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8-10
相對于華中的波瀾不驚,華夏醫學大地卻是波濤洶涌了。侯宇涵佔著華夏醫學會腫瘤分會主席這一制高點,頻頻出招。什麼醫生盲目建議病人做不該做的手術啦,什麼醫生為求個人出名不擇手段啦,什麼醫生為私利置病人生死健康于不顧啦,等等等等。
讓華中這邊章澤天懷疑的是,侯宇涵說的非常有針對性,沒有胡亂編造,在病人的生命體征,化驗結果,各檢查結論等方面。章澤天意識到多年以前那幕又出現了,自己華中這邊還是有私下泄密的人那,把華中的情況暗自透露給侯宇涵。于是章澤天也在醫生交接班的晨會上發了狠話︰「我們大家既然在華中醫科大學附屬腫瘤醫院工作,就應該是華中附腫的一份子,有些人有事沒事把自己科的事情當談資隨便跟人說,這一點,我很反感,要是被我發現,誰這麼多嘴,我一定不會給他好果子吃。」
底下人面面相覷,有些人因為沒做過,不知道狀況,有些則心里有鬼,臉色黯淡。
不過無論如何,章澤天的嚇阻戰術還是有點成功的。章澤天自己私下的通道反映,陳懷新最近頻繁打電話來找人聊天,而且越來越頻,面也越來越廣,章澤天判斷,肯定是這個陳懷新沒挖到什麼好線索,所以不停來問,如果問到了,他還會這麼頻繁來詢問嗎。
于是章澤天繼續告誡幾個知道內情的人,包括楚思涵,讓大家不要再跟陳懷新有接觸,不要跟他透露過多王京的轉基因療法的事情。
楚思涵很無辜,自從離婚後,兩人就是陌路,根本不會來往。不過這次事關重大,章澤天怕萬一還是跟她交代了一句。這讓楚思涵很傷心︰老師怎麼還是這麼不信任我呀,我是最不可能泄密的人啊。
全國範圍內,來質疑的人越來越多,面也越來越廣。侯宇涵陳懷新方面的造勢應該還算成功。
王京也接到戚務實的電話,問王京怎麼了,做事千萬要小心,不要犯明顯的錯。王京表態讓老主任放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至于潘晶晶沈小小這邊,畢竟不是醫生這個圈子,倒是不知者不擔心。
而反擊質疑最好的武器就是結果。如果結果不好,則質疑成功,自己自然要沉淪了。結果要是改善,則質疑自然煙消雲散。
丁昆大姨的病情一開始有一定程度惡化。這個手術的打擊還是不小啊。進食遲遲不能恢復,害的王京等負責治療的醫生以為合並發生腸不全根阻,因為病人的腸鳴音明顯減弱,不過手術後腸子恢復蠕動本來就因人而異,而丁阿菊本身就是腫瘤晚期,身體非常弱,月復腔手術後,恢復就慢,這一點上,判斷到底是本身疾病問題還是手術恢復問題,就非常困難,需要很細致很負責任的觀察。因為腸鳴音遲遲不恢復,丁阿菊肛門遲遲沒有排氣排便,那進食也不能,這樣一來,本來就很消瘦的丁阿菊就越發消瘦了。
丁昆爸爸本來就是火爆脾氣,質疑態度,現在更不干了。不過好在兒子丁昆在一旁勸解︰「爸,這事怪不得醫生啊,這都是命啊,你說,大姨不做這個手術就能好起來嗎?也是不能啊,這幾天,醫生護士日夜照料,尤其那位王大夫,都沒合過幾次眼,醫生們,我認為真的盡力了,怪只怪大姨的命,得了這個該死的病。」
王京心里也非常不好過,因為治療方案是自己建議的,自己理應對病人負責,現在弄成這個樣子,讓本來就很受苦的病人再遭一回罪。不過很快,王京又樂觀起來,治療最終肯定是會有效的,那麼多病人都成功了,不會在這個病人身上出現例外,自己的夢不會欺騙自己。
終于,在被質疑了一個星期,質疑聲達到最**之際,丁阿菊的病情出現好轉,原來的骨骼疼痛明顯好轉,不痛了,而肛門已經恢復排氣排便,胃管自然可以拔除,恢復進食,先吃點湯,再吃點粥,慢慢的好起來了。
在陳懷新在華夏京城的居所,陳懷新听完侯宇涵電話後,非常生氣,氣憤之下,把能看到的電話機,茶杯,酒杯之類全扔了。
兩人之前的電話,侯宇涵說︰「喂,是陳懷新嗎?」
陳懷新應答︰「不是說了好幾次嗎,不要再叫我陳懷新,叫我湯姆陳,我現在用的美利堅名字。」
侯宇涵無奈搖搖頭,賣國賣到這份上了,當假洋鬼子都覺得光榮的人,已經無可救藥了,說︰「好的,湯姆陳,華中那邊有正式回函過來了,說轉基因療法治療非常成功,那個晚期惡性腫瘤被強行做手術的病人,現在已經明顯好轉了。」
「什麼。」接著電話一端出現持久的寂靜。
侯宇涵說︰「沒什麼其他事情的話,我先掛了,再見。」
然後鏡頭回到現在,陳懷新坐在沙發上氣喘吁吁,地上都是玻璃末,陶瓷碎片,看來失敗了啊,本來以為可以通過造勢讓這個王京徹底沉淪,現在好了,造勢不僅沒有損害到他,反而更加成全了他,現在全華夏都知道這個王京這個名字了,接下來,《新英格蘭醫學雜志》發表他的文章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吧,自己這一個月算是白白浪費了。
突然,無意間,腦海里又出現一句多余的話,華中附腫的一位師弟,跟他透露情報的時候,畫蛇添足,說了一句「好像楚思涵最近跟這個王京打得火熱」。媽(的,火大,搞什麼搞,老子的破鞋居然也要,還玩的這麼有津有味,突然意識到,自己在這個王京面前,就是一個小丑,小丑啊。
王京這邊,自然不理會京城發生了什麼,甚至他連陳懷新這個名字都很陌生,他目前關心的事情很多。丁昆這個老板為人真的不錯,賺了錢發了財沒有忘本。當王京故意偶爾透露出一些華藥材種植的事情時,他就明確表示,自己要投資這個領域。王京知道,對于這種成功的企業家,做事情談生意,事先總要有一番調查研究,絕對不會有華夏官員那種拍腦袋胡亂決定的事情。丁昆表示自己準備投資華藥材生意,肯定是報恩,沒有別的。但王京目前也確實需要資金,自己又不是扭扭捏捏的人,不會故裝樣子說什麼這個怎麼好意思啊,于是王京也非常開心的接受了丁昆的好意。
與路任嘉通完電話,王京得知了一些基本情況,王京準備在大別山區,搞自己東江珊溪基地完全不同的做法,公司加個人模式。自己也搞公司,搞示範,也鼓勵整個山區百姓,個人搞,組織公司搞,而不是東江珊溪基地那邊那樣,就是自己公司整體負責,山民全部是打工而已。要想振興整個華夏醫學,自己一人力量是太薄弱的。
丁阿菊治療的成功,路任嘉藥材種植方面的喜訊,丁昆的投桃報李的投資,喜訊連連,這還沒完,粟雨柔居然又到武昌來了,說自己在京城的藥品銷售公司搞的非常火熱,雖然就代理了華北制藥的3個產品,但因為走了上層路線,都是獨一無二的院線產品,京城的醫生要麼不用這類藥,要想用這類藥,就必須使用粟雨柔的藥,醫生們怨氣連連,但人微言輕,自然撼不動粟家這棵大樹。雖然吃相非常難看,但以成敗論英雄,粟雨柔無疑是成功了。
「阿京,謝謝你。」粟雨柔由衷感謝,感謝王京提供了這麼好一個門道。這是一個有著百倍暴利的行業啊,而且跟毒品還完全不能比,那個要殺頭,這個賣藥卻是完全沒事,只要做到人人有份,就會皆大歡喜。自己走上層路線,社保部門頭頭,各大醫院頭頭,都有好處在手,至于下面蝦兵蟹將,那些醫院醫生什麼的,不理會了,這樣一來,利潤極為豐富。當然這樣做的前提是這個地區或這個醫院,這類產品就只有你手里一種藥,醫生們不得不用。粟雨柔走這一步棋的時候,還給自己套上一個非常好的名聲,那就是,自己支持民族工業,華北制藥是國有大企業,現在舉步維艱,自己這一幫忙,幫助國人擋了外國藥企一下,大義上也是自己佔住了啊。
「你自己有本事,謝我什麼啊。」王京也很客氣。粟雨柔有這麼強大的家族背景,成功是肯定,但王京沒想到,會這麼成功,成功的都過分了,相信自己的白鹿藥業,要是沒有左金丸在東江百姓嘴里的口碑,沒有黃翹宣肺沖劑在**時期的大放異彩,自己白鹿藥業不是就要頻臨倒閉了嗎。
好在粟雨柔也沒忘了王京的囑托,她繼續跟王京匯報說︰「我並沒忘記你的囑咐,華北制藥歸華北制藥,我另外搞了一個京雨藥品銷售公司,在京城自己開店面,兼並別人店面,開了連鎖藥店,現在自己的店有3家,別人加盟連鎖有8家了,11家藥店賣藥,你的左金丸與黃翹宣肺沖劑在京城賣的都很不錯哦。」
王京傻笑一聲,說︰「謝謝,我了解的,藥店如果不高虛偽宣傳,賣賣那些保健品,昂貴人參鹿茸什麼的,是不怎麼賺錢的,真的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