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流轉,時間飛速,時光總是在不經意間,悄然流逝。
短暫的六天眨眼即逝,這一天,對于外界的老百姓沒有什麼影響,依舊是為維持一家老小的生計而忙活,貴家公子還是無憂無慮的帶著奴才遛鳥斗狗,留連于胭脂堆中。
一切都是那麼的正常而平凡,但在定陽王府,今天卻是一個熱鬧的日子,源頭是關于王府內兩名少年的意氣之爭。
听起來沒什麼特別的,但是比武雙方的身份卻是大有看頭,令人遐想。
夜子軒,王府的大公子,卻是一介廢物,從小默默無聞。
葉賀,王府三總管的孫子,乃是一位天才,自幼便在天才光輝的籠罩下成長。
廢物與天才!
主人與奴才!
雙方矛盾的雙重身份為這場比武增添了無窮看頭,究竟是廢物的主人勝?還是天才的奴才贏?
明眼人一看便知,主人又如何,廢物又怎麼可能打得過天才?這明顯就是一場已分勝負的比試。可是兩者卻定下了這樣的比武,是廢物的自不量力,以卵擊石?還是主人的自信滿滿,勢均力敵?
一切都充滿了重重迷霧,令人想要一窺究竟。
定陽王府,雛鷹園內人頭攢動。
為了提供比武的場地,雛鷹園騰空了出來,反正一個個也沒心情訓練,夜虎為人雖然暴躁,看似魯莽,但是也明白這個道理,直接做個順水人情,既間接討好了夜子軒,又不至于得罪葉賀,否則一個魯莽無腦之人也不會坐上總教頭之位。
雛鷹園邊上站立著一名名衣甲鮮亮的軍人,他們皆是面無表情,手持寒槍,眼眸之中閃爍著冷厲的光華,雖是大熱天,依舊身穿厚重悶熱的軍甲,身子站得筆挺,如手中的那桿鐵槍,是王府上派來維護秩序和防止突出情況的寒槍營。
定陽王乃是掌管一郡之主,定然有自己的軍隊,對以震懾和剿滅叛軍土匪。
王府上除了寒槍營,還有烈虎衛,刺刀軍,狼牙隊……等十來個軍隊,個個軍士配合有度,聯合在一起,施展出陣法,威力更是倍增,跟隨定陽王征戰沙場,手中兵器收割了一個個比自己還要高強的武者。
而夜子軒再過半年之後,面對的便是五名烈虎衛的聯手!
寒槍營的前方站立著眾多雛鷹園學員,夜虎有意讓他們來觀看之間的比武,吸取經驗,從之前夜子軒在他面前展示的實力,他就隱隱的感覺到後者的不凡。
一對對眼楮焦急的注視著門口,等待著夜子軒的前來,個個臉色陰沉,顯然是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這廢物,還真當自己是大公子,擺這麼大的架子,讓我們足足等了這麼久,居然還不來。」
「也許是他怕了,臨陣逃月兌也說不定,一個八流武者的威嚴可是不可褻瀆的。」
「我看未必,若是他怕了,又何必定下這個武斗,還只有半年的時間,大可以拖延後一年,兩年之後。」
這些學員在雛鷹園內干等了半天,依舊不見夜子軒蹤影,一個個不由得急躁起來,他們可還沒到練肉的程度,無法忽視炎熱的溫度,旋即議論紛紛,有不滿的,有冷笑的,也有為他說話的。
「哼哼!夜子軒,這下你可犯了眾怒了,這可是你自找的,就算我不殺你,得罪了他們,你今後的日子也不好過。」
雛鷹園中央,大馬金刀的闊坐著一名十七八歲的黑衣少年,將周圍的聲音盡收耳里,那英俊的臉上扯露出一絲陰冷笑意。
「夜鳴,你的傷勢怎麼樣了?」
他忽然轉過頭,淡淡問道。
「回公子,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這段時間已經能夠引導內勁流動了。」
在他的身邊,恭敬的站立著幾個學員,諂媚巴結,端茶遞水,將他伺候的舒舒服服發,其中一名青年手腳還綁著繃帶,臉色有些蒼白,正是被夜子軒一招重傷,及時搶救回來的夜鳴。
那一次他被夜子軒用破魂勁擊成重傷,生命垂危,還好被及時搶救回來,但是丹田卻差點被夜子軒整個擊塌,幸好寒窯雖破,還能容納下一點內勁。
要知道,丹田就是武者的第二生命,就是他們尊嚴的象征!
魄修沒落,體修逐漸成為武道的正統,因此一般人都將體修稱之為武道,所以若是丹田毀了,那他們就失去了自身的尊嚴,注定被踐踏在腳下,這也是夜子軒為什麼擁有廢丹田,遭人白眼和欺負的緣故。
之後他就像蜘蛛一般一點一點縫補著丹田,雖然能夠容納內勁,但是卻不能使用,若是強行使用內勁,丹田將會被霸道的內勁徹底洞穿,終生恢復無望。
所以葉賀也沒有拋棄了他,終于在堅持不懈的縫補之下,丹田慢慢的恢復過來。
「嗯,那就好,稍後你就看看我怎樣為你報這丹田被毀之仇,我會狠狠的蹂躪他,然後讓他變成真正的廢人,再放過他,可是他以為他今後能夠好過嗎,沒有實力的他已經注定了悲慘的命運。」
葉賀點點頭,眼楮微睜了一線,縫隙之中,掠過一抹的陰邪惡毒,如魔鬼般狠戾猙獰,寒冷徹骨。
「我要不要提醒公子呢,夜子軒的實力之強,實在不可小覷,可是公子會听我的嗎?」
在一朝一夕的縫補之中,夜鳴越發感覺到夜子軒的實力,想到自己當初因為自大而最終的重傷,也是後悔不已,微微沉吟了一下,他想到葉賀的脾氣,頓時化為無奈一嘆。
雛鷹園平時用以講武的高台上,端坐著夜虎和幾位副教頭還有一位白紗蒙面的白衣女子和一個六七十歲的老者。
這個白衣女子容顏雖被遮擋,但是玲瓏的身軀以及在外的如雪肌膚卻是吸引了滿場的眼球,況且一介女流居然與夜虎等人平起平坐,身份就不一般了,王府之中,地位尊貴的女性也就寧王妃為最,但是對于這種小事,定陽王,寧王妃自然沒有這個閑工夫來看,以他們的尊貴身份,來這實在太抬舉他們了。
因此剩下的,既符合這身份,還有年齡的,府上便只有一位了,最近剛回王府的郡主,寧王妃的干女兒,夜雨露。
「子軒哥哥,我相信你一定會贏的,他若是敢傷害了你,我一定以十倍百倍償還!」
望著雛鷹園大門,夜雨露瞥了一眼正作威作福的葉賀,美眸之中,掠過一抹冷厲。
那位坐在夜虎身邊的老者身穿著一件黑色錦袍,淡漠的面容上溝壑萬道,似乎述說著主人的過去種種,他的右手上條條青筋盤蛇般凸起,平靜陰冷的目光宛如叢林毒蛇,又好似鷹隼般銳利,只有注視到場中的黑衣少年,眼眸間方才閃過一絲溫情。
「夜總教頭,大公子的架子還真是好大,我老人家還得陪他們年輕人一起等待,哎,不知道葉賀這臭小子能不能勝過大公子啊。」
他忽然轉過頭,對著夜虎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一副‘人家是主人,我們也沒辦法’的表情。
「切,你個老家伙,比武的是你孫子,你不幸災樂禍就算不錯了,還貓哭耗子假慈悲,真是老狐狸。」
夜虎心中暗罵,面上卻笑道︰「三總管說的是哪里話,大公子也許臨時有事,被耽擱了,況且現在比武時間還不是沒開始嗎,是我們太心急了,養氣功夫比不上年輕人啊。」
「哦?夜教頭說的對,是我等定力不夠啊,人老了,年輕的血氣和定力都大不如前了。」
葉鷹微微一愣,原本只是想隨意說說,讓這些教頭和他同仇敵愾,連成一氣,也好為那東西鋪下暗棋,沒想到竟被夜虎暗中擺了一道,說他沒定力,還暗暗贊揚了夜子軒,但他也是城府高深之人,瞬間便反應了過來,佯裝感嘆著。
「大公子!夜子軒來了!」
突然之間,底下人群一陣騷亂,全場的目光刷的一下轉移,正閉目養神的葉賀猛然睜開雙眸,刀鋒般凌厲的目光剮向門口,那兒,一抹白影緩緩踏了進來。
撻撻~~~~~撻撻~~~~
全場寂靜無比,只有那沉穩的腳步聲響徹全場。
「嗯?」
听著沉穩的腳步聲,葉賀微微皺眉,他發現,半年不見,夜子軒的氣質大不相同,如山巔岩石般,哪怕風吹雨打,依舊不可動搖,一起一落間,沉穩如石。
「葉賀,我們的比試,可以開始了。」
目光掃視了一眼高台,在掠過白衣女子時,眼眸間,浮現一絲溫情,轉到葉賀的時候,再次歸于淡然。
哄!
話音未落,滿場的氣氛已經瞬間暴漲而起,喧囂之聲,直沖雲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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