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敦,與美國紐約,法國巴黎,日本東京並稱全球四大都市,曾經的工業革命的主要發源地之一,歷史以來一直被火災,霍亂,黑死病等天災**侵襲著,而如今仍在這個世界發出璀璨奪目的光芒。但終年不散的霧氣,卻掩蓋了夜色之下的罪惡。
倫敦西敏市萊瑟特廣場,酒吧俱樂部迪廳林立,可以說是整個倫敦夜生活的中心地帶,各種寂寞的紅男綠女,混混,妓女,癮君子等等魚龍混雜,都在夜色中聚集到這里,致使這里也同樣成為了混亂的中心地帶。
深夜的廣場上聚集著許多男男女女,其中大部分都是穿著古怪服飾,滿身紋身的混混因為口袋中沒有錢進夜店瀟灑,三五成群地聚集在門口抽煙說笑,看能不能遇上幾個傻瓜打點秋風。這里也同樣是一些都市白領的最愛,早已經在這里混得非常熟悉,與一些認識的混混隨意地打著招呼,敷衍著他們推銷的大麻等毒品,又喝退一些上來招攬生意的妓女或者鴨子,找到自己經常光顧的酒吧鑽了進去。只有很小一部分從來沒來過這里的人,不免有些畏畏縮縮地在擁擠的人群中穿梭著,尋找著一家能看起來正經一點的酒吧。
但無論是哪一家夜店,不管施設多爛,里面有多混亂,都不缺乏顧客的光顧,只有最角落的一條冷清巷子里,稀稀拉拉的沒有多少人。巷子的深處,有一家規模不是很大的酒吧,開著一扇小小的門,隱隱傳出來里面一點腥紅閃爍的燈光和勁爆的音樂聲。
不得不說,這家酒吧確實相當破舊,別說開在這冷清巷子,就算開在廣場中心,只怕都沒多少人會願意去光顧。酒吧的招牌也因為電線接觸不良而時不時地閃動一下,只有你走近了,才能看清楚,招牌上恍如蟲爬一般寫著一個英文單詞「faith」,「信仰」。招牌之上,卻很醒目地刻畫著一個栩栩如生,面目獰猙的惡魔頭像,讓這家名字古怪又門庭冷清的酒吧帶上了一點獰猙詭異的味道。
從來都沒有人知道這家酒吧的主人到底是誰,也從來都沒有人知道,經常出入這家酒吧的人到底是誰。有兩個有些喝多了的混混,亂躥之下躥進了這條巷子,怪笑著想走進這家酒吧,卻被從里面走出來的一個面色蒼白的服務生一拳擊倒。那兩個混混受到攻擊之後,酒一下子醒了,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在「信仰」酒吧的門口,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干了一件多麼愚蠢的事情,這家酒吧是整座西敏市甚至說整個倫敦市所有黑道大佬都不願意涉足,集體保持緘默的場所,除非有熟人帶路,否則,誰都別想進這家酒吧。
兩個混混連聲告饒,蹣跚著爬起來想要逃走,但那看起來有些瘦弱的服務生卻沒不想打算就這麼放過兩個混混,嘴角笑了笑,兩只手上伸出了長長的尖利指甲,一把穿透了兩個混混的胸膛,拖進了酒吧。在萊瑟特廣場,一晚上死掉一兩個混混,真的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沒錯,這家名字古怪,神秘無比的酒吧,就是西敏市吸血鬼的聚集地,一個主題叫「鮮血」的酒吧。
酒吧的內部,自然不像外面那麼冷清。在勁爆的音樂之下,不少與廣場上的混混沒多大區別的男男女女相擁著擠在那小小的舞池之中,瘋狂地舞動著自己的身體,其中有吸血鬼,也有不少被吸血鬼豢養著作為肉食的血奴。一個著上半身,露出結實肌肉的黑人大漢,站在台上,一邊瘋狂地舞動自己的身體,一邊唱著富有南美土著特色,節奏感極強的歌曲,不少女吸血鬼站在台下,十分饑渴地看著台上的黑人,伸出手將他的褲子撕成了破布條,在他腿上留下了一道一道的血口,然後將手指放入自己的口中吮吸。那黑人卻對自己腿上的傷口置若罔聞,不一會那傷口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更多穿著整齊禮服,舉止優雅的紳士貴婦,則坐在吧台卡座上說笑著,一杯接一杯將從紅酒瓶中倒出來的血液送進自己在蒼白的面孔襯托下更顯腥紅的嘴唇中。
艾澤比爾穿著一身略顯邋遢的範思哲西服,墊著一個身材火辣的女人大腿,慵懶地半躺在卡座沙發上,抽了一口那女人送到嘴邊的大麻,十分暢快地吐出了一口藍色的煙霧,突然笑了起來,對坐在自己對面那個戴著金絲窄邊眼楮,面貌清秀的女白領打扮的女子說道︰「艾倫娜,听說你馬上就要成為執事院的低級執事了?啊哈,真是厲害,一個沒有家族庇護的小吸血鬼,迪亞斯要將你提拔為執事院的執事,竟然還將‘信仰’交給了你打理。」
叫艾倫娜的女子對艾澤比爾的戲謔,冷冰冰的臉上皺了皺眉頭,說道︰「艾澤比爾,我知道你是末卡維家族的長老們十分看好的吸血鬼,也知道你的老大是執事院風頭人物李爾,但是你要明白,這里是‘信仰’,是迪亞斯的地頭,你不該來這里的。」
「我想來就來,想不來就不來,你以為誰能攔著我不成?你?還是你的老大迪亞斯?」艾澤比爾坐起身,模了模身邊女伴的大腿,笑了起來︰「別開玩笑了,艾倫娜,難道你想趕我走不成?至于你的老大迪亞斯,我想,我恐怕沒那麼好的興致給他面子。」
艾澤比爾聳了聳肩,很無賴地說道︰「看啊,你拿我沒有任何辦法,我想來就來,你趕不走我。」
「你跟你的老板,一樣是個無賴。」艾倫娜忿忿地說︰「別搗亂,艾澤比爾,‘信仰’是整個西敏市所有吸血鬼的聚集地,你應該清楚里面有多少人是迪亞斯的手下,要是鬧出什麼亂子,我想你應該知道後果,無論是迪亞斯的憤怒,還是元老院的憤怒,都不是你能承擔你,你可不是李爾,能夠讓元老院來為你擦。」
「fu*ckyou,你這個婊子養的。」艾澤比爾猛地湊近艾倫娜的臉,舌忝了舌忝自己的嘴唇︰「你應該清楚,這到底是誰先把事情挑起來的,迪亞斯三番兩次地挑釁李爾,別當我們什麼脾氣都沒有,就算我今天砸了‘信仰’,你以為元老院會拿我開刀?天真的孩子,別做夢了,你以為你老板現在的日子很好過嗎?我告訴你,比利亞已經被維利長老從長眠中喚醒了,是的,用來對付你的老大迪亞斯的,哈,‘信仰’原本就是比利亞的地盤,是迪亞斯趁比利亞長眠的時候奪過去的,你以為比利亞會把‘信仰’放棄掉?千萬別威脅我,明白嗎?」
突然,一群黑衣人氣勢洶洶地走進了酒吧,酒吧里的音樂聲戛然而止,所有的人也都停止了舞動,安靜地看著進來的那群人。只有少部分人看到來人,低下頭竊竊私語。
艾倫娜看到來人,一瞬間臉色變了又變,最後定格在驚懼的表情上,而艾澤比爾卻悠哉地又躺回了沙發上,眯著眼楮看著門口那群人。
「哦,天吶,贊美路西法,比利亞,您竟然從長眠中醒來了?」終于,有人從人群中發出了驚喜的感嘆。然後不斷地有人上前恭敬地問候比利亞。
比利亞看著這曾經是作為自己大本營的‘信仰’酒吧,十分開心地笑了起來。
「是啊,我醒來了,贊美路西法,我醒來了,不然怎麼能夠看到,我的酒吧,現在竟然成為了別人的私產。」比利亞在人群的簇擁中,很開心地問候了幾個曾經的老朋友。
「好了,各位,也許打擾了大家的興致,不過,今天玩鬧的時間結束了,明天,我會以‘信仰’主人的名義,邀請各位繼續今天歡樂的時光,當然,所有開銷,都算我的。」比利亞掃視了人群一眼,微微舉了舉手,示意無關的人可以走了。
迪亞斯趁比利亞長眠,搶奪了比利亞的地盤,眾人自然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在跟比利亞表達了足夠讓自己不惹上麻煩的友誼之後,忙不迭地帶著自己的同伴離開了,只剩下了幾個與曾經與比利亞關系十分密切的人繼續留在那里看戲。
「親愛的比利亞,我的老板讓我代他向您問好。」艾澤比爾起身走到比利亞的面前,微微彎了彎身子。
「當然了,我與李爾的友誼,一向是牢不可破的,我被打擾了長眠醒來為李爾收拾爛攤子,跟他說,回來記得請我喝酒。」比利亞也十分友好地點了點頭。
艾澤比爾又彎了彎身子,不忘跟已經害怕得有些發抖的艾倫娜露了一個怪笑,便離開了。
他自然知道比利亞今天肯定會對‘信仰’采取行動,只要能夠取得將比利亞從長眠中吵醒的諒解,那麼他今天就算是完成了李爾交代的任務了。
比利亞目送艾澤比爾離開酒吧,然後示意自己的手下將酒吧大門看好,緩緩地走向了驚恐不已的艾倫娜。
這時剛才那個在舞台上唱歌的黑人大漢卻突然沖到了比利亞的面前,擋在艾倫娜的前面。
「蓬」還沒等黑人大漢反應過來,他的腦袋便與自己的身體失去了聯系,脖子因為突然的斷裂炸出了一道血霧。
比利亞因為心中的怒火,胸膛劇烈起伏著,將手中那個瞪大了眼楮的腦袋丟在了艾倫娜的旁邊。
那頭顱擦到了艾倫娜的身子,嚇得她身子微微一縮,知道自己一會可能也會落得這個下場,盡量讓自己不去看那頭顱。
「你是個什麼東西,竟敢有膽子接管‘信仰’?」比利亞一巴掌將艾倫娜抽倒在地。
那一巴掌竟然硬生生地將艾倫娜的脖子打歪到了一邊,雖然艾倫娜能夠將脖子恢復過來,但在比利亞的面前,哪里有那膽子。
比利亞也不看躺在地上的艾倫娜,施施然坐到沙發上,為自己倒了一杯血液︰「去告訴迪亞斯,我在這里等他,我要看看他有什麼資格,竟敢對‘信仰’下手。」
比利亞在‘信仰’悍然地公開向迪亞斯宣戰,讓酒吧內留下看戲的幾個不由得縮了縮腦袋。
艾倫娜是誰,他們再清楚不過了,是迪亞斯成為吸血鬼之前的情人,被迪亞斯親自「初擁」,成為了吸血鬼,是迪亞斯公開的情人。比利亞那一巴掌,卻是確確實實的要打迪亞斯的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