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書文眉頭深皺,可是听了那人的話之後,又漸漸的舒展開來,繼而怒發沖冠的喝罵道︰「哼!劉統,這位小兄弟技壓群雄,我等也是甘敗下風,你怎能如此無恥的污蔑于他?」
在場眾人全都是一愣,不知道曹書文怎麼替對方說起話來了,只有賀飛寒冷笑一聲。
劉統嚇的跪倒在地,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少主人,惶恐的辯解道︰「少主人明鑒,屬下所說句句屬實,絕無虛言。」說罷連連磕頭。
曹書文怒目而視︰「哼,分明是你嫉妒鄭少俠文才武略這才做此下作之事,三大家合而為一之事我已經通報武林各門各派,曉佩妹妹義薄雲天又怎會用一個外人來欺瞞所有的江湖人士,你說,你到底有何企圖。」
這一句話說的大了,就連座位上安坐的梁曉佩都坐立不安了,心里暗恨︰這劉統真是卑鄙無恥之徒,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梁家,而那曹書文也是不安好心,居然將梁家,梁曉佩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屬下不敢,屬下不敢,可是屬下所言句句事實,若是公子不信,可叫那梁曉佩與屬下當面對質。」劉統磕頭如搗蒜,誰知自己想立功,卻惹來這許多麻煩,現在他可是悔的腸子都清了。
「大膽!曉佩妹妹何等身份,怎麼能和你這等下人對質?」曹書文聲色俱厲的怒喝道。
「是是是,屬下知錯,屬下屬下願與那鄭少俠對質,對質!」劉統一個勁的磕頭,嘴里的話都有些說不清了。
「哦?鄭少俠,你可願意與他對質?」曹書文像換臉譜一般,換了一副笑呵呵的面容看著賀飛寒。
劉統是下人,不能和身份高貴的梁曉佩對質,卻要賀飛寒與他對質,這分明是貶低賀飛寒,可是賀飛寒卻毫不在乎。
「對你妹啊!你是什麼東西?毛都沒長全就敢在這大放厥詞!欠揍是吧!」賀飛寒很牛叉的爆了句粗口,將在場眾人震的說不出話來。
曹家人震懾于賀飛寒的手段敢怒不敢言,梁家人又不好開口說話,結果就變成了賀飛寒和曹書文對視。
曹書文怒不可遏,他是什麼身份,居然被一個愣頭青罵了,心中怨氣怎能咽得下。
「好,好,好,大膽的小賊,竟敢辱罵于我,今日我戰你不過,他日我一定請各門派德高望重之士為我曹家主持公道。」說罷就要離開。
「慢著,誰允許你們走了?」賀飛寒余怒未消的出口道。
曹書文和一眾手下都是一愣,接著齊齊打了個寒顫,看來這梁家好進不好出啊!
「你還想作甚?」曹書文怒目而視。
賀飛寒嗤笑一聲︰「靠,你是山西人啊?還甚?甚你老妹!」說這話,這右手已經一耳光抽了過去,曹書文哪知道這廝毫不講理,直接動手,毫無防備之下,一聲脆響。
曹書文捂著紅腫的臉龐,不可置信的看著賀飛寒︰「你,你,你」
「還敢說話!不長記性的敗家玩意。」「啪!」又是一聲。
曹書文雙手捂著雙臉,呆愣原地。
「這是給你們一個教訓,洗干淨了脖子乖乖等爺爺我去砸場子,沒得到允許,誰都不得離開z市,不然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都會追上你們!」
見曹家眾人連帶曹書文在內依然傻愣愣的看著自己,賀飛寒怒吼一聲︰「你們這群王八羔子听見了沒有?」
聲音之大堪比少林絕技獅子吼神功。
「听听見了!」曹家里不知是誰弱弱的回了一聲,其他人這才紛紛回個神來,都諾諾稱是。
「滾!快點!」賀飛寒再不去看他們一眼。
這群人兔子似地一溜煙的跑沒了影,就連曹書文都是狼狽逃竄。
轉過身來才發現梁家人都仰望著自己,就差跪地磕頭了。
梁曉佩望著賀飛寒的眼神中閃爍著小星星,還有一絲清淚劃過臉龐,復雜的情緒在她的臉上體現無疑。
賀飛寒倒有些郁悶了,只是一個計劃,會不會做的有點過?不過那個曹家,恩,能收就收,不能收就滅了,現在的自己還是得低調一些啊!
自己心里還在那yy呢,想著接下來的事,可是他這不說話,其他人也不敢說話了。
眾人就這麼呆呆的站了老半天,梁義突然發出一聲悶哼,原來是梁焱無意中擠到了他的傷口處,痛的他呲牙咧嘴。
接著這個當口,梁義趕忙站出來,對著賀飛寒深深一躬︰「感謝少俠救命之恩,梁家子孫沒齒難忘。」他這一開口,中梁家子弟也都齊齊抱拳鞠躬︰「沒齒難忘!」
賀飛寒這一眼望過去,心里也有點小得意︰沒想到自己這點三腳貓的破功夫居然還殺了三人。本來只是為了自己的計劃不能讓梁家被吞並,結果卻得到了梁家的友誼,額~~說不定還有些其他的什麼。
「各位請起,其實說老實話,我也不是為了梁家才出手的,我我其實還有一些自己的目的的。」賀飛寒的意思是說︰我還要你們給我幫忙呢。結果這一句話倒引起了梁家人的誤會,梁義梁焱都曖昧的看了一眼梁曉佩,相視而笑。
梁曉佩臉上一紅,低頭不語。
賀飛寒心中一嘆︰真是越描越黑。
「咳,額~~~曉佩啊,能幫我個忙麼?」賀飛寒覺得還是應該盡早解開這個誤會的好。
「恩?你說。」梁曉佩雙眼含春的望著賀飛寒,那一汪秋水直勾勾的盯著他,讓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咳!我有幾個朋友前些日子來了z市,可是現在卻找不到了,你能不能派人幫我找一下?」
「你說吧,只要是在z市,不出兩天定然能將你要找的人尋來。」梁曉佩此時就好比吃了蜜一般,心里美滋滋的,無論賀飛寒說什麼,她都只會說好。
抵不住梁曉佩的含情脈脈,賀飛寒急忙將幾人的姓名特征說了出來︰「鄧浙,二十歲左右,長的很妖異,很好認。昌飛,二十多歲,沉默寡言,總是低著個頭雕刻一塊爛木頭。馮蕭琪,十八歲,馬尾辮小丫頭,個頭比我矮一點。唐妙可,額~~~中等個頭,長發披肩,很文靜,知識淵博,善解人意,不怎麼喜歡說話,眼神中總是帶著一絲化不開的憂傷,喜歡穿水藍色的連衣裙。」
賀飛寒憑著回憶細細的將每個人都說了一遍,等說完之後卻發現眾人的表情都很奇怪,尤其是梁曉佩。
「額!怎麼了?是不是我說的太籠統,不夠詳細?」賀飛寒急忙問道。
「不,很詳細了,這樣的人雖然很多,可是這樣的四個人呆在一起可不多,少俠放心,不出兩天,定然給你回復,那個,不知我等該如何聯系少俠呢?」梁義發現梁曉佩的異狀,連忙開口解圍道。
「哦,我給你們留個電話,這個電話我一般不接,你們直接留言就好了,我接到留言會盡快聯系你們的。」賀飛寒將自己的電話號碼留給梁義,說了聲謝便轉身離開了,金天正還在找他呢。
大堂之上,梁曉佩雙眼無神,不知道深有何處呢。
「這一次多虧了鄭少俠,我們梁家才免去被吞並的下場,真是多虧了小姐啊!」梁義首先開口說道。
「那位鄭少俠到底是如何擊敗曹家那些老家伙的?誰看見了,快說說。」梁焱畢竟是少年心性,最精彩的地方沒有看到,心里總是癢癢的。
當下就有兩位二輩弟子神情激動的將賀飛寒大戰曹家三賊的英雄事跡,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就好像說評書一般,什麼雙手一揮八百斤重的大刀啊,腳下一跺,地裂天崩都出來了,听得梁焱一個勁的叫好。
梁曉佩右手捂著下巴,依然再發呆。
「你們都下去休息吧,梁焱那,你也去看看你爹吧,這有我和福伯就行了。」梁義將眾人都打發掉,大堂之上只留下了梁曉佩,福伯和他自己。
福伯在一邊躬身肅立,不發一言,恨的梁義牙癢癢。
無奈之下這還得他來開口,在心中研究了一下措辭,這才開口道。
「額~~~小姐,不知你和鄭少俠是怎麼認識的?」
「啊?」一听鄭少俠,梁曉佩立刻回了神。
「我和他?已經說過了嘛,我暈死在草原上,是他救了我,然後一直悉心照顧我,喂我吃,喂我喝,我不開心呢,他就說笑話逗我開心。我開心呢,他就比我更開心。是他幫我樹立起了信心和斗志,讓我勇敢的回來接管這個家,今天又幫我們度過這次的難關,我」說到這又進入了神游狀態。
梁義心中嘆氣,看來小姐中毒已深,想要讓她放棄,看來是難上加難啊!
抬頭望向福伯,那老頭也在看向自己,見自己望過去,這老頭又急忙低下頭,裝作聾啞一般。
「那個,小姐啊,那你看鄭少俠要我們幫的忙,你看我們」
「啊?哦,飛揚說的事麼?快去,快去辦,越快越好,把梁家所有人都發動起來,本族,旁系,弟子,還有那些小企業,小混混什麼的,都給我動起來,今天晚上就給我回話。」
梁義一愣,自己說兩天,這姑女乃女乃可好,要求今天晚上就要找到,這z市這麼大,萬一找不到呢?
「快去啊!你們還等什麼?」梁曉佩一拍桌子,不高興的說道。
「奧,奧!好,我們這就去,這就去。」梁義也不敢觸梁曉佩的霉頭,趕忙出門辦事去了。
見梁義出了門,梁曉佩再一次進入神游狀態。
福伯雕像一般的站在梁曉佩身後,就好像不存在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