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就去整隊,準備攻擊!」勞倫斯得知自己被耍了,回想起剛才自己的表現,不禁羞惱萬分。
「蠢貨!」結果換來了還是辱罵,勞倫斯不得要領,掃了一眼老頭,沒想到老頭也用一種看白痴的表情看著自己。
「難道你認為他們還會允許我們靠近這里麼?難道你看不見那些科技武器?或者說胡克和潘森兩位閣下願意再一次使用傳送大陣?」也許是之前挨打的事讓他太過丟臉,此時的克拉蘇氣不打一處來,一巴掌甩了過去。
克拉蘇這一下力量不輕,不過還好,他沒有使用斗氣。本來勞倫斯是可以躲開的,可是他根本沒有想到克拉蘇會真的打自己。自己忠心耿耿的跟了克拉蘇這麼多年,克拉蘇殺過人,卻沒有打過人,所以根本沒有防備,這一巴掌甩在臉上,五個指頭印立刻浮現出來。
消了氣的克拉蘇扭過頭,不願意再看他。
「三位,接下來,我想我們應該仔細的策劃一下今天晚上的行動了。」眾人點點頭,轉身離去。
勞倫斯呆呆的站在原地,他是一個戰士,他不屬于教廷,但是他卻屬于克拉蘇,克拉蘇是他這輩子唯一敬重的人,同時克拉蘇也是他的導師。這麼多年來,兩人從來沒有紅過臉,可以說是亦師亦友的關系,可是今天這一巴掌,讓勞倫斯開始懷疑
時至下午,超級戰艦已經看不見了,穿梭機也離開了這片土地,唯一還存在的就是那些巨大的擎天柱。
遍尋整個軍營,賀飛寒也沒有找到楊崇的蹤影。杜建坤給他看了當時的影像記錄,這讓他感慨萬千,本以為他不會來,可是沒想到在最關鍵的時刻,他出現了。要不是他,自己恐怕早就沒命了。
同時,賀飛寒也從影像中發現了楊崇的異常。從煙塵中走出來的,一定是楊崇的主人格,也就是那個連說話都讓人感覺天寒地凍的男人。可是他的樣子看起來似乎蒼老了許多,一年沒見,仿佛老了十幾歲一樣。那佝僂的身軀下,到底隱藏了多少秘密。
安吉醒了,這說明丫頭的能力還是非常了得的。不過這下軍營算是熱鬧了,丫頭也就十三四歲的樣子,而安吉比她大不了多少。兩個小蘿莉分開來都沒什麼問題,可是放在一起,那就是煩躁。
「姐姐你好漂亮啊!」
「妹妹你好可愛啊!」
「姐姐,你的衣服在哪里買的,好漂亮啊。」
一票人看著兩個小蘿莉嘻嘻哈哈,直感嘆年輕真好,她們似乎根本不知道接下來所要面臨的危險一般。
好不容易把兩人忽悠出去,眾人這才坐下來。
「大家也都知道了吧,那些玩意都是唬人了,想必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回過神來,到時候就只能拼命了,大家都說說吧,有什麼想法。」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沉默不語,就連廉希都莫不出聲。
賀飛寒嘆了一口氣,起身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散會吧。」說罷轉身離開大帳。所有人都愣住了,這是什麼意思?就算沒有人發言,作為核心人物,至少也應該說兩句鼓勵的話吧。
「老大這是什麼意思?」杜建坤壓低了聲音問身邊的羅華秋,羅華秋聳了聳肩,起身離開。杜建坤看了一眼昌飛鄧浙,打消了繼續詢問的念頭。問他們兩人,還不如自己瞎猜呢。
不遠處,賀飛寒撩開另一個營帳的簾,兩個老道士正在整理衣服呢。見是賀飛寒,立刻笑著贏了過來。
「兩位道長,晚輩有禮了。」
兩個老道士笑著把賀飛寒迎了進去,空明開口說道︰「小兄弟,看起來恢復的很快啊。」
賀飛寒微笑著點點頭︰「此次多謝武當前輩出手相助,晚輩感激不盡。」
兩個老道士趕忙謙虛,空解說道︰「我等雖是出家之人,但國家有難,民不聊生,我等不可見死不救,何況小兄弟于我等有誼。」
「呵呵,出家並非無情,小兄弟不必掛在心懷啊。」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說的倒是真切。
客套話說完,立刻接入正題。
「兩位前輩,實不相瞞,那賊人此去只是暫退,想必最遲今夜便會卷土重來。到時,還得勞煩兩位前輩出手。」
「小兄弟自管放心,今夜便叫他們有來無回。」空明這老道士,說起話來可是真夠狠的,哪里有一點出家人的樣子。
賀飛寒謝過兩人之後,告辭離開。
忽然一個小戰士急匆匆的跑了過來,來到賀飛寒面前,敬了一個禮,賀飛寒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回禮,只听小戰士急忙說道︰「報告首長,兩個自稱是軍部的高級將領要見您,現在正在大帳之內。」
賀飛寒一愣,軍部的高級將領?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賀飛寒急忙往回走。
來到大帳外卻停住了腳步,因為里面的爭吵聲實在是太大了。
「做夢!當初你們不給一分錢的補給,不給一槍一炮,如今拿著一張紙就打算接手我們辛辛苦苦攢下來的家當?」說話的應該是伍青澤。
賀飛寒的手又放了下來,示意站崗的士兵不要出聲,靜靜的站在原地。
「混蛋!你這是以下犯上!戰爭時期,容不得你放肆!來人啊,給我帶出去,關他禁閉!」這個聲音賀飛寒也挺熟悉,可是一時之間卻想不起來在哪里听過了。
正听的入神,眼前忽然出現了幾個人影,其中兩人,一個是伍青澤,一個是張瀕寧,另外兩人背對著賀飛寒。
「哎,下去,下去。」這兩人身後走來兩個警衛模樣的士兵,上前就要抓伍青澤的肩膀,卻被另外一人給攔住了。賀飛寒暗嘆,如果不是這個人,這兩士兵就要倒霉了。
那人站起身,用柔和的語氣說道︰「兩位,我知道你們的感受,同時,我也可以負責任的對你們說一句,我不會搶你們的東西。這些家當,還是你們的,這些人,也是你們的。我們只不過是暫時接手戰場指揮權而已,等這件事過去之後,我們會立刻交還指揮權的。」
「放屁!你以為我們是三歲小孩?你們的伎倆幼稚透了,總之一句話,想要軍權?門都沒有。」伍青澤的態度一反常態的強硬。在賀飛寒的記憶中,這是一個比較靦腆的大男孩,甚至還在自己面前痛哭過,卻沒想到還會有這樣的一面。
「md,老子崩了你!」其中一人看樣子就要掏槍,卻被另外一人緊緊的抓住了胳膊。
「哲明,你太激動了,冷靜!」
「泊志,你放開我,這個兔崽子,我今天非斃了他不可。」
「胡鬧!你給我出去,沒有我的命令,不許你進來!」
兩人糾纏了一會,那個叫哲明的一甩手,憤然離場。賀飛寒忽然很想笑,這兩人不正是屈泊志和朱哲明麼?這兩人這是唱的哪一出啊?
「一個白臉,一個紅臉?呵呵,看來這兩人是早有準備啊。」
杜建坤不屑的瞥了一眼那兩人,說道︰「不管他們用什麼手段,也不管他們的身份是真是假,這指揮權是肯定不會給他們的。」
賀飛寒微笑著搖了搖頭︰「那倒是不一定。」
杜建坤一愣,簾子撩了起來,朱哲明滿臉怒氣的走了出來,跟賀飛寒打了個照面。
賀飛寒把手指放在嘴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朱哲明愣了兩秒後,冷哼一聲,憤然離去,根本就沒把賀飛寒當回事。
賀飛寒有些訝異,這個朱哲明應該是已經認出自己了,可是為什麼還要裝出一幅氣憤的樣子?難道是想把這戲演到底?
賀飛寒拿手指了指離去的朱哲明,杜建坤了然,眼前畫面一轉,朱哲明出現在面前。
大帳里面的爭吵聲小了很多,不過可以听得出來,雙方還在糾纏。可是賀飛寒的眼楮卻一直盯著畫面中的朱哲明,直覺告訴他,這個家伙有問題。
拐了幾道彎,朱哲明進入了一個沒人的營帳中。這是一個普通的營帳,里面擺放著幾張行軍床,除此別無他物。
朱哲明坐在床邊,臉上的表情漸漸舒緩,繼而開始發呆。
賀飛寒和杜建坤兩人感覺有些奇怪,這個家伙有什麼心事?居然一個人坐在營帳里發呆。
這一呆就是十幾分鐘,這朱哲明居然連姿勢都沒有改變一下,雙眼直勾勾的盯著一個方向,就像孫猴子靈魂出竅了一般。
猛然間,賀飛寒靈光一閃,緩緩閉上雙眼,意識沉入靈體之中。活動了一軀,接著向上躍去,靈魂出竅!
靈力,沒錯,就是靈力,這是戰場上死去的士兵所殘留下來的靈力。軍營這里的靈力還算稀少,越往戰場中心,靈力就越稠密,雜亂。
這些靈力是混亂的,是危險的,如同一個個火把漂浮在空中,茫然的游蕩著。賀飛寒忽然有一種惡心的感覺,不知為因為什麼,這是下意識的想要躲開這些隨處飄蕩的靈力。
這很奇怪!以前的他是依靠這些靈力來增長力量的,可是現在的他卻有些不太情願。
飄飄蕩蕩的來到朱哲明的大帳之外,忽然一個奇怪的畫面映入他的眼簾。
戰場中到處飄蕩的靈力中間,一個體積稍大的靈體正在四處游走,所有靠近他的靈力都被他吸入靈體之中。這個靈體應該是一個完整的靈體,只是讓賀飛寒不明白的是,這個靈體的雙手雙腳似乎有問題,非常短小,和他的身體不成比例。
看了一會,賀飛寒發現問題了,這個靈體似乎還很弱小,只能在外圍掃蕩那些弱小的靈力碎片,根本不敢往中間稠密的地方去。
似乎是吸收夠了,那靈體飄飄忽忽的往賀飛寒的方向飛來。賀飛寒趕忙隱藏在一邊,偷眼觀瞧。那靈體直接穿過了營帳,進入里面。
不一會,朱哲明從營帳中走了出來,伸了個懶腰,左右看了看,漫無目的的溜達起來。
賀飛寒心中疑惑,這個朱哲明究竟是什麼人,竟然可以靈魂出竅?而且他似乎也是依靠靈力來增長力量,可是他和噬魂訣還有著絕對的差距。
「你們一定要相信我,我不會騙你們的,我用我的人格擔保!」屈泊志正信誓旦旦的保證著,簾子一挑,賀飛寒一步邁了進來。
「你還有人格麼?我十分懷疑這一點。」屈泊志一愣,心中不爽,這是什麼地方?這是軍事重地,怎麼什麼人都能進來呢?
「你」屈泊志愣了,話也說不下去了,這個人不是鄭飛揚麼?他怎麼會在這里?
「吶,這就是我給你說的,我的老大,我的部隊,實際上是他說了算,他才是幕後老板,你跟他說吧。」張瀕寧終于等來了賀飛寒,听屈泊志廢話這麼久,終于解月兌了。
伍青澤趕忙起身,讓開自己的位置。賀飛寒拍了拍伍青澤的肩膀,他現在也明白了,伍青澤依然是一個靦腆的大男孩,只是他所有的心血都在25軍,如果有人敢打25軍的主意,那他就跟誰拼到底。
「屈團長,好久不見啊。」賀飛寒大大咧咧的坐在屈泊志對面,身邊是杜建坤,伍青澤站在賀飛寒身後,就好像一個稱職的警衛員一樣。
屈泊志有些尷尬,剛才說自己以人格擔保,卻讓賀飛寒說的一文不值,他也是有口難辯。當初雖然不是他陰的賀飛寒,但是他的確也有責任。
「我們之前談的事,我想屈團長還沒有忘記吧,你們為我提供的情報,為什麼我一直都沒有收到呢?」
屈泊志心里罵街︰情報?我倒是想告訴你,你丫在哪啊?
「鄭飛揚,有關這件事我們先不談,眼下,我們要說的是」
「更正一下,鄭飛揚只是我的假名,我的真名叫賀飛寒。」
屈泊志一愣,就在這時,簾子一挑,進來一個大兵,朗聲說道︰「報告首長,一位自稱是軍部高級將領的人要見您。」
「呵!好多將領啊,我這成風水寶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