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不認識呢?蕭逸辰心底暗嘆道。這種混雜著死神與虛的靈壓的特殊感覺,出了朽木露琪亞還有誰?況且她現在這幅模樣不正是自己造成的嗎?甩掉心底淡淡的愧疚,蕭逸辰迎了上去︰「露琪亞!」
「我是該叫你葉山隊長呢,還是叫你蕭逸辰?」看到蕭逸辰過來,朽木露琪亞立刻退後一步道。
蕭逸辰一頓,無奈道︰「你都知道了?那還是叫我‘逸辰’吧!」
「我們有那麼熟悉嗎!」朽木露琪亞面色冰冷地拒絕了蕭逸辰,但這在蕭逸辰看了來,卻表明朽木露琪亞還是在乎著自己的。
「那隨你吧……」蕭逸辰覺得有些累了,干脆坐到了草地上。
他身上的毒其實並沒有被解掉,只是憑借著強大的靈壓和體魄硬抗了過去,結果就是現在他的體力一直沒能恢復,靈壓更是時有時無,恐怕只能去找卯之花烈才能徹底解決了。
「……」兩人之間一下子沉寂了下來,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不過這種沉默沒有持續多長時間。
「逸辰大哥∼」遠遠地,繭的聲音傳了過來。葉山南的名字已經隨著靜靈庭里的一場大戰徹底傳開,成了罪人藍染右介一般的通緝犯,蕭逸辰自然不會再用那個名字。
「嗯!?」朽木露琪亞原本就站在蕭逸辰身邊,此時被聲音驚動,立刻就準備隱藏起來,卻被蕭逸辰一把拉住。「我現在是虛!!」
她的聲音里透著焦急,顯然是非常不想讓人發現她虛的身份。但蕭逸辰卻一點沒有松手的意思。
「我的手下全是虛!」
這句話自然有水分,但卻讓朽木露琪亞安靜了下來。
這時對面的樹叢一陣抖動,一身鶯黃色和服的繭走了進來。「逸辰大哥……這是?」
「露琪亞!是露琪亞。」朽木露琪亞想要離開,卻被蕭逸辰死死按住,雖然她的面色看上去沒有變化,其實手上的力氣一直在加大。
蕭逸辰站起身,微微松了手,卻包住了朽木露琪亞的手掌。朽木露琪亞一怔,轉頭看了一眼蕭逸辰。「繭只是個普通的女孩子,她並不懂得如何分辨死神和虛的靈壓。其實你不用考慮那麼多的……」
「是嗎……」朽木露琪亞沒有多說什麼。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就這樣恍恍惚惚地被蕭逸辰牽回了那間破爛的木屋。
「逸辰大哥回來啦!」大前田希代笑顏展開,將飯菜一樣一樣在桌子上擺好。卻看到蕭逸辰牽著一個陌生的女孩走了進來,臉色頓時有了異樣︰「這位是?」
蕭逸辰一看大前田希代的變化就知道是為了什麼,連忙道︰「你可能沒有見過,但應該听說過她的名字,朽木露琪亞!」
「朽木?」大前田希代念叨了一下這個姓氏。
作為朽木家的養女,朽木露琪亞在貴族圈都是非常有名的,鯉魚躍龍門、天上掉餡餅的代表。論身份,就是大前田家的嫡親女兒大前田希代也不能和朽木露琪亞比的。更何況後來的處刑事件,整個靜靈庭幾乎無人不曉了。
低著頭讓出了一個位置,大前田希代和繭開始默默地吃飯,一點不像往日的嬉鬧。
「真是……」蕭逸辰對此時沉悶的氣氛同樣無能為力。
吃完飯,繭主動收拾了碗筷,大前田希代不知道去做什麼了。木屋里就剩下蕭逸辰與朽木露琪亞兩個人。
「抱歉給你帶來困擾了。」朽木露琪亞抱著膝蓋抬頭望天。
蕭逸辰搖搖頭︰「不,是妮露讓你來的吧!我也是時候回去了。妮露恐怕擔心死了。」
然後又是一陣沉默。
「……為什麼要建立清虛殿呢?為什麼要……背叛靜靈庭?」朽木露琪亞終于問了出來。
「談不上背叛吧?」蕭逸辰看向朽木露琪亞的眸子,「我並沒有傷害任何人,之所以這麼積極地建立清虛殿,不過是因為我有著和你一樣的處境啊!」
朽木露琪亞一愣︰「和我……一樣的處境?」
蕭逸辰抓起朽木露琪亞的手模向了自己的胸口。
「什麼!?」朽木露琪亞果然被那個虛洞驚呆了。
「這樣的我是不可能在靜靈庭生存的。而且這個秘密……希代,你應該也知道了吧!」蕭逸辰突然轉頭向著木屋的轉角處喊道。
「希代!?」朽木露琪亞猛然醒悟過來,本能地對著轉角處發出一絲殺意。
大前田希代踉蹌地從轉角處走了出來。蕭逸辰站起身,擋住了朽木露琪亞發出的殺意。「希代,謝謝你!沒有將我交給靜靈庭。」
「不!逸辰,我……」蕭逸辰按住了大前田希代的嘴唇,他知道她想說什麼,但他覺得這種時候已經不需要語言來述說了。他必須盡快回到自己的地盤,恢復實力,呆在流魂街,已經不安全了。
就在蕭逸辰決定要離開流魂街的時候,蕾蒂突然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逸辰大哥,不好了,死神又進來‘掃蕩’了!快點我們去躲起來!」
身為一個中國人,乍然听到「掃蕩」這個詞,蕭逸辰還真是打了個激凌。不過他很快就理解了這個平民們創造出來的新詞匯。
「露琪亞,我現在可是要靠你保護了!」蕭逸辰沒有逞強,而是讓大前田希代立刻去把繭找回來。
一行人最終沒能完全擺月兌死神,蕾蒂的老大布魯似乎吸引了不少視線,這次追捕的死神足有十幾個。不過里面只有一個席官,對現在的朽木露琪亞來說,不過是幾刀的事情,甚至連記憶都不會留下。
臨走時,蕾蒂說要回去尋找布魯,她不相信布魯會那麼容易被抓住。並且將繭托付給了蕭逸辰,畢竟現在流魂街實在算不上安全。原本若是情況允許,蕭逸辰也會陪著蕾蒂去尋找布魯,只是他現在戰力損失大半,而且隱約感覺到這次死神恐怕是沖著他來的。也只讓蕾蒂帶話給布魯,如果事不可為,就去找一個叫做原田義一的人,他們會在流魂街與死神對抗。
原田義一就是在十番隊里替蕭逸辰網羅嫡系手下。那麼他憑著去攏絡那些被真央靈術院洗過腦的死神呢?就是靠得「理想」二字啊!參照現世,推翻封建貴族,改善平民生活,民主,自由,人權這一套。用這些充滿理想化的美好願景來轟炸他們。所以讓布魯他們和原田義一去親近最好不過了。
兩天後,經過一番跋涉的蕭逸辰終于回到了他的老巢,清虛殿。
「涅隊長的毒已經瓦解,最多三天,你就能完全恢復。」卯之花烈的聲音依然那樣的柔和,沒有一絲波瀾。
「謝謝你了!」蕭逸辰終于松了口氣。其實就算是回來了,他所面臨的壓力也是一點不小。大虛可不是那麼好駕馭的,他若是遲遲不能恢復實力,隆卡;利維坦他們空恐怕會開始蠢蠢欲動吧!placido;blanca、和艾莉希亞;iglecia,還有瑪卡;奧斯瓦爾多都應該算是他那一系的吧。
如今自己的重心恐怕是要落在清虛殿上了,也是時候整理一下這些部下了!
調整好思緒,蕭逸辰再次開口道︰「烈姐,你覺得我以前對原田義一他們說的東西有可能成為現實嗎?」
「不可能嗎?」卯之花烈微微一笑,將問題又踢了回來。
蕭逸辰同樣一笑︰「說的也是,為什麼不能呢?听說巴溫特在地獄第二層築城,我就覺得新世界其實就在眼前!我果然是個高尚的人啊……」
此時的地獄第二層再不復當初咎人橫行的場面,在一塊非常巨大的平整石塊上,一座巨型城市正在建造之中。說是石塊當然不準確,其實是無數塊小型浮島一樣的巨石被集中起來,經過蘭島的處理變成了一座巨型島嶼。島嶼的四周還分布著九座蓮花島嶼,不過原本島嶼中的地獄之意骨骸已經被取走。
剩下來的巴溫特︰相馬芳野、古賀剛、佑希、宇柿,地獄的土著︰朱蓮、長瀨川恭子,還有苦力︰我綠涯、太金、群青、紫雲、琉理卡,以及一些新進的咎人和那些被折磨得神志不清的咎人。上百人在這巨大的浮島上建造著巨型的城市。
原本城市的雛形是由相馬芳野設計的,很有日本神社的風格。但蕭逸辰看過之後覺得太過小氣。而且因為是在地獄,建築材料幾乎都是岩石,所以蕭逸辰大膽的采用了巴洛克式的巨大宮殿和城牆。但在裝飾和整體搭配上卻基本借用了中國風,最後這座城市被營建出了一種厚重宏偉卻又不失精致的感覺。蕭逸辰表示很滿意。
「這個城市有名字嗎?」站在宏偉的城牆下面,看到一座長橋跨過大海,延伸到正東方的蓮花島嶼之上,而蓮花島嶼上的白色高塔直入蒼穹。在碧海藍天的掩映下,一股博大開闊浩瀚的氣息不住升騰,蕭逸辰就忍住心生豪情。
蘭島顯然也因為巴溫特的城市建成,非常興奮。「還沒呢!一直想不到很好的名字……」
思索了一下,蕭逸辰沉聲道︰「這里是地獄,而這又是地獄中的城市,不如就叫……‘澧都’吧!」
澧都,這個陰氣沉沉的名字自然與此時碧海藍天的風景不配,但將其放在地獄這樣的環境里,再考慮到蕭逸辰的野心。這個名字背後的霸氣,已經止不住地沖上了雲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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