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各位如此承讓,那我就不客氣了。」賀飛寒來回走了兩步,似乎再思考,接著好像想到了什麼死的,說道︰「不如我們平分,你們看這樣可好?」
平分?眾人不明白賀飛寒的意思,不過看他一臉認真的樣子,也不好多說,只得勉強的點了點頭。
賀飛寒一幅大喜的表情︰「那就按人頭分吧,恩,這里一共九個人,加我十個,我們把這些東西分成十份,一人一份,可好?」
眾人郁悶了,原來平分就是這麼個平分法啊,可是這里面有人吃虧有人佔便宜啊。比如說有的門派有兩人在場,而有的門派還沒趕到,如果這樣平分的話,難免讓人不服。
見眾人猶豫,賀飛寒有些不耐煩的看了看表,那意思很明顯︰「哥哥我還有事。」
眾人對視良久,用眼神交流了一下,基本上達成了一致認同。
梁逸站了出來,笑著說道︰「大俠所言甚是,我等皆同意這個方法。」
「好,那我們就開始吧。」賀飛寒高興的樣子讓眾人有一種上了當的感覺。
賀飛寒走近操作室,將船速降了下來,這樣就可以在到達岸邊之前將分贓工作進行完畢。
一個個大箱子全部打開,眾人的視線全部聚集在這里,黃金,珠寶,這些東西的價值永遠不會貶值,無論到了任何時代,它們都是財富的象征。其他的箱子里還有各種典籍,從醫學到文學,再到武學,應有盡有。
「呀,這麼多呀,這可難倒我了。」賀飛寒一臉的為難,這麼多東西,要分的話,那得多長時間啊,眾人暗暗偷笑,雖然這只是武家財物的一半,可是百年之家所積累的財富,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得到的。
賀飛寒一臉的遺憾,說︰「看來要清點這些東西都要很久啊,各位,看來我是等不到那會了。」眾人心中暗暗偷笑,可是臉上都是一幅遺憾的表情。
「不如這樣,我隨便挑一點,剩下的你們自己去分,你們看如何?我真的有急事,不能耽擱了。」賀飛寒做出一副焦急的樣子,眾人看了看那些大箱子,心中再次偷笑,這麼多東西,你就算分了十分之一,你也拿不走,到時候還得留給我們,能帶走的,頂多就是一些金銀細軟,而且數量還不會很多。
想到這,眾人都謙和的表示同意賀飛寒的建議。
賀飛寒向眾人點頭道謝,接著在眾人視線中,從不同的幾個箱子里取了基本秘籍,眾人看了一下,基本上都是武林上已有的秘籍,雖然珍惜,可是也沒到失傳的地步,不過這些東西要是給了一個下武林的小門派,那它們的作用就會無限放大。
直到賀飛寒抱不下,大概席卷了二三十本秘籍,有些手忙腳亂的樣子,眾人更加放心了,一點點書都這麼費事,更不用說那些金銀財寶了。
賀飛寒忽然指著其中的兩個大箱子說︰「這,這兩個箱子,我要了。」
那兩個箱子連開都沒開,誰都不知道里面是什麼,不過想來不外乎金銀,這里這麼多箱子,給他兩箱也不過分,何況,眾人還等著看他怎麼拿走呢。
「那說好了,就這些東西,其他的都是你們的。」眾人含笑點頭,正在這時,船身猛的晃動起來,所有人都站立不穩的撲向船頭的方向,滾成了一團。
登陸艇沖上了沙灘,終于停了下來,可是已經沒有了賀飛寒的蹤影。
「咦?人呢?」趙詠秋第一個發現賀飛寒不見了,可是任他左看右看,跳上船沿看,都找不到賀飛寒的蹤影。心中暗暗感嘆︰高人果然是高人,來無影去無蹤。
「箱子呢?」眾人回過神來,才發現剛才那兩個箱子都沒了,他們眼巴巴的等著看他怎麼弄走這些箱子呢,結果到最後還是沒看見。
「果然是高人啊!」不知道是誰如此感嘆了一聲,其他人都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梁逸忽然嚴肅的說道︰「諸位,我想剛才我們已經達成了統一,那位高人所說的方式不適合我們,我想諸位都沒有問題吧?」
趙詠秋第一個跳了起來,大喊到︰「不行,絕對不行,我們武林自有我們武林的規矩,那得按照門派實力,此次行動的損失和功勞來分。」
華山派和嵩山派這一次帶來的精銳幾乎損失殆盡,他們能不反對麼,這會他們勢微,必須征得大部分人的同意才行,而那些尚未趕到的人便是他們的後盾。
「呵呵,兩位掌門過慮了,我等自然明白武林上的規矩,對此也無異議。」
華山派和嵩山派雖然說是兩個門派,但其實來說,五岳劍派可以看成是五個門派,也可以看成是一個整體。如果有人觸犯了他們的利益,五岳劍派一定會聯合起來,如此強大的一個門派聯盟,沒有人願意得罪。
于是分贓就這樣決定了下來,接下來就要等剩下的人到來,然後再開分贓大會了。而曾經出現的賀飛寒也漸漸被他們遺忘,甚至沒人問起那兩個箱子里到底裝的是什麼。
話說賀飛寒是怎麼來到這里的呢?這還要感謝陸一祥。賀飛寒曾經讓杜建坤時刻注意陸一祥的動靜,陸一祥跟著眾人來到海灘的時候,杜建坤就發現了武家的人,並第一時間告知了賀飛寒,賀飛寒思慮半天,決定搏一搏,*財物,殺死武範曾,這是他的兩個目的。
當眾人上車往海灘趕的時候,雙方面的人已經打在了一起,當出走在半路上的時候,武家人已經上了登陸艇,賀飛寒急了,要是讓他們這麼無驚無險的跑了,那就太對不起自己了。這些忍者幾次三番找他麻煩,他也必須找找他們的麻煩才行。
于是,獵殺者帶著賀飛寒快速的來到了海灘,並從天而降的一腳踩在武範曾的臉上,只是這個武範曾不知道身上穿的什麼東西,竟然沒死。一番波折,賀飛寒拿了兩箱財物,一大堆秘籍,也不算虧本了。
而船只漏水的把戲只不過是賀飛寒和杜建坤共同做的一出戲而已,只不過賀飛寒不太確定杜建坤的幻境究竟能騙過多少人,甚至連海水的冰冷都得一一傳遞進那些人的腦海中,難度可不是一般二般,還好杜建坤幸不辱命,不然跑路的就是賀飛寒了。
接下來分贓就更有趣了,賀飛寒先是表現出一種少不更事的樣子,讓他們放松警惕,接著指著兩個箱子說「我要了!」接著趁登陸艇沖灘的機會,讓毛線團卷走了兩個大箱子,別人不知道,杜建坤可知道,那兩只箱子里裝的都是價值連城的東西——鑽石!
杜建坤第一時間告訴賀飛寒這兩個大箱子里有鑽石,賀飛寒也盯上了這兩個箱子,所以才演了這麼一出,至于為什麼沒有全部搶走?賀飛寒認為,事情還是不要做絕了的好。現在武林人士都盯著這里呢,如果自己把事情做絕了,那等于是得罪了整個武林。本來他的敵人就已經很多了,如果再加上整個武林的話,那才是雪上加霜呢。
不過兩個大箱子里也不全是鑽石,大部分還是金銀,不過那些鑽石就已經超過所有金銀珠寶的價值了,可以說他佔了大便宜,更妙的是,沒有人知道這回事。
當幾大門派的掌門人從登陸艇上下來的時候,看見的是大群人圍著武家的老弱婦孺,即使到了這個時候,這些武家人中依然沒有一個跪地求饒的,雖然有哭泣的,但也是小聲哭泣。
「這些人如何處理?」不知道誰問了一個敏感的問題。俗話說,斬草要除根,何況武慶陽臨死前的遺訓,讓眾人更加堅定了心中的念頭。
「殺!」梁逸冰冷的說出了一個字,其他人冷漠的看了一眼那些人,轉頭離去。
接著,這一片海域被染成了紅色,據說從那以後,這片海灘再也沒有來過人,因為一到晚上,就會有陰風呼嘯,還能听見哭泣的聲音。
眾人都在忙著從船上搬運財物,根本沒人理會身後傳來的嘶吼和臨死前的慘叫。
「各位掌門,你們看這是誰?」眾人疑惑的回頭望去,地上扔著一人,不是別人,正是武智沖,不過此時的武智沖雙眼中已經失去了神采,死灰一片,只是盯著遠處所剩無幾的武家後人,默然不語。
「嘿嘿,我還以為這輩子都無緣再見武大俠了呢,哼!如今看你還怎麼跑。」梁逸一臉的怒氣,剛才就是他攔著自己,不然也不會鬧出這麼多事了。
「梁掌門,武智沖如今已經是個廢人了,只是不知道動手的是誰。」
「會不會是那個高手?」
「不,我看見了,動手的是別人,是船上的人,他掉進海里之後,那個高手才出現的。」
「唔,那就是別人了?那船上還有咱們自己人?」
「我看未必,可能是鬧內訌了。」
「恩,很有可能,俗話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誰看見這麼多錢財不起異心啊?」
「呵呵,各位都猜錯了,要我說,定是那武範曾所為。」
這人的話一出,武智沖的眼中立刻爆射出一團厲色,但是轉瞬即逝,又變成了一片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