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蠍子,是一個非常神奇的物種,不像別的蠍子,它的螯針並沒有毒性,而且智商非常低,但天生就會非常強的腐蝕性魔法,瞧,看到它晶瑩剔透的火紅色外殼了嗎?對魔法也有很好的抵抗性,不過繁衍能力非常差,快絕種了,為了抓這三只小寶貝,我可是費了好大的一番手腳啊。」托托拉十分開心地逗弄著一只血蠍子說道︰「一只蠍子,每天的胃口並不是很大,只能喝掉它體積三倍的血液,不過,它喜歡往人的**里鑽,喜歡呆在血液充足的地方,三只蠍子,一個月就可以把你吸干的,而且,三只蠍子在你的體內亂竄,那該是有多痛苦啊,最讓人痛苦的就是,被這血蠍子咬過的地方,都會發生潰爛,最後變成血水,痛不欲生啊,羅比弗斯,足夠你享受的。」
「哈哈,既然把我抓來了,就給我個痛快吧,折磨人?這可不是你們狼人的風格啊。」羅比弗斯冷笑著說道︰「托托拉,我記得你,兩百年前,當我還是黑暗議會執事院蘇格蘭辦事處負責人的時候,你就是我的手下敗將,沒錯,我記得你,托托拉,兩百年前,你還表現得像一個紳士,敢正面和我抗衡,現在,卻只會偷襲了嗎?」
「隨你怎麼說,隨你怎們說,不管怎麼樣,反正你現在落入了我的手中,游戲規則由我說了算,而不是你說了算。」托托拉攤了攤手,很是無所謂地道。
然後轉過身,隨即又低下頭嘟嘟囔囔地說道︰「每個畸形的狼人,力量比普通狼人弱小太多了,但是對魔法和巫術的天賦卻是極高的,最後等年紀大了,竟然都無法狼人化了,那麼按照這麼來講,那麼我還算是狼人嗎?真是個讓人奇怪的問題。」
而那三只蠍子,在沒有了托托拉的逗弄之後,開始自由活動了起來,有一只爬到了他的頭頂,向他的頭發中鑽去,一只繞過他的脖子,朝他背後爬去,而最後那只,卻直接沖向了他的。
羅比弗斯撇了撇嘴,並沒有當回事情,自己可是一個高級高貴的吸血鬼,自己的身體可以抵擋子彈,甚至還可以抵擋一些不是非常強大的魔法,這三只小東西,又怎麼可能傷害到自己呢,恐怕給自己造成一個小傷痕都不可以吧。
可是,等過了幾秒鐘之後,羅比弗斯就知道自己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了。那背後,突然猛地一下傳來了鑽心刺骨的疼痛,羅比弗斯甚至能夠清晰一感覺到血蠍子那對強壯的螯深深地扎進了原本應該刀槍不入的皮肉,擦著自己脊椎骨的邊緣,扎在自己的肉里吸食著自己的血液。
「感覺如何?哈哈,你的表情告訴我你很痛苦,但是,看著你痛苦的表情,卻讓我有種無上的快樂,哈哈,來吧來吧,多麼美妙的滋味啊。」托托拉瘋狂地大笑了起來,法亞也微微地笑著,只不過那笑容有點不自然就是了。
狼人的性格受到力量的影響,都相當的憨厚,喜歡直來直去的,又哪里見過這種場面,只覺得心里有些滲得慌,天性的使然可以讓他忍受戰場上血腥的場面,但卻無法忍受監獄中的黑暗,但是為了部落,他卻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盡量去嘗試著習慣。
「等一下!」羅比弗斯咬著牙,忍受著背上的疼痛和另外兩只蠍子爬行時的毛骨悚然,開口喊道︰「托托拉,還有不知道叫什麼名字的狼人,你們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呢?兩位,我們之間的仇恨,並沒有大到要折磨我的地步不是嗎?所以,難道你們想從我口中知道些什麼嗎?啊哈,我的確知道些東西,我想,這些東西,足夠換我一條命吧。」
「不,不,我們不需要消息。」托托拉陰陰地笑了笑︰「羅比弗斯,我們要你的人,我們要你成為我們維爾族的一員,我們要你背叛黑暗議會,背叛梵卓家族,親愛的羅比弗斯,你能答應嗎?」
羅比弗斯听了臉色一變,倒吸了一口冷氣,冷聲道︰「不可能!托托拉,你那是妄想,絕對不可能,背叛黑暗議會,背叛家族,那是要被綁在陽光底下曬成灰燼的,狼人們,你們完全不知道執事院是有多恐怖的一個存在,我要是背叛了議會,留給我的,只有死路一條,而你們狼人,並沒有保護我的實力和意願,所以,我是不會冒這個險的。」
開什麼玩笑。賣一點點半真半假的消息給狼人來換取自己活命的機會,在羅比弗斯認為那也是情有可原的,就算是議會和家族知道了,相信也會原諒自己的失誤的,要是真的背叛了黑暗議會,給議會知道了,可就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身為執事院的六巨頭之一,羅比弗斯自然是再清楚不過執事院的血腥手段的,他可不相信當執事院所有高手傾巢而出的時候,維爾族狼人會願意拼著族人巨大的傷亡來保護自己,畢竟這僅僅只是一個維爾族而已,並不是整個狼人種族。
不過此時,羅比弗斯頭頂的汗水卻死命地在往外冒著,他已經能夠清楚地感覺到那頭發中的蠍子已經在用他的螯牙摩擦著自己的頭皮了。
「那麼,好吧。」托托拉無所謂地攤了攤手,冒著綠煙的陰慘慘的手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木瓶,嘿嘿笑著說︰「這里面裝的,是一種伴隨著血蠍子居住地生長的草,點燃的時候會產生一種特殊的氣息,能夠刺激血蠍子產生交*配的**,以此來促進繁衍,嘿嘿,等小乖乖們都鑽進你的體內之後,我便用這煙燻一燻,啊哈,一只母蠍子,卻有兩只公蠍子求愛,三只蠍子在你的體內打架交*配,多麼的美妙啊。」
羅比弗斯听了,原本就沒什麼血色的臉變得更加慘白,當他感到背後那只蠍子已經喝飽了了血,正在努力地往自己的體內鑽的時候,羅比弗斯慌了,急忙喊道︰「好了,ok,你贏了,我答應,我答應你們。」
托托拉拿著那瓶子,與法亞相視一笑,那送羅比弗斯來的吸血鬼並沒有說錯,羅比弗斯對黑暗議會的忠誠,果然沒有想象中的堅定,雖然吸血鬼已經算是死掉了的,但還是會怕死啊。
也不知道托托拉用了什麼手法,那幾只蠍子,竟然非常听話地從羅比弗斯身上跑了出來,很自覺地鑽到了托托拉準備的小木籠子里。
托托拉拿過那柄曾經封印著羅比弗斯的匕首,輕輕地將羅比弗斯的手指劃破,說起來也真奇怪,明明刀槍不入的身體,卻能被一柄切豆腐都有點困難,加了巫咒的匕首輕易地破開皮膚。
「一點防備措施還是必要的,我需要你發一個血咒,發誓永遠地效忠于我們。」托托拉看著羅比弗斯不解的目光,輕輕笑著說道︰「一個公爵級別的吸血鬼,還是非常厲害的,一旦將你釋放了,要是你反悔了,雖說一個公爵還殺不了我和法亞,但是想要從我們手底下逃走還是很輕松的,所以,我們需要一些保障,一個簡單而又可靠的血咒是必須的。」
托托拉小心翼翼地將羅比弗斯身上的一枚銀釘拔出來,好讓羅比弗斯能有一只手活動,因為銀相對比吸血鬼,對狼人的傷害更大,所以讓托托拉不得不小心。
羅比弗斯有些愕然,又有些無奈,只好用那流血的手指,在空中畫了一個簡單的魔法陣,那血液隨著羅比弗斯手指的揮動,漸漸地在空中凝固成為一個血紅色的魔法陣,一邊畫著魔法陣,羅比弗斯一邊小聲地念誦了一下效忠維爾族狼人之類的誓言,等誓言一說完,那魔法陣便一閃即逝了。
這血咒不知道什麼時候產生的,只知道很早很早便存在在吸血鬼的世界之中了,是整個血族最簡單同樣也是最有效的毒咒。血族以血維生,以自己的血液發誓,一旦自己違背了這個誓言,那麼一定會全身的血液蒸發掉而死,從來都沒有失效過,所以血族一般不會輕易地拿血咒開玩笑。
見羅比弗斯已經乖乖听話地發了血咒,托托拉十分滿意地示意法亞可以解開對羅比弗斯的束縛了。
雖然法亞並不怎麼高興托托拉對自己的指使,畢竟自己才是維爾族在中國的負責人,但是什麼時候能放開羅比弗斯他又不懂,所以只能乖乖地按照托托拉的吩咐去做,心里卻暗暗發誓,一定要找個時間,讓托托拉明白,自己才是負責人。
而在場最傷心的,自然要算羅比弗斯了,沒事自己來什麼中國啊,剛下飛機沒多久,就莫名其妙地給人呢偷襲了,等自己醒來又給狼人抓了,這下倒好,直接地要給狼人賣命了,自己好端端地睡棺材里不什麼事都沒有了嗎,自己是何苦由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