去!」賀飛寒大喊一聲,然後找了個沙發坐下。
「哦!親愛的飛,我去幫你煮面吧,我煮的面很正宗的呦!」光听著膩死人不要錢的聲音就知道一定是意大利人路易吉在說話。
賀飛寒雙手抱頭,痛苦的說︰「你咋還不走?死皮賴臉的跟著我干嘛?」
路易吉嗔怪道︰「飛,你這樣說可真令人傷心,這分明是你跟著我來的,怎麼能這樣說我呢!難道你不想吃我煮的香噴噴的面了麼?意大利的哦!」
賀飛寒頭也不抬了揮了揮手︰「快去煮面吧!」
路易吉笑著走進廚房,還不忘回頭給賀飛寒拋媚眼,賀飛寒頓時覺得一身的雞皮疙瘩往下掉。
馮辭懷坐在賀飛寒身邊,用力的摟著賀飛寒,猥瑣的問︰「你準備撒時候把她辦了啊?」
「滾!」賀飛寒沒好氣的說道。
「吆喝~~~你還裝個什麼勁啊,你以前可是來者不拒啊,怎麼?還讓我把你以前的戰績說一說讓大家听一听?」
賀飛寒頭疼的說道︰「別鬧了,我現在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何況,我不喜歡外國人,我比較喜歡東方美,懂麼?」
馮辭懷不屑的看著賀飛寒,那意思好像在說︰別裝了,我早看透你了。
「你妹算了,就當我沒說,咳咳,想知道我這些日子干嘛去了麼?」賀飛寒趕忙轉移話題,他怕再這麼下去,沒事都讓他說出些事來。
「我們不是問過你好多遍了麼?你還裝!」
「額~~~好吧,我現在就告訴你們。」
擺了個舒服的姿勢,賀飛寒繼續說道︰「z市咱沒來過,人生地不熟的,所以我去找了個當地人,這人在z市勢力還不小,可以說是家財萬貫了,不過最近好像遇到些問題,如果不解決的話,可能會被人吞並掉。」
「外!你太扯了,說了半天每一句有意義的,你就說這些天都干了些什麼!」
「靠!和你溝通簡直太累了。我這些天在醫院陪護。」
「什麼?你在醫院陪護?我沒听錯吧,這就是你說的非常重要的事?」
「額~~陪護不重要,重要的是陪護的那個人!」
「一定是個女人!」馮辭懷肯定的說道,這一下說道賀飛寒心縫里去了。
「你咋知道?」賀飛寒果然上當了。
「靠!我就知道你是那啥改不了那啥,還給哥哥我裝純。」
「tmd,勞資說正事呢,不許給我搗亂。」賀飛寒怒聲吼道。
廚房里伸出一個腦袋,路易吉歪著頭問道︰「飛飛,你怎麼了?是誰惹你生氣了?」
瀑布一般的火紅長發直直垂下,和那惹火的身材相得益彰。
賀飛寒扶著額頭,嘴里碎碎念︰「飛你妹啊,你全家都飛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