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對,還有那些破碎的冰塊,也是一個疑點。」賀飛寒還裝模作樣的幫著分析呢。
「這個倒是無所謂,有實力的強者,很容易做到。」結果還沒說到點子上。
「好吧,那現在是不是說我們就不用上課了?」
「就這幾天而已,明天還要正常上課,學校已經通知過了,這段時間內,最好減少外出,你也知道,最近的燕京有些亂,呆在華清還是比較安全的。」
賀飛寒撇了撇嘴,華清?安全?人家都殺到華清校園里了,還安全?鬼才信呢。
「對了,有件事我一直很疑惑,大家都說華清很安全,為什麼這麼說?」這是賀飛寒一直想問的問題,如果華清很安全的話,那天怎麼會發生那樣的事呢?衛薔薇都差點掛掉。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只是听說華清很安全,沒有人敢在華清鬧事,而這麼長時間以來,事實也是如此,也就沒有人去追尋原因了。」
說了等于沒說。
「好吧,我累了,去補個覺,晚上吃完叫我一聲。」
衛家宅邸,衛承坤坐在書房里想著心事,三個老人坐在客廳飲茶,聊著一些趣事。樓上,衛薔薇的房間里,衛薔蕭正在給病床上的姐姐講述剛才的所見所聞。
「我看他好像很失望的樣子,那背影別提有多蕭索了,姐姐,你說父親是不是有點」
病床上的衛薔薇臉色蒼白,不過精神好了很多,還好那天回來的及時,不然真的就救不回來了,因此,她心里一直很感激賀飛寒,嚴格說起來,賀飛寒已經救過她兩次了,只是第一次她不知道而已。
「別亂說話,父親有父親的難處,而且,我們也不知道父親的真實意圖,至少父親的話是沒錯的,只有逆境中才能鍛造出人才來。」
衛薔蕭一臉的不信,指著自己的鼻子說︰「誰說的,你看我,我就是生于安逸之中,你看我不是人才麼?所以啊,這句話完全沒有道理,誰規定的只有在逆境中才能成長。」
衛薔薇無聲的笑了笑,說︰「你呀,還好意思說,你的天賦那麼好,可是你卻那麼懶,要是他有你的天賦,現在不知道已經成長到什麼地步了。」
「姐,你替他說話啊?嘿嘿,你是不是看上她了?奧,我明白了,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只好以身相許,對不對啊。」衛薔蕭開起了衛薔薇的玩笑。
衛薔薇瞪了妹妹一眼,心里有些異樣的感覺。小女生就是這樣,也許一句話就能引起他心中的遐想。
「不過話說回來,姐,我真的挺喜歡這個家伙的,上一次在街頭,這家伙幫我出頭,結果被揍的鼻青臉腫的,呵呵,你沒看見啊,他當時真的很勇敢呢,也很可愛。」
衛薔蕭一臉懷春少女的表情,惹的衛薔薇一陣陣暗笑。
「哎呀,我們的小丫頭是不是發(河蟹吧)春了啊?要不要我去幫你說說啊,沒準人家也看上你了呢!正好湊成一對天作之合。」
「哎呀,姐,人家說正事呢,你又取笑我,何況,我也不否認,我的確有些喜歡他,不過只是一些哦,還沒到那種程度呢。」
「你喜歡他,那干嘛到處跟他過不去?」衛薔薇疑惑的問。
衛薔蕭有些扭捏的說︰「我,我也不知道,就是看他不順眼嘛,就想捉弄捉弄他,誰讓他破壞了自己在我心中的印象,一百萬就打發掉的人,哼!」
「你呀!」衛薔薇感嘆一聲,不再多說。
「對了,姐,你說你們早就認識了,是在l市,給我說說當時的情況吧。」
衛薔薇無奈的一笑︰「說什麼?那時候我只顧著回家,早就記不得那麼多了,只記得當時他是l市一個什麼任務的負責人,帶著一群殘兵突出重圍,上百人的隊伍,只活下來幾個人。可是他卻被蒙在鼓里,被人利用而已,沒死是他的造化。」
「這麼說來,他還是個悲情主角啊?哦,哦,哦,被利用,被傷害,可是卻因禍得福,最後與黑勢力一決高下,將他們一網打盡,哇!」衛薔蕭雙手抱懷,一幅憧憬的樣子。
衛薔薇一臉的無奈︰「死丫頭,整天活在電視劇的情節中,還腦補出這樣一個故事來,我真是服了你了。」
「這叫浪漫,是情調,唉,姐姐你是不會懂的了。」
第二天,賀飛寒依然沒去上課,而是直接奔了郊外,北山。
北山上有一個道觀,規模也算是宏大,平時有很多人來道觀佔卜,順便做一些施舍,也算是小有名氣。今日里卻無人上山,路口把守著不少人,普通人是無法靠近的。
賀飛寒當然也不列外,不過他可不是打算上山的。在山下唯一的一家酒店內,賀飛寒看見了久違的楊天昊,可是楊天昊卻與他擦肩而過。
一拍額頭,賀飛寒現在是另一張臉,名字叫做「程英」。
「飛寒?」
「恩,我到了,在男洗手間等你,你過來吧。」賀飛寒簡單的在通訊頻道里說了兩句,便匆匆結束了通話,雖然有些疑惑,不過楊天昊依然還是去了。
在洗手間,楊天昊見到了賀飛寒,兩人熱絡的聊了兩句,賀飛寒解釋了一下自己的狀況,並說明,現在的自己叫程英,不要叫錯了。
離開酒店,兩人向山上走去,有了楊天昊的帶領,兩人通暢無阻的上了山。
「話說,你怎麼不穿道袍呢?我真的很想看看你穿道袍的樣子。」賀飛寒打趣到。
「呵呵,你就別取笑我了,我是記名弟子,又是俗家弟子,怎麼會穿道袍呢,何況家師也不是道門中人,如果我穿上道袍的話,他老人家一定會不高興的。」
「開個玩笑,不要那麼認真,說說吧,這次的事情。」
楊天昊將他知道的情況一一說了一遍,無非是江湖上有人謠傳武家與膏藥國勾結,壞了武林的規矩,有人說武林敗類,人人得而誅之,有人說武家百年前曾搶了他們家的家傳絕學,這一次要去討回來,絕學可以給國人,卻不能給賣國賊雲雲,總之一句話,這些人都是抱著惡意來的,肯定是不的目的不會罷休的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武當少林自然不能處身事外,對于武林來說,他們有責任,也有義務,兩派商議了一下,決定高手盡出,用最大的努力平息這件武林紛爭。
「不就是一個武家麼?至于傾巢出動麼?太夸張了吧。」賀飛寒依然覺得有些過了。
楊天昊一臉的凝重︰「一個武家根本無法跟整個武林對抗,但是這些武林人士並不是一個整體,他們都是一個個的小團體,甚至是個人,一旦鏟平了武家,那些得來的財產,秘籍怎麼分?很可能武家被滅之後,武林就會迎來一個大災難,當初一本闢邪劍法就引得武林血雨紛紛,何況是一個大家族,數百年的積累?那還不得殺出個黎明來啊。」
「這麼說來,武當和少林這次來是為了主持分贓?」
楊天昊的表情別扭起來,支支吾吾的說︰「你這話不對,不是主持分贓,這太難听了,是為了武林的和平,盡量少出人命,畢竟都是炎黃子孫。」
「奧,奧,對,對,不是主持分贓,不是,是為了和平而來。」
「其實武家也並不是你所想的那麼簡單,武家在上武林屹立數百年,一向低調,家中的弟子與武林上知名人士都有不錯的交情,據掌門說,武家只是支配者第三層的高手就不下百名,巔峰強者也不在少數,傳說家主更是一腳踏入了掌控者的門檻,更重要的是,這些說法都是許多年以前的事了,如今的武家成了什麼狀況,沒人知道。」
賀飛寒點點頭︰「上武林的大家族,果然不一般,不過僅憑這些也不足以震懾整個武林吧,我看這一次武家絕對躲不過去。」
楊天昊也認同賀飛寒的看法,畢竟整個武林,這個數字實在是太龐大了。
道觀佔地面積不小,房舍眾多,可是想必起周圍的人群來說,就有些捉襟見肘了。
「仁兄,數日不見,氣色更甚往昔,看來必是功力精進了,可喜可賀呀。」
「過獎,過獎,愚兄也不過是運氣好一些而已。」
「不知嫂夫人可好?家人是否安康?」
「額,愚兄至今尚未娶妻,並無家人。」
「哦?可是上次見仁兄與一女子出雙入對,難道是我看花了眼?」
「額可能是練功太過用心,才導致眼花了吧。」
「仁兄所言甚是,不過那男子長相與仁兄別無二致,實在是罕見,而且那女子也是標標志志,若是與仁兄配成一對,也的確是天作之合,不過那酒店就有些不夠檔次了,是路邊的一個小旅館,里面出入的都是一些煙花女子」
那位仁兄好像吃了蒼蠅一般,臉色極其難看,而身邊一位白衣女子正咯咯咯的樂個不停。
這樣雷人的對話賀飛寒听了不少了,感嘆著武林人士的與時俱進,兩人踏入了道觀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