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今日點擊情況有所好轉,幸甚,加一章)
姚靜托自己的嘴巴,使勁地肉了揉眼楮,確信自己沒有看錯,然後大聲地驚叫起來。
「啊。」朱爽爽這才意識到李爾的手放在自己臉上,連忙偏過臉避開李爾的手,看起來卻更像是情侶之間嬌羞的躲避。
李爾偏過頭看了姚靜一眼,端起自己那杯冰咖啡輕輕抿了一口。說實在的,無論是在酒吧還是在這里,李爾的眼里一直都只有朱爽爽一個人,要不是姚靜是朱爽爽的好友閨蜜,李爾甚至不會拿正眼看姚靜一眼。
姚靜顯然沒有認出變裝後的李爾,坐在櫃台邊上下打量著李爾,然後目光就變成了鄙夷,拉過朱爽爽小聲說︰「爽爽,這人誰啊?土里土氣的,像個書呆子,你男朋友?我怎麼都不知道。可真不是我說你啊,就算那個李耀陽在酒吧那麼沒品,表現那麼差,也比眼前這個強上百倍,你怎麼就看上了這麼個老土的呆瓜。」
姚靜說話的聲音雖然很輕,但櫃台就那麼點地方,又離得這麼近,再加上李爾的听力何止比普通人強百倍,自然听得一清二楚。李爾倒是微微笑了笑,喝著冰咖啡沒理會她。
李爾剛才的動作顯然是嚇到朱爽爽了,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听姚靜 里啪啦說了這麼一長串,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過了好半天,才小聲說︰「靜靜,你別誤會啊,我跟他沒什麼的。」
一听這話,姚靜的臉色一下就變了,一臉敵意地盯著李爾,說道︰「你跟他沒什麼?那他怎麼就模你的臉了,說,是不是他非禮你了?你告訴我,看我收拾不了他。我說你也是,軟綿綿,迷迷糊糊的,人家非禮你,你也不知道反抗一下。」說著,便一把扯住了李爾的衣服,要找李爾算賬。
「唉,靜靜,不是啦,不是這樣的。」朱爽爽拉住姚靜,急得不行,又不知道怎麼跟姚靜說,換成別人看到剛才那一幕,肯定也會誤會。
李爾給姚靜扯住,明顯姚靜有些用力過大,李爾手中拿著的冰咖啡濺出不少,還有些濺到了衣服上,幸好是黑色的t恤,污漬不是很明顯,但還是讓有些小潔癖的李爾直皺眉頭。
「他,他是李爾。」朱爽爽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和姚靜說,只能將李爾的身份告訴她,希望這樣能讓姚靜冷靜下來。
「李爾?哪個李爾?我才不管他是李耳還是李眼的。」姚靜正在氣頭上,沒意識到朱爽爽說的是哪個李爾,說完後才反應過來,看著眼前這個土里土氣的書呆子有些愣神。
李爾不動聲色地將衣服從姚靜的手中掙月兌出來,看著朱爽爽那張與記憶中一模一樣又十分不同的臉,突然很想抽根煙,從隨身背著的那只運動包中模出一個雪茄套,從里面抽出一支愛德華精心修剪過的可喜巴倍宜可(behike)朝朱爽爽揚了揚,用眼神詢問是否介意,在朱爽爽輕輕點了點頭後,卻怎麼也找不到點煙用的火柴,拿著手中那支價值近四千人民幣的雪茄,卻是十分惆悵。原本李爾是很少抽煙的,今天出來見朱爽爽,卻鬼使神差地帶了煙,沒想到煙是帶了,卻沒帶火柴。
許靜慧的形象,在李爾的記憶中並不是十分清晰,只記得是霸道,潑辣,小姐脾氣很重,但對自己卻是真的十分溫柔,在他父親離開,母親去世後,他一直是渾渾噩噩的,跟許靜慧在一起,也是如同一個傀儡一般,只是許靜慧躺在血泊中那淒美的笑容卻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腦海中,他對許靜慧並沒有多少愛情的元素,更多的,只是一種負疚,許靜慧死的那一刻淒美的笑容,李爾才給許靜慧至死不渝的愛情所打動。
也許,就是在那一刻,自己才真正愛上她的吧。李爾心頭輕輕嘆了口氣,想將雪茄煙收回去,卻沒想到眼前送過來了一個粉紅色漆皮芝寶打火機。
李爾抬頭,只見姚靜伸著手將打火機遞給他,臉色雖然還是不怎麼好,但相比剛才,卻是溫和多了。姚靜晃了晃打火機,說道︰「沒帶火是吧,拿去吧,雪茄要用專用的火柴點,用其他火會走味,不過現在你就將就著用吧。」
李爾點了點頭,接過打火機打著火,將雪茄放在火上輕輕旋轉點燃。
姚靜接過打火機,卻是也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包薄荷煙,給自己點了一根,輕輕吐了口煙,說道︰「還是那句話,我不管你是李爾也好,還是誰也好,欺負爽爽,我不管你是誰,我都不會放著不管的,還有,那張照片,你怎麼解釋。」說著,從包里將那張泛黃的照片放到了櫃台上。
「她叫許靜慧。」李爾拿起照片,眼神十分復雜,看了姚靜一眼,又回復了平時的那種冷漠,對著她說道︰「只能告訴你這麼多,至于其他的,你還沒那資格知道。」
「什麼叫我沒資格知道?」姚靜頓時火起︰「我是爽爽的好朋友,我怎麼就沒資格知道了?你看爽爽好欺負是吧。看這照片上的人,明明就是爽爽,你隨便說個人的名字就想糊弄我們啊,偷拍?還是另有圖謀?圖謀爽爽的家產?看你抽的是可喜巴吧,抽幾千塊一支煙的人,你會在乎爽爽家里那點家產?看你在酒吧,還當你是什麼好人了,還不是披著人皮的禽獸,我告訴你,你今天要是不說清楚,我跟你沒完。」
朱爽爽雖然迷糊,但也不傻,並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大,也不想跟李爾鬧僵,李爾說照片上是另一個女孩,而她自己也沒有拍過這種照片的記憶,並不能排除這世界上有個跟她長得十分相像的女孩,但她也想听听李爾是怎麼回答的,便低著頭安靜地听著。
「你,相信宿命嗎?」李爾想了想回答道,卻是對著一直低著頭不說話的朱爽爽︰「有些事,現在讓你知道,對我不好,對你來說,也是一種負擔。就連我,到現在都不願意會有這種事情發生了,但它卻是真真切切地發生了。這件事很復雜,不是我不想告訴你,只是很難跟你說,而且,就算跟你說了,你也不會相信。我想,以後會發生一些事,一些出乎你意料的事,而這些事,會告訴你你想知道的答案。我想告訴你的是,我不會傷害你,也不想傷害你。我想,這世界上,我也是最不想傷害你的人之一,你,明白嗎?」
不等朱爽爽回答,李爾自己卻是苦笑了一下,接著說道︰「我想你也不會明白,不過,還是那句話,我不會傷害你,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神神叨叨的,不知道你說什麼。」姚靜恨恨地將煙掐滅,照片上的女孩除了長相,其他完全跟朱爽爽對不上號,估計那女孩是李爾心中十分重要的人,又踫巧跟朱爽爽長得像,知道自己有些無理取鬧,但還是咬著牙說道︰「我們爽爽用不著你來保護,有幾個錢了不起啊,我警告你,以後離爽爽遠點。」明知道爽爽不是照片上的人,還巴巴地跟爽爽說這些有的沒的,明顯是想將爽爽當替代品。
「恐怕不能讓你如願咯,之後的日子,我想你會經常看到我,也許會讓你不爽,我先跟你道個歉,不過,這應該不會成為你的困擾。」李爾攤了攤手,將照片遞給朱爽爽︰「送你留作紀念吧,也許以後會給你帶來驚喜。」
朱爽爽拿著那張照片,心里卻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想起李爾剛剛說的宿命,不由又仔細地看了看照片上那張基本和她一模一樣的臉,心想,難道我真的和照片上的人有某種聯系嗎?
這時,西點店的門又被人從外面推開,門上的鈴鐺響起一陣清脆的聲音。然後,「何方妖魔,在此作祟。」然後,三人看著站在門口都愣了。
然後,四點四十三分,夕陽透過落地窗投射在所有人臉上,一個邋遢的年輕道士,握著一把桃木劍,拿著一個小鈴鐺,擺著氣性步,煞有介事地站在門口,而他身後,一個七八歲的小道士,看著玻璃展台里的糕點,不停地扯著青年道士的褲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