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們人類這麼強大,那麼為什麼不反攻我們?要知道我們已經攻陷了你們一座城市。」眾多元老之中一人忽然問道,這問出了眾人的心聲。
賀飛寒盯著那個人狠聲說道︰「大象沒有踩死螞蟻,是因為大象從來沒覺得螞蟻是威脅,但是這只螞蟻如果不識趣的話,大象會毫不費力的踩死它,以警告其它類似的螞蟻。」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如何應對了。
「我們華夏是禮儀之邦,不屑于用武力征服他族,包括你們在內。但是如果你們一意孤行的話,華夏也絕對不會坐視不理。到時候,你們這片森林將會變成一片火海,菲特人將會從這個世界消失,你們自己商量著辦吧。」
說罷,也不理會這些家伙,賀飛寒徑直走向內殿。菲特王見賀飛寒行為古怪,照理說,賀飛寒要離開的話,應該向外走啊,怎麼向里走了呢?無論怎麼說,這里也是菲特人的王宮,不是自由市場,讓你隨便出入的。
「凱特琳,你帶衛兵去跟著他,看看他到底要干什麼,我和幾位元老有要事商議。」凱特琳剛剛清醒沒一會,忽然听到菲特王的命令,顧不上多問,轉身叫了幾個衛兵,跟著賀飛寒而去。
菲特族會如何決定已經不是賀飛寒要擔心的了,只要不是傻子,就沒人願意和這樣強大的敵人發生沖突,菲特人會做出正確的選擇的。現在,賀飛寒還有其他事要做。
「王宮重地,不得擅闖。」賀飛寒來到了剛才見菲特王的那個偏殿,被門口的兩個衛兵攔了下來。正好,這兩人就是剛才押解陳忠杰的人。
「剛才你們押的那個人類在哪里?帶我去找他。」對這些人,賀飛寒沒有好氣,看陳忠杰那一身的傷和已經干涸變黑的血跡就知道他已經來了一段時間了,這段時間肯定沒少受折磨,這都是拜眼前的這人所賜。
「王宮重地,不得擅闖。」這兩人來來回回就是這麼一句,賀飛寒已經不耐煩了。正打算動手教訓教訓這兩個家伙,忽然被人叫住了。
「他們怎麼可能知道這些事情,就算知道,他們也不敢擅自決定的,否則,小命不保。你這樣問,是不會有結果的。」
賀飛寒轉身望去,正是緊跟而來的凱特琳,她身後還跟著幾個衛兵,不過這幾人的臉色似乎都不怎麼好,望向賀飛寒的眼神很復雜。
「不敢?那是不是要我親自動手啊?」賀飛寒的眼神冰冷。
凱特琳一窒,這個人類的實力太強了,自己肯定不是對手,不過他應該不敢真的動手吧。就在凱特琳暗自琢磨的時候,賀飛寒再一次打破了她的認知。
兩個衛兵,一個已經倒在地上,抱著肚子,一臉的痛苦,甚至連慘叫都發布出來。另一個在賀飛寒的手中,三米高的菲特人被賀飛寒掐住了脖子,雙手不停的拍打著賀飛寒的胳膊,卻不能撼動半分。
「兩個無足輕重的衛兵?嘿嘿,我想,我就算殺了他們,菲特王也不會怪我的,是吧?畢竟我可是人類的代表,與我為難,那就是與人類作對,聰明的菲特王一定知道取舍。」
賀飛寒的眼神就好像看待兩個死人一樣看著這兩個衛兵,似乎下一刻就要動手。
凱特琳渾身犯冷,賀飛寒說的沒錯,菲特王絕對不會因為兩個已經死去的衛兵和賀飛寒計較的,死去的人,已經沒有了價值,只有活著的才有價值。凱特琳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如果她是菲特王的話,也一樣會這樣選擇的。
「我再最後說一遍,帶我去找那個人類!」賀飛寒沖著衛兵怒吼著,嚇得他肝膽俱裂。
「好,好我帶」感覺賀飛寒的手松了一點,那衛兵立刻忍著痛苦,斷斷續續的答應著。
「噗通!」賀飛寒松開了手,那衛兵立刻癱軟在地上,大口的呼吸著,喉嚨處的疼痛提醒著他,這個人類是個瘋子,千萬不要招惹他。
凱特琳看著眼前的一切,卻沒有阻止,只是一直跟著賀飛寒,一句話都沒說。
賀飛寒在宮殿後方一個小囚室,再次見到了陳忠杰。小囚室里有幾張桌子,上面擺放著各式各樣的刑具,有很多還染著血,看來這些都在陳忠杰身上使用過來。
陳忠杰被綁在刑架上,低著腦袋,看起來又昏迷過去了。
賀飛寒兩步走上前,看了看他的狀況,由于長時間的受刑,陳忠杰已經非常虛弱了,不過暫時還死不了就是了。
對于賀飛寒來說,沒死的人就不會再死了。恢復術很快的將陳忠杰身上的傷口治療完畢,三兩下劈斷那些綁縛陳忠杰的鐵鏈,扛著就走。
凱特琳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跟著賀飛寒往外走去。
來到大殿的時候,這伙人還沒有商量出來結果,似乎還在爭論,究竟是該戰,還是該降。賀飛寒的到來引起了他們的注意,還有他肩膀上的那個人。
「你們慢慢商量,過幾天我還會再來的,到時候我們再聊。」賀飛寒雙眼寒霜,冷冷的丟下一句,徑直離開了王宮。克瑪和菲亞向菲特王告辭,也跟了出來。
賀飛寒沒有理會兩人,獵殺者展開,迅速的飛離了。看著那個遠去的身影,克瑪和菲亞的心中都在問自己︰這樣做究竟是對是錯?
界的樹冠上不單單是樹枝,還有其他很多生物,比如賀飛寒曾經見過的那個鳥類,菲亞的坐騎,在界的樹冠上就有很多。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生物,賀飛寒也不知道是什麼。
離開了界的樹冠,外面已經漸漸亮了起來,第一絲曙光已經出現在天邊。
快速的離開了菲特人的叢林,然後找回自己的車,猛然間想起來,陽光還在里面。不過想想,自己很快就會再次回來,就先讓陽光在那里呆兩天吧。
「安,我需要各種能量發生器,急需。」這種事情,還得麻煩安才行。
「早就給你準備好了,運輸機已經就位,看看你還需要什麼。」
賀飛寒暗自贊嘆安的心思細膩,琢磨了一下,說道︰「界說他是靠根部吸收能量,才能生產出生命之源的,那我就必須將能量發生裝備拜訪在他的根部,額」
怎麼把能量發生器放在界的根部?難道一拳一拳的挖下去?只要是個菲特人就不會答應自己這麼干的,人家還以為是要搞破壞呢。
「那就用小型隧道勘探機吧,大小適宜,不但可以裝下你,還可以裝下能量發生器。不過那里的地形是沙漠,勘探機需要做一些修改,大概需要十幾個小時的時間。送到你那里,大概需要二十個消失。」
二十個小時?那大概就是凌晨兩三點的樣子,剛好,夜晚不易引起別人的注意。
「好吧,那就這麼定了,我先把陳忠杰送回城里。」懸浮車一路向東駛去,幾個小時後,進入了l市。
「這人誰啊?」見賀飛寒帶回來一個血人,還是個和尚,張瀕寧疑惑的問道。
「這人叫陳忠杰,第一次獸潮的時候,我們曾經一起並肩戰斗過,在城牆上抵御獸潮的襲擊。是個和尚,說是下山來體驗世間冷暖的。」
賀飛寒不禁想起那時候的陳忠杰,掌法凌厲無比,雖然話不多,但是絕對是值得信任的。
「讓他休息吧,我們出去走走。」賀飛寒起身離開,張瀕寧連忙跟上。
漫步在軍營里,這里現在到處是新兵訓練的吼叫聲,一個個精神抖擻,看起來根本不像是一個飽受折磨的城市人。
「大餅,你最近注意一點,我看見城外有很多精靈,看樣子人數不少,可能是有大動作了。」雖然賀飛寒認為菲特人不是傻瓜,但是只要沒有發生,那就什麼可能都會發生,不得不做好萬一的準備。
「幾天前我們就得到這個消息了,只是還不知道他們到底要干什麼。對了,你這次去,有沒有什麼收獲?」
「咦?你之前不是還不看好我麼?還說要找什麼‘寒歌’來幫忙?」
張瀕寧笑道︰「只要是你要做的事,就沒有做不到的,別人不了解你,我可是了解的很。說說看,有什麼收獲沒有?」
賀飛寒嘆了一口氣說︰「什麼收獲啊,這些菲特人都賊的跟什麼似地,一直在爭論,猶豫,結果什麼也沒說。看來,不給他們點甜頭,他們是不會輕易答應的。」
張瀕寧不解的問道︰「為什麼要給他們甜頭?他們要打,便來打好了。到時候我向中央請求使用核武,直接平了他們就是了,何必這麼麻煩。」
賀飛寒苦笑著說道︰「動用核武?那些對我們虎視眈眈的國家可有說的了,那是給國家找麻煩,在這個節骨眼上,一切都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一旦被對方抓到小辮子,很有可能讓戰爭提前。現在咱們還沒有準備好,一切還是得從長計議。設想一下,如果我們能把他們拉到我們麾下,那是什麼局面?精靈人口超百萬,精英人員不下幾十萬人,拉一批這樣的人過來,給他們發放槍支彈藥,然後進行簡單訓練之後,這就是一支強有力的部隊。」
張瀕寧點點頭說︰「話是這樣說沒錯,但是精靈真的會听你的麼?就算他們听你的,這批部隊也不是那麼容易掌握的,你小心偷雞不成蝕把米。」
賀飛寒沒好氣的瞪了張瀕寧一眼,說︰「說點吉利的能死啊?我忙活了這麼長時間,就換回來這個啊?」
「我是給你一個忠告,不要把別人都當成傻子。」
「忠告你個頭啊。」兩人罵罵咧咧的樣子要是讓普通士兵看見了一定會震驚,平常嚴肅認真的張瀕寧居然也有這樣的一面。
下午時分,陳忠杰終于從昏迷中清醒過來。可能是受到的折磨太久了,剛剛醒過來的他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獲救,還以為在菲特人手里,出于下意識的自我保護,一掌打傷了照顧他的醫務兵。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陳忠杰誠惶誠恐的道著歉,到現在,他依然不敢相信,自己居然還能活著離開精靈叢林。
「坐吧,沒事,人又沒死,不用擔心,躺兩天就好了。」賀飛寒倒是好說話,不過,挨打的要是昌飛鄧浙之流的,估計就沒這麼好說話了。
「對了,我還想問你呢,你為什麼要去那里啊?听說你是闖進去,被人抓住的?」
听到賀飛寒的問話,陳忠杰苦笑不止,緩緩的坐下,講述起自己的故事。
「精靈,實力一般,我一個人對付十幾個也不是問題,就算是那種特殊的精靈,我單挑也是沒有問題的。前一陣子听說這些家伙不斷的攻擊l市,造成了重大傷亡,我就打算去看看。實際上,我是打算去模模情況,然後找機會下手刺殺(好吧,河蟹萬歲)精靈的首領,只要刺殺成功了,他們自然不攻自破。」
賀飛寒不自覺的點點頭,又搖搖頭。再不了解菲特人的情況,如果是自己,也會這樣想的,可是現在的賀飛寒可不這樣認為。菲特人不光有國王,國王還有繼承人,就算把整個王宮全都屠了,還有元老院,就算把這一切人都殺個一干二淨,還有一個祭祀。
克瑪的實力如何,賀飛寒不知道,克瑪有沒有什麼特殊的能力,他也不知道。就算自己僥幸干掉了這個菲特人的祭祀,還有一個菲亞。別人都好說,但是這個菲亞,賀飛寒是無法下手的。
在無人發現的情況下,擊殺這麼多人的可能性有多大?賀飛寒自認為就算是自己都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更不要說是陳忠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