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了羅磬玉的聯系方式後,賀飛寒匆匆離開,心中擔心即將到來的追殺,根本沒有發現身後不遠處幾雙眼楮對他的注視。
「是他麼?」街角站著幾個打扮的非常非主流的青年,叼著煙,斜斜的望著賀飛寒的背影。
「沒錯,就是他,老大說讓我們教訓教訓他。」
「三兒,去跟著他,看看有沒有機會下手。」其中一人點點頭,默默的跟上了賀飛寒。
當賀飛寒回到那個店,店員已經湊足了七百顆王者獸的晶核,交了錢之後,賀飛寒叫了輛車,拉著晶核回了公寓。身後跟蹤的三兒啐了一口,狠狠的離開。
一連兩天相安無事,賀飛寒也漸漸的放下心來,想想也是,誰整天沒事干了,滿大街去找他啊,這麼大的華夏,要找一個人,不是那麼簡單的。
這一天,賀飛寒正無聊的逛著街,忽然接到金天正的通訊請求,于是立刻接通。
「喂,飛揚麼?」賀飛寒用的名字是鄭飛揚,直到現在,金天正和黛玉蓉依然不知道賀飛寒的真名。
「金哥?你們已經到了燕京麼?」
「說起這事我氣的要死,你嫂子是個事媽,出個門就費事的要死,唉,不說了,我們在洪都酒店,你過來吧,我們也見個面,很久沒見你小子了,怪想你的。」
「好好好,我馬上過來,我也很想你們呢。」
結束了通話,賀飛寒打了個車,去往洪都酒店。在酒店大堂,遇見了金天正兩人。
「金哥,嫂子。」賀飛寒熱情的打著招呼,兩人還是那樣,金天正大大咧咧的坐在大堂的沙發上,翹著二郎腿,黛玉蓉拿著小鏡子臭美,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听見賀飛寒的聲音,金天正望向面前的這個人,雖然聲音很熟悉,但是這個人,他十分確定,他一定沒有見過。
「我們認識麼?」黛玉蓉也望向賀飛寒。
賀飛寒神秘的一笑,低聲說︰「我是飛揚啊,只不過現在易容了,不像以前了而已。」
金天正可不是三歲小孩子,不可能隨便說兩句他就相信了,他沒有說話,依然是那麼靜靜的盯著賀飛寒,黛玉蓉也是一言不發。
「怎麼了,金哥,我是飛揚,你不信啊?好吧,額,我們喝過酒,你醉了,是我背的你,額,還有,你的能量等級下降的原因是因為覺醒了速度和體質方面的異能,以後你就是超人,額,還有」
「哈哈,飛揚,果然是你啊!我一眼就認出你來了。」金天正看見賀飛寒,打心底里開心,狠狠的給賀飛寒肩頭擂了一拳,沒想到賀飛寒打著轉飛了出去。
現在的賀飛寒就是一普通人,哪里受得了他這一下。
金天正和黛玉蓉兩人都是一愣,慌忙跑過去扶起賀飛寒,本以為賀飛寒在開玩笑的金天正也嚇了一跳,因為賀飛寒嘴角有血,這可裝不了假。
大堂里的人都看著這面,以為有人打架,甚至有人已經開始撥打電話,不知道是報警還是通知親朋好友來看熱鬧的。
「飛揚,你這是怎麼了?」金天正感覺自己做了錯事,雖然自己的實力增長了不少,但是在記憶中,賀飛寒也沒有這麼不濟啊。
賀飛寒苦笑不止,掃了一眼四周,人多嘴雜的,立刻給兩人打眼色︰「這里不方便,我們找個地方說話。」
金天正扶著賀飛寒上了樓,黛玉蓉確定身後沒人跟蹤之後,這才緊追兩步,趕上兩人的步伐。
一邊上樓,賀飛寒說起了自己的經歷︰「就這樣,我現在可以說是廢人一個,什麼也干不了了,不然你那一拳也不能把我揍成那樣啊。」
金天正一幅心有余悸的樣子,他剛才那一拳要是偏一點,打在賀飛寒的心髒上,搞不好就闖了大禍了,老板楊崇一定會活寡了他的。
「七傷拳,我听說過,很厲害的一種上乘拳法,不過,沒听說過中了七傷拳之後會功力盡失啊,是不是哪里出了問題?」黛玉蓉疑惑的問道。
賀飛寒無奈的搖搖頭︰「給我看病的醫生說,有可能是體內的殘余內勁還沒有完全消散,也有可能是身體的某項機能出了問題,休養一段時間應該會好起來的。」
對于醫學,三人都是門外漢,根本不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來到金天正的房間,三人落座,賀飛寒開始詢問兩人此次前來的目的。
金天正表情凝重的說︰「燕京現在已經成為了眾矢之的,因為武家的事。」
「武家的事?什麼事?」燕京武家只有一個,那就是武狂的家族,賀飛寒對他們可是非常上心的,听說武家有事,立刻詢問。
「這個你應該知道的,就是武家與膏藥國勾結的事。」
金天正的話讓賀飛寒猛的反應過來了,可是同時,賀飛寒心底開始打鼓,知道武狂和膏藥國忍者勾結這件事的人就是他和羅華秋眾人,而自己已經告訴他們不要將這件事傳出去,而且他也相信羅華秋他們絕對不是那麼不懂事的人,那唯一一個知道的人就是楊崇。但是楊崇特意囑咐過自己不要把這事說出去,他自己又怎麼會說呢?即使說,那也只會說給金天正和黛玉蓉,那麼那些武林人士是怎麼知道的呢?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賀飛寒感覺這里面的事有些不同尋常。
「具體沒人知道,只是最近一些日子開始盛傳,武家和膏藥國的忍者有所勾結,剛開始只是個傳言,可是到後來越傳越真。不止是上武林被驚動了,就連下武林的人都趕來湊熱鬧,我不說,你也知道,他們是沖著武家的武學典籍而來的,只要能得到一本上乘武學典籍,就可以成立一個門派,這樣的誘惑沒有人能抵抗的了。」
這個事就蹊蹺了,沒有人知道武狂的事,可是偏偏傳了出來,看起來是針對武家的,可是什麼人想要對武家不利呢?
「那金哥和嫂子這次來的任務是什麼呢?」
金天正表情忽然變得無奈起來,說︰「為了國家的安定團結,繁榮昌盛,不給外國勢力以可趁之機,我和你嫂子被派來,準備調和這場武林紛爭。」
賀飛寒感覺很奇怪,可是有話卻不敢說。
「你可不要以為這事只派了我們兩個來,我們兩個就是打打下手,幫忙斟茶遞水的,真正的大人物過兩天才會過來。」說這話的時候,金天正一臉的酸意。
「那咱們這一次準備派誰過來解決這件事啊?」賀飛寒很好奇,到底會派誰來。
「一隊隊長謝理良,副隊長衛文宇,主要是他們兩個負責,另外還有二隊隊長唐濤和他的副手石平英,看事情發展的狀況如何,如果真的無法調停的話,可能會全員出動。」
謝理良的出現在賀飛寒的意料之中,他的實力毋庸置疑,賀飛寒曾經和他交過手,雖然只是一招,但是賀飛寒看得出來,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對方只是隨意的一劍,自己就得用盡全力才能抵擋,如果是真正的戰場的話,賀飛寒甚至懷疑自己將會一招落敗,然後被其干淨利索的斬殺,而自己和他在l市發生的不愉快,也讓他有些擔憂,這個人心胸狹窄,這一次如果讓他逮到機會,自己肯定會很悲慘的。
而最後一句話,‘全員出動’這四個字也讓賀飛寒充分的了解到這一次事件有多棘手。國安局有多少人?賀飛寒不知道,大致估計,只是戰斗人員就不下千人,可是這些人面對整個武林來說,可以說是小巫見大巫了,到時候,恐怕還得出動軍警才行。
「這一次上面是下了死命令了,絕對不能讓這些江湖草莽任意妄為,國家不是他們說的算的,他們也不能建立國中之國,不遵守法律,不服從指揮的槍,必須毀掉。」頓了頓,金天正一臉鄙夷的說︰「這是我們那個新來的領導說的,你沒見他的那副嘴臉啊,簡直讓人惡心。」
賀飛寒不用見那個人,只是看金天正的這幅表情就知道,那個人得多討人厭才能讓金天正這麼鄙夷了。
「唉,兄弟啊,你不知道我現在有多羨慕你啊,你看你,現在是有傷在身,算工傷,不僅可以休息,還有錢拿,你看看哥哥我,還有你嫂子,我們已經淪落成了服務員了,這日子沒法過了。」
賀飛寒沒理會金天正的耍寶,心中總是盤桓著一個問題。
「金哥,你說這些武林人士能听咱們的麼?如果到時候真的打起來了怎麼辦?出動軍警?要是他們不買賬呢?難道真的開槍?」
賀飛寒覺得這是不可能的,武林人士現在已經逐漸的成為國內最重要的一支民間武力,這些人不但實力強勁,而且關系網也很復雜,不說這些,只是他們的數量至少就是上萬人,說不好能上十萬眾,如果真的和這些人開打,那只能是親者痛仇者快的事,人家還巴不得你們窩里斗呢,自我消耗的傻事可不能干。
金天正可不贊成賀飛寒的想法︰「我看那個新來的家伙可沒想過這些問題,他似乎是真的打算動武,演講的時候,那叫一個煽情,下令的時候,那叫一個雷厲風行,你不知道,他的手腕可硬了,幾個不服從命令的人員已經被審查隔離,到現在,連個人影都沒見到,也不知道現在是活是死,現在的國安局啊,是人人自危啊。」
賀飛寒倒吸了一口涼氣,按照金天正的說法,這個人是在排除異己,穩固自己的權勢,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
「不止如此,他已經知會過燕京附近的三大軍區,如果開戰,所有的士兵將歸他同意管理,你知道那是多少人麼?兩百萬啊!我滴個乖乖,我啥時候能指揮兩千人,我就心滿意足了。」
賀飛寒心里七上八下的,隱隱的,他覺得這個事沒有那麼簡單了。
「對了,金哥,有個事要麻煩你和嫂子一下,我朋友要開公司,管事的人與他為難,麻煩你幫我知會一聲吧。」
「啊?我對燕京不熟悉啊,我現在就是個國安局普通成員的身份,有用麼?」
賀飛寒點頭說︰「沒問題,一個小小的辦事員而已,我想他也沒有膽子跟你 嘴吧。」
金天正喃喃自語︰「這倒也是,一個小小的辦事員而已,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
真的是這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