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族用長劍翻了翻公輸上人的尸體,又掀了掀周圍的黃土,玄魂追玉就像從未出現過一般,消失在劍族的眼前,劍族仔細的用劍尖刨了刨黃土,一排洞出現在劍族的眼前,一絲光亮出現在這密道之中。
劍族這才明白這地下閣室距離地面已然不遠,劍族隨意的一腳飛出,過道便在一片轟隆之聲中坍塌下去,陷入劍族眼前的是不遠處的一片山清水秀,而另一邊確是一個不小的菜園子。
「禪門的山下菜園。」劍族嘀咕一句,轉眼看向地上已經縮小成正常人一般的公輸上人,劍族立馬隨意的用劍在原地挖了一個坑,將公輸上人埋在里面。又搬來些許磚塊將那件地下閣室的出口填滿。
做完這一些劍族方才,沿著原路往山上趕去。走在依舊黑漆漆的階梯上,劍族的心里此時更是凝重無比,玄魂追玉碎成碎片穿牆飛出,已經消失散落在這世間。更重要的是,自己這一身惡臭,劍族隨意的扯下自己身上的一劍衣服,隨手扔在出口的外面。
三步化作兩步,劍族便走到了禪門總閣外面,這時听到總閣之中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劍族也管不了這麼多東西,幾步從後門走了進去。
「劍兄,你終于來了。」夢華咸平一眼便看到劍族的到來。劍族正待說話,確听到獨孤采花在那兒和蕭玉在那兒斗嘴。
「色鬼,老實說晚上你的手是不是又不老實了。」
「我靠,美女你不能冤枉好人啊,晚上我是抓到一團柔軟,但那是瞬兒的驕傲。」獨孤采花很無力的辨白道。
瞬兒俏臉通紅,氣的直跺腳︰「采花哥哥又在胡說了。」
蕭玉盯了一眼瞬兒那所謂的胸前驕傲,頓時覺得毫無壓力感,蕭玉扯住獨孤采花的耳朵︰「你妹的,老娘胸前疼的想死,瞬兒胸前一馬平川,你哪只手抓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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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族額頭暴汗直流,心中頓感哀傷,老天啊,這是一群什麼人啊。劍簫看到劍族走了過來,便徑直往劍族走去,一股腥臭直沖鼻頭,劍簫皺眉的掩住鼻子︰「賢佷這是?」
「過一陣子,再說這事。」劍族用手止住劍簫,往蝶衣舞走去。蝶衣舞和眾多掌門正在商量看到劍族走過來,輕風吹過,劍族身上散發的一股強烈的蛇腥味,讓所有的人全部眉頭只皺。有的養尊處優久了的人已經嘔吐起來。
「賢佷這是?」蝶衣舞稍掩一下鼻子,帶著疑問走到劍族的面前。這也不能怪蝶衣舞。此時的劍族身上確實是惡臭難聞,要怪就怪公輸上人的那般若蛇像好了。
這是獨孤采花也看到了劍族,夢華咸平更是將一件白色衣裳遞了過來,嘴中哈哈直笑︰「王子的衣裳,你可不能拒絕哦。」
劍族面帶一絲微笑接過衣裳,披在身上,一股清香飄然傳入空氣之中。劍族身上的腥臭味頓時降低了不少。劍族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簫叔,外面怎麼樣?」
「好像他們有動靜了,現在公輸上人、刀君劍聖三個順天之境九層全都不在,如果夷族人這個時候來攻,我們估計撐不了多長時間。」劍簫說完嘆息一聲,一臉疑問的看向劍族,似乎很想在劍族的身上找出答案。
劍族面對劍簫的詢問目光,還不至于傻x到對劍簫說自己殺了公輸,而且還是將人家一劍分尸,那是就算自己的這位族叔不找自己的麻煩,以禪門一直以來的護短,估計自己也會被扣留。
所以劍族本著絕不透漏的心,往瞬兒的角落走過去︰「我也不知道,咱們再等等。」劍族嘴上雖然如此確知道,哪處下山的地道,估計禿驢們很快便能看到了。
劍簫和蝶衣舞對視一眼,蝶衣舞一招千里傳音︰「你怎麼看待這件事。」
劍簫無語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怎麼知道。劍族走到瞬兒的身邊,疲憊的靠在牆角︰「瞬兒,靠過來。」
獨孤采花和夢華咸平看了看劍族有些慘白的臉色,一時不明白劍族的這句話時申明意思,更不要說當事人瞬兒,不過瞬兒還是乖巧的靠在劍族的腿上,毫無倦意的看向劍族︰「劍族哥哥,怎麼了?」
劍族右手輕輕的撫模著眼前的這個小妹妹︰「傻丫頭。」劍族說完臉上浮現一絲笑意,這種笑容瞬兒已經見過多次,每當劍族哥哥臉上洋溢著這樣的微笑之時,就意味著劍族哥哥進入了自己的回憶之中。瞬兒躺在劍族的腿上,眼中有些痴意。
這一切落在鑄劍婉容的眼中,心中自然不是一番滋味,當然這一切都沒有逃過,夢華咸平的眼楮,這一天來,夢華咸平總覺得眼前的這個有些秀氣的青年有哪些地方不對勁,可是夢華咸平一時間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鑄劍婉容感覺到一絲目光看向自己,鑄劍婉容轉頭一看確正好與夢華咸平的目光相撞。夢華咸平看到婉容把目光看向自己,不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拱手道︰「夢華咸平,見過鑄少俠。」
即使夢華咸平不注視自己,鑄劍婉容也知道站在自己眼前的這個青年是自己小時候的發小,當今帝國皇太子,夢華咸平。每當想起夢華咸平小時候追著自己要給自己帶一個皇後鳳冠時,鑄劍婉容便覺得自己心中揚起一絲小小的虛榮的得意。
看著鑄劍婉容臉上的笑容,夢華咸平看的不免有些痴了。獨孤采花嘻嘻直笑,拍了拍夢華咸平的肩膀︰「原來殿下你有喜歡斷背啊。」
夢華咸平臉上暴汗不止,一掌揚出,狠狠的拍在獨孤采花的腦袋上︰「你小子一天到晚在想些什麼。除了chacha圈圈.你腦袋里面全是漿糊吧」
獨孤采花一臉郁悶的瞪著夢華咸平︰「男女之間除了chacha圈圈,還能干些什麼?莫非殿下心中想的是和男的chacha圈圈。」
在場所有听到這句話的人全部哄然大笑,夢華咸平當場直接暴跳如雷,一揮裙擺(亞大陸華族男的所穿的裙擺,一般為四開。參考中國古代裝束)直接朝獨孤采花沖了過去,後者連飛帶跳迅速飛離現場。
總閣之中許多的人笑的前方後仰,角落中劍族輕輕的挽著瞬兒的發鬢︰「瞬兒靠到我肩上來。」
對于劍族今天的這些要求,瞬兒也一時間有些疑慮,不過出于對劍族的信任,輕輕的將頭靠在劍族的肩膀上︰「劍族哥哥,怎麼了?」
劍族沒有急于回答瞬兒的問題,一眼看向蕭玉,後者遭遇劍族的目光,扭過頭去故意不看,酸溜溜的道︰「好了,我不打攪你們說情話了。」蕭玉說完又忍不住好奇想偷偷的看劍族和瞬兒在說些什麼。
劍族苦笑的搖頭對蕭玉道︰「我還沒吃早餐,蕭女俠,你看?」
「我靠,虧你想得出。」蕭玉一臉郁悶的看著劍族,轉身給劍族弄些早餐去了。看到蕭玉離開,劍族迅速附在瞬兒耳朵上︰「馬上感覺一下,玄魂追玉在哪?」
瞬兒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劍族哥哥找自己果然沒什麼好事,心中雖如此想,瞬兒確依言進入冥思狀態,過了一會,瞬兒眨著眼珠看向劍族,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劍族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就在這時,一個禿驢從總閣外面狂奔進來︰「不好了、、不好了?」
「怎麼了?」劍簫一把扶住沖進來的禿驢,後者上氣不接下氣的道︰「那些、、、、、、、那些、、、、、。」小禿驢有些喘不過氣來。
這時又一個小禿驢從總閣的後面跑進來,臉上一片喜慶︰「我們終于可以下山了,公輸門主的房中發現下山密道。」
劍族立馬故作驚訝︰「簫叔,我們馬上走。」劍族剛剛說完,劍簫扶著的那禿驢,稍稍穩定了一下呼吸︰「夷族人那邊兵荒馬亂的,似乎是要殺過來。」
劍簫此時已經成為了主事人,當即道︰「都撤。」听到劍簫一言,眾多華族武者立即收拾好自己的兵器,往後院退去。不過一盞茶的功夫,總閣之內便只剩下那些棉被了。眾多華族武者撤了個干干淨淨。
劍族等人撤去不久,總閣便傳來外面一陣喧鬧聲音,只听到一個少女喝道︰「所有人注意,準備好自己手中的武器,準備對付閣子里面的那些異教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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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速度,我們還要走多久?」劍簫有些皺眉的看著眼前緩緩行動的隊伍。劍族也有一些無奈,這下山的過道這麼小,也不是自己所決定的。
蝶衣舞有些擔心的看著自己的弟子︰「不知道夷族還有多久便會到來?」
「不超過一炷香的時間,說來奇怪,這下山的密道居然會在公輸上人房間之中。」夢華咸平若有所思的看著眼前不遠處的地道口。
一個老禿驢走了過來,對著眾多武者一禮︰「在下還知道一個下山密道。說起來,那才是本門的真正的下山密道。」眾人看向眼前的禿驢,此禿驢正是禪門的副門主散修上人。
獨孤采花連忙打岔道︰「老禿驢別嗦,快說在哪?」
對于獨孤采花的言語,眾人一陣愕然,還好眾人見怪不怪。
「那密道就在、、、、、、、。」散修上人還沒說完話,便有一個禿驢沖了進來,臉上的臉色自然好不到哪里去︰「副門主,廚房那邊沖出一群夷族人」
散修上人的臉色瞬間蒼白如紙,身子連連後退,手指扶著旁邊的椅子,身子一時把持不住,坐在凳子上,臉上一臉哀嘆︰「今日禪門造的是哪輩子的孽。」
此時的劍族同樣心里震驚無比,看來早有人就算準了華族武林中的人會走之前的下山密道,而公輸上人房間中的密道,確是意外之事。也許這條密道不過是公輸上人留給自己單獨使用的逃生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