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忍者!賀飛寒看的清清楚楚,也就是說,剛才傷害瓦力和伊文的就是他們。
忍者又回來了,而且這麼看來,這一次來的忍者,實力非常的強,最差也和那個老頭忍者差不多。
「 嚓!」驚雷接二連三的劈下,賀飛寒忽然發現,這驚雷一直跟著那個人影,那人影急速的移動著,那閃電就在後面追逐,一路上被劈到的狼人越來越多。
眼角余光一瞥,東邊半空中漂浮著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長發飄飄的女人。
賀飛寒了然,這女人的出現,表示著華夏最強力量的出場。
「昂!」東邊,地面忽然高高隆起,一頭由泥土凝結成的龍拔地而起,竄上了幾十米的半空,接著沖向黑暗陣營。
一道流光一閃而逝,思考者給出提示︰「高速移動的金屬物體。」
一群人影從東面急速趕來,為首一人正是賀飛寒的冤家對頭,謝理良。在他身後是馬國棟,黃松海等人,而那個漂浮在半空的女人,不是黛玉蓉又是誰?怪不得那忍者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躲過她的閃電,兩人之間的差距實在太大了。
國安局的人到了,這群人是一股強大的力量。雖然上次與菲特人的戰斗讓他們損失慘重,不過現在看起來,他們的實力相比一年前是有增無減。
幾個大隊的隊長是第一波殺到的,後面是眾多隊員。黃松海的土龍沖入狼群中,一時間慘叫不斷。謝理良的飛劍殺人于千里之外,果然是戰場上的狙擊手。
黑暗教廷內部似乎也亂了起來,胡克和潘森不知道在爭執什麼。
游騎兵大隊帶著卡西軍殺進狼群,本命技能配合夢魘強大的突襲能力,與狼人竟然殺了個不分上下。
「啊!」一團火焰在游騎兵隊伍中爆開,與此同時,另一團火焰呼嘯著飛來,方向卻是正西,與國安局的人正好相反。
不用問,這是新的敵人出現了。賀飛寒現在已經是虱子多了不癢了,看了一眼便知道這是白天跑掉的那兩人。不過他們顯然也來了後援,約莫幾十人的樣子。一出現便帶給游騎兵巨大的傷害,戰場這種頓時更加混亂。
伊文身邊始終有一個人影,伊文雖然憤怒,但是卻不敢掉以輕心。這個忍者的身法十分詭異,經常一閃而逝,下一刻便出現在伊文的頭頂,狠狠給他來上一刀,然後逃之夭夭。因此,伊文的傷口已經越來越多了,可是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瓦力就更慘了,背部是他的攻擊死角,那幾個忍者神出鬼沒,讓他一點辦法都沒有,也就是他的生命力強悍無比,雖然傷口不少,但是卻沒有致命的危險。
「伊文,瓦力,退出戰斗序列。」不得已之下,賀飛寒只好讓兩個殺人級的人物離開了。那幾個忍者所用的是水遁,可以利用液體施展遁術,神出鬼沒。魔頭的記憶中,這是五行遁術最基本的應用,可是雖然是最基礎的五行遁術,卻能完全克制伊文和瓦力。
瓦力毫不猶豫的後撤,那幾個忍者也不敢追,因為再近一點,就到了地方陣營。無論他有多強,他也不敢只身闖敵營。
伊文似乎是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大吼一聲︰「閉嘴!我要殺了他!」賀飛寒眉頭一皺,伊文畢竟是鐮刀魔,他的實力讓他長期居于發號施令的位置。這樣的性格即使關押了上千年,都沒有改變。
賀飛寒也不打算理會伊文了,他看起來很狼狽,但其實那忍者根本就無法真正的傷害到他。他們所能造成的傷害,也只是一點皮外傷而已。
國安局的人殺到了,幾個大隊長如虎入羊群一般沖進戰場,在他們附近立刻變成了真空地帶,任何敢于靠近的狼人全都被大卸八塊,散落一地。這其中,謝理良卻一改之前的風格。以前的他一切都以華麗為標準,為了達到震懾人心的效果,他不惜消耗大量的真元來制造噱頭。可是今天的謝理良看起來卻是平平無奇,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平庸,甚至還不如馬國棟殺人多。
賀飛寒目不轉楮的注視著戰場,國安局的人里有黛玉蓉,卻沒有金天正,有謝理良,卻沒有楊崇。
黛玉蓉的出現很正常,她的能力可以讓她在這種戰場上大放異彩,而她的位置又靠後,機動性又強,自保能力沒的說。不僅如此,她的攻擊能力也能發揮出擊打的效果。她的雷電傷害不足,但是它可以讓人產生短暫的麻痹。試想一下,正在和人拼命的時候,身體忽然麻痹,這不足一秒的時間足以讓對手做很多事了。
金天正則不太適合今天的戰斗,他的戰斗力不足,進入這樣的戰場就是炮灰。
謝理良來這里肯定沒好事,他是個睚眥必報的人,賀飛寒曾經在l市用槍指著他,他怎麼可能放過賀飛寒?再看他的戰斗風格,這完全就不是以前的謝理良,他保留體力干什麼?用腳後跟都能想得出來。
可是楊崇去了哪里呢?這里發生這麼大的事,他都不現身,為什麼?
天藍色的急凍術,暗紅色的爆炎術,在游騎兵的頭頂落下,造成慘重的傷亡。同樣,對面的黑暗教廷也好過不了多少,經過這麼長時間的互相消耗,狼人傷亡達到了1/3,這還是在巫師的協助下。天上的公爵們似乎有些猶豫,畢竟血族的數量已經很少了,在這樣下去,他們有可能就是地球上最後一批血族了。
不過安是不會讓他們太清閑的,穿梭機和武裝機械人的飛彈時不時給他們來一兩下,讓他們知道這里是戰場,沒事的還是盡早離開的好。
當兩支隊伍踫撞在一起之後,便是完完全全的混戰了。不論之前的配合有多默契,這種勢均力敵的戰局中,最後的階段必然是搏命,一對一的搏命。
游騎兵的傷亡開始急速攀升,忍者的偷襲和元素師的範圍傷害,讓賀飛寒心疼。這些游騎兵都是自己力量,是自己的底牌,這種消耗讓他心驚肉跳。
「啊?這里有個惡魔,我去殺了他。」謝理良大喝一聲,一劍刺死面前的狼人,沖向伊文的方向。馬國棟急忙阻攔︰「你沒看那惡魔正是攻擊狼人麼?這是自己人」
謝理良似乎沒有听見馬國棟的話,腳下步伐變幻,轉眼間便來到了伊文面前,手中長劍刺出。讓他驚訝的是,他的長劍居然無法傷害到伊文,而伊文根本就沒感覺到有人在攻擊他。
謝理良連忙退後幾步,掐著劍訣,飛劍立刻騰空而起,再次刺向伊文,但是結果依然很悲催,他連伊文的表皮都沒能劃破。
猛然間,謝理良發現了伊文頭頂的那個忍者,忍者攻擊伊文,在他頭上留下了一道豁口,繼而消失,這過程中每一個細節都被他看的一清二楚,心下已然有了定計。
雙手掐著堅決,大喝一聲,飛劍劍身上忽然散發出一層淡淡的幽光。這幽光暗淡無色,黑夜里根本看不清楚。隨後飛劍再次刺向伊文,長劍刺破了伊文的皮膚,整個劍身都刺了進去,只留下劍柄在外面。
伊文感覺小腿疼痛,低頭望去,卻只看見了劍柄,根本看不見是誰在攻擊他,這讓伊文更加的惱火起來。赤紅的鐮刀在頭頂轉了一圈,結結實實的劈在地面之上。強大的魔力爆發開來,將周圍二十米範圍變成不毛之地,尸體散落一地。
謝理良擦了把額頭的冷汗,還好自己退的及時,否則這一下就算不死,也夠自己受的了。
一咬牙,謝理良再退,手中劍訣變幻,飛劍月兌離伊文的身體,轉而向上刺去,目標是伊文的腦袋。
夜色朦朧,暴怒的伊文根本沒有看見飛劍的到來,等到他感覺到危險的時候,卻已經來不及了。飛劍急速刺進了伊文的眼楮,一陣劇烈的疼痛傳來,伊文仰天長嘯,巨大的手掌只能模到劍柄卻無法將它拔出來。
飛劍在謝理良的控制下,不停的攪動著,伊文不住的嘶吼,連鐮刀都扔在了一邊。
「唰!」那忍者忽然出現在伊文的頭頂之上,這樣的好機會怎能輕易錯過?忍者刀劈在伊文另一個眼珠上,一道深深的傷口永遠的留在了那里。
忍者一擊得手,立刻準備遁走,可是手中的長刀卻被卡住了。忍者立刻棄刀,可是就是這不到零點一秒的猶豫,便讓他送了命。
急火攻心的伊文不管不顧的一掌拍在自己的腦袋上,那忍者當即被拍成了一團血污。
「啊啊啊啊!」伊文不停的嘶吼著,兩只手指忽然插進了眼楮里,猛的用力,一顆巨大的眼球被挖了出來。
「吼!」一聲怒吼之後,伊文憤怒的捏碎了眼球,被捏碎的眼球上還連著一串神經組織。
謝理良一看,暗道機會來了,手掐劍訣,插在眼球中的飛劍立刻月兌離了伊文的手掌,飛了起來,猛然間,伊文僅剩的那一只受傷的眼楮瞪的溜圓,暗紅色的瞳孔中一個繁復的魔法陣亮了起來。
飛劍被定在半空中,接著,一柄巨大的鐮刀由下向上,將飛劍劈成了兩截。
謝理良只覺心口一疼,吐出一口血,仰面而倒,倒地前最後的念頭是︰「鄭飛揚的手下!果然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