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飛揚!」賀飛寒依然只有一個簡單的名字,似乎比剛才更不耐煩似地,連報名都不正面面對曹宏遠。
「請!」
「請!」
兩人做足了禮儀,這才擺開架勢,準確的說是曹宏遠擺開了架勢,不過他貌似在等,等賀飛寒來攻。
剛才曹宏遠是仔仔細細看著兩人比武的,他知道曹海寧從一開始就已經上了賀飛寒的當,被賀飛寒輕易激怒,放棄書生劍的優勢,卻選擇與對方力拼,這叫以己之短攻彼之長,這是第一,第二,賀飛寒內力定然強大無比,不然曹海寧的長劍不可能如此輕易折斷。
綜合這兩點,曹宏遠斷定賀飛寒雖然內力強勁,可是武功必然是一塌糊涂,甚至可能根本就不會!如若不然,以賀飛寒的實力想勝曹海寧簡直易如反掌,又何需去激怒他呢!
賀飛寒依然拄著大刀,靜靜的看著曹宏遠,而曹宏遠忌憚賀飛寒的強勁實力,只是在五步以外來回走動,仔細的尋找著賀飛寒的漏洞。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曹宏遠卻遲遲沒有動作,不是因為賀飛寒沒有漏洞,而是因為賀飛寒全身都是漏洞,曹宏遠覺得只要自己出手,無論攻擊哪里,賀飛寒都無法應對,可是內心對賀飛寒的忌憚卻讓他止步于此。
曹書文明白高手較技講究個心平氣和,見曹宏遠謹慎異常,心中便放心不少,以曹宏的武功,只要不冒進,至少可以保證不輸。
端起茶杯押了一口茶水,曹書文笑呵呵的問道︰「妹妹這屬下當真深不可測啊,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入得門來,怎麼面生的緊啊!」其實他也就是無話找話說,梁家有幾個人他也許知道,可是梁家除了梁曉佩和福伯以外,他就只認識已經掛掉的梁天翊了,什麼面生全是胡說八道,其實他見誰都覺得面生。
梁曉佩也不正面回答,冷笑了一聲︰「我勸曹公子還是見好就收吧,給曹家留點根基,不然要是真的損失慘重的話,呵呵,听說那魏家也只是被逼才歸順于你的吧!」
曹書文一窒,心中暗恨︰哼,先你讓得意吧,等今天收了你梁家,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曹書文偷偷的瞥了一眼梁曉佩,以前只是覺得她漂亮,嬌俏,有一種小家碧玉的感覺,這次失去手臂,又接管了梁家之後,更顯出一種颯爽英氣,色迷迷的眼神一閃而逝,心中只留無盡的yy,甚至連曹宏遠的比武都不放在心上了。
「外,老頭,你到底打不打?你要是真怕死了,就下去喝茶吧!」賀飛寒不耐煩的說道。
曹宏遠呵呵一笑︰「小女圭女圭,你莫要再逞那口舌之快,說起年齡,我也算是你的長輩了」
曹宏遠剛說道這,賀飛寒急忙打斷道︰「別,別跟我套近乎,你還算不上我的長輩,我沒有你們這樣不要臉的長輩,今天你別想完好無缺的回去,你要是不下去,我就送你下去。」
賀飛寒一步一步走向曹宏遠,速度不快也不慢,可是卻逼得曹宏遠無處可躲,似乎無論怎麼躲都躲不掉一樣。
曹宏遠雖然沒被賀飛寒激怒,可是心中已經被恐懼佔滿了,所以才會覺得無論怎麼躲都躲不掉似地,其實是因為他害怕面對賀飛寒。
「看劍!」曹宏遠被心中的恐懼壓垮了,起手一劍斜削賀飛寒側臉,這一劍看似快速,實則毫無力量,賀飛寒早就從曹闢易哪里記住了這一劍,這一劍之後的幾個變招賀飛寒幾乎都輕身試驗過,可以說是胸有成竹。
「 !」刀劍相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音,曹宏遠細長的劍身一踫到大刀後便以更快的速度彈了回去,快速的挽了一個劍花,長劍直刺賀飛寒胸口,大刀再次阻擋了長劍的攻擊,長劍毫無疑問的再次被彈開,速度更甚一籌。
手上快速的再挽了一個劍花,長劍橫斬而來,而這時的賀飛寒還沒來得及收招,看起來這一劍是必中的了。
梁曉佩手中的茶杯掉在了地上,而她卻毫無所覺,猛然起身大喊道︰「飛揚小心!」
場中之人都屏息等待最後時刻的到來,梁家人全是一幅大失所望的樣子,而曹家人似乎已經看見了勝利似地。
曹宏遠內力狂涌,長劍帶著嗚嗚聲斬過賀飛寒的胸口。
曹宏遠突然心中一驚,沒等反應過來,便听見身後有人喊道︰「師弟,小心身後!」心知要糟,可是這個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噗! 嚓!」曹宏遠被從頭到腳一分為二,兩個曹宏遠1/2分別倒向兩邊,而賀飛寒此時已經在數米之外了,噴灑出的鮮血絲毫沒有濺到身上。
眾人呆呆的看著眼前殘忍的場景,沒有一個人呢還能說出話來的。
「當啷」曹書文手中的茶杯掉在了地上,睜大眼楮不可置信的看著已經被分成兩半的曹宏遠,心中一片空白。
梁曉佩心中驚喜更濃,沒想到賀飛寒一人獨斬兩人,雖然手段血腥了些,可是只要經歷過礦道生死的人就不會覺得這有什麼了不起的,礦道中的那人,只用了不到幾分鐘的時間便將曹家將近三十位高手一一屠戮,手段之血腥,速度之快完全不是現在這個小場面能比的。
賀飛寒拄著大刀,懶洋洋的說道︰「還有沒有像樣一點的啊?快點,快點!我還有事呢急著去辦呢!」這倒不是賀飛寒不尊重對手,而是思考者有信息提示︰金天正留言說有重要的事讓他看見留言後馬上聯系。
「金天正找我?難道是申請批下來了?我可以進國安局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個梁家的計劃其實也就可有可無了。
曹家僅存的幾顆碩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是好,而曹書文更是如坐針氈,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說放棄梁家,讓他怎麼能接受?可是再繼續下去吧,又無人能派去出戰,心中輾轉反側,輕嘆一聲,起身道︰「梁家輩有人才出,我曹家打算」
「且慢!」一個彪形大漢越眾而出,來到場地中間,向兩位暫代家主微微行禮。
「家主,老夫想向這位小兄弟討教一番,請家主應允!」這彪形大漢看上去大約五十多歲的樣子,一臉的橫肉,一反曹家弟子的書生打扮,上身穿著件白襯衫,是條破牛仔庫,居然是乞丐裝!站在曹家人里面,一種雞立鶴群的感覺油然而生。
曹書文頭疼的回到︰「長老,莫要爭那一時之氣,我」這大漢居然是曹家長老。
「哎!家主莫要擔心屬下,屬下自有分寸。」那彪形大漢再不去理會曹書文,徑直走向場中央的賀飛寒。
「二長老習武多年,雖然書生劍練的不如父親,可是內力卻是全曹家毫無疑問的第一,想必那家伙想殺二長老也不是那麼容易得,如果二長老真的不敵那家伙,大不了打斷比武,算認輸就是了!」想到這,曹書文便安然落了座,事已至此,只希望二長老真能給曹家找回面子。
「年輕人,小小年紀竟有如此實力與膽魄,日後前途無量啊!」彪形大漢笑呵呵的看著賀飛寒說道。
賀飛寒不耐的擺了擺手︰「我說老頭,你到底是來打架的還是來說教的?」
大漢哈哈一笑︰「好!好一個不將天下人放在眼里的少年,年少就是要張狂,不然枉為人杰!」
賀飛寒翻了一個白眼︰「我說老頭,你有完沒完,我真的有急事,你要是不打你就下去,找個年輕點的,身體好點的,不會被我一下子弄死的上來!」
這話一出,不說二長老,在場的所有人都深深皺著眉頭,只有梁曉佩面帶笑容的看著賀飛寒,眼神中全是小星星。
「年少痴狂不要緊,但是也要有個限度,再不濟也應該尊敬你的對手!」二長老顯然有些不高興了。
「尊敬你?你和這些白痴跑來欺負一個女人,你還要我尊敬你?你今天出門沒吃藥啊?」賀飛寒無限鄙視的說道。
「你!」二長老被賀飛寒一席話竟然說的啞口無言,無從辯解。
梁曉佩突然感覺鼻子酸酸的,視線也有些模糊,心里充滿了悲傷與溫暖。可是大庭廣眾之下,身為一家家主竟然哭鼻子,那也太不像話了,趕忙收斂心神,平心靜氣,這才沒有讓淚水當眾留下。
「老夫不與你做那口舌之爭,只想與你一決高下,小女圭女圭,你可敢?」從小兄弟到少年再到小女圭女圭,可知二長老的心理變化是多麼的劇烈了。
「廢話少說,要來快來!」賀飛寒挺直身板,單手持刀揮舞了一下,突然覺得自己應該換個重點的兵器,朝兩邊的兵器架看去,除了刀槍棍棒就是一些奇門兵器,竟然沒有一個看的上眼的,只好放棄這個想法。
「老夫乃是曹家二長老︰曹夏!」
听見曹夏的大名,梁曉佩渾身一震,轉眼望向身邊的曹書文︰「好你個卑鄙無恥的曹書文,難道曹夏也是你家一輩弟子不成?」
曹書文聞言心中無奈,可是身為二長老,他的行為還不是一個代理家主可以節制的。
「梁家的小女圭女圭,莫要多言,想你家梁天翊見了老夫也得禮讓三分,何況是你這個乳臭味干的黃毛丫頭。」
梁曉佩被罵黃毛丫頭並不生氣,以曹夏的年紀身份,說她是黃毛丫頭並沒有什麼不對,可是曹夏要和賀飛寒比武那就不行了。
「曹前輩,想你老人家也是江湖上的前輩,今日里如何欺負到這晚輩頭上來呢?鄭飛揚不過我家二輩弟子,與他比武,您老人家的身份」
「哎!無妨無妨,頂多老夫我答應你不要他性命便是。」
梁曉佩也知道想要讓曹夏罷手那是根本不可能的,能得到他的保證就是最好的結果了,既然他都已經保證不殺賀飛寒,她已經知足了,只是希望賀飛寒不要傷的太重才好。
賀飛寒輕蔑的一笑︰「老不死的,倚老賣老,還仗勢欺人!今天我就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