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飛寒不敢冒進,只得暫時退避,兩個裁判員手執長劍一左一右的保護著阿奇?科爾斯,賀飛寒忽然感覺有點棘手,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下手,似乎自己的每一個動作都被對方預判了似地。
也許是因為賀飛寒剛才的速度讓三人有所顧忌,那兩個裁判員暫時沒有沖上來,這也給賀飛寒了一點喘息的時間。
難道放棄?不行,今晚的行動一旦敗露,自己一行人的處境將會非常危險,說不好又得跑路了。
「那就只有硬來了!」活動了一下手腕,賀飛寒準備再試一試。
「轟!爆!」賀飛寒的速度瞬間達到音速,可惜對面似乎對他的行動似乎早有防備似地,當他來到兩人身前時,迎接他的是兩柄長劍。
賀飛寒沒有用雙錘格擋,而是再次提速,打算從兩人中間穿過去,然而,兩人對他的想法和行動早已預判,兩柄長劍在空中劃過,然後交叉在賀飛寒身前。
「試探到這里就差不多了!」賀飛寒喃喃自語,速度猛然降低,兩柄大錘砸在兩人的盾牌之上。
撞擊聲傳來,然而,兩人只是稍稍向後退了一步而已,這樣的結果讓賀飛寒簡直無法接受,如果自己的力量只能讓對方退後一步的話,那今天晚上就沒有繼續戰斗下去的必要了。
「額~~」奇怪的聲音忽然傳來,以賀飛寒的眼力都沒有看出來到底是怎麼回事,等他看清楚的時候,只見其中一個裁判員雙手正捂著脖子不住的後退,長劍和盾牌早已扔在地上。
是昌飛!賀飛寒心中明鏡似地,可是昌飛的實力什麼時候增長到這種程度了,連自己都看不見他的攻擊軌跡。
沒有時間想的太多,賀飛寒一鼓作氣,再次沖向另一個裁判員,那人似乎被昌飛神出鬼沒的身手嚇壞了,看見賀飛寒重來,想也不想的舉盾抵擋,然而,他似乎忘了盾牌只能保護他的正面,而背面則完全暴露給了昌飛。
空氣中寒光乍現,昌飛的身影一閃而沒。
手中的長劍和盾牌掉落在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那人想要伸手模模自己的後背,但是卻怎麼也模不到,步履踉蹌的後退了兩步,膝蓋一軟,跪在地上,呼吸漸漸的平緩下來,直至完全停止。
賀飛寒剛才幾乎是睜大了眼楮等待昌飛出手,然而他依然什麼都沒有看到,只是一道寒光閃過,那人便一命嗚呼了。
這應該說是賀飛寒和昌飛為數不多的合作戰斗中,最詭異的一次。自己無法消滅的敵人,卻被昌飛輕而易舉的收拾了,這在以前是完全不可能出現的事。
阿奇?科爾斯只是一個神父,他所掌握的是神術,完全是輔助類的,對于戰斗,他完全就是個菜鳥,所以,沒有花費什麼精力便被輕易搞定。
盤腿坐在地上,快速的將三人的靈魂力量提取,讓賀飛寒小小的驚訝了一把,那兩個裁判員的靈魂力量很一般,和他猜測的差不多,他們兩人基本上就是支配者第二層的人物,但是那個神父,卻讓賀飛寒大吃一驚,他的靈魂力量居然已經達到了支配者第三層,而且,提取他的靈魂力量之後,賀飛寒忽然感覺有些異樣,但是賀飛寒敢肯定這種異樣的感覺絕對是有好處的。
收拾了一下現場,兩人快速的離去,沒入夜色之中,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今天晚上的行動給霧都帶來了怎樣的動蕩!
「啪!」一聲脆響,將所有人的注意都吸引過去,然而沒有一個人敢于抬頭觀望,謙卑的低著腦袋,一言不發。
在場之人都是主教級別的人物,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于抬頭,因為高台之上的人是現任教皇——安東尼?坎貝爾
教皇為什麼如此震怒?因為今天清晨,他剛剛收到了來自霧都的消息︰神父阿奇?科爾斯遭人暗殺,于今日凌晨死亡。
一個小小的神父,為什麼會讓教皇如此震怒?因為這個小小的神父是除了他之外,唯一一個領悟到預言術的神職人員,這才是讓他憤怒異常的事情。
預言術,被稱為是光明教廷的禁咒,因為它能夠全方位的壓制敵人,實力越強,壓制的程度就越厲害,這就是它被稱為禁咒的原因所在。歷代以來,凡是領悟了預言術的神職人員,最後幾乎都做上了教皇的位置,這個阿奇?科爾斯已經被教皇認定為他的接班人,被派往霧都,也是為了增加他的閱歷,為接下來的榮升主教做準備。然後只要他不出什麼大的亂子,幾年之內就會坐上紅衣大主教的位置,那時候就會進入梵蒂岡。
為了保護他,教皇特意派去了兩名新晉升的裁判員,這兩名裁判員名不見經傳,沒有人知道他們的身份,但是他們的實力都是不差的。為什麼不派裁判長去保護他?裁判所里一共只有幾名裁判長,他們每天的工作多到不可計數,如果派一名裁判長進行保護的話,那不是告訴其他人說︰這個人有問題嘛?那會引來更多的敵人。
教皇的接班人掛了,這讓他怎能不震怒異常。
看著地面上碎裂的水晶杯,教皇的臉色陰沉不定。
「通知聖騎士,徹查此事,一定要抓到凶手,無論付出什麼代價。」臨走之前,似乎又想起了什麼事,沉聲說到︰「讓他加緊力度將霧都的事辦好,必要時刻可以動用一切力量,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他去做呢。」
一間巨大的會議室里,霧都議員漢斯?布里克正在听他對面這個黑衣人給他的報告。
漢斯是一個中年男人,大肚便便,做上議員的位置已經不是一年兩年了,對于霧都的一切大事小情基本上可以說是了若指掌了,但是最近一段時間以來,他開始覺得自己有必要更加深入的了解一下霧都的局勢了。
漢斯將眼鏡取下放在桌上,一只手捏著鼻梁,一只手在桌面上不斷的敲擊。
「光明教廷暗殺血族長老,血族成員暗殺光明教廷的神父,這tmd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一直相安無事麼?怎麼最近突然冒出來這許多事。」
對面的黑衣人整個都包在黑色的風衣里,甚至連腦袋上都戴著黑色的帽子,只能看見半張臉,以及請溜溜的胡子茬。
「似乎,一切都從亡靈進入霧都後才開始的,而且,這里面有很多的疑點!」
「說!」漢斯?布里克似乎很疲憊,眼鏡都不睜的說到。
「血族死去的那個長老是老克勞德特,您也知道,他的實力雖然很一般,但是他卻掌握著血族的經濟命脈,我想殺他的人目標不是他,而是整個血族。但是讓我奇怪的是,在現場我們發現了一個十字架,這是光明教廷神職人員每個人都會佩戴的飾品,這樣明顯的栽贓嫁禍,連我都能看得出來,我相信血族不全都是笨蛋。」
其實他是不知道賀飛寒做了什麼,也不知道血族的內幕,不然的話就不會說這樣的話了。
「繼續說!」漢斯?布里克重新將眼鏡戴上,抬頭望向黑衣人。
「這一次襲擊阿奇?科爾斯神父的人到底是不是血族的人我不知道,听說光明教廷已經將昨晚的監控錄像送往地區主教那里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了,但是我不認為這樣的暗殺會引起兩個勢力的全面開戰,但是不可否認的一點是,的確有人在中間做手腳。」
「哦?為什麼你如此肯定呢?」
黑衣人露出來的嘴角微微彎曲︰「憑我這些年的經驗。」
「好吧,從現在開始,你全力調查這兩件事情,還有,若是再發生這樣的事,我要第一個了解詳情,不論你用什麼辦法,我要知道到底是誰在攪這趟渾水。」
血族長老會上,原本是老克勞德特的位置上,此時坐著雙眼通紅的貝特麗。埃尼斯在主持商業上的操作,血族長老的位置自然由貝特麗來頂替了,也只有她的實力才會被那群老蝙蝠認可。
然而,在場之人,無論是老克勞德特的朋友還是敵人,此時都高興不起來。
「光明教廷已經確定了麼?」其中一個年老的蝙蝠沙啞的聲音問到。
「是的,大人,他們已經認定是我們血族成員做的。」
「砰!」巨大的會議桌被敲的震天響。
「該死的,我們還沒有跟他們算克勞德特老弟的賬,他們卻先向我們發難了!一個神父?他們居然拿一個神父來和我們的長老相提並論,該死,真該死啊!」
「光明教廷一向霸道慣了,做出這樣的事也不足為奇,但是現在棘手的是克拉蘇,如果他要是來搗亂的話,我們幾個老骨頭怕是擋不住啊。」另一個老蝙蝠插嘴說。
「怕什麼,一個克拉蘇而已,我們血族成員成千上萬,難道還讓一個毛頭小子騎在我們脖子上不成!」會議室里瞬間亂了套,七嘴八舌的,說什麼的都有。
「安靜!」會議室里瞬間安靜下來,剛才那個沙啞的嗓音眼神不善的掃了一眼眾蝙蝠。
「敵人還沒有打上門來,你們亂什麼?難道要讓晚輩看我們這群老家伙的笑話麼?」晚輩,這個指的就是貝特麗了,這里面也只有她可以配得上這兩個字。
貝特麗忽然站了起來,雙眼依然通紅,聲音平淡無奇︰「各位長老,克勞德特家族世世代代為血族盡力,我父親更是一輩子為血族操勞,雖然他實力不足,但是這無法掩蓋他對血族的忠誠,我以克勞德特之女的名義請求各位長輩,請為我的父親報仇。」
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貝特麗,從現在開始,你代表的不是你個人,而是克勞德特家族,所以,你的一言一行都是要負責任的。咳!至于老克勞德特的事,我們自然不會忘記,他的一生全都獻給了血族,無論從哪一個方面出發,我們都會為老克勞德特報仇的,但是,現在局勢混亂不明,光明教廷虎視眈眈,黑暗教廷左右搖擺,現在又多出了一個亡靈法師,霧都現在的情況十分復雜,一個不小心,有可能就會讓血族走上不歸之路,所以,關于報仇的事,我們押後再說,但是追查真凶的進程,一刻都不會停下的。」
貝特麗也知道,想讓這些老家伙幫她報仇,沒有一點好處是不行的,但是現在的確不是說這個的好時機,點點頭,坐回了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