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道風流 十八 丁氏父子

作者 ︰ 三中五中

更新時間︰2012-08-07

王京來到歐雅小區,找到3幢,看到樓道門正好打開,有人下樓,于是伸手拉住樓道門,閃身進去,那剛剛出去的人也不問問王京進去干嘛的,這小區有保安,有樓道門,但大家關系冷漠,看來防賊功能很差啊。

到了302室,按了門鈴,楚思涵打開門,很詫異地看著王京,說︰「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里。」

王京笑笑,說︰「可以進去嗎?」

楚思涵忙說︰「不好意思,進來吧。」

進屋換鞋,但看屋內也沒多余拖鞋,估計楚思涵這房子就她一人住。楚思涵看看王京,光腳的樣子,又忙說︰「不好意思。」趕忙打開鞋櫃,看看鞋櫃里的塑料拖鞋上都是灰塵,又補一句,「不好意思。別換鞋了,直接進來吧。」

王京還是不穿鞋,也不穿拖鞋,光腳就踩進去了。

到了客廳,看到茶幾上有一碗方便面湯,心中頓時明了,這家主人懶的不行啊,一是自己不肯燒,二是吃了方便面也不及時清理,更別說,鞋櫃長久沒人打理,拖鞋布滿灰塵什麼的了。

楚思涵看著屋子內邋遢的一面,又想開口說不好意思,卻發現嘴巴被王京堵住了。被人強吻的感覺很不好,楚思涵奮力推開王京,說︰「阿京不要。」

王京松開楚思涵,岔開話題,說︰「跟我的生活一樣。」

楚思涵哼了一下,說︰「周末我也會理的,現在上班這麼累,一下班,就懶得理了。」

王京說︰「不錯,比我好點,起碼周末你會理。我是周末都不理。「

楚思涵不滿地說道︰「你肯定是個少爺。」

這話深深的刺入王京的內心,王京嘆氣說道︰「哎,是少爺不假但卻是個窮少爺。」

楚思涵好奇問︰「為什麼呢?」

王京無奈的回答︰「我家不是富豪家庭,甚至富裕一點都算不上,我家只是個很普通的工人家庭,不過我爸爸媽媽把我視作家庭的未來,什麼都不讓我干,只讓我讀書,所以我就什麼家務都不會了。」

楚思涵很鼓勵王京一般地說道︰「很不錯啊,很多孩子被溺愛後,就壞的不行了,長大了要麼是一事無成的混混,要麼是個自暴自棄的窩囊廢,有的更壞的,還會跳樓自殺啊,違法犯罪啊,起碼你成才了哦。」

王京握住楚思涵的手,說︰「我難道只是成才了嗎?」

楚思涵想抽出手,卻抽不出來,只好說︰「嗯,知道了,別臭美了,你說你有本事,出息了吧。現在在我們醫院,你已經是名人了,甚至比當年那個還有名。」

王京握著楚思涵的手,一副奸人模樣,說︰「不是,我是想說我其實也壞的不行的。」

楚思涵突然若有所悟,一生氣,手上力量一大,把手抽了回去,然後又化掌為拳,一套野球拳施展開來,對著王京猛轟,嘴上說︰「你壞死了。」

伴著這一通野球拳,楚思涵似乎也解開了魔障,問王京︰「阿京,我們將來怎麼辦。」

王京不假思索的說道︰「我喜歡你,我們之間一定有幸福結局的。」

楚思涵接著說︰「嗯。」

兩個人慢慢的依偎在一起,兩顆心也漸漸靠攏。

在楚思涵的心里,王京在東江的一切都與她無關,至少王京在武昌,是百分百屬于她的。

之後幾天,討論會上的第二個病人,左鎖骨上淋巴結活檢出來為轉移性(腺癌那個,胃鏡跟結腸鏡檢查居然全都是陰性結果,就是無異常發現。這個結果也不出章澤天啊王京啊等人意外,這個病人本來就是疑難的,原發灶不明的,如果這麼簡單,做個消化道檢查結果就有了,那以前會做不出來嗎?要知道以前也是高等級醫院,高水平醫生,然後非常仔細謹慎,做的檢查。

因為這樣的結果,王京這幾天也月兌不開身了,不能與楚思涵繼續肆無忌憚的溫存,不過也沒辦法了,章澤天一直拉著他。

這天上午,章澤天把王京請到自己的私人辦公室,介紹兩個人給王京,都是這個疑難病人的家屬,一個是病人的弟弟,一個是病人的佷子。章澤天介紹說道︰「來來,丁總,給你介紹下,這位是王京大夫。」

被稱為丁總,其中年老的人看看年輕的人,說︰「阿昆,你姨的事情你要放心上,不要不當回事啊。當年我爸媽,就是你姥爺姥姥走得早,要沒你姨拉扯我們幾個兄弟姐妹長大,我們都早沒了,而我沒了,你小子自然也沒了,懂不,你小子要是不上心,以後就別回家了。」

年輕的人瞪了年老的人一眼,說︰「爹,說什麼呀,我怎麼對大姨不上心了,大姨這些天花了10萬都不止了,我有眨一下眼嗎,醫生要做什麼檢查就做什麼檢查,要用什麼藥,就用什麼藥,甚至,大姨要去哪個醫院,咱就換哪個醫院,我有抱怨過一句。」

年老的人恨恨地說了一句︰「算你小子不忘本。」接著閉口不言。

王京看的目瞪口呆,章澤天卻笑眯眯地對他繼續介紹邊上這兩個患者家屬︰「阿京,這位是鄂北飛天鋁業集團的丁昆丁總,而邊上就是丁總的爸爸,前面你模到左鎖骨上淋巴結腫大的病人是丁總的阿姨。」

王京有點大概了解了,老師對自己又來拉郎配了,哎,我的老師了,前面你拉郎配了一個當官的,但那個當官的牛皮哄哄的不行啊,不介紹還好,介紹了還以為我們巴結他呢。現在又介紹一個,這個是有錢的。難道老師知道那個當官的太自大,現在來個有錢的補償自己一下?

接下來章澤天開始對二位家屬介紹起患者目前的病情,目前的檢查結果及診斷考慮。

听著章澤天的介紹,年長的家屬又坐不住了,急沖沖地站起來說︰「章教授,這個,我不是不信任你啊,我是粗人,說話直,你別介意啊,要是華中這邊技術不夠,是不是把我姐轉到京城去那邊會好一些,要是京城也不行,沒事,咱現在有錢了,不比以前,去美利堅,去別的地方,只要哪里好,哪里能治好我姐,咱就去,咱不缺錢。」

還沒待章澤天王京這邊回答,年輕一點的家屬丁昆就開口了︰「老爹,你說啥話吶,既然大姨現在在章教授這邊看,我們就該信任章教授,看你,都胡說啥呢。」

年長一點的家屬也意識到剛才的話不對,有點沖,似乎不尊重醫生這邊,趕忙補充說︰「那個啥,章教授,我不是有意的啊,我完全沒有貶低你的意思,我心里急啊,真的,看我姐現在這樣,每天痛的發抖,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我心里真急啊。」

看現在弄成這個樣子,章澤天不好再開口了,王京就出來打圓場,說︰「那個,兩位病人家屬,別急,有話,咱們慢慢說。」

年長一點的家屬又不樂意了,章澤天是華中最有名的腫瘤大夫,所以他尊重,所以他發覺自己說錯話趕忙解釋,那個,這個王京大夫誰啊,樣子輕輕的,也沒胡子,于是他很鄙夷的口氣說道︰「這位小醫生,你別插話好不,現在我們在討論大事情,人命相關的大事情,很關鍵的,不能出一點點差錯,哪個,你先等我們跟章教授說完,你若有事,再跟章教授反映好不。」

年輕一點的丁昆一听這話,趕緊站起身來,他的鼻子很靈,對什麼事情都很敏感,所以農民出身的他,才把生意搞得很大,錢賺的很多。當年他跟村子的一幫青年跑運輸,拼的是性命錢,卡車,買的便宜拼裝貨,必須的啊,鄂北省有華夏的第二汽車制造集團,就是二汽,二汽的原裝卡車,365匹馬力的自卸卡車,在25萬到40萬之間,而去二汽邊上的非法加工廠,用二汽配件拼裝,只要10萬到15萬左右,省下的就是錢,但是花出去的卻是命啊。經常有自己村的或者隔壁村的或者隔壁縣的農民兄弟因為剎車不靈什麼的陪上一條或者兩條命。這車子問題是一方面,然後貨物方面也是一方面。貨物方面,倒不是說貨物會爆炸什麼的,而是超載。10噸車裝20噸甚至30噸貨,30噸車,就能裝上100噸貨,這樣,能不出事嗎。但出事也沒辦法,也要繼續吃這碗飯啊。不然,種地?雖然說鄂北是魚米之鄉,但人太多了,人多地上,從地里刨食,娶娘子都是一個問題,打光棍那是常態。但丁昆跟人不同,他嗅覺敏感,做事活絡,偶然情況下,他看到塑料,鋁材等等東西全面替代了以前的木料啊,鋼制材料等東西,就知道這新材料大有可為,塑料方面,據說東南沿海把生意佔光了,華中沒資源沒技術沒人才,自然沒搞頭,但鋁材不一樣,華中大地有的是水電,葛洲壩水電站,那是多少個火電都比不過來的啊,然後三峽也在搞了,等這個龐然大物搞好,那華中用電,不就跟牛吃草一樣便宜了。牛吃豆料貴,放坡上吃草那不叫便宜,那叫免費。更何況華中出了長江,其他水電工程更是多的不得了,電力比起華東,那是又充足有便宜。而耗電非常高的鋁業,華中如果不行,就不知道哪里還行了。于是這個丁昆狠下心,在卡車運輸給自己賺到第一筆錢之後,全部家當加拼了老命的借款貸款去搞鋁業,居然讓他搏對了,華夏大地城市化,城鎮化步伐加速,對鋁材的需求不是幾倍幾倍的增長,而是幾十倍幾十倍的增長,這樣,華中從事鋁業的第一批人,都起來了,成為了華夏一批新貴富豪。

故而這個丁昆嗅覺是非常敏感的。前面章澤天介紹王京,那態度,那說話語氣,丁昆知道,這不是一個小人物,小醫生,雖然醫生這個職業跟自己生意無關,但目前,跟自己生活密切交集,一個不弄好,自己老爸這里,就過不了,于是他立即打斷自己老爸的粗魯無禮,轉身笑眯眯地跟章澤天王京賠起不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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