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我明明已經使用了燃血焚精**,怎麼會還是跟他打個平手,況且一個魄修者怎麼會打開武道精髓,難不成我于通真的就要死在這里了嗎。」黑袍青年于通心中再也平靜不下去,夜子軒對他的打擊實在太大了,不僅打出了武道精髓,此刻在他使用禁法之後,居然還是打不過,顯然對方的實力遠高于他。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閣下今日的恥辱,于通記下了,他日貪狼門定當百倍奉還!」
于通突然大吼一聲,掉頭狂奔,打不過就逃,居然連師弟都不要了,這樣的人,心腸簡直狠到了極點,滑溜到了極點。
「哪里走!星辰九動!」
見到黑袍青年突然逃跑,夜子軒也是一怔,但是瞬息間便清醒了過來,魂魄飄蕩而起,如利箭離弦,疾射了出去,微微一竄,便飛出老遠,比起之前快了幾倍,真正有鬼魅之名。
進入到靈慧境,如同人教八流一般,有了足夠的魄力供以驅使,便能夠修練更多的招式。
星辰九動,便是其中一種身法。
「師弟啊,為了師兄,就只有犧牲你了,況且少你一個人,師兄就可以多吸食一份的血肉,所以,不管怎麼樣,你都得死!今後師兄一定會為你報仇,將這個魄修者千刀萬剮,以告慰你在天之靈。」
于通竭力奔逃,內勁不要命的注入雙腳,想起自己實力有可能再次猛然提升,一下子心情立刻舒暢起來了,就在這時,身後突然一股股陰森的氣息不斷涌來,極其不舒服。
「怎麼會這麼快?真的如此陰魂不散!你欺人太甚,貪狼七傷拳!」
于通掉頭一看,差點將自己的舌頭咬掉,只見暗夜蒙蔽下,無盡荒野中,一點璀璨星光迅疾趕來,正在不斷縮小彼此間的距離,每靠近一點,那股不舒服的氣息就越濃重,只有魄修者才能讓武者這樣感覺,在這偏僻荒野中,顯然就是先前突然出現的那個人了。
見到後者有如跗骨之蛆緊隨身後,似乎要將自己趕盡殺絕,于通雙目充血,狂奔之中,雙拳連轟,片刻間轟出七七四十九拳,轟隆一聲,一頭青毛野狼從其拳頭上奔騰而出,眼楮中幽光閃爍,四爪一抓,陰冷的爪牙向夜子軒怒射而去。
「垂死掙扎,傷天害理你就應該想到今天的報應。星河辰針!」
夜子軒施展出星辰九動,整個人與于通的距離快速拉近,見到青狼奔來,夜子軒冷笑一聲,猛然間,腦域中魄力滾蕩而出,不斷的凝結,緊縮,竟然濃縮成了一根奇小的細針,尖銳無比,幽光爍爍,充滿穿透力。
哧啦!
星河辰針帶著奇強的威力,朝青狼的身體穿透過去,只一下,便完全洞穿過去!瞬間,青狼便在天際化為虛無!
但是它沒有停頓,尖銳的針頭破開重重氣海,緊隨著于通而去。
「啊!」
一點星光穿透過去,于通募然慘嚎一聲,奔跑的身子如同被捅破的氣球,瞬間停滯!
「什麼東西?怎麼會,燃血焚精**怎麼都沒用?」
于通感受著生命的飛速流逝,連鼓動起體內丹田的內勁,更是張口噴出一口精血,施展出燃血焚精**,但是一切卻無濟于事,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死亡,這種情況下足以將人完全逼瘋。陡然間,似乎是燃血焚精**發揮效用了,體內的異物突然一顫,上面夾雜的魄力讓內勁極其排斥,集體要將它趕出去。
于通大喜,仿佛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不要命的釋放者燃血焚精**,噴出口口精血,狠狠催動著內勁,星河辰針竟被一點點的從毛孔中推移出,見到曙光,于通干的更加起勁,從後面趕上來的夜子軒看到這一幕,面無表情,只是輕輕的吐出一個字。
「爆!」
就在于通快要將體內星河辰針驅除出的時候,它突然呈數倍膨脹,凝練的魄力蓬散開來,于通只感覺身體毛孔頓時塞進了竹筒般大的炸藥,將毛孔撐漲,都要爆炸開來,緊接著身體猛然一漲,轟隆一聲,一陣無邊痛苦淹沒了他。
支離破碎,血肉橫飛!
黑夜下,一顆脆弱的生命宣告結束。
砰!
與此同時,一座恢弘的大殿內,一顆如龍目般大的青色珠子,砰的一聲,化為齏粉。
這座大殿氣勢恢弘,只是大殿四壁都描繪著一只青面獠牙的巨大青狼,或對月嗷叫,或站立山巔,栩栩如生,許許多多的畫面配合在一起,在大殿內昏暗燈光的襯托下,猶如陰森地府,寒氣滲人。
壁畫下,密密麻麻的排列著一顆顆大小不一的珠子,足有上千之多,有的如米粒大小,有的略大一點,一般都是如珍珠眼球般大,而在四方壁畫下,十六顆光芒最為璀璨,並且顆顆都有龍目般大,大殿內主要的光源便是來自于此,而每顆珠子下面都有著一張紙條,上面分別書寫著一個個名字。
而此時只剩下了十五顆珠子,連帶著大殿的光芒也暗淡了一絲。
先前崩碎的珠子下去,寫著,赫然是︰青狼殿,于通!
「誰!是誰!是誰如此大膽,敢殺我青狼殿的弟子。」
忽然之間,一陣微風刮過,一名老者便出現在了大殿內,手上緊緊抓著那張紙條,神色恐怖。這名老者套著一身青綠長袍,從兩眼邊長垂而下的眉毛也帶著絲絲青色,就連抓著紙條的雙手上的指甲也是青綠顏色,似乎淬上了劇毒一般,整個人看起來無比詭異,極其陰森。
呼!
緊緊拽著這張紙條,這名青袍老者袖袍一揮,再次消失無蹤。
「果然是奇利無比,可惜這招需要的魄力實在是太多了,若不是生死關頭,還真不是好用的。」從後面趕上來的夜子軒看著滿地的血雨,肢體,不得不感嘆星河辰針的威力,到了靈慧境後,魄力充裕,可是方才了一次,魄力居然消耗了一半之多,若是再使用一次,沒將對手擊殺,死的就只有他了。
星河辰針,便是將自身魄力不斷濃縮起來,攻擊力極強的招式。
「咦,這是什麼?」
前面那個地方似乎被血雨沖刷過的一樣,通紅通紅,眼珠,骨骸,肢體灑滿一地,而就在幾步之外,一件殘落的黑色錦袍隨風翻卷,偶爾被風吹起的時候,露出半顆已然破碎青光閃閃的珠子,精純的元氣不斷從上面泄露而出,飄飄蕩蕩,在空氣中存留一會兒,便回歸天地。
「居然有這麼多的元氣便擠壓在珠子里面,想來也是跟雨兒給我的元陽赤炎珠一樣的武道至寶,應該是剛才爆體的時候,也被破壞了,可惜了。不過元陽赤炎珠里面還蘊含著星辰之力,顯然還略高一籌,不知道她還好嗎?」
夜子軒飄蕩著身子,走進一看,若有所悟。同時又是不由得想起那個為自己奮不顧身的女孩,一種淡淡的感傷浮上心頭,悵然不已。
心中惆悵,夜子軒也不想多呆,再次施展出星辰九動,朝著原先的山坡飛射而去,那兒還有一個為禍世人的幫凶,從小呆在王府的他,越發懂得每一步都必須謹慎小心,否則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來到山坡,那年輕師弟還沒轉醒,夜子軒硬著心腸,一下解決了他,若是在這種事上心慈手軟,不斬草除根的話,不僅自己有麻煩,就連天下人都要遭罪。
「沒有,看來那于通的身份比起他要高出許多。」
殺完後,夜子軒在他身上模索了一陣,人死之後,血氣消散,陽氣轉陰,對魂魄再沒有震懾作用了,可是模索了一陣,也沒有發現和先前一樣的青色珠子,顯然之間的身份區別,突然之間,一條絲絹從他身上掉了出來。
「大男人怎麼會有女子用的絲絹,其中定有玄虛,嗯?哪里來的高強武者,還是先走為妙!」
夜子軒眼中閃過一絲訝異,想要將絲絹撿起,這種輕如鴻毛的物品,魂魄倒是能夠托起,就在這時,轟隆!遠處一道筆挺血柱疾風趕來,氣勢猛烈,氣流不斷被震蕩開。夜子軒心念一動,頓時卷起這條絲絹,施展開星辰九動,鬼魅離開。
這樣的強者還是少接觸為妙。
「嗯,魄修者?算了,今天這個日子,還是不要大開殺戒的好,找人要緊,搜天徹地**!」
在夜子軒離開的時候,血柱中的人也發現了他,只看了一眼,便忽略了過去,血柱顫動,無數條看不見的血絲從血柱上飛射出來,投射四面八方,縱橫連接,如同棋盤線路一般。
「就在周圍,費了老祖我一半的內勁,終于找到了。」
忽然之間,似乎感到了熟悉的氣息,血絲潮水般收回,血柱連連點地飛起,如同一根天柱在世間縱橫,朝著之前于通奔逃的方向疾射而去。
「就是這,通兒遇難的地方就是這!」
飛行了數個瞬息,血柱突然停滯了下來,威勢被收回體內,外放的血柱也消失了下去,里面露出一個齊身皆青的老者。
卻是從青狼殿出來的青袍老者。
舉目四望,別說尸體,就連一只野鳥都沒,只有一地的暗紅,以及模糊一片,看不清模樣的嶙峋怪石一般的東西,然而他卻從這些東西里面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
「通兒!這是通兒的身體!是誰!誰如此狠毒,居然連全尸都不留!通兒,都是爹爹的錯,不該讓你隱藏身份,否則你也不會死的這麼慘!」
青袍老者滿目著灑滿一地的東西,仰天狂吼連連,青眉青發全都飄蕩而起,山坡內炸起一個個深坑。
土屑紛飛,木石四濺!
「周圍居然還殘留著魄力!是他!是他!是剛才那個魄修者!是他殺了通兒,難怪他那麼緊張離開,剛才老祖還以為是他害怕,居然放過了他,而已,沒想到他居然膽大包天,連老祖唯一的兒子都讓他斷了根,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土屑灑落之中,青袍老者鼻子一皺,忽然想起了什麼,雙目圓睜,面色更加陰森,整個人如同大鵬鳥,沖天而起,舉目遙視,先前那個魄修者早已不見鬼影了,至于搜天徹地**根本沒用,除非有那人的氣息,否則一切都是無用功。
吼!吼!吼!……
青袍老者一團怒火陰郁胸中,兒子尸骨無存,只能無功而返,回到青狼殿,誰知一回去,又看見十五顆珠子再次崩碎了一顆,不由得怒吼連連,如怒狼咆哮,吼嘯了數十聲後,猛然紅潮上涌,一口鮮血從口中噴灑了出來,昏了過去。
而與此同時,夜子軒也回到了房間的軀體中,卻是不知道自己福大命大躲過了一劫。
「嗯,不知道這張絲絹有什麼秘密。」
夜子軒抬手將絲絹打開,只見一個個蠅頭小字密密麻麻如螞蟻一般在絲絹上排列著,里面講述的都是貪狼門的修煉方法,以及各種應該注意的事項,而先前于通所使用的貪狼七傷拳,這兒卻是沒有,不過到最後,五個字卻跳入了眼簾。
《血骸蝕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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