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老兄弟
「丁軍,你小子這是想要拿下我麼?」
看到這個走出來的將軍,華雲天的臉色更是一沉。
不是為了冒犯之罪,而已,華古所說的,此時一看,韻府直接是成了驚弓之鳥了,他可是認得這些沖出來的士兵,這可是西嵐國,軍隊里面的王牌之軍,利刃軍團!原本應該在前線的王牌之軍,竟然出現在王都,他讓的感覺到,韻府,的確是出了大事了!
听到這個稱呼,這語氣,丁軍正想罵人,仔細一看,便是發現眼前的老人似乎有幾分熟悉,頓時到嘴邊的話,又給他咽了回去。
「還不趕緊帶我去見那個老東西!」
華雲天沉喝了一聲,森厲的白芒陡然矗起,將的周圍那些靠的太近的士兵手中長槍的槍尖直接崩斷。
「這您是雲天親王?!」
看著這道森然白芒中的身影,丁軍的身子猛的一抖,沒有猶豫,屈身跪倒了下去,一雙眼眸內,盡是驚喜之色。
「拜見親王殿下!」
幾百個士兵也個個跪倒了下去,呼喊聲,是絕對發自內心的尊崇。
這位老者,與他們的元帥,那可是並稱為西嵐雙雄,在戰場上,那絕對是另人聞風喪膽的人物,他與韻雄,一人是金,一人是土,曾經可是大敗敵國雙倍強敵!
「你小子什麼時候也成了磕頭蟲了,趕緊爬起來帶我進去!」
看著這只熟悉的軍隊,陌生的面孔,華雲天臉上也是難得的流露出一些欣慰,走了過去,朝著丁軍的肩膀上就重重了拍了一巴掌。
「是!」
丁軍唰的一下就站起身來,「親王請跟我來!」
說完,他便轉身帶著華雲天走了進去,留下一群滿臉激動的士兵站在那里。
一路上,華雲天更是看到了重重暗樁,佣人們來來往往,臉上慌亂,仔細看的話,眼眸內都是一片空洞,似乎丟失了靈魂一般,整個元帥府內,都是充斥著緊張的氣息。
「丁小子!」
走近了韻雄所在的小院子,華雲天頓下了腳步,叫住了丁軍。
「親王殿下?」
丁軍轉過頭,也是恭敬的看著他。
「你和我說實話,那老東西出了什麼事?」
問到這個,華雲天的心下不禁狠狠的抽了抽。
當年,兩人在戰場上的感情,那可是生死之交,親如兄弟,就算是下了戰場,兩人的感情也沒有因此而淡卻。
「這」
听他這麼問,丁軍臉色一僵,一抹哀傷急涌而上,頭顱低了下去,眼眸內顯現出一條條赤紅的血絲。
「說!這是軍令!」
見他這模樣,華雲天眼楮一瞪,低喝了一聲。
「這這」
丁軍臉上閃過幾次掙扎,最後猛的直接跪倒下地,兩道清淚自眼角滑落,「親王殿下,求求你救救元帥吧!」
鐵血的漢子,在戰場上死人堆里打過滾,身上傷疤數不清,從來就沒落過淚,但是現在,他卻是落淚了,而且,一哭就不可收拾。
「什麼?!」
華雲天身子一顫,腳步不穩,微微一個踉蹌,小退了半步,才穩住身形。
「嗚嗚」
「你哭個屁!」
華雲天直接一個巴掌就扇了過去,「說,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他的身子,都是在微微抖動著,一雙眼楮,直視著半倒在那里的丁軍。
「元帥他他中毒了!」
有些嗚咽的說了這一句,丁軍更是大哭了起來,神態很為淒涼。
「中毒了?」
原本一臉哀傷的華雲天一听,頓時臉色的神情便是僵住,半響,才回過神來,看著在那嚎啕大哭的丁軍,一氣打不出來,直接又是一巴掌扇了過去。
「混小子,趕緊帶我過去!」
有著風浩這個大師在,他簡直就不相信這世間有他解不了的毒,頓時,提著的心,便是放下了一半。
「是是!」
用手掌抹了抹臉龐上的淚水,丁軍便是帶著他走進了韻雄的院子。
這里,門口,門內,里三層外三層,都是有著士兵重重圍著,而且都是利刃軍團的兵,見丁軍進來,他們自然是放行!
隔的老遠,華雲天便是听到摔破東西的聲音,和怒吼聲。
「這老家伙,中毒了,脾氣還不小嘛!」
還能摔東西,這讓的華雲天身子又是一輕,「好了,我自己過去,你小子趕緊去處理下臉上的鼻涕,惡心不惡心?」
罵了一句,華雲天便是徑直朝著那間傳出怒吼的房屋走去。
「老子又不是要死了,你們哭喪著臉給誰看啊?」
還沒進門,吼聲就透牆而出。
「我看,你這個老東西離死就不遠了!」
身著一套灰色淡薄衣袍的韻雄,本來惱怒的他一听到這聲音,怒火就直接噴涌而起,張口狂罵,「他*娘*的,誰在咒老子?!」
房間內,都是韻家的嫡系,兀然听到這聲音,也都是一陣愕然,其中,一身純白衣裙的韻影,也是迷茫的看向門外。
「嘖嘖,你個老東西,都快要死了,竟然還在這逞強!」
華雲天揚著嘴角,推門走了進來,話語間,也是絲毫不客氣。
「你他*娘*的」
話才罵出口,後半截就被他自己給咽回了肚子里,看著華雲天,他的眼眸內涌上一抹狂喜之色,張口就大笑出聲,「你個老家伙,果然是你,我說這聲音怎麼那麼耳熟呢!」
大步上前,在一眾韻家嫡系驚異的目光下,一瘦一壯,兩個老家伙就直接抱做一團,互相狠狠的錘著對方的後背,一下比一下重,跟錘大鼓似的。
「嘶」
華雲天咧了咧嘴角,一把將之退開,怒瞪著雙眼,有些惱怒的呵斥道,「老東西,下手竟然這麼重!你不就是憑靠那身龜皮麼?」
「嘿嘿!」
韻雄咧著嘴,無恥的笑著,頗有幾分小人得志的模樣,直接看的韻家一眾嫡系一愣一愣的。
「都給我退下吧!」
可能是想起了這些人,韻雄臉色一僵,沉喝了一句。
「是!」
韻家眾人一個個低著頭便是走了出去,只有韻影,還站在那里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